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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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的速度很快, 但是為了不顛到身上受傷的主人,它又跑得很穩。等它背著五虎退和中島敦回到偵探社時,偵探社的全員基本都到齊了——除去社長和亂步先生、還有一個太宰治。
與謝野帶著醫護手套,看著趴在小虎身上,幾乎全身、連頭發上都沾染了血液的五虎退,眼中閃過興味。
她的異能叫做君死勿給, 是非常稀有珍貴的治愈能力。
隻是這個異能力有著非常嚴苛的前提條件, 那就是被治療的人必須處在瀕死狀態。現在的五虎退、可遠遠稱不上瀕死啊。
那麽要被她治療, 就必須受到更加嚴重的傷害、被她弄得半死才行才行。所以現在,她的醫療用具——電鋸、閘刀,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場了。
想著這些,與謝野醫生的臉上無意識擺出了可怕的笑容, 看到這個笑容的小虎身體一僵, 突然開始懷疑太宰治是不是在坑它。
而巷子中剛從芥川嘴裏問出了一點信息的太宰治,像是突然想起什麽, 自言自語道, “說起來,與謝野醫生的能力, 對於非人類有用嗎?”
身在偵探社的與謝野醫生不知道太宰治的想法,更沒有在意小虎的動作, 她示意中島敦把五虎退帶到她的手術室。暫時不知道與謝野醫生異能力真實情況的中島敦, 聽話地照做了。
在一旁站著的穀崎臉上閃過不忍,中島敦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也就不知道小退會被肢解幾次……
等這邊搞定了, 國木田就拎著中島敦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手術室內。
“喂、你是想打擾我治療嗎?”與謝野醫生對著一點也不聽勸、跟進來的小虎道。
小虎乖乖地搖了搖頭,對此,與謝野無奈地柔和了幾分表情,她對動物還是很溫柔的——哪怕這個動物是什麽大型野獸。
或許可以說,因為小虎是凶猛的、不容易受到死亡威脅的猛獸,所以見多了死亡的與謝野更喜歡它了。
“我的能力需要把你家主人弄得半死才能治療,你確定你不出去?”與謝野醫生坐在一邊並不著急,因為五虎退的狀態隻能算失血過多,最嚴重的傷口在來之前應該是被太宰治用繃帶簡易地做了止血措施,所以放著也沒事,怎麽都是死不了的。
——或者說,放著不管讓五虎退失血到瀕死的狀態,才更適合與謝野醫生發動能力。
聽到這句話,小虎頓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死命搖了搖頭。
看著白虎做出來的人性化表情,與謝野挑了挑眉,“你這是不打算出去,還是不打算讓我治療?”
“嗷嗷!”
“不想讓我治?”
“嗷!”
莫名其妙點亮了對於老虎微表情的捕捉的與謝野,對於這種經曆感到還挺新奇的,她問,“你是擔心你家主人怕疼?”
小虎猶豫著點了點頭。
“反正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那我答應你,我這次就不玩了?怎麽樣。”如果穀崎等人看到與謝野醫生如此和顏悅色的模樣,大概都會受到非常嚴重的驚嚇吧。
從自己的“醫療用具”裏麵挑挑揀揀,與謝野難得放棄了自己用的最順手的電鋸。因為在她的手碰到電鋸的那一刻,小虎小心翼翼地對她嚎了一聲。
於是心情還算不錯的與謝野醫生也發了善心,把電鋸換成了一把大刀,“你說這個怎麽樣?”
小虎趴在地上默默用爪子捂住了眼睛,隻露了一條縫看著與謝野的動作。與謝野醫生差點被小虎逗笑了,她還是頭一次知道老虎竟然是這麽有趣的。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把你養大的,”與謝野道,“弄得連我都想養一隻老虎了。”
說著這句話的與謝野醫生,拿著大刀走進五虎退,習慣性地做了一個舔唇的動作,而這種動作卻讓小虎整個虎都僵住了。
看著大刀即將觸碰到自家主人,小虎依舊還是沒忍住,它看不得自家主人在自己麵前受傷——哪怕它知道這是為了治療。
小虎起身極其迅速地出現在與謝野旁邊,用腦袋輕輕頂了一下與謝野的手臂,沒讓那把大刀真正地進入五虎退的身體裏麵。
被打斷了“治療”的與謝野微微皺眉,雖然她脾氣大多數都挺不錯,但是她也同樣的喜怒不定。語氣中含了些許的不耐,與謝野問,“你還想怎麽樣?”
