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碗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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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頭發,行嗎?”我問道。
    “可以,進來吧。”老板娘答道。
    十分鍾後,修剪完畢。
    我對於這位老板娘的手藝極不滿意,一臉鬱悶,“你給我剪的什麽玩意?”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這頭發剪完之後和狗啃的差不多,我強壓著要把她這小店拆了的衝動。
    “我也不知道你真的是進來剪頭發的,要不然這樣,不收你錢了,你看怎樣?”老板娘商量道。
    “不收錢?”我扭頭看了一眼老板娘,看到老板娘點了點頭,我接口道:“那就推成光頭吧,光頭你總該會推吧?”
    “光頭簡單,你就瞧好吧。”老板娘重新拿起工具。
    五分鍾後,我摸著光頭,推門走出。
    在華山廣場上的事情沒有發生多久,那幾個人還都對我有印象,我剛走到一處破舊的房門前,一位本來站在大門口的小夥就認出了我,“在這等著。”小夥說完,推門進入院內,大門再次關上。
    “讓他進來!”屋內傳出司徒勇的聲音。
    “我大哥讓你進來。”小夥開門讓路。
    我在那名青年的帶領下進入院子,這是一處普通的農家小院,他們白天所用的乞討道具被雜亂無章的丟在院內,乍一看,還挺像一回事,殘肢斷臂隨意丟棄,獨輪小車要多破舊有多破舊,“我還以為你丟下我不管我了,快放我出來。”老大被關在一隻破舊的鐵籠子,此時看到我過來,頓時喜極而泣。
    “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這種日子貌似不錯。”我朝老大笑道。
    “我錯了還不行嗎?快放我出來!”老大有些急了。
    看到我沒有準備動手的打算,老大不叫了,院內有些未成年的小乞丐正在玩鬧,他們的職責應該是看著老大,剛才老大和我說話時候,被幾名小乞丐使用棍子一頓猛戳。
    “想要不勞而獲,就要放下尊嚴。”我淩空抓破鐵籠,將老大放出,又將院內的眾人瞬間頂住。推門進屋,屋內一股難聞的氣味,什麽味道都有,各種氣味夾雜在一起,要多難聞,有多難聞。為了不想這麽快就被屋內眾人發現院內情形,我暗使靈氣,最裏麵的一麵牆轟然倒塌,屋內聲音陡然靜止,落針可聞。
    “什麽情況,好好的牆壁怎麽說塌就塌?”司徒勇先是一愣,“你來了,小兄弟。”屋內眾人見狀,讓出一條路來。
    人一旦懶惰起來,隻會使人越來越懶惰,屋裏麵牆都塌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走過去查看原因,隻是在紛紛訴說牆無緣無故就塌了,“人活一張嘴,你們還真隻剩下一張嘴了。”我在說話的同時,老大推門而入,溜了進來,“牆怎麽塌了?”老大也愣住了。
    看到眾人都在屋內七嘴八舌,我揮手將屋內除了司徒勇之外,剩下的眾人揮入院內,院內布下有結界,他們反正是出不去的,桌子上有花生,老大上前自顧咬嚼。我走到司徒勇身前的桌子旁,拉過一條板凳坐下,抬手指著司徒勇身後被隨意放置在床上的那把劍,率先開口,“你這把劍看著不錯,哪弄的?”
    看著司徒勇哆嗦著將長劍遞出,我伸手拿過,笑道:“還挺沉的。”
    “高人還是不要說笑了,這把就是你的佩劍。”司徒勇臉上堆起哭喪的笑容說道。
    我抓起桌上的花生開始剝,我隨手將長劍放在桌上,“是嘛,我記得是兩把,我另外一把劍呢?”
