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惡臭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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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一排搭建的簡易棚子,此時內部並沒有燈光傳來,帳篷內的氣息趨於平穩,由此可以判斷出裏麵的人正在休息,下方沒有我要找的東西。繼續前行,十分鍾後,前方五裏之外出現一道亮光一閃而過,現在是晚上,剛才出現的亮光很奇怪,再往前方就是一片山林,所以不可能出現光亮,由此可見前方必有人跡。
禦劍飛行看起來瀟灑飄逸,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速度最快隻有五十千米每小時,而我腳下這輛“車”還比較喝油,簡直就是一輛油老虎。從飛行到現在估計用了半個小時,耗費了我一成靈氣,度過了第二道天劫之後體內的靈氣可以用湖泊來形容,耗費了十分之一是何其的多。
掠行了一段距離,我最終還是選擇了使用這款油老虎,現在是晚上時間,掠行的時候一旦運氣耗盡就需要重新騰空。尋找下落地點也是個問題,踩得輕了飛得不高,有的地方還不一定適合下腳,最主要的是比較浪費靴子。林中不時傳出獸吼鳥鳴,晚上野獸活動頻繁,一隻狼群發現了我,隨後開始在下方追趕,十分鍾後變成一群狼,半個小時後伴隨著頭狼的一聲嚎叫,狼群止步離開,看來這裏又是另外一種動物的地盤。
根據下方樹叢傳來的點點磷光可以確認下方是一處沼澤地帶,麵積當有半公頃大小,水麵不時地冒出氣泡,我故意下降飛行高度,拉近與水麵的距離。老大本來就很精神,此時緊抓背包,好奇的看向下方,好奇問道:“你在找什麽東西?”
“下方水質惡臭,自然形成的沼澤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想看看水下滋生了何種妖孽。”我隨口說道。
“你真有閑情逸致,你是來逛街的吧。”老大笑道。
“我們是根據一點微弱光源來到這裏,光源早已消失,前方還有山林,那你說我們該如何尋找先前的光源所在?”我說話的同時緊盯水麵,水中漂浮一些鳥類腐屍,水下還有一些生物正在進食腐屍,有些鳥類的屍體還沒有腐爛,應該是白天死在裏麵的,水中腥臭,鳥類不應該選在此處停留,那隻能說明鳥類從空中飛過的時候墜落在此。前方一道波紋向著我所在的方向蕩開,根據波紋可以確認水下有東西在遊過來,老大心生警覺,開始催促高飛。
我將高度控製在距離水麵一丈左右,水中生物緩緩潛到水下,看樣子準備伺機而動,“臥槽,你站我肩膀上就行,不用站我腦袋上,一條大魚而已,不用如此緊張。”
“不是啊,它已經來了!”老大驚恐叫道。
一張獠牙巨口出現在水麵下方,我及時控製腳下長劍右移避開,順便將這家夥淩空抓起扔向岸上。這招挺好用,以後凡是水裏的東西都通通扔到岸上解決,這是一條體長三丈的鱷魚,單凡生物長得體型過大就會異與同類,這條鱷魚除了看起來更加醜陋之外,後背上的疙瘩成小山般凸起。
我來到岸上再次觀察,發現這條鱷魚的尾巴被人削掉一截。實力相差巨大,鱷魚翻轉過來還準備繼續反抗,還沒有掉過頭來就又被我翻了個身,保持肚皮朝上的此時固定不動。看到老大處於炸毛狀態,我出言安慰,“別這麽緊張,鱷魚也是魚,你不小心尿我身上就不好了。”
“那我還是下去吧。”老大聞言,躍下肩膀,遠遠跑開,老大又不敢跑太遠,趴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就不動了。
鱷魚身上的傷看來是新傷,切口整齊,已經沒有血跡流出,新肉還沒有長出來。對方刀法強悍,一刀削斷,極端的環境,往往會孕育出極端的生物,地上的鱷魚非常凶悍,一直到現在都在努力的掙脫靈氣束縛。此消彼長,這家夥的腦子很不好使,鱷魚的尾巴也是它的攻擊利器,如今尾巴已斷,這條笨魚還試圖用掃尾的方式攻擊。鱷魚的背上和腹部疤痕累累,新傷帶著舊傷,我從鱷魚脖頸下方抽出一截刀頭,引得鱷魚嚎叫連連。
“水裏有東西!”不遠處的老大提醒道。
我手持長劍,來到岸邊,水中鱗光閃閃,細看之下原來是一群體型不算太大的鱷魚遊在水麵上,看到鱷魚嘴上咬的有東西,我延出靈氣抓過一看,原來是一株植物,形如人參,卻腥臭撲鼻,我隨手扔進水中,老大後腳大叫,“別扔,那可是好東西!”
