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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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丸不是那種一生氣就會隨隨便便打人的人。
就算國行不起床, 整天懶懶散散躺在房間裏,螢丸也僅僅隻是抱著明石國行的腿讓他原地轉圈,然後上一會兒天而已。
像這種深受迫……經驗豐富的明石國行都表示過,螢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孩子。所以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被小看了,螢丸也不打算直接動手,他還是乖巧地先提醒了對方一句, 他也是會生氣的。
如果明石國行或者愛染國俊在這裏, 就會立刻反應過來, 說出這種話的螢丸,是真的準備要生氣了。每當這種時候,就算懶惰如明石,也會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 然後摸著螢丸的腦袋安撫一下, 再輕輕道一句歉。
——至於道完歉之後還會不會再犯,明石國行表示, 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顯然, 考生們不是明石也不是愛染,他們不會理解小個子的螢丸真正的生氣是什麽模樣的。把目光放在了那個開口的男人身上, 螢丸向來清澈而溫暖的眼瞳裏難得一見的出現了冷淡的色彩。
他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如果考官是恩西的話, 你現在已經被淘汰了哦?”
人群一靜, 那個率先出頭的男人還是沒有意識到螢丸的真正意思,甚至還大放厥詞道,“就算是考官, 也不能隨隨便便淘汰別人的權利吧?!所以別浪費時間了,小鬼!小心我把你打的回去找媽媽!”
——一百多號的考生基本上都不是一路人,他們每個人之間的站位本身就是有著一點距離。在一群人和螢丸對峙時,其中有幾個人已經慢慢往著旁邊,把原來就不近的距離拉得更遠了。
其中一個棕色頭發的方塊鼻小個子的肥胖男人的表情裏,更是充滿了鄙夷和期待。
他的名字叫東巴,從十來歲起,目前已經參加了25次的獵人考試了。在最初他可能也是為了得到獵人的資格,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一次一次參加考試後,他得到了完全不同的樂趣。
在每一次的考試當中,環境險惡,高手如雲的情況下,能一次一次確保自身的安全活下來的東巴,不說其他,運氣是一定非常好的。
他一邊確保自身的安全,一邊欣賞著身邊上演的死亡秀。看著那些有夢想有前途的年輕人,在獵人考試的艱險中,從自信和希望跌落至絕望的瞬間表情。
對他而言,這是無上的樂趣了!
所以不知不覺,他已經參加了這麽多次的獵人考試,經驗不可謂不豐富。
而對於五年前那一屆的考試,東巴印象深刻至極。
畢竟一個你第一眼還看不上的小鬼,隨手的一刀,連觸碰都沒觸碰到你,就讓你肋骨平整地斷了一截——不管是誰,大致都是無法遺忘掉的。
所以在一下飛艇,第一眼就看到五年前的那個幾乎沒有什麽改變的陰影,東巴就已經開始期待這群還沒真正見識過獵人考試的恐怖的新人,隨後不可置信的絕望表情了。
當然,看歸看,他自己是不怎麽想再嚐試對方身後背著的大太刀的。
與此同時,東巴還略微注意了一下剛剛做出和他差不多反應的那幾個人的模樣。除去和他一起經曆過五年前的那場考試的老生之外,還有幾個年輕的麵孔。
——其中包括了第一場考試,東巴難得失手了的兩個人。
一個是看起來十來歲的粉色頭發的小姑娘。
一個是金發碧眼看起來像是鄰家哥哥一樣的少年。
在第一關迷宮開始前,東巴拿著兩罐加了瀉藥的飲料過去時,金發少年直接揮了揮手,說他不渴。而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倒是沒拒絕。
但是在打開過後,稍微用鼻子聞了聞,粉發少女就皺著眉頭把東西扔到了一邊,對他大聲斥責了在食物裏麵加這種東西是對食物的褻/瀆!
以至於其他的新人也就再也沒有上當了,讓東巴恨得牙癢癢。想著這些東西,東巴瞥了一眼那個粉發小姑娘,又把目光放到了站在一邊的螢丸身上。
但螢丸並沒有在他預料之中地直接生氣地拔刀,而是麵無表情地歪著腦袋重複了一邊那個不知死活的新人的話語,像是完全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一樣。
“把我打的回去找媽媽?”