    “啊?”司徒勇瞪大眼睛,“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拿了我的東西,我隻是過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我吃著花生,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的東西不是都已經在這了嗎?你還要啥東西?”司徒勇為難道。
    “你們這個組織可以散了,兩日之內,要不然後果自負!”這裏的氣味實在難聞,我丟下一句話後,再次推倒一麵牆壁。從屋中走出,院內正在慌亂的乞丐為之一滯,“你們再假裝殘疾人,我就讓你們變成真正的殘疾人。”我留下一句話,帶著老大走出院外,沒走幾步,後麵傳來響聲,屋內四麵牆壁隻剩下兩麵,此時終於不支,將進入屋內的數名乞丐壓在身下。
    山中清淨,適合冥想打坐,這也是佛教和道教都會將山門建在高山上的原因。沒走出幾步,我就在眾人的注視著踏地騰空,掠向山林。九華山道場附近的山頭我還是不去了,我感覺地藏這家夥雖然在我出來的時候幫了我,但也是有目的的,這也就是我為什麽在帶出來的寶藏都被方丈拿去也沒有前去索要,也就當是還地藏一個人情,免得以後有什麽難事找我幫忙,我到時候不好拒絕。
    上古大能之所以不再出現在人世間就是因為早已經了卻因果,如果再沾染因果,就又是一件麻煩事,所以在平常幾乎見不到任何神仙鬼怪之類的現象。所以在出現各種特殊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借別人之手出手幹預,就像方丈跟我說在未來一段時間會沾染到少林因果一樣,有人在暗中幹涉,讓一件事情慢慢的變化,最後向著特定的方向發展。
    事情在發展過程中會慢慢有人加入,有人退出,退出的人往往會拿自己的苦勞來說事。有句話叫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實則是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功勞是事情做成之後的結果,苦勞是其中的過程,這其實就像考試一樣,隻看考試結果,沒有人會去關心學習過程。
    夜深人靜,遠離喧囂,老大圍著火堆發呆,“你說我們不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在這破地方待著幹嘛?”老大說這種相似的話說了好幾遍,我不想回答,也就沒有人能夠回答老大。
    “好好休息吧,明天帶你去搞破壞,你肯定喜歡。”我想明白之後,對老大說道。
    老大本來在發呆,聽到這話之後坐不住了,動物在晚上本來就比較興奮,老大興奮的在這裏待不下去了,開始胡亂跑,我為了恢複體內靈氣,就沒有搭理老大。一直到後半夜靈氣充盈,我才發覺老大不知道跑哪瘋去了,林中一直沒有動靜,“臥槽,這蠢貨該不會被山中的野獸給吃了吧?”我心想道。
    喊了幾聲,沒有回應,看到頭頂一群被我驚醒的飛鳥,我沒有再出聲,大半夜的,吵到一些小動物也是不好的,看著地上落得一地鳥屎,我也是沒有辦法,鳥類屬於直腸動物,收到驚嚇後果很恐怖的。身旁的火堆由於沒有添加柴火,早已奄奄一息,我重新撿柴生火,靜坐一旁,順便等待老大到來。
    淩晨,地藏道場的鍾聲響起,沒過多久,老大回來了。老大嘴上還叼著一份飯菜,飯菜用青灰色的布料包著,老大跑到我跟前放下飯菜,喘著氣討好上前,我故意閉上眼睛,沒有搭理它,老大無奈大叫,“我給你帶了齋飯。”
    “我去遛彎,不小心溜達到那裏的,我本來琢磨著回去,可是淨空不是也在裏麵嗎,我就去看他,所以到現在才回來。”看到我睜開眼睛,老大小聲說道。
    “你要帶我去哪?”我將老大帶在肩上,老大疑惑發問。
    “我去把齋飯還回去。”我帶上齋飯,騰空而起,向著九華山地藏道場方向飛掠。
    佛教果然最注重因果,事發有因,事後就要有個結果,這也就是我昨天晚上沒有對那幫乞丐動手的原因。我這個人睚眥必報,昨日那幫乞丐拿我東西是因,晚上我將東西拿過來隻是過程,今天我所要做的才是結果。
    “你為什麽不吃?”老大疑惑問道。
    “哼,一頓飯就想讓我欠下人情,改變主意,未免太輕了些。”我冷哼道。
    “我不明白。”老大小心叫道。
    “你不需要明白。”我說罷,再次提氣加速,這點破事,不需要老大明白。
    看似簡單的一頓齋飯,其實根本不那麽簡單,一頓飯就像打發我,這和尚真是管的寬,真把華夏當成自己家了。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今日要去報複那幫乞丐,這種意圖被九華山的和尚看在眼裏,或者說是被地藏看在眼裏,夜裏老大遛彎,對方好心留宿,今日早上又讓老大給我帶來齋飯,結果很明顯,讓我念一頓飯之恩,放過他們。
    我之所以說和尚管的寬是因為,佛教始終是個外來戶,我要做什麽事情還輪不到他們插上一腳,背地裏當個老好人。這就好像打架一樣,還沒有開始打呢,就有人準備過來勸架,既然如此,就不應該讓打架這個意圖出現,也就是說,我在九華山的時候不應該讓我碰上這幫乞丐,現在想當個和事佬,晚了。
    果然如我所料,我還沒有到達山門,就看到一位老僧站在山門前等待,老僧旁邊還站著一位少年僧人,並且這位少年僧人看起來還很麵熟,我落地之後,走上前去,將齋飯塞入那名少年僧人手中。
    沒有說話,轉身便走,沒走幾步,身後年老僧人出言挽留,“施主何須如此,為何不打開看看再做決定。”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說的是我為什麽非要這樣做,也說明他覺得我如果看了布包內的東西之後會改變注意,“我意已決,不勞大師費心。”我丟下一句話,邁步離去。
    布包內的東西我並不能確定是不是齋飯,佛教總是喜歡將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有的僧人修為不高卻佛法精深,有在我揭開的一刹那改變裏麵事物本事,我隻摸了外形,外形是缽,應該就是方丈所留,我丟掉的那個,至於裏麵是什麽東西,我並不確頂。我沒有選擇打開,也許裏麵真有我以後用得著的東西,也許沒有,我覺得我還是不去打開看看比較好。
    “等一下,我跟你們一起去!”那名少年僧人焦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