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色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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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呢,那老頭有點不大對勁,原來是被你屁給熏的。”我隨手將老大丟在地上。
“他都死多少年了,還能聞得到?”老大這次沒有跑遠,直接不打自招,抬頭問道。老大此時還沒有意識在自己已經承認了放屁的事實,身後“咣當”一聲,老頭的棺蓋倒在地上,我和老大雙雙轉身看向棺材內的老者。看了一會兒,卻發現老者接下來沒有任何動作,我指著前方棺材裏的老頭教導老大,“看到了嗎?你不但不承認錯誤,就連死去多年的老頭都差點被你熏的活過來,你自己想,你剛才犯了多嚴重的錯誤!”
“好吧,我承認,那他現在是在幹嘛?”老大疑惑問道。
“還能幹嘛,出來透透氣唄!”我隨口說道。
“那我們要幫他把棺蓋蓋上嗎?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老大看到我轉身離開,急忙小跑跟上,提醒道。
“我們?你自己犯的錯誤,現在才想起我們。”我轉視四周,看過之後,縱身躍上前方一座棺材上站定,再次看了看前方四周景物,這才說道:“不用幫他蓋上,估計等會兒他自己會關上門。”
“你怎麽知道?”老大沿著棺材一角也竄了上來。
“我猜的!”我隨口說道。打量四周棺材,這裏的棺材擺放的毫無規律,唯一的規律就是豎立,棺材高低不等,大小不一。低頭觀察腳下棺材,卻看到老大此刻正在翹腿撒尿,老大囧相被我看個正著,為了掩飾尷尬,老大停止動作,大叫,“放屁,你唬誰呢?”
“怎麽說話呢?”我抬腳踢老大一腳,“因為這裏所有棺材都是合上的,所以這裏是一座大型的墳墓!”
老大落在前麵一口棺材上,輕鬆落地,老大麵帶得意,忘記了剛才是被我一腳踢過去的,老大直身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出去?”
“不用著急出去,看看這裏都埋葬的什麽再說。”我衝老大擺擺手道。
縱身一躍,來到一口較小的棺材旁,準備接下來打開這口棺材,我之所以選擇這口棺材是因為這裏棺材眾多,想要大致看上一遍就隻能從中挑出幾口比較特別的棺材打開查看,不需要將所有棺材都打開一遍,這樣做和將所有棺材都打開得到的結論是差不多的,這種方法的專業術語叫做抽樣統計。眼前這口棺材的高度接近一米,是這裏擺放的最小的棺材,棺蓋打開,看了一眼之後隨即合上,老大也比較好奇,剛才我隻打開一點就合上了,裏麵是一具男童屍體,老大比較矮,所以沒看到裏麵情形。老大沒有看到,以為裏麵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上前對著棺蓋蓋一陣抓撓。
我剛轉身沒走多遠,老大終於扒開棺蓋,棺蓋倒下,老大跳到一旁,棺材裏的男童張口發出一聲厲叫,隨即就是一道令人心悸的哭聲,老大一時忘記了觀看,嚇得撅屁股,趴頭,兩隻前爪緊捂雙耳。我連忙延出靈氣合上棺材,哭聲戛然而止,“剛才發生了什麽事?”老大夾著尾巴跑了過來。
“你剛才把一個熊孩子弄醒了!”我提醒道。
老大覺得自己做了錯了,耷拉著腦袋往前跑,跑了一會兒,感覺不到身後的腳步聲,扭頭叫道:“你人去哪了?”
“我在上麵呢!”提醒完畢,落在一口棺材麵前,這是一口普通棺材,奇怪的是棺材外表刷的漆卻是白色,也就是說這口棺材裏麵藏的是一位女性。現代不像以前那麽講究,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常見的棺材都是黑色,外表刷的油光發亮,其實棺材不同的顏色對應不應的死者,一般來講年過八旬,無疾而終的老者會使用紅色棺材,就連喪事還有另外一種說法叫做喜葬。黑色棺材一般隻用不自然的死者,金色棺材一般是帝王將相才有資格,還有一種棺材沒有上色,一般在老人還沒有去世時候棺材就已經製作完成,不知為何,個人認為紅色棺材最為恐怖。
老大對這些不講究,竄上一口紅色棺材,又在紅色棺材上跳了過來,瞅了一下腳下的白色棺材,疑惑說道:“”這口棺材的顏色還挺別致的。
“你剛才上的那口棺材顏色更加別致!”我又看了一眼那口紅色棺材,輕聲說道。
“有嗎?”老大轉身之後,直身回望,“不就是一口普通棺材嗎?”老大疑惑的說道。
“普通,臥槽,你該不會是色盲嗎?”我指著那兩口顏色各異的棺材問道:“那兩口棺材有什麽區別?”
“沒什麽區別啊!不就是一口破棺材嗎?”老大再次回頭看了一眼之後跳了下來,跑到棺材腳下,翹腿撒尿。
“原來你是色盲!怪不得!”我笑道。
“什麽意思?”老大撒完尿,小跑過來。
“意思就是說,你分不清三種顏色。”我隨口說道。
正準備轉身走開,身後的白色棺材傳來聲音,“你這條畜生幹什麽?誰讓你尿我家門口啦!”
