第七十二章 借宿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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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準備接下來找家賓館住一晚上,這條街基本上都是賣雜東西的,什麽都有,就是沒有賓館,我也隻能一直往前開,我的家鄉就位於豫州地界,沒想到現在多出來了這麽多打麻將的,一路所過很少碰到年輕人,打扮流裏流氣的小混混除外, 現在看來主要和這邊的生活環境有關。
    在這裏幾乎是除了上學就沒有別的出路,每家每戶都比較重視勞動力,農村的思想都比較簡單,上學一般就為了認字兒,為了是以後不會算錯賬就行了,在大多數人眼中,家裏麵的幾畝地比上學值錢,學可以不上,地不能沒有人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在農村最為常見,尋常人家目光都比較短淺,隻有生男孩才可以保證家裏麵的勞動力,至於說以後打光棍這種以後的問題,一般隻會放到以後再說,我記得我們村就有幾名老光棍,都是被重男輕女給害的。
    一直開到前方十字路口,剛好看到一家酒店,這家酒店提供住宿服務,下車進去登記,之後直接上樓休息。晚飯是直接送到房間,吃過晚飯我和林若雨都早早地睡去,清晨,林若雨比我要先醒來,昨天開了一天車,開車這種事情比較耗費精神,我睡著睡著就被林若雨弄醒了。我一直認為男人比較好色,我現在總感覺女人其實比男人有過之而不及。
    我個人眼裏一直都是大老爺們當家做主,哪能讓一個女人壓在身下,我翻身而起將林若雨壓在身下,動了兩下之後竟然困得睡著了,林若雨身材嬌小,力氣也比較小,推了幾下推不動,無奈之下開始張口就咬,我為了能夠睡個懶覺最後隻能由著她。等我睡醒起來已經上午將近十點鍾,我一臉倦容的看著已經穿戴整齊正站在床邊等我的林若雨沒有說話,林若雨一臉笑意的說道:“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看到林若雨一臉得逞的奸笑,按照接下來的劇情,我應該裝作很委屈的樣子,無奈實在沒有演技,眯著兩眼看著眼前笑成一朵花的林若雨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那是當然。”林若雨帶著壞笑就要撲上來,我連忙一個跟頭翻身下床,避免了林若雨以實際行動來證明對我的負責。睡也睡了,玩也玩了,鬧也鬧了,吃過早餐,繼續開車上路,拐上高速,開始加速。下午兩點,到達豫州的邊緣地帶,豫州屬於平原地區,中部有山的地方不多,蔓延無盡的大山都集中在豫州與青州的邊界地區,一個小時之後臨近山腳之下,驅車繞著山路蜿蜒而行,按照林若雨剛才所說,現在才到達了青州地界。
    青州地界地域遼闊,最東邊與東海接壤,這裏山較多,除了這一條盤山公路之外,幾乎再沒有別的路徑可以到達林若雨所說的城市。我的家鄉屬於農村,林若雨的家鄉屬於山村,農村要比山村還要好上一點,最起碼交通方便,雖然是盤山公路,車開起來依舊覺得比較費力,我幾乎是全程掛二檔,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隻能掛一檔,此時一輛五菱從我麵前疾駛而過,五菱車的司機竟然在經過我的同時還鄙視了一眼,林若雨坐在副駕駛坐上一臉好笑。
    這條道路寬不過三丈,進出隻有這一條公路,來往的車輛比較多,大多數都比較破破爛爛,再好的公路也經不起如此折磨,此時早已不成樣子,我明顯的感覺到汽車底盤與地麵“呲呲”的摩擦聲,導致發動機如同老牛耕地一般一喘一喘。一小時前我將一輛拖拉機遠遠地甩在後麵,就在剛才我看到那輛拖拉機從我麵前快速駛去,不多時就已經消失在前方的煙塵當中。
    晚上七點鍾,我終於抵達青州市,我將車開到一家酒店的停車場,隨後二人下車吃飯。開了一天車,舟車勞頓,晚上直接在酒店開了房間早早睡去,開車比較累,坐車也好不到哪去,林若雨竟然比我都先睡著。我看著旁邊睡成大字的林若雨一臉的無語,有了男人之後的女人是不是都像林若雨這般豪放?睡到半夜我被凍醒了,林若雨這家夥睡覺竟然還卷被子,上了個廁所之後回來我直接抱著被子睡,我現在都有點想念我以前的單身生活了。
    早上,兩人幾乎是同時起床,接著又開始相互爭奪廁所,最後林若雨搶到了馬桶的使用權,我則是搶到了洗手台,洗漱完畢,下樓吃飯,隨後繼續驅車上路。林若雨可是養足了精神,一路上又開始喋喋不休,而我為了專心開車,時不時的“嗯”,“是麽?”就憑這種完全不走心的招呼居然讓林若雨打開了話匣子,直接把我當成了訴苦對象。從童年生活講到初中經曆,又從初中經曆一直說到畢業之後的工作。
    林若雨坐在副駕駛座上說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再加上一下肢體動作,我雖然聽得頭昏腦漲,也大致了解了林若雨的生活經曆,林若雨在一路上都在和我訴苦,說的都是種種委屈和不公平。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不能一直回憶在過去當中,說出來之後,林若雨心情好了許多,坐在副駕駛座,一臉深情的看著我不再說話。
    耳根終於清淨,中午開到一處鎮子,簡單的吃過午飯之後去了一趟比較大的商場大肆采購了一番,男人逛商場一般都帶有目的性,看到一件商品能夠快速做出買不買的決定,女人就比較麻煩,各種墨跡,經過我的再三催促,下午出發時候已經將近三點鍾。林若雨坐在車裏有了事情,剛才林若雨給二老挑了幾件衣服,現在每件都要再掏出來在手裏過一遍。
    下午六點經過一座鄉鎮,我開著圍繞著鎮子轉了一圈終於看到一處大宅子門口掛了一副牌子,上麵寫著“住宿”兩個大字。這處宅子外表有些陳舊,看起來是一座古宅,門匾上麵兩個古樸大字,張宅。此時宅門緊閉,我停車熄火,下車敲門。
    不多時,門內傳來腳步聲,門開了,一位年齡看起來和林若雨差不多大小的女子開的門,我說明來意,女子先是低頭皺眉,就在這時,門內傳來一位老者高聲喊話的聲音,說的是,“如果是住宿的就讓他們進來!”
