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黑鶴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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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紀大的刀劍們, 對於人類的感情其實不是特別在意,尤其是這群出生於平安京的太刀們。
    從來都是居無定所,顛沛流離的鶴丸對人類的感情可以說更為複雜一些。但是比起審神者,哪怕有靈力相連,讓他不自覺就會產生有些親近對方的感受,他還是會更向著自己的同伴一點。
    所以哪怕五虎退什麽都不說, 甚至有了暗墮的跡象, 鶴丸的第一個想法也是該怎麽幫忙, 而不是去向審神者告發。
    作為一個剛出來的新刀,這個本丸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都不確定。但是五虎退還有另外那幾把刀的表現,與其是說不願意告訴他,不如說是被下了什麽禁錮而不能告訴他, 隻能從旁側給予他提醒。
    從那個審神者的話裏麵不難得出, 她想要的隻有三日月宗近,其他任何一把刀劍都入不了她的眼。——哪怕是鶴丸這種稀有度的刀劍也沒用。
    至於本丸為什麽除了他們沒有其他刀, 按照五虎退的說法, 很有可能都是被審神者用什麽手段藏了起來。
    雖然有著純白的外表,但是鶴丸卻有著與外表不同的熱愛驚嚇的心, 可是這麽愛搞事的鶴又同樣心思細膩,鶴丸國永可以說是非常矛盾了。
    盡管同伴們一句話沒說, 鶴丸也依舊從他們的行為裏明白了一些事。他們任何一把刀都不願把自己的兄弟帶到這個本丸, 所以隻能在戰場上看著熟悉的刀劍。
    審神者手中大概有著可以威脅他們的兄弟,讓他們自我刀解或者逃跑也做不到,生怕他們自己離開了, 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的兄弟。
    五虎退所在的粟田口是個大家庭,裏麵的短刀無數,又大都是隨意就可以被審神者鍛造出來的。大和守安定的友人加州清光作為初始刀,被鍛造出來的幾率也是很大。山姥切國廣的同刀派的兩個兄弟同樣如此。
    也怪不得今劍隻敢讓愛染幫忙了,畢竟三條家與來派的太刀大太們都是稀有少見的存在。來派的螢丸明石又不是審神者想要的,就算在戰場上遇到了,按照他們現在的行為,也不可能帶回來。
    至於為什麽愛染還留下來,可能是有著其他原因。
    今劍害怕這些刀會忍受不下去,為了自家兄弟而將三日月帶到這個本丸,所以一直都在偷偷摸摸地隱藏三日月的蹤跡。和他偵查差不多的短刀愛染幫著他瞞著,五虎退又是個單純的性子,也怪不得一直沒被發現。
    不過也因為如此,五虎退的事……他應該怎麽辦啊?鶴丸有些苦惱地捏著今劍送他的點心,上麵糯米做成的外皮被他蹂/躪得隻要再稍用力些,裏麵的豆沙餡大概就要破皮而出了。
    他不算喜歡這種甜膩的點心,但也不討厭,過著茶水也能吃下去。可能是因為這裏屬於平安京時期的刀隻有他們兩把,也可能是因為知道鶴丸的刀派除了他自己外沒有其他刀,不會有理由傷害到三日月,所以今劍對他很不錯。
    鶴丸看著手裏已經沒法認出原型的和果子,順手一丟丟到了嘴裏,嚼吧嚼吧兩下,甜膩膩的滋味就順著喉嚨下去了,甜的過頭了——也沒見得變苦,反倒有種黏在喉嚨的錯覺。
    果然吃不慣啊,這種點心到底哪裏好吃了,鶴丸垂著眸子如此想到。
    其實,就他自己的想法來說吧,他還是有些期待可以見到三日月的。那把被譽為名物中的名物的刀劍,本體都那麽美麗的刀劍,所化成的付喪神,會是什麽摸樣哦。
    ——雖然,他是有這麽想。
    但是不代表,他會希望三日月的到來會是那般摸樣。
    隔天就被審神者喊去遠征的鶴丸根本來不及做什麽,看著山姥切國廣遞過來的時空轉換器,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讓一個才剛出來的,對現世還不是特別了解的新刀獨自一個出門遠征,距離還那麽遠,一個來回大概要一個星期。
    “這還真是嚇到我了。”鶴丸這麽說到。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敏/感過頭了,可一回憶起審神者對五虎退所說的隻等一個星期,加上現在的遠征時間……
    ‘希望我想多了吧。’鶴丸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拍了拍山姥切國廣的肩膀。因為還記得之前鶴丸有幫過他,所以山姥切國廣僵著身子沒躲開。可是就在鶴丸經過他身邊時,山姥切國廣原本僵硬的表情瞬間沉了下去。
    因為鶴丸在他耳邊對他說了一個名字,五虎退。
    山姥切國廣因為身份的問題,一直對於他人的情緒非常敏/感,心思也非常細膩,可以說立刻就明白了鶴丸的意思。他垂下視線,把髒兮兮的鬥篷往下拉了拉,遮擋住他此刻的表情,輕輕地嗯了一聲。
    再然後,本丸裏發生了什麽就是鶴丸不知道的了。他隻知道,在他緊趕慢趕回去的時候,整個本丸顯得有些安靜過頭了。
    高高的彎月懸在夜空中,灑下來的光隻帶給了鶴丸涼嗖嗖的感覺,他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付喪神沒有人類那種產生雞皮疙瘩的身體機能,可現在的鶴丸卻覺得,他若是真的鶴,此刻身上的毛早都都炸起來了。
    ‘是都睡了嗎?’鶴丸看著天空上掛著的弦月,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到了那天驚鴻一瞥的三日月宗近的本體刀。然後他的腳好像踩到了什麽,有些尖銳的硌腳。
    夜晚時候,太刀的偵查宛如瞎子,於是他後退一步,眯著眼睛蹲了下去。微弱的月光照亮了地麵上的碎片,甚至反射出了一點並不刺眼的銀光。
    意識到這是什麽東西的時候,鶴丸國永本來就雪白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慘白,就像是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全身的血液一樣。他的手指有些顫抖,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地麵上的刀劍碎片。
    他認不出來這是那把刀的碎片,身為刀劍付喪神的他認不出來同伴,這件事簡直是太可笑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這碎片簡直就是被惡意碎刀後的摸樣,上麵的刃紋已經被破壞,呈現出一種灰敗的色彩,根本看不出到底原來是哪個位置的部分。
    他該做什麽?鶴丸覺得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又覺得再也沒有此刻更冷靜的時候了。他強迫自己靜下心,本丸內部的靈力還是正常運轉的,也就是代表審神者還在本丸裏麵……他需要找到審神者此刻的位置。
    可是也許還是要感歎一聲他的運氣不錯,本丸內部的靈力如同漩渦一樣,突然往著一個地方湧去。
    連思考都不用思考,白癡都知道那個位置有問題了!