似乎是從螢丸的反應裏麵得到了錯誤的信息,覺得螢丸根本對付不了他,那個新人便繼續得意洋洋地開口,“當然了小鬼!如果你現在把考官喊出來,我可以勉強選擇放過你!”
“白癡。”站在最外圍的金發碧眼的少年低低哼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俠客看著螢丸身上的厚實沉重的念量,心情稍微有點無奈,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次可能通不過考試了。
——參加獵人考試,他也隻是為了獵人證的方便而已,並不覺得自己不會通不過。但是因為習慣,他還是查了一下這一次考試的資料。雖然不清楚考題是什麽,但是他得到了考官的信息。
可是,在他確認過的資料裏,第三場的考官,應該是一個叫做修迪的獵人。那個獵人最為懶散,考題永遠是萬年不變的一對一,往往他去做考官,在他那一關,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一半左右的人數。
——雖然下一關,其他人也還是會被刷掉就是了。
唯一的例外,是五年前的那一屆考試,隻剩下了一名考生通過。
這個在五年前打敗了除去自己外的其他考生的人,與這些年來抓了許多通緝犯而被大部分罪犯警惕著的那個獵人,是同一個人。
雖然傳言傳的有聲有色,說有一個獵人,專門找強盜和盜墓賊的麻煩。他有著如同黑暗中的鬼火一般陰冷的目光,身高三米,體壯如牛,他隨手一刀,就能讓那些通緝榜上赫赫有名的通緝犯跪下求饒。
但是在他找完了資料後,俠客就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了。
因為對方的名字、外貌——甚至行蹤,隻要有心,俠客隨隨便便就能找出來。而從螢丸的一些行動中,俠客也輕易就明白了對方的目標從來不是通緝犯,而是因為碰巧遇上,對方向他出手了,所以螢丸也就順便動了下手。
否則,螢丸根本記不住通緝榜上到底有什麽人。
但是也因為如此,俠客多少也是知道對方的性格了,無非就是一個實力強大喜歡戰鬥但是性格單純的強化係。
這種人會出什麽考題?無非就是和他對打啊!俠客表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輔助,不適合直接上硬杠啊。
螢丸並不知道別人此刻的想法,也不知道這時候已經有人猜出了他最開始的考試內容。
他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讓他有點不開心的男人身上,然後單純從字麵意思上理解了那個唯一說話的男人的話語。
在幾乎所有人肉眼不可見的情況下,原本站在另一邊的螢丸失去了身影,而那個大放厥詞的男人也從原地消失。
“協會有規定,考試期間是不能對考生出手的。”
所有人往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那個小小的男孩子正單手扛著一個已經臉腫的看不出原樣了的男人跳到了一棵大樹上,用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繩索把對方綁著小腿吊掛在樹幹上。
“但是我生氣了。”螢丸頂著一張毫無表情的麵孔,原本像是螢火一般的柔和瞳孔,此刻卻像極了倒映了森林色彩的剛出鞘的鋒利刀劍。
在把這個出頭鳥處理好後,螢丸重新回到地麵上,看著這群終於安分下來了的考生們。
“所以現在考題改變了,”螢丸抽出自己的大太刀,刀尖指向了一群人。“你們有兩個選擇。”
“一,一起上,打贏我。”
“二,一個一個上,從我手下走過十招。”
於是以螢丸的武力值,接下來的結果是什麽,幾乎是理所當然得了。
所有人,螢丸甚至沒讓其中某幾個有小聰明的人開口說出棄權兩個字,就把這群人全部打了個爆。
——第一次當考官就是這種結局,螢丸鬱悶地打了個電話通知協會,說沒有一個人通過之後,就不去理會這群失去了意識的考生們,自顧自地離開了。
阿爸!考試怎麽樣啊?好玩嗎?
“不好玩。”螢丸鼓著臉坐在一個公園的椅子上甩著腿。
誒?是發生了什麽嗎?
“他們太不禁打了。”螢丸並沒有把其他的事情說出來,隻是吐槽道,“我明明還沒有認真……!”
……
“而且還有一個人,”螢丸回憶了一下對方的長相,對著肖潔潔道,“明明比起其他人要強很多,但是他竟然表現得隨隨便便就被我打倒了。”
因為阿爸你太厲害了,所以對方不想和你打?肖潔潔這麽安慰道。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流星街人……應該都像窩金他們一樣不會放棄戰鬥的呢。”
………………爸啊。突然被告知了某些信息量的肖潔潔,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某幾個詞匯。
流星街?窩金?
