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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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 真好使。
伴言由衷地在心底感歎道。
雖然他現在依舊無法控製身體,想說出的話語和真實卡到嘴邊的話截然不同,導致他在最後關頭咽了回去。這就像是把一個人類的靈魂硬生生塞進一個機器人的身體裏一樣的違和感,是和曾經扮演過無數次的刀劍們完全不同的感受。但是白山吉光本就不是拿來做任務的,這是時政對審神者的最後一道保護,隻需要用來自保和聯係時政的。
哪怕審神者失去意識, 白山自帶的白狐狸也會自動連接時政。隻要不是運氣差勁到前往了一個剛好毀滅的世界, 導致連自保都無法做到, 或者剛好前往了一個完全屏蔽“信號”的地方——等原因。那麽無論在哪裏,時政都有能力找到你然後把人接回去。
伴言的運氣不好不壞,至少沒差到直接失去意識或者世界毀滅,但是一落地就受到攻擊, 這實在不能違心地評論說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伴言依舊是幸運的, 他受到了一個人類的保護——哪怕他出現的時機那麽奇怪,哪怕他的身份不明, 可是這個人類還是選擇保護他。
所以伴言也決定回報對方。
就算白山的技能真的是明碼標價的一次性隻能恢複32%, 那對於現在的這位重傷難愈近乎死亡卻依舊還能牽製敵人的金紅發色的男子來說,也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而真正發動了“治愈之力”這個對於刀劍來說絕對陌生的能力後, 伴言才突然意識到為什麽時政會剛好得出32%的這個數據。
白山的技能太過於bug了——如果白山願意,他的確可以一次性治愈某一個人(刀劍)全部的傷口, 但是後果就是白山自己本人的疲憊以及被治愈者的不適應。
既然是重傷——那麽絕對是戰鬥到了非常緊要的關頭, 一個已經適應了身體上傷口,並且為此改變了一些戰鬥的動作(避開傷口等),突然身上的傷口全數恢複——那很容易讓自己的攻擊脫手或者導致其他原因。
而32%這個數據剛好可以卡在絕大部分的、不完全治愈卻能提供傷者足夠的繼續戰鬥的能力。
還有一個伴言不太確定的原因, 就是如果百分百治愈了,那麽傷者就會過於依賴白山的這個能力,會導致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出現。比如認為有白山在,所以前往了原本他們還不該去的高傷害的地圖什麽的。
除此之外,受傷了就需要休息,如果百分百恢複會導致精神狀態的疲憊,如果傷者還是個倔強的,覺得身體恢複了於是繼續去戰鬥——這絕不是審神者願意看到的場麵。
至於為什麽伴言可以得出以上結論,完全是因為伴言將這位重傷的“煉獄先生”當成了試驗品,一個絕對不止恢複32%的治愈之力毫不猶豫地在上一秒丟在了這位煉獄先生的身上。
因為突然恢複的傷口,讓原本還牽製著敵人的煉獄杏壽郎懵了一下,身上傷口的恢複帶來比疼痛更為難以忍受的麻癢,除此之外就是讓人忍不住喟歎一聲的暖洋洋的舒適感——若不是明白自己還在戰場上,煉獄杏壽郎會以為自己正在泡溫泉。
而原本穿腹而過還卡在煉獄腹部的上弦之三的那隻手,也抓住了這一時機猛地抽出,帶出的血液卻在下一秒停止流動——原本應該空出一個洞的腹部突然完全的恢複了。除此之外,瞎掉的左眼,粉碎的肋骨,就仿佛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一樣完好無損的展現在敵人的麵前。
不僅煉獄懵了,作為敵人、同樣擁有超強的治愈能力的身為鬼的上弦之三,猗窩座也懵了。
猗窩座睜著眼睛,幾乎是驚喜地脫口而出了一句,“你答應了?”
伴言沒聽懂,不過煉獄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在伴言出現前,對方全程都在欣賞煉獄,並且安利對方成為和他一樣的鬼。
“你在說夢話嗎,這怎麽可能!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變成鬼的。”煉獄的語氣非常冷靜,一點也不像是他外表給人的熱烈感覺。
伴言歪了下腦袋,正打算說些什麽,卻沒想到時政(狐之助)這次的效率如此之高,在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沒五分鍾,就已經重新聯係到了。
‘審神者大人!!伴言大人!!!’狐之助幾乎是尖叫著哭訴道,‘您已經失去聯係一個星期啦!!!嗚嗚嗚咱終於找到你了!!!!’