    女子點頭同意,我和林若雨跟在女子身後進入院落,我剛才在交流的時候也知道了這位女子的名字叫孫小玲,年齡要比我和林若雨大上兩歲。林若雨今天梳的是馬尾,孫小玲的頭發盤在腦後,在過去盤頭表示女人已經出嫁,現在看來孫小玲應該是一位小媳婦。
    這處宅院麵積不大,房間眾多,屬於三進院落,走在路上,孫小玲刻意放慢腳步,小聲說道:“等下老爺子要問起來的話,你們就說隻吃飯不住宿,明白嗎?”
    我和林若雨不解的相視一眼之後同時看向走在前麵的孫小玲,孫小玲沒有過多解釋,“不要問為什麽,反正不要住在這裏就行了。”孫小玲說完,刻意的扭頭看了我一眼,整的我一臉鬱悶。
    來到最裏麵的院落,終於看到一位手持剪刀的老人坐在院內一張石桌旁修剪一株盆栽,年過七旬,精神抖擻,如果不是頭發枯白,完全看不出來已到不惑之年,剛才就是這位老者出聲高喊,老人看到我和林若雨之後,看了一眼,淡淡說道:“兩位是要住宿嗎?”
    現在的情況我有點搞不懂,孫小玲不想讓我和林若雨在此處住宿,因為剛才在路上孫小玲說,別人可以在此借宿,但是就我不能,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眼前這位老者好像並無異樣,一直都在專心修剪麵前的一盆植物,這株植物看起來有點像是曼陀羅,空氣中有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這股味道好像就來自於老者麵前的那株植物。我愣了一下隨口說道:“有吃的嗎?早的話就繼續趕路,晚的話那就隻能多有打擾了。”
    “我去做飯,你們聊。”孫小玲見狀,主動選擇離開,我暫時搞不明白孫小玲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的一句話所以選擇立刻去做晚飯。
    “坐吧,家裏邊就隻有兒媳婦和我一個老頭子。” 老者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石頭凳子。
    老者悠閑的修剪盆栽,隨意問話,除了打聽年紀和職業外就剩下一些閑聊,感覺不到任何用意,唯一一點讓我感到疑惑的是老者似乎很喜歡和我聊天,修剪花草就像是在掩飾自己的心中所想。平常兩人說話之時都會下意識的看向對方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通過眼睛至少可以看出一些異樣,但是老者說話之際目光一直都在眼前的曼陀羅上徘徊,絲毫不想與我對視,有點像是刻意為之。老者修剪花草是一個很好的借口,我暫時感受不到老者到底是何用意,我開始和老者漫無目的的閑聊。
    聊天的時候我也在回顧四周,我一瞥之下竟然看到不遠處走廊的一麵牆上掛了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我看了兩眼之後就收回目光,老者說話時候會時不時地抬頭看我,目光一轉即逝,我不確定老者有沒有注意到我剛才的發現。既然牆上掛了一把長劍,由此看來眼前這位老者也是一位練武之人,尋常人家可不會隨隨便便的把一把長劍掛在院內,如果寶劍是用來驅邪鎮宅之用的話也會掛在房間之內。
    房間之內掛上一把寶劍用來辟邪最早可以追溯到漢朝時期,道教人士多會背負一把寶劍,多見與各種壁畫之中,寶劍在以前作為兵器之用,隻是後來尚武精神越來越弱,牆上掛上一把寶劍隻是古時候的一種習慣,進屋時候將寶劍掛在牆上,出門時再摘下來掛在身上,久而久之養成的一種習慣,一般寶劍會選擇掛在進門之後隨手可及的地方。
    我從和老者的聊天當中所知,老者名叫張士也,曾經有個名叫張士文的兒子在三年前遭遇車禍去世,孫小玲嫁給張士文的時間是在發生車禍前的一個月。在和老者聊天當中我感覺到老者對於孫小玲這位兒媳婦非常滿意,按照時間上推斷,孫小玲和老者的兒子剛結婚一個月丈夫就出車禍死去,聽到這是我也多少有些動容。人有旦夕禍福,天意弄人,有時候不是人力所能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