哈哈哈哈一定是我聽錯了,阿爸說的肯定是流*花園的金*武哈哈哈………………這裏沒有流*花園而且流*花園裏麵沒有金*武啊混蛋!!
雖然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就被螢丸告知她是剛從流星街出去的,但是肖潔潔從來沒有聽螢丸提過他認識的人,並且因為一些原因肖潔潔也從來沒有主動像螢丸問過。這也就導致了過去了這麽久,她竟然是第一次聽到螢丸提起這種事情。
“恩?怎麽了嗎?”螢丸毫不知曉肖潔潔現在崩騰的內心,隨後問了一句。
阿爸啊!!!!
“我在……?”
阿爸!!螢丸爸爸!!!
“……”螢丸放下手機,果斷點了掛斷。
果然,他不能對這個傻女兒抱有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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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聽說你連獵人考試都能失敗?”
在今天又雙叒叕收到自家無良夥伴的問候的俠客,有了一種想把自家手機丟掉的衝動。
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這麽做,隻是鬱悶地跟對麵聊了一會兒,把話題引到團長有了一個新的目標,最近可能要有一次集合,讓他們別把手機亂丟,方便聯係。
在一旁打遊戲的飛坦瞥了一眼俠客的反應,把目光放回到眼前的遊戲上,“活該。”
“飛坦,別這麽說啊。”俠客拿起一旁的另一個遊戲手把,問到,“雙人?”
飛坦沒說話,隻是在一場勝利之後,把遊戲模式設置轉成了雙人。俠客見此,也把注意力稍微集中了一點,放在遊戲上。
看著遊戲上難得走暴力流的脆皮法師,飛坦哼了一聲,“看來你很在意哩。”
“多少是有點吧。”俠客操作著小法師衝在了最前麵,並沒有多談論這件事的欲/望。
“把那個考官殺了不就行了。”
“沒這麽簡單。”俠客手下一個大招,把麵前的小怪全部消滅掉了,飛坦的刺客也是輕易帶走了剩下的那幾個。
“哦?”飛坦來了一點興趣。
“算了,反正應該也沒機會在見麵了。”俠客笑著這麽說到,毫不自知地給自己插了一個標準的flag。
——而在另一邊,螢丸也不會知道此刻正有人在談論他,在給肖潔潔打完電話後,螢丸就重新開始了給自己找事情的想法。
雖然身為賞金獵人,但是螢丸卻是有著一顆遺跡獵人的心。哪怕從來沒有到達過自己真正想要到達的那個遺跡,但是螢丸還是堅定而不放棄地往著錯誤的道路一去不回。
——隻是這一次,還沒有找到什麽遺跡,螢丸卻是碰到了許久不見的兩個老朋友。
按照五三地圖,螢丸第一次來到了一片像是熱帶雨林一樣的地方,雖然不討厭森林,但是這裏麵微妙的潮濕感,螢丸卻是稍微有點不怎麽喜歡。
森林和海洋一樣,往往養育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神秘生物。當然,對於螢丸來說最重要的一點從來不是那個,而是——森林,最容易讓人迷失方向。這裏不像是羅庫市的那片小森林,不是螢丸踩在樹上就可以輕易找到出去的路的。
不過,螢丸也並不著急,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又浪費了時間,他慢悠悠地在森林裏麵走著。一直到有一天,他感受到了向著他這個方向勻速趕來的、十來個不同的人,並且其中有著他所熟悉的兩個人的氣息為止。
——螢丸的隱蔽很高,這一點是被恩西修迪等人認證過的。
如果不是用凝(將念特別集中在某個身體部位)在眼睛上,忽視掉那厚實的念量的話。螢丸本身的氣息就會變得很弱,幾乎等同於沒有。
而螢丸對此並不意外,因為他此刻是刀劍。對於其他人而言,他如果收斂氣息的話,那麽他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沒有生命力的大太刀。
所以螢丸在意識到有人往著他方向過來時,螢丸便不再刻意收斂,而是放出了自己的氣息。
看著率先從高空躍下的又長高了的兩人,螢丸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相當開心的笑容。隨後沒有一秒的猶豫,螢丸抽出大太刀往著其中兩人身上砍去。
“好久不見了哦?窩金,信長。”
作者有話要說:見麵就是一刀。
說起來八號我該搞個什麽出來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