小虎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下,在與謝野麵前伸出自己毛茸茸的爪子,輕輕放到了五虎退的腹部的傷口上。
從與謝野從疑惑轉換到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小虎的身上再一次出現了藍色的火焰。然而那種火焰並不炙熱,一點也沒有給與謝野醫生帶來任何的被灼傷的感覺。
相反,溫暖柔和得不可思議。
藍色的火焰在觸碰到五虎退的那一刻,轉換成了金色的粒子,一點一點滲入五虎退的傷口裏。
因為繃帶的遮擋,與謝野看不見腹部那個位置的傷口如何,但是她清楚地看見了五虎退臉上、手臂上、腿上並不深的刺傷已經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在開始愈合了。
“這是怎麽回事?”與謝野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從來不知道連動物都會有異能力。
可是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小虎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麽做能幫到五虎退,為什麽要等到回到偵探社、在她即將開始治療時,才這麽做。
治療的後果是什麽?
然而,不用她思考更多,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因為白色的野獸,變成了金色的粒子,在她麵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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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虎退和小虎,本就是共存的。
而他們現在存於世間的姿態,本就是靈子構成的。
刀劍受傷需要手入,小虎知道自家主人的特殊,現在隻需要有充足的靈力就能讓主人完美的自我恢複。
它最開始不知道與謝野醫生的治療方式,以為會和普通的靈力治療差不多,所以它帶著五虎退回到了偵探社。
可是現在得知了對方能力的使用方法,因為自家主人的特殊,它又不確定與謝野醫生的能力能否用在自家主人身上,所以它完全不敢冒險。
反正隻要靈力充足就足夠了,主人因為處在昏迷狀態,無法自我手入。所以,隻能由它來操作了。
它和五虎退本身就是把靈力一分為二的存在,現在隻不過是把自己身上的那部分歸回到本體裏麵而已。
猶豫了這麽久,不過是因為……
主人醒過來,一定會自責愧疚的吧。
現在它稍微有點困了,暫時就回到本體裏麵先睡一覺咯?等主人恢複,就可以再一次召喚出它的。
到時候需要給主人好好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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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謝野醫生……治療已經結束了嗎?”穀崎潤一郎對著從手術室走出來的與謝野問到。
按照與謝野醫生的性格、還有他曾經的經驗,與謝野醫生往往都會將受傷的人肢解無數次,花費無數的時間。
所以這一次,結束的速度有點太快了,中途手術室裏麵也沒有發出任何的電鋸的聲音,再加上與謝野此刻的表情也有點不對勁。
在穀崎擔憂的目光下,與謝野醫生掃視了一下房間,皺著眉問到,“太宰還沒回來?”
“太宰先生嗎?”穀崎回答,“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如果沒有因為某些愛好——比如自殺、浪費時間的話。
知道穀崎沒說完的話語,與謝野嘖了一聲,“亂步先生呢?”
“亂步先生在今天上午去解決了軍警那邊的一個委托,但是在回程的路上,他讓我先回來了。”穀崎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亂步現在現在的位置。”
“這樣,那也沒辦法了。”與謝野對於亂步的任性還是很了解的,“如果亂步先生、或者太宰回來了,通知我一下。”
“好的……”穀崎應了聲。
“退的傷口基本已經沒事了,現在隻是意識還沒有恢複,讓他睡一覺就行。”與謝野對著眼神一直飄向手術室的穀崎說了一句,捏著自己的肩膀離開了這個房間。
穀崎鬆了口氣,低聲道,“那就好。”
偵探社的另一個房間裏麵。
國木田從中島敦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你是說,你們遇到了芥川?他們的目標是老虎?”
“是的……”中島敦低著腦袋回答,“當時、我……”
“不用這個反應,我能理解。”國木田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麽東西,“按照你的說法,目前還沒有完全可以控製虎化的你,在當時大概也隻能是累贅。”
“退的實力我見識過,如果不使用異能力,單純以武力切磋,連我也不一定能勝過他。”國木田或許有著安慰的意思,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中島敦把頭低得更低了。
“對不起……我……”
“如果下一次不想重蹈覆轍,”國木田合上了自己的理想手賬,對著中島敦道,“那你最好盡快學會使用自己的能力。”
中島敦抬起頭,以一種非常堅定的目光表達了自己的意願。“我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過幾天小虎就會再次上線的,不用擔心。
ps:我怎麽感覺我在寫兩本書,兩個完全不同的劇情(……)
順便……be線,真的甜不到哪裏去的,好像也沒有什麽救贖的。不過片段式,應該也刀不到哪裏去?
想了想還是說一句,怕刀的小可愛們,我真的不建議你們看下去了,誠懇。
接下來的劇情,是把群內被我劇透了的小可愛們都虐到了的啊。
片段五
言看著玲子離開的背影,重新回到了神社裏麵。
他聽從著玲子的說法,一點一點學著控製著自己的力量,所以在那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隨手就會傷害到他人他物的事情了。
除非是像玲子那樣,直接接觸他的身體。
言純黑的眼裏閃過困惑,他覺得很奇怪,總覺得自己好像曾經被人溫柔地摸過腦袋,揉過頭發。
可是如果這麽做的話,對方一定會受傷吧?