    鶴丸用著超乎他本身機動的速度趕了過去,那個方向是鍛刀室!不,準確的說……是鍛刀室的地下一層!
    鶴丸捏緊了手心裏的刀劍碎片,碎片卻沒有傷他一分,隻是因為自己的用力而產生了一些鈍痛。若非發生了這種事……看著毫無遮掩露出暗道的鍛刀室,鶴丸大概還會有心思感歎一句‘這還真是一個大驚嚇’吧。
    他餘下的冷靜還在告誡他不要太衝動,結果就發現,他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因為他親.愛.的.審神者,此刻正滿臉瘋狂而癡迷地站在一地的刀劍碎片中!其中有他認識的,有他沒見過的,也有數十把一模一樣的刀劍。
    隨著現在空氣中濃鬱到幾乎變成水汽的靈力,鶴丸的臉色也沒有一絲回暖,他僵在原地,什麽表情也做不出來。
    地麵上鋪了不知道幾層的、已經失去了分靈的刀劍碎片們根本承受不住這一切,鶴丸親眼看著這些他未曾見過麵的同伴們,化為滿地齏粉,隨著靈力飄蕩懸浮在空氣中。
    也同時顯露出了地麵上原本被遮擋的,用鮮紅的血液畫成的可怖陣法。
    下一秒,鶴丸好像聽到了一聲遙遠傳來的歎息,那道聲音流露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具有特殊的磁性。這並不是他的錯覺,因為站在正中央的審神者臉上的癡迷神態變得更加瘋狂。
    “終於……終於回應我了……”審神者臉上帶著扭曲的愛意低喃道。
    靈力漩渦的中央,突兀出現了如同染上已經凝結成墨色的血液般的櫻花花瓣,花瓣不是往常的“櫻吹雪”,而是宛如滴著這滿地的刀劍們的血淚般,一道靛藍的身影出現在了其中。
    他有著任何事物都無法比擬的精致麵容,姿態華美,氣質冷淡遙遠得宛如高懸於空的月亮。而圍繞著他的刀劍碎成的粉末,隨著他的出現,緩緩消散在了空氣中。
    “這還真是……”名為三日月宗近的付喪神,俊秀的麵容上溢著可以解釋為溫柔的情感,他的眼瞳裏宛如夜空含著新月,同時又包容著一切。他慢慢走進審神者,在鶴丸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撫上審神者已經稱不上是清秀的麵頰。
    “有形之物終究會被毀壞,”三日月低下頭,親昵至極地附在審神者的耳邊說到,“您說是嗎。”
    鶴丸愣愣地看著臉上依舊是癡狂愛意卻突然倒在地麵上的審神者,有點沒反應過來。三日月卻以袖遮臉,對著鶴丸彎了彎眼睛,含著新月的瞳孔裏滿是笑意,全然不像是初次見麵,他用著他特殊的聲線喚了一句,“鶴喲。”
    “安心吧,暫時還活著。”看著鶴丸臉上難得一見的空白神情,三日月笑著解釋到,“你還需要她身上的靈力……不是嗎?”
    鶴丸:……???
    三日月卻沒再說什麽,反而還往這鶴丸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鶴丸也不知道抱著什麽心態,一動也沒動。然後就見某位活了千年的老爺子,非常自然地順走了鶴丸懷裏塞著的時空轉換器,隨手選了一個坐標並且按下了上麵的按鈕,然後重新扔進了鶴丸的手裏。
    鶴丸幾乎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三日月笑臉盈盈地往後退了幾步。
    “要開始逃亡了哦。”說出這句話的三日月,深藍漸變的瞳孔裏已經再也看不到那一輪新月了,鶴丸也適時失去了與審神者之間的靈力鏈接,恢複成了本體刀的摸樣。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說好的,加更(基友考多少加更多少的那事。)
    因為是由鶴丸的視角展開的,很多事情都是稀裏糊塗的。反正你們隻要知道鶴丸暫時還沒黑,這隻爺爺是黑的就行了。
    畢竟被這種方式搞出來的爺爺……能白嘛?因為鶴丸沒暗墮,所以他一失去了審神者那就沒了靈力,自然就變成了本體刀。
    所以答案很簡單,這個渣嬸被三日月幹掉了。
    至於其他的同伴到底發生了什麽,鶴丸並不清楚,所以你們也自然不清楚。
    現在的鶴丸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萌新xd
    我一直沒敢看評論,等我把這個番外寫完我可能才敢看。
    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