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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你見過龍長什麽樣？”我扭頭看向船東。龍的品種比較雜，種類也比較多，最為尊貴的便是五爪金龍，百年難遇，其次，才是青龍。關於青龍的形象我曾經在鎖龍井中提到過，簡單的來講就是鹿角，牛頭，蝦眼，驢嘴，魚鱗，蛇腹，鳳足，鷹爪，虎掌。
    “蛇頭！”船東有些囉嗦著回道。
    “蛇頭？”我聽完之後，硬生生的將跪著的船東拔起，讓船東直立於地。
    我來到船東身側，隨口道：“龍比較尊貴，你剛才見到的可能隻是一條大蛇而已，不值得你去下跪。”來到船東身後的船頭，珠蟞魚現在已經浮出水麵，此時魚的腦袋就位於船頭下方，船頭被魚頭撐的輕微翹起。
    “它這是幹什麽？該不會是打算掀翻咱們的貨船吧？”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萬物有靈，也許它隻是過來尋求幫助。”身後的淨空接口道。
    “讓它再吐一些珍珠給咱們，咱們不能白幫忙是不？”老大蹲在船艙角落，小心的護著珍珠，趁機扯兩嗓子，兩眼放光，興奮吐舌。
    “兩顆蛇頭！”淨空說道。
    “恩？”我又一扭頭，看向船尾方向，可惜，蛇頭又沉入水下，我依舊看到水花。位於船頭的珠蟞魚可能聽懂老大剛才的意思，張口就是一連串的珍珠下雨般的灑落在船上，老大興奮地仰天大叫。我來到船尾，與淨空並肩而立，看向前方水麵，奇怪的是，五分鍾過去了，蛇頭並沒有出現，“它好像有點怕你！”淨空道。
    “行啦，有這麽多珍珠，你們就去幫幫它吧，好處我都拿到了！”老大興奮地大叫。
    “好，依你所言！”我揮手將正在興頭上的老大揮入水中，任憑老大在水裏大喊大叫。
    “救我！”老大大喊道。
    “不用搭理它，死不了的。”淨空正準備提氣輕身被我伸手拉回，我隨即上前兩步，騰空而起，淩空站立於老大上方。還是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比較好，視角夠大，下方的情形一覽無餘，“你看夠了沒有？”老大仰頭叫道。
    “別說話，我不是在看你。”我衝老大擺擺手道。
    “差不多就行了，咱別玩了行嗎？”老大停止掙紮，開始服軟商量。
    “別呀，你還繼續動，快點！”我說道。
    “幹什麽？是這樣動嗎？”老大有些懵逼，搖晃了兩下尾巴。
    “對，就是這樣！”我朝老大笑道。
    “這樣動，很累的。”老大動著尾巴，，慢慢向著船尾遊去。
    我繼續盯著下方水麵，水麵傳來奇怪波動，波動不止一處，水麵翻滾，卻不見有任何東西浮出水麵，隻能根據水流方向來判斷出老大已經成功的引起了水下生物的注意，根據水麵波紋來看，水下生物正在向著老大所在的方向遊去。
    “遊慢點。”我提醒道。
    “為什麽？”老大問道。
    “恩……，你遊的很好看。”我強忍笑意道。
    “真的嗎？”老大已經忘記了眼前的危險，本來已經遊到船尾，聽到讚歎之後竟然還舍不得上去，又在船尾遊了兩圈，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到來。波紋顯示，水下生物已經位於老大下方，“你現在可以上去了。”我提醒道。
    “我不累，還可以再遊兩圈。”老大還上了癮，並不打算上岸。
    “那你就隨意吧。”我身形開始慢慢墜落。
    提氣輕身之後可以在空中停留更長的時間，卻不能一直在空中保持靜止，渡過第二道天劫之後，即使腳下沒有踩踏之物，隻要在虛空踩踏一腳，照樣可以繼續騰空，我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因為水下生物即將要出現。我看準時機，延出靈氣將老大從水中拔起，並沒有去管飛向空中的老大，老大下方一顆怪蛇的腦袋緊隨其後，破水而出，咬向上方的老大。
    “找你可真不容易！”我延出靈氣將蛇頭按在船尾上，拔出大刀對著水桶粗的腦袋一刀砍下。蛇頭皮糙肉厚，一刀下去如同砍在輪胎上，除了砍掉一些鱗片之外，並沒有對蛇頭造成任何實質傷害。蛇頭有些暈頭轉向，趁著蛇頭還沒有縮回腦袋，我將大刀注入靈氣，對著蛇頭又是一刀，這一刀用的力氣要大出許多，直接使得船身傾斜，船頭向上翹起。蛇頭血肉模糊，甚至發出金屬交織的聲音，蛇頭隻是暈死過去，我抽出刀身，卻看到刀刃有些卷口。
    “這是八岐大蛇，老大被它吃掉了。”淨空落在船尾，焦急開口。
    “八岐大蛇？什麽生物？”我問話的同時使用大刀將大蛇腦袋釘在船尾。看向四周，發現船身四周都有這種蛇的腦袋露出，“看來不止一條，我們遇到了一群。”我隨口說道。