“誰在說話?”老大回頭張望。
“沒有人!”我繼續前行,剛才那道聲音嚇了我一跳,聽聲音是一名女子,本來以為這裏麵就隻有我和老大,忽然之間聽到一道聲音,令我猝不及防,我的好奇心要比常人低得多。
“我剛剛明明聽到聲音了?”老大跑到前麵,停下轉身,阻止我的步子。
“你聽錯了!”我話音剛落,身後棺材傳來拍打的聲音,這裏本來很安靜,除了我和老大的動靜之外就再沒有別的聲音,忽然傳來拍棺材的聲音下的老大渾身一個哆嗦。
“啪、啪”聲音從後方的白色棺材傳出,拍打的沒有任何節奏可言,老大猜道:“裏麵有個活人!”
“別傻了,這裏除了我是活人,不會有第二個活人,尤其是還在棺材裏。”我亦扭過頭來,看向剛才的白色棺材。
棺材內部傳來幽幽哭聲,老大及時提醒道:“你聽,她哭了!”
“我能聽得到。”我走上前,來到棺材麵前,低聲詢問道:“你是誰?為何在棺材裏。”
棺材忽然又沒了動靜,“你不說話,那我走了!”我說完,轉身離開。
“你得把棺材打開。”老大說道。
“沒興趣!”我邁過老大,繼續前行。這裏空間很大,棺材無盡,擺放方式毫無規律,有點像是從各處搬移過來的樣子,棺材上卻沒有泥土。
前方一口比較大的棺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在棺材上來回跳躍,老大也放下剛才的話題,跟在我後麵跳躍前進。來到跟前,落下身形,這口棺材的寬度在一米五到兩米之間,高度足有三米五左右。奇怪的不止這些,這口巨大棺材旁邊還豎著一口細長的棺材,寬度不足半米,長度接近三米,棺材周圍十米之內不見另外的棺材,如此情形在這裏也算奇怪。
“你怎麽不過來?”我這時候才注意到老大一直站在十米開外徘徊不前,似乎有別的想法,我故此提醒道。
老大神色有異,弱弱說道:“裏麵的東西令我害怕,不要打開裏麵的東西!”
“你知道裏麵裝的是葬的是誰?”我心中一動,疑惑問道。老大表現的有些不大對勁,老大如果有想不明白的問題就會開始轉圈,至今為止我也隻第一次感覺到老大有些害怕,“我們還是去把口白色棺材打開吧,她在裏麵肯定很痛苦。”老大說完,掉頭跑開,所去的方向正是那口白色棺材所在的方向。
我跟在老大身後說道:“臥槽,你連跑個路都要夾著尾巴跑,這可不像你作風啊,你什麽時候還學會害羞了?”老大身形一頓,亦不說話,扭頭看了我一眼之後繼續前行,依舊是接著尾巴,甚是試圖與我拉開距離。跑到中途,老大沒有注意打腳下,一個不慎,前撲摔倒,翻滾幾圈,再次夾著尾巴站了起來,“你怎麽樣?”我問道。
“我沒事!”老大說道,看到我也停了下來,再次開口,“你走前麵。”
“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我踏地騰空,掠上一口棺材,伸手延出一道靈氣抓起老大,一抓之下發現老大一瞬間一種很輕,如若無物,還沒有來得及多想,老大就恢複原先重量。我忽然明白過來,這個老大是假的,我沒有現在揭穿,在老大的疑惑眼神中依舊將老大抓了過來。我在路過一口紅色棺材的時候,故意停下,臉上帶著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紅色棺材,這口棺材顏色屬於大紅之色,故意問了一個破綻性的問題,“你剛才在這口棺材上呆了很久,這口棺材是不是也有古怪?”實際上老大根本就沒有碰過這口棺材,我在等待這老大的回答。
注意到老大抬頭看我,我故意看向前麵的這口棺材,老大偷偷看了我兩眼,我神色無常,裝作沒有注意老大的小動作,老大這才看向這口棺材,老大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口棺材沒有任何異常,怎麽了?”
“那口白色棺材旁邊也有一口這種棺材,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我們還是去那口白色棺材那裏吧。”老大有些焦急的提議道。
“好,上來吧,我帶著你!”我笑著朝老大身後道。從老大剛才的話語中我已經看出來了,現在的老大根本就不是先前跟著我的老大,這個老大是假的,不過我卻沒有打算點破。
老大看到我伸手召喚,臉上猶豫了一下之後才竄了上來,我把老大托在手裏,幾個起落,故意偏移路線,另外一口距離稍微的一口白色棺材掠去,剛掠出兩步,老大及時提醒,“你方向弄錯了,在那邊!”老大伸爪左指。我故意臉上帶著疑惑,臉上的疑惑表情被手裏的老大看在眼裏,繼續帶著疑惑表情掠到那口白色棺材前方停下,邁步前行,偷偷地瞧了一眼手裏的老大,看得出來老大此時臉上帶著興奮,走到一口棺材旁邊,我迅速將老大按在棺材上,不由分說,揮刀梟首。在老大還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前,另一隻手裏的長刀對著老大脖頸一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