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鑽入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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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麵轉移到洞內,我和淨空依次脫衣擰下汗液,最後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海碗終於有了小半碗水,端著充斥著酸味和騷味的海碗來到石門前,揮出靈氣移走火堆。如今的成敗在此一舉,小半碗的液體絲毫不敢浪費,與之相比體內的靈氣也顯得及不值錢。眾所周知,汙穢之物簡直就是靈氣的克星,如今不得已而為之,令我一陣心痛,延出體內恢複了的兩成靈氣,控製住液體緊貼在石門凹陷位置,體內靈氣消耗極快,最主要是靈氣一旦沾染汙穢之物便會失去作用無法控製,在淨空的緊密配合下,一口一尺有餘的不規則洞口總算形成。體內靈氣耗盡,海碗內液體用盡洞口傳來的涼意令我渾身一震。
    就在這時,洞口方向傳來許諸叫罵聲,“特麽的,竟然在我洞府撒尿,氣煞我也!”
    許諸氣得發狂,洞口方向瞬間出現缺口,我和淨空兩人都選擇沒有出聲,洞內不再是密閉環境,氣流湧入,頭頂上方的青煙快速排出,扭頭可以隱約看到許諸在洞口奮力擴寬,要不了多久就能進來了。時間緊迫,我和淨空都非常清楚即便我二人連手也不是許諸的對手,如今隻能走為上計。我顧不得這口門洞是如何形成,率先彎腰拱進洞穴,來不及打量洞穴,撿起背包和長刀重新背上。我都準備停當,絲毫不見對麵的淨空從門洞鑽出,無奈之下,湊到門洞小聲催促,“大師,你還在等什麽?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對麵的淨空也是一臉焦急,低聲說道:“不是我不走啊,這洞口太小,老衲恐怕鑽不進去!”
    “你不試一下如何知道鑽不進來?快點!”我急道,我說完之後淨空開始脫僧袍,我不由得泛起了疑惑,“你這是在幹嘛?”
    “脫掉僧袍會容易通過一點。”淨空說話之時已經徹底脫下僧袍,露出了圓敦敦的上半身。
    “快點!”我朝門口快速回收。
    “來啦!” 淨空伸出兩條手臂,中間夾著一顆腦袋,淨空被卡無法移動,急道:“現在怎麽辦?”
    “別著急,我來想想辦法。”我蹲下身,將手伸進洞內僅存的一點細縫,沒有打招呼,直接將淨空的兩條手臂從肩膀部位依次卸下,淨空反應過來疼的咬牙咧嘴。手抓淨空兩條手臂用力拖拽,終於將淨空從腦袋部位拽到腰間部位。淨空肚子上的肥肉又成了問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甚。直接將整個洞口堵嚴實了,我早已將淨空的兩條手臂接回,此時淨空兩手撐地,一臉生無可戀,“你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你等下,讓我想想!”我擺手過後,從背後抽出長刀,淨空臉上一驚,掙紮著起身,驚呼,“你該不會是要把我砍成塊取進來吧?”
    “你覺得呢?”我蹲下身,將刀尖小心翼翼的沿著淨空肚皮小心翼翼的插進去五寸距離。
    “我本來覺得你挺善良的,自從你剛才問都沒問一聲就把我胳膊給卸了,我現在覺得你很有可能。”淨空不敢動彈,就連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的。
    我將刀身貼著淨空肚皮向下一按,刀鋒割破一絲淨空肚皮,淨空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收緊肚皮,我慢慢的將淨空從洞內拖出,我癱坐在地,收起長刀,擦了一把汗道:“怎麽樣,你完好無損的進來了。”
    淨空忙著檢查自己肚皮上的肥肉,連翻兩下,這才說道:“還別說,你還真有辦法,老衲這肚皮幾十年了都沒有收回去過,竟然被你嚇回去啦!”
    淨空的肚皮也就剛才那一下,現在又是老樣子,淨空開始悠閑的穿著衣服。門洞另一側的洞穴內傳來許諸的叫罵聲,“特麽的!拆我洞府,燒我洞府,完了還要毀我石門!如此缺德之人,真是氣煞我也!”門洞另外一麵,許諸吼聲震天,
    “我們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淨空聽到門洞外的許諸大聲叫喊,有些猶豫道。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現在沒有靈氣,無法躍到那個高度,你上去將那塊石塊擊碎,讓上方的那根頂門石柱落下來,要不然,以許諸力量,抬開石門輕而易舉!”我扭過頭來,指著石門上方的一塊青石,門後裝的是一道簡易的機關裝置,擊碎青石之後會有石柱滑落卡進石門背麵的一處卡槽,石門就會封死。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老衲覺得至少將緣由說給它聽,我們破開石門實屬無奈之舉。”淨空歎口氣道。
    說話聲音驚動了門洞外的許諸,聽聲音許諸是往這邊走來了,“大師說得有理,那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它過來,然後和它講道理如何?既然大師自信能夠將整件事情講述明白,那我玄囂就在這裏等著給大師做個伴兒。”我笑道。
    淨空也聽出來我實在挖苦他,許諸來到石門旁,不由分說,一條胳膊伸進門洞,開始發力上抬,石門隱隱作動。容不得淨空多想,騰空而起,出掌擊中青石,青石碎裂,一根石柱滑進卡槽,剛才即將被抬起的石門瞬間變得紋絲不動,任由許諸如何發力,石門沒有絲毫動蕩跡象。許諸收回手臂,站在門洞外高喝,“爾欺人太甚,我許諸絕不會放過於爾,此件事了,我許諸定要去少林問個明白!”