哦,伴言懂了,每個世界的時間速率的不同。他問道,‘白菊怎麽樣,接下來要做什麽。’
‘白菊大人沒事!他在第一時間就已經重新聯係到了時政——現在已經在新世界了!不過白菊大人建議說您最好回到本丸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直接繼續做任務吧,時間緊迫。’他已經浪費一個星期了——所屬時政世界的一個星期實在是太過於寶貴了。
‘好的,伴言大人!咱這就出發!’
‘等等、’
‘還有什麽事嗎?伴言大人?’
伴言的目光放到了當時喊出“煉獄先生”的那個少年的方向。那也是個相當狼狽的少年。於是一個32%的治愈之力悄無聲息的掛到了那個黑紅發色的少年身上。
然後在煉獄和猗窩座的再一次戰鬥中,白山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而天,也亮了。
一個全勝狀態的煉獄杏壽郎,足夠拖住一個因為太陽即將出現而隻想逃跑的的上弦之三了。
“煉、煉獄先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腹部肺部的傷口突然變得暖洋洋不在那麽疼痛難忍的灶門炭治郎,近乎是半爬半跌地衝到了煉獄杏壽郎麵前。
而煉獄杏壽郎也是帶著勝利的笑容,揉了揉身上全是灰塵看起來特別狼狽的炭治郎的腦袋,“做得很不錯哦!灶門少年!”
“剛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炭治郎還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衣服還破著一個洞,但是下麵的腹肌卻完好無損的煉獄先生。
“我也不知道!”煉獄用著非常男子氣概的語氣說道,“不過那個少年!看起來微妙的有點眼熟啊!”
“不管發生了什麽……您沒事真的太好了!”炭治郎吸了吸鼻子,眼裏的淚水不受控製的往下流。如果現在被錆兔先生看到了,絕對要被對方批評沒有男子氣概了吧,炭治郎忍不住的想到。
“哦!”完全忽視了炭治郎的發言,煉獄杏壽郎左拳敲右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那個少年,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像骨喰嗎!”
“什麽?”炭治郎疑惑道。
“沒什麽!等這次回去如果能遇上的話,我會給你介紹一下他們的,他們兩個算是我們鬼殺隊的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煉獄回答道。與此同時,鬼殺隊的後勤人員,隱也及時到達,帶著受傷頗重的炭治郎以及嘴平伊之助前往了蝴蝶屋。
而在炭治郎被治療的時間裏,煉獄單獨找了作為治療設施的蝴蝶屋的主人來了一場對話。“好久不見了!蝴蝶!”
“啊!煉獄先生,您沒事吧?”蝴蝶香奈惠放下了手中的藥草,擔心地看著還沒有換下一身髒兮衣服的煉獄,在確認對方看起來沒受什麽大傷之後鬆了口氣,臉上重新掛起了微笑,語氣卻有些疑惑,“聽說您殺死了上弦之三的鬼……”
煉獄自然明白蝴蝶的意思,九柱中,他們很難碰到上弦下弦的鬼,而幾年前,若非蝴蝶在上弦之二手中撐到了剛好在附近的水柱錆兔的支援並且和對方一起拖到了天亮,那麽現在的花柱早已經不複存在。
並不是蝴蝶小看煉獄,而是直麵過上弦可怕的蝴蝶,不認為煉獄可以像是現在這樣毫發無傷的輕易解決掉上弦的鬼。
“嗯!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件事。”煉獄說道,而蝴蝶立刻明白了對方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來她這裏,必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邀請煉獄來到了房間裏麵,倒了一杯茶給煉獄。
“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而煉獄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蝴蝶香奈惠嚇得差點摔了手裏的茶。
“您、您在開玩笑嗎?煉獄先生……”香奈惠嘴角的微笑差點沒掛住。
“啊,你誤會了,蝴蝶。”煉獄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原本受到的傷害應該導致左眼瞎掉,肋骨粉碎,腹部有一個拳頭大的洞,大概導致附件的內髒也都不完整。”
他說的很完整,身為柱的煉獄非常了解自己的身體,在香奈惠越來越擔憂的目光裏,煉獄說道,“可是他在一瞬間恢複了。”
“一瞬間?”香奈惠茫然的重複。
“是的,而灶門少年的傷口也一樣,在我戰鬥期間,灶門少年受到的傷害也恢複的非常迅速——”
“您的意思是?”香奈惠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什麽。
“而戰鬥中,我遇到了一個少年。”煉獄平靜地說道,“他……給我的感覺很像他們兩個。”
“……”蝴蝶香奈惠沉默了一下,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煉獄點了點頭,“他們在幾天前給過我消息,不出意外的話,近期就會跟著小忍一起回來。”
“我明白了,我會再次拜訪的。”
“離開前請讓我檢查一下您的身體,煉獄先生。”香奈惠攔住了煉獄想要離開的動作,“我擔心會有什麽後遺症。”
“哦!那麽就拜托你了!”