“這種臭烘烘的東西還是好東西?你口味真重,你留著吧。”我又伸手將扔進水裏的植物淩空抓起,扔到老大腳下。
“這叫屍參,百年難遇,是個好東西!”老大盯著地上的植物,高興地歡喜雀躍。
我見狀隨手又將另外兩株植物也抓到岸上,“發財了,發財啦!”老大興奮地圍著地上的屍參開始轉圈。看到水中的鱷魚依舊不走,這才明白過來,我剛才捉的大鱷魚是他們的老大,他們這是過來求我放了他們的老大。禮物也收下了,現在不放我都有點不好意思,收回靈氣,任由這笨家夥從我麵前一扭一扭的離開,鱷魚爬進水中,“咕嚕,咕嚕”的聲音不時傳來,長得難看也就罷了,就連發出的聲音都不好聽。
我走到老大麵前,一巴掌將正在轉圈的老大拍在地上,老大清醒過來,盯著地上的屍參沒有生氣,“這東西都是我的!”
“放心吧,這麽臭的東西給我我都不要!”我一臉嫌棄的擺擺手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老大聽到我說不要之後,興奮地跳了起來。
“不反悔,這東西是幹嘛用的?”我好奇問道。
我撿起一根樹枝,對著其中的一顆屍參劃拉兩下,老大見狀,連忙用身體護住,我扔掉樹枝,“行行,我不動,你說吧,這臭東西有啥用?”
“你真不要?”老大還在做著最後確認。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難道你還信不過我?”我朝老大翻翻白眼,看到老大連番確認,我隱約覺得這可能還真是好東西,不過我臉上依舊帶著不屑,老大又看了兩眼,這才叫道:“這種人參隻能在屍體上才能成長,培育的方式極其特殊,就是把普通的人參用腐屍培育。當時有個幫派叫做參幫,專門為東瀛部隊培育屍參,服用之後能夠隔絕生機,進入假死狀態。”
“你確定不是被這東西熏暈的?”我隨後說道,看向四周,最終從水中捉了一隻癩蛤蟆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你可以用它來試試。”老大盯著癩蛤蟆道。
“你給多了!”我隨手削掉一截塞入癩蛤蟆口中,老大嫌棄我給的太多了,急的大叫。老大叫聲剛落,正在怪叫的癩蛤蟆直挺倒地。
“它死了!”我撿起樹枝,戳了戳癩蛤蟆肚皮, “那就說明,這東西沒什麽卵用。”我用樹枝將癩蛤蟆挑入水中。沒過多時,一隻體型稍小的鱷魚浮上水麵,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鱷魚所在的位置,正是我剛剛丟癩蛤蟆的位置,看來老大說的是真的,屍參真的有用處。老大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正自個盯著屍參發愣呢,“喂,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我起身提醒道。
“這東西還是新鮮的,為什麽不起作用呢?”老大有些鬱悶道。
“不起作用也沒事,我就先勉為其難的幫你收著。”我滿臉嫌棄的在附近找了幾片大葉子,對著屍參包了又包,隨後裝進身後背包,最後帶上老大繼續前行。
沼澤下麵應該全是腐朽的骸骨,數量比較巨大,遍布沼澤下方,隻有這樣才可以給屍參提供足夠的養料。骸骨也應該是古代人類的骸骨,動物往往被人類所食用,隻有人類的軀體最不值錢,打仗就會死人,死在戰場上,建造陵墓也會死人,陵墓建造完成,之後所有參與建造的工人就會被殺死,這處沼澤下方就是這類屍體。如此大的湖泊雖然是死水,按理說也不會發出腥臭,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一次扔入屍體過多,自然來不及分解造成的。
湖泊四麵環山,圍繞著湖泊轉了一圈需要半個多小時,也在湖泊周圍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線索,從殘破的磚瓦來看,這裏古代有軍隊在此駐紮,草叢裏有隨手丟棄的罐頭,從扯斷的樹枝來看,應該還沒有離開太久,按照時間來算,應該是我當時看到燈光的時候。
“現在怎麽辦?”老大此時也安靜下來。
“放火,然後等著有人出現救火。”我落下地來,找到一截枯枝,手掌蘊含靈氣伸手拂過,枯木冒煙,繼而開始燃燒。靈氣壓縮就會產生能量,能量往往會通過熱量散發出來,隻要達到木頭燃燒需要的溫度,木頭就會燃燒。尋常人也可以製作出這種效果,所用的燃料都含有白磷,通過體溫就能引燃,一些假的道士在開壇做法時候,隨手捏起一張黃符,略一摩擦,符紙就會燃燒,原因就是在製作符紙原料中夾雜的白磷。
水麵上的臭氣有一部分是沼氣,枯木漂浮在水麵上之後燃燒的更加劇烈,我和老大躲在一顆大樹後麵,等待著對方的到來。山林中生火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再加上對方是偷偷摸摸的做事情,所以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我靠著身後大樹閉目休息。二十分鍾後,並沒有任何人過來,無奈之下我加大了火勢,燃燒範圍一直控製在水中,三丈高的火光在黑夜裏確實引人注目,十分鍾不到,便有人影從前方密林中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