    門洞外的許諸拿起了石錘開始重擊石門,石門四周的石屑簌簌落下,許諸力量極大,石門根本無法抵禦許諸如此頻繁的錘擊,不出多時許諸定會破門而入。現在看來,石門後方似乎通向某種地方,而這個地方正是許諸要守護的地方,所以許諸才會如此急切的要破開石門。
    我和淨空向石門內部走去,通道內部不見一絲光亮,狸力的狗叫聲一直在遠處前方傳來,頭頂上方不時有冰涼的水珠滴落,地上不時出現水窪,四周長有少許青苔,通道呈現彎曲弧度,具體走向不知道通道那裏,出口應該就在前麵。因為就在剛剛路過一坨狸力留下的汙穢之物,看起來還不是新鮮的,確實很惡心,但是為了確定出路,有些東西不得不細致的觀察。整條通道的寬度和高度在一丈左右,直接開鑿而成,四周盡是鑿痕,看來狸力把這裏當成了它的地盤,屙屎撒尿也就罷了,不時還會有坑洞出現。每走到一處坑洞旁邊我就會停下來,將手伸進洞內感受洞內有沒有氣體流動,以此來感知最近的出口所在。狸力鑽出的洞穴不止存在於腳下,就連兩側石壁和頭頂上方也會不時出現坑洞。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由於腳下濕滑,所以行走的速度並不快,前方出現水流聲還有狸力的叫聲,聽聲音距離前方拐角處沒有多遠。前方通道出現阻隔,中間被一條暗泉橫穿而過,狸力的叫聲出現在水流對麵,水流的盡頭隱約出現光亮,淨空扭頭示意,是從這裏下去還是去前麵,我抬頭示意,看看狸力到底在對麵幹啥?兩人都沒有說話,盡量屏氣凝神減小聲音傳出,好在有水流聲音幹擾,對麵的狸力絲毫沒有察覺。我和淨空一前一後進入水中,跨過水幕,出現在狸力身後。
    水流向的方向在右側,右側出現明亮光線,看來右側出口在即。一條水流出現在下方狸力腳下前方,狸力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水流,水流中不時有一種黑魚順水而下,原來這家夥是在這裏捕魚,隻是這家夥比較笨,每每都是晚咬一口,每次失敗過後就會急的嗷嗷叫,看來這家夥急眼了。狸力是個大塊頭,本來就應該幹些力量上的活,卻非要跟魚比敏捷度,一條黑魚經過,我延出一條靈氣揮到岸上。看到竟然有一條黑魚笨到自個跳到岸上,狸力高興的跳起了起來,一扭頭剛好看到我和淨空。
    狸力大吃一驚,腳下濕滑,狸力嚇得癱坐在地,顧不得地上黑魚,前爪快速刨地,準備鑽洞離開。這條通道到這裏開始出現裂縫,水流沿著裂縫留下,不清楚前方裂縫多不多,裂縫經過水流衝擊本來就不夠堅固,剛才狸力的一跳使得腳下青石開始動搖。不待狸力鑽出地洞,腳下開始向右側發生傾斜,來不及做出反應,傾斜之下受到上方水流衝擊,右倒趨勢更加強烈,瞬間進入水中,身體呈現下墜趨勢,下方出現巨大的轟鳴聲。
    水流衝擊,我急忙延出僅有的一絲靈氣護住周身,“嘭”的一聲落入水中,緊接著就是被一道水流翻卷著衝到一旁,身在水中,睜眼細看。淨空被衝擊的不斷翻滾,狸力早已反應過來,嗷嗷叫著使勁往岸邊遊。延出靈氣,水中縱身一蹬,身體竄出水麵。距離狸力沒有多遠,淨空在水麵四肢亂蹬,看來不會遊泳。沒想到淨空原來是隻旱鴨子,騰身躍出水麵,在一旁的狸力腦袋上踩踏借力,來到淨空上方,延出一道靈氣將淨空抓起扔向岸邊。在水麵上連踩兩腳,我也到達岸邊,本來我所在的位置距離岸邊最近,狸力遊泳的方向這是這個方向,如今有力地形被我給占據了,尤其是我剛才還在狸力腦袋上踩了一腳,讓狸力連和口水,狸力膽怯,嗷嗷叫著不平遊向另外一側。
    剛剛確實沒有經過人家同意就在人家腦袋上踩上一腳,看到水底有黑魚遊動,我瞬間想到了補償方法,我將右手伸入水中,延出靈氣震暈手掌下方的黑魚,被震暈的黑魚不斷漂浮上來,我抓起之後砸向狸力,狸力本就怕我,本來正在吐著水泡向前遊動,看到有東西來襲一個勁兒往前遊,傖俗之下不免又灌入幾口潭水。狸力奮力刨水,狗刨式讓狸力發揮到了極致,水花四濺,狸力奮力蹬岸。我照樣幾條黑魚砸去,狸力在水裏受驚不小,上岸之後又開始埋頭拱地,這家夥是跟地幹上了,走到哪拱到哪,對於我扔到嘴邊的黑魚一度置之不理,我也砸煩了,沒有再理會鑽洞的狸力,走到淨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