*****
伴言暫時還不清楚自己給自己遺留了一個多麽巨大的問題,滿心隻有需要完成的任務和與白菊集合。
“喲!”伴言——鯰尾坐在樹幹上撐著下巴看著下麵的場景,“一會兒不見你都交上新朋友啦?”
白色半長短發的少年抬起頭,那張和鯰尾一模一樣的麵孔望向了樹幹上的那個位置,並沒有什麽意外的情緒,“你來晚了,鬼已經解決了。”
“嘛嘛——不要太在意啦。”鯰尾笑著到,在心裏吐槽了一句怎麽又是鬼,自然地接受了對方給予的資料,然後輕巧地從樹幹上跳下來,看著站在骨喰身旁的帶著狐狸麵具的肉色發半長發的、嘴角有傷疤的少年人,“不介紹一下嗎?”
“錆兔,這是鯰尾,我的兄弟。”骨喰冷冷淡淡地對著身旁的少年介紹道。
“哦!我的名字裏麵也有動物呢——雖然是水產的!”鯰尾笑著地摟住骨喰的肩膀,打量了一下和他們差不多高的少年,看著對方掛在腰間的刀,自然地開口說道,“錆兔君一定很厲害吧。”
終於慢兩拍從這又是一對雙胞胎的事實中回過神,錆兔搖了搖頭,“不,是我要感謝骨喰,要不然我現在已經死了。”
“那麽作為回報——等出去了,錆兔請我們吃一頓飯吧!”
“誒?”骨喰一愣。
“就丸子好了,我和兄弟都很喜歡呢!”鯰尾拍手決定,兩個明顯不是很善於聊天的人連拒絕都沒來得及。更何況錆兔根本不會拒絕,他本來就在思考應該要怎麽感謝骨喰。
“當然!”錆兔認真的點頭,臉上的笑容很溫和,鯰尾看著錆兔的臉,摸了摸下巴,帶著調侃語氣的問道,“錆兔你會帶麵具,是因為看起來太溫柔了嗎?要有氣勢什麽的。”
“兄弟。”骨喰阻攔了一下鯰尾的口無遮攔。
“嗨嗨——我錯了。”鯰尾聳了下肩,而錆兔卻是微妙的沉默了幾秒,然後眼神漂移卻又很認真的回複到,“這個麵具是鱗瀧先生贈予我的,鱗瀧先生是教導我劍術的老師!”
“原來如此,那一定是很重要的麵具吧。”鯰尾附和了一句後,悄悄對骨喰說道,“錆兔他沒否認誒。”
導致注意力被轉移的骨喰也沒忍住漂移了一下目光。隨後在錆兔前去找朋友的時候,骨喰才偷偷將這個世界他了解到的信息告知了鯰尾。
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類似卻又不一樣,鬼還是鬼,以吃人為目的的生物,但是不同的是,這裏的鬼和人類,明顯比上一個世界來得強大很多。
就比如這個骨喰剛認識的孩子,錆兔有著一種名為水之呼吸的流派刀法,在側麵觀察過後,骨喰得出結論,這是這個世界特有的一個技能。
而鬼也比上一個世界多出了一個弱點,也就是太陽——隻要被太陽光照射,不管多麽強大的鬼都會灰飛煙滅。也必須要有特質的刀砍脖頸,鬼才會消失。
骨喰來得時間非常巧合,剛好來到了鬼殺隊的最終試煉,隨後自然而然地就為了了解這些信息進入了試煉。
而鯰尾來得晚了一些,否則他也能見識到這裏的鬼的模樣與能力。
“所以鬼都被那孩子消滅完了?!”鯰尾睜大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力竭,差點死在最後那隻鬼手裏。”骨喰點頭,他思考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而且,我的刀沒有用。”
“沒用嗎?”鯰尾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想了想問道,“試過用靈力附在傷口嗎。”
“試過,會阻斷他們的恢複,但是並不能使之死亡。”骨喰回答。
“那可就難辦了,需要特殊的刀才可以消滅這種鬼啊。”讓目前身為刀劍付喪神的他們去換一把刀迎敵,那可是比殺了他們還要巨大的ooc啊。
“會有辦法的。”骨喰安慰了一句,而前麵的錆兔也意識到自己忽視了這對雙子,揮著手招呼他們過去。
鯰尾也自然地暫且放下這個問題,拉著骨喰往著錆兔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わたくしこそが、最後の守り
我,才是最後一道防線
這是白山的單騎語音,真的很適合我的設定哦!!!!
最近加班,等加班結束我覺得我可以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