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困在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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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漆黑一片,一股濃烈的藥氣彌漫,這種味道和它們體內的味道是一樣的。洞內一片狼藉,剛才外麵的打鬥也使得洞內各種石桌石凳東倒西歪,洞內很大,很像是以前的土匪窩子。最裏麵是一麵平滑石壁,石壁下方放了一張巨大的石椅,一整張老虎皮覆蓋上麵,看來這就是許諸經常坐的位置,椅子左右兩側各放了一柄碩大的石錘,石錘下方的土石盡數龜裂,看來這才是許諸所使用的兵器。
我延出靈氣預估重量,一時之下發現石錘極重,不下千斤,在靈氣的幫助下我也根本提不起來,石錘的握柄長度在一米左右,如此兵器也隻有號稱虎癡的許諸才配得上。洞內還有殘留的將士,此時都被剛才的打鬥震得昏了過去,淨空正在忙著上前一一補刀,每補一刀就會說上一句“我佛慈悲”。
淨空所使用的補刀方法很簡單,直接過去一掌震斷對方筋脈,我坐在椅子上看著淨空補刀,淨空的記性不是很好,因為我發現有一名將士躺在中央被淨空連續補了三刀。狸力被用一根粗壯的樹木綁了架了起來,下方是一堆燃盡的黑炭,灰燼沒有溫熱傳出,地上散落一堆骨架,其中不乏人骨。狸力被捉了之後還沒有還得及烤,此時狸力倒在一旁一動不動。淨空終於補刀完畢,來到狸力身前,低頭一番打量之後大為驚訝,自言自語道:“原來這裏還有一隻妖怪。”
看到淨空挽起袖子就要對地上的“妖怪”痛下殺手,我連忙出言製止,道:“大師,這不是妖怪,這種動物叫狸力,按照說法應該算是國家的一級保護動物,屬於瀕危物種,大師不要錯殺。”
淨空猶豫了一下道:“這動物長得如此凶惡,你確定沒有弄錯?”
我走上前來,出言說道:“大師此言差矣。這家夥隻是長得醜,總不能以外表來斷定善惡吧。”我俯身朝狸力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家夥渾身沒有一點皮外傷,看樣子不應該是死了,看到狸力沒有反應,我將手按在狸力脖頸感受了一下,發現狸力這家夥正在裝死。
“既然這家夥已經死了,那我就超度一下吧。”淨空坐在狸力腦袋前方,一臉慈悲,對著狸力開始念誦往生經文,宛如哥倆。佛教的經文我一聽就想打瞌睡,許諸一聽就想發狂。這次淨空念誦的聲音不大,隨著淨空開始念誦,躺在地上狸力身軀開始微微發抖,淨空反應過來,停止念誦,一臉驚喜,“它還沒有死!”
我本來正在瞧座椅後方的光滑石壁,這麵石壁有古怪,聽到身後淨空說話,扭頭說道:“是嘛,那大師就將它放生吧。”
放生這種事情淨空很樂意幹,滿臉歡喜的開始給狸力解綁,狸力本來在裝死,發現裝不下去了,嚎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恐的跑到一旁準備挖地洞離開,狸力被淨空剛才念誦經文的聲音給整怕了,淨空想要將狸力拖到洞外放生,狸力不明白,不敢從洞口逃離,一心想著鑽地洞,二人你來我往,在洞內相互追逐。
不多時,地麵就被狸力鑽的滿是坑洞,我本來在細心研究眼前這麵光滑石壁,此時我發現這麵石壁後方是空的,裏麵應該別有洞天。一人一豬在洞內的不斷追逐令我不勝其煩,淨空看我扭過頭來,手指前方狸力出言提醒,“快,別讓它跑了,給我逮住了!”我延出一道靈氣抓起奔過來的狸力隨手丟向一旁,如此機會讓狸力輕易跑掉,淨空氣不過,跑到跟前不停埋怨,“我剛才不是說讓你攔住嗎,你怎麽把它放跑了。”
“不用管它,我發現這麵石壁有古怪,後麵是空的。”我朝淨空招招手,淨空盯著在洞口不遠處打洞的狸力戀戀不舍。在我又一次的催促後終於舍棄狸力上前打量石壁,為了觀察的更加仔細,我和淨空兩人合力將擋在石壁前方的座椅推到一旁。狸力剛才被淨空一陣追趕,現在淨空忽然舍棄狸力,狸力還有點不習慣,早已跑得暈頭轉向的狸力自個開始在洞內奔跑,跑了兩圈之後沒有注意腳下自己鑽的坑洞一個狗吃屎翻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自己把自己給蠢到了的狸力嗷嗷直叫的扭頭一看,發現身後已經沒了淨空追趕。
淨空沒見過狸力嚎叫,聽到狸力狗叫的聲音下意識的扭頭一瞧,一人一物四目相對,狸力又是嚎叫兩嗓子,看到淨空沒有追趕,狸力這才放下心來,就地打洞。此時的狸力就位於洞口邊緣,看到狸力在洞口邊緣打洞離開我也沒有在意,開始和淨空一起研究石壁,狸力剛才被轉暈了頭,朝著洞口一側石壁打洞,不多時洞口頂部有碎石掉落,我和淨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狸力從洞口上方掉落下來,洞口坍塌直接將狸力和洞口掩埋。
我和淨空相視一眼,都是一陣無語,這禍和淨空有一定的關係,淨空自告奮勇的前去疏通洞口,在搬了幾塊石頭之後,氣喘籲籲的回來了,“完了!石頭是從洞口上方一路坍塌下來,我們出不去了!”