    “八岐大蛇本來就長這樣，和山海經中的相柳有些相似。”淨空快速解釋道。
    “看好這顆腦袋，別讓它跑了。”我說完，躍入水下。
    水下清涼，水流暗湧，這些對我現在的修為來講都影響不大，我最先想要確定的是老大到底被哪顆腦袋吃掉了，隻是八岐大蛇餘下的七顆腦袋分布在水下各處，其中有兩顆正在和珠蟞魚爭鬥，剩下的四顆腦袋本來準備襲擊船身，因為我的到來，此時停留在水中四周，成包圍之勢。水下幽暗，四顆腦袋雖然隱藏在暗處準備伺機而動，不過它這種戰術對我來講沒什麽作用，我率先來到珠蟞魚身下，將珠蟞魚解圍。兩顆腦袋確實比較占優勢，珠蟞魚隻能咬住一顆腦袋，魚身卻被另一顆腦袋咬住，船身水下已被血液染紅，這兩生物都比較凶悍，貌似傷勢都不算嚴重。
    打蛇打七寸，等我遊到珠蟞魚下方我才注意到這些都隻是蛇頸，七寸位置並沒有心髒。隻好運轉靈氣護住周身，然後上前使用靈氣將兩顆腦袋從珠蟞魚身上扯開，但我發現這兩生物都在氣頭上，我這種勸架方式貌似不頂用。我隻好換一種解決方式，加入戰團，將兩種生物單挑變成三方混戰。蛇類沒有鰓，不能在水下呼吸，所以每過一段時間都得上浮吸氣，隻是這些腦袋貌似隻要有一顆用來呼吸就可以。我最先托著珠蟞魚帶著兩顆蛇頭沉入水底，直接將這倆家夥按入泥中，對著蛇頭踏出一腳之後，蛇頭率先鬆口，另外一顆蛇頭接著鬆口。
    八岐大蛇幾顆腦袋的連接處看起來像一個龜殼，剛才在船上貌似把它打怕了，餘下的幾顆腦袋一直不敢露頭，這也省了我的事，看到珠蟞魚遊向遠處，我也上遊浮出水麵。剛才我就不應該下水，直接將這家夥扔上岸多好，現在這樣做也不晚，身在空中，連拋兩下，直接講八岐大蛇扔到右側河岸。
    “這家夥長得真夠醜的。”我上岸之後，看著試圖站起反抗的大蛇說道。
    “八岐大蛇屬於東瀛生物，傳說是扶桑某個家族的護法神獸，身上有神器。”淨空跟在身後，隨口說道。
    沿河兩岸都是農田，現在這裏四麵無人，比較偏僻。靈氣可以轉換成各種形態，心念一動，護體靈氣凝結成形，將我和淨空護在內部，任由蛇身隨意纏繞。這條怪蛇也不算很大，除了蛇腹卡車大小之外，就隻有八條長腦袋，戰鬥力不強，隻是身上沒有妖氣，此時距離這麽近也隻能聞到蛇身上帶有微弱的腥氣。
    修為的差距也決定了戰鬥方式，身上靈氣再次釋放，這一次直接將怪蛇的八顆腦袋固定在地，淨空上前依次找尋，“這餘下的七顆腦袋都差不多，我實在是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顆腦袋吞下去的。”淨空逐一看過之後，鬱悶回答。
    我揮手將怪蛇翻了個身，使得怪蛇仰麵朝天，躍上蛇腹，觀察了片刻，道：“蛇頸太長，吐出來顯然有些不太可能。”我舉起大刀，準備破開怪蛇腹部。幾下捅刺發現怪蛇的腹部要比整個蛇軀都要堅硬，蛇腹甚至會冒出一種紅色液體，細看之下竟然是生鏽的鐵紅，這種吃金屬的生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站立於腹部，對著下方奮力踩踏，“老大還在它腹中，你在幹什麽？”淨空提醒道。
    “我知道，這家夥皮太厚了，我這是在讓怪蛇將老大給拉出來。”我說完之後，對著蛇腹繼續踩踏，片刻之後，一股汙穢之物從怪蛇菊花處噴向空中。
    看到老大也夾雜在汙穢之中，我下意識的延出靈氣承接，又忘記了汙穢剛好是靈氣的克星，老大落在田間，淨空撿起過後扭頭回了一句，“還有氣息。”之後便帶著老大前往河邊洗滌。怪蛇開始劇烈翻騰，甚至有隱約撐開靈氣束縛的節奏，我好奇之下加大靈氣傳輸。奇怪的是巨蛇在掙紮的時候開始縮小身形，等到淨空抓著老大回來的時候，地上的怪蛇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把劍。
    “蛇呢？該不會是你放跑了吧？”淨空問道，剛才淨空帶著老大下河的時候身後傳來聲音，所以淨空有此一問。
    “這個就是。”我伸手指向地上的一把三尺長劍，我扭頭看向老大，老大表情又是吐出舌頭在裝死，我見狀故意說道：“要不我把這家夥埋了吧，看樣子這回是真死了。”
    “醒醒。”淨空試圖叫醒老大，淨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無論如何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無奈之下，淨空隨手將老大丟在地上，老大依舊沒醒。
    “還在裝？”我隨手一揮，一道坑洞瞬間形成，我抬手將老大扔進坑中。我正要打算如果老大在裝死就真的把它活埋的時候，身後的淨空驚奇叫道：“快過來，你的刀被地上的一把劍給吃了！”
    “還有這等事？”老大瞬間轉醒，躍出坑外，跑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