言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底,抱著腿把自己蜷縮在神社中央,等待著玲子下一次來找他玩。
片段六
言做了一個夢。
但與其說是夢,不如說像是什麽記憶的碎片一樣。
好像有很多人對他笑……之類的。
言睜開眼睛,以指為刃,在神社木質的地麵上畫了一個笑臉。
片段七(真相)
失去了自我,對於人類而言,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呢?
狐之助雖然不是人類,但是他卻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伴言因為扮演了太多刀劍的性格,又在某種程度上,與各個刀劍的身體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同化。
他的本丸裏不乏性格全然相反的付喪神,在扮演的初期還好,可時間過得越久,伴言的自我也就越來越減少。
在這種時候,互相對立的性格產生了衝突時,作為人,是會瘋的。
在確認了自家審神者大人的不對勁的那一刻,狐之助做出了一個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正確的、但同樣也是最錯誤的決定。
它以自己的權限,將伴言的靈魂送回了本丸。
——為了完美扮演刀劍,時政將挑選出來的審神者們的身體好好保管,讓審神者的靈魂盡可能和刀劍們貼合。
可是人類和付喪神終究是不一樣的,於是時政在經過審神者們的同意之後,加強了他們對於自己的刀劍的契約程度。所以這時候,整個本丸的付喪神們,和伴言是極其緊密的一種狀態。
而刀劍們,通過審神者的幫助,已經恢複了些許的意識,他們在伴言回來的那一刻,察覺到了自己的主君出現了問題。
下意識的,他們通過契約的連接,想要傳遞自己身上的靈力——隻為了幫助自家主君渡過難關。
卻沒想到這成就了伴言與刀劍的真正同化。
伴言以自己人類的靈魂,鍛出了一把初生的無名刀劍。
在成為刀劍的那一刻,本丸的付喪神們與人類伴言的契約,成為了刀劍伴言反哺的養料。
伴言無意識的吸收了整個本丸的資源、靈力。
狐之助察覺到不好,下意識想要尋求時政的幫助,卻沒想到根本來不及。
它眼睜睜地看著本丸裏麵的花草枯萎,古老的和室居所變得破舊,獨立於一個空間的本丸因為刀劍伴言沒有節製的吸收,失去了外層最基本的保護。
狐之助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它隻知道在它意識的最終點,它看見了一把嶄新的無鞘的刀劍,無差別以自身的鋒利,斬斷了他身邊的一切。
可是哪怕不是如此,失去了保護的本丸,本就無法存活在這個獨立的空間當中。
狐之助突然慶幸,自己的審神者現在沒有意識。
審神者親手毀掉了自己的一切。
它無法想象它那溫柔的審神者,意識到這件事後,會有多麽痛苦。
片段八
“阿言,你為什麽不離開這個神社啊?”玲子問。
這時候的言已經可以緩慢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所以思考了一下,言回答,“因為……”
“因為……神社……”言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玲子也不急,溫柔地看著正在思索當中的黑發妖怪。
言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過了很久、亦或者就一小會兒,他終於從自己貧瘠的詞匯裏麵找到了合適的表達了那種感覺的詞語。
“……家人。”言眨著純黑的大眼睛,對著玲子道。
玲子一愣,“原來你有家人嗎?”
聽到這種問話,言卻是又茫然地歪了歪腦袋,似乎沒有理解玲子的意思。
片段九
“如果不小心走丟了,就待在原地不要亂走,我們絕對會找到你的。”
“好——!”
end
給你們看一個評論,來自於霧川梓。
如果說伴言是一把將刀鋒指向自己的鋒利刀劍,那麽他的本丸就是他的鞘——保護他,給予他歸宿。
無鞘刀,無名刀。
一生漂泊無所定居,身如浮萍逐水而流,
若是執念可以化形現世,那伴言的執念一定是那古老和屋的一隅,裏麵有歡聲笑語、人影綽綽,
有愛著他,他也愛著的一切。
讓我加一句,
然而這一切,現在都沒有了,被他自己——親手毀去了。
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伴言,隻有一個名為言的妖怪。
我筆下的be線到此結束,
能否記起來,未來又會遇到什麽,接下來的命運就交給言他自己了。
he的伴言也不會受到be線的影響,be的言在空白的命運航線上揚帆起舵,未必不是另一段緣起的開始
最後這句話依舊來自於霧川梓
感謝好多黃嘰的地雷麽麽噠!
好多黃嘰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9-01-25 23:2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