淨空看到我依舊在淡定的觀察石壁邊緣,焦急提醒道:“現在怎麽辦?”
“無妨,你試一下能不能將這塊石門抬起來?”我一番檢查過後,說道。
淨空聞言,蹲下開始找下手位置,一番找尋,無奈搖頭,“石門貼得太緊,根本就沒有下手地方。”
“這裏有兩隻鐵錘,要不你看一下能不能把石頭砸出缺口?”我指著一旁地上的時鐵錘提醒道。
淨空兩手緊握柄端,麵色通紅,雙目圓睜,裸露在外的皮膚冒出青筋,再加上我在一旁使用靈氣承托,終於拾起一柄鐵錘,費力的挪到石門旁開始砸門,鐵錘極重,沒砸幾下兩人身上均開始冒汗,整個洞穴成了密封環境,巨大石門紋絲不動,在漆黑的空間我的視線要比淨空好上許多,淨空很隨意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剩下喘氣了,“這樣下去不行,門沒砸開,咱倆先累死在這了!”淨空喘著氣道。
“不要打斷我的思路,我正在想辦法!”我說道。淨空下意識的壓低喘氣聲,一瞬間整個空間內靜悄悄地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一道狸力的叫聲隱約傳來,我細聽之下竟然發現狸力的叫聲是從石門後方傳出的,我早已度過天劫,感官要比淨空敏銳許多,淨空還在自顧喘氣,顯然沒有注意到狸力的叫聲,狸力的叫聲漸漸遠去,看來跑遠了,一個畜生,要它在門上鑽出個洞來估計也是難事,再加上自從聽完淨空的誦經之後也開始變得不著調,看來狸力是指望不上了。
“特麽的!”我剛才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我竟然將求生的希望寄托在一個畜生身上,並且還是一直不著調的畜生。反應過來之後我開始找尋自救方案,首先抽出身後長刀對著石門不由分說一陣狂劈猛砍,火花四濺,石屑亂飛,淨空都躲得遠遠地,石壁上盡是劈砍過的痕跡,用刀劈砍太廢刀,想過之後,退到不遠處,運氣入刀,血色的旋渦刀芒浮現在幽暗中,對著石門的右側一角開始激射,我的本意是在石門一角打出一橫一豎兩排孔洞,接下來再想辦法將石門這塊角砸碎。
渾身靈氣所剩無幾,累的幾乎癱坐在地,身上汗如雨下,終於石門的一角被我使用刀芒擊穿,通過僅有的一絲靈氣感知石門厚度,令我失望的是石門厚度在兩尺範圍。剛才淨空將椅子搬到一旁,本來都開始葛優躺打起了瞌睡,沒想到我剛一停下,淨空就醒了。來到石門前一番打量,手指伸進孔內開始用力上提,一陣低吼過後淨空以失敗告終,石門重逾萬斤,在剛才的過程中石門紋絲不動,將石門抬起來的方法不可取,估計這扇門就是用來給許諸開的。
我坐在地上也沒有閑著,開始想著辦法,淨空試過之後又躺回原位,我可不能想淨空這樣坐以待斃,淨空也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不過淨空的如此隨意令我心裏很不爽,我得想個辦法整整他,不能老讓我一個人動手還要動腦筋。接下來開始將希望放在洞穴內的東西上,就地取材獲取還有一線生機。我和淨空也計算在內,身上帶的東西怕是指望不上,手腕上的通訊裝置在這裏一點信號都沒有,上麵時間顯示已經是早上六點鍾,怪不得我感覺到有些饑餓。這裏最不缺的就是石頭,“對了,石頭!”想及此處,我來到已經坍塌的洞口邊緣,延出靈氣開始感知塌方的嚴重程度,試過之後備受打擊,令我對淨空生出一股恨意,碎石過多,就算將坍塌的石頭全部搬入洞,將整個山洞填滿也不夠挖出一條路來。
石頭用不上,幾件殘破的兵器也用不上,地上的屍體更用不上,“屍體,對了,屍體可能有點用處。”我掏出匕首將腳下一名屍體割出一道傷口,黑色的血液流到石頭上,我趴在地上觀察了片刻,發現屍體身上的血液不行,石頭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血液呈弱酸性,想要用血液去腐蝕石頭也行不動。我從趴在地上改為蹲在地上的時候看到淨空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有事?”我問道。
“沒,沒事,我剛才還以為你開始饑不擇食了呢!”淨空繼續癱在椅子上。
“就算我要饑不擇食,我也會先吃你這個大活人!”我沒好氣道。
淨空聽完並沒有生氣,反而給我舉了一個例子,列舉的是佛祖割肉喂鷹的故事,講述的是釋迦還沒有成佛前的故事,當時釋迦還隻是菩薩果位,天空中一隻老鷹正在追逐一隻鴿子,鴿子走投無路之下鑽到釋迦衣袖裏,釋迦如果救下這隻鴿子,那麽老鷹就會餓死。釋迦必須要與鴿子同等的肉才能代替那隻鴿子,釋迦同意了,接下來老鷹找來一杆秤,釋迦無論如何割都不能是天平平衡,釋迦無奈之下自己跳進秤裏,秤終於平衡了。這件事情說明的是因果關係,鴿子如果被老鷹抓住失去的將是自己的生命,所以既然釋迦要代替,那失去的將會是自己的生命,這就是所謂的因果關係。
感覺到淨空一臉慈悲,要不是淨空愜意的坐在椅子上,而我隻是坐在地上,我幾乎都信了。我看著眼前的一堆木柴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