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吃癟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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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眠暗罵:“兩個齷齪的家夥,想繞傻子呢,你輸了把公主輸給別人,誰要你那玩意兒,答應你才是傻子呢,說話不算讓你抓辮子,沒有你們能丟人現眼的厚臉皮”

    明顯地他們倆是不敢比了,盛錦妍看看魏皇後和陶貴人的臉都很難看。

    魏皇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想出言嗬斥穆眠,看向穆眠的臉,不自覺地就是渾身冰涼,莫非穆眠看出了她的心思

    總得顯出皇後的威嚴,要不然就鎮不住後~宮三千女人,也鎮不住諸多皇子公主,她想掌控一切,就得先樹威風:“大皇子做事孟浪,拿著國家的城池當兒戲,有失皇家的體統”皇後的語氣輕慢鄙夷,好像是對待一個平民的態度。

    穆眠揚頭看皇後,盯著她陰險狡詐的眼神:“看來皇後娘娘是想把親生女嫁去番邦了,想得番邦的什麽助力”

    皇後臉色難看死了,穆眠的話差點噎死她,她哪是想嫁親生女,她就是想給穆眠除去盛錦妍,穆眠就失去盛偉岸的助力。

    她一個皇後被一個皇子這樣質問,讓她的臉麵何存皇後的心裏羞惱成怒,臉上的波瀾不輕,語氣氣得顫抖:“你怎麽對皇後說話的,有沒有尊卑長幼,你出賣國家城池,你還是不是皇家人”

    “皇後的話說的太早了,誰輸誰贏得看結果,你身為大夏皇後,長別國的誌氣,滅大夏的威風,自甘卑~賤,拿本國的公主做賭注,你這個大夏的皇後,還顧不顧大夏的尊嚴”穆眠一點兒情麵不留,怪不得父皇不待見這個皇後,簡直是個敗壞國體的野心家。

    皇後氣得懵了,一個皇子這樣數落她,她皇後的尊嚴都丟盡了:“你你你贏不了,你想喪權辱國你想把大夏的江山拱手讓人”皇後氣得隻有栽贓汙蔑。

    穆眠的臉沉了下來,皇後還真是個死不改悔的,這是一心要把他置於死地的節奏了,穆眠冷冷一笑:“皇後既然看得這樣準,我們也打個賭吧。”

    皇後慌亂問道:“賭什麽”賭什麽她能賭贏嗎

    “就賭我們的身份”穆眠說的嚴肅。

    妃嬪們耳朵豎的老高:身份怎麽賭

    一個個都激動起來,滿臉的潮紅。

    皇後感覺不妙,警惕地問道:“身份還能賭嗎”

    “這個賭~注最合算,我輸了,我就辭去皇子的身份,甘願做平民,皇後得省多少心,就不用費腦筋老琢磨了。”

    皇後一下子就明白穆眠的意思了,她怎麽敢賭,穆眠這樣肯定,自己對他也看不透,他成了平民當然是好,自己一個指頭就碾死他,可是他要是贏了

    穆眠繼續說:“既然是賭~注,不能是一麵的理,雙方輸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贏了,就是皇後輸了,我還不用你做平民,你把皇後的位子讓給別人就行了。””穆眠的最後一句話,激動了一幫妃嬪,個個都是渴望的小眼神兒,陶貴人很後悔,不該得罪盛錦妍,要是穆眠贏了,執意讓她做皇後,該是多好

    陶貴人掃一眼在座的妃嬪,看到她們貪婪的小眼神兒,氣得眼睛發紅。

    皇後氣得都大喘氣了:“皇後的位子也是讓的沒有這個德行的萬民不服,可歎我撫養了你,你卻恩將仇報,看我這個皇後不順眼,你的良心何在”

    “你不配跟我談良心,你在我母親身邊晃,到底為的是誰我不隻知道我的親娘先皇後是怎麽亡故的,還知道你全部的心思,利用我爬上了後位,還得便宜賣乖。”穆眠直戳她的隱~私。

    “這樣的賭注,皇上不會答應。”皇後找理由唐托,穆眠的話讓她心虛死了,穆眠是猜測的,還是一慈道長全都告訴了他,她跟一慈道長可是約定了的,自己讓他帶走穆眠,他隱瞞先皇後的死因,難道一慈道長不守信用

    皇後的心裏冰涼。

    “你不敢賭,就閉上你的烏鴉嘴”穆眠冷笑一聲,眼裏的殺機閃現,陰鷙的聲音讓在座的人心裏的血液凍結。

    皇後閉了嘴,太皇太後、太後心裏五味雜陳,穆眠的話裏有話,她們怎麽能聽不出來,思緒飄忽出老遠,想當年她們立逼當今皇帝繼娶魏氏,皇帝是不肯的。

    難道她們對魏琰蓉不了解嗎她們對魏皇後就起了疑心。

    魏皇後心虛不敢跟穆眠繼續僵持,穆眠也懶得理她,要不是她嘴欠,穆眠怎麽會搭理她,她是恨不得一下子把盛錦妍整到梁國去,恨不得穆眠輸的最慘,讓皇帝厭棄他。挖去她眼中釘肉中刺,把皇帝也控製起來,她自己立儲君,由她垂簾聽政。

    皇後想的什麽,穆眠都猜出了幾分,敢算計盛錦妍,穆眠不會讓她得好,她算計了先皇後,是穆眠的人調查出來的。那個被她算計死的前穆眠,死的糊裏糊塗的,先皇後的死他也不了解,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和先皇後一樣單純,死到了誰手裏都不知道,那一對母子就糊塗著走了。

    這個穆眠繼承了前穆眠的大部記憶,他四歲就上山了,記憶裏沒有親生母的模樣,也沒有對魏皇後的記憶,魏皇後就是對他真有恩,他也是不知道的,

    這個穆眠根據前穆眠被刺死和去福州的船上遇刺客一事,始終在派人追查那些刺客是什麽人,疑點都到了魏皇後的人身上。

    一慈道長告訴了他一句:小心魏皇後。

    穆眠對這個魏皇後就專門留心,阡陌在魏皇後身邊發現了魏皇後的小動作,阡陌沉著冷靜,膽大心細,腦子想事周到,對魏皇後提出很多疑點。

    陶貴人也是一個幹事穩重的,心思極其縝密,她和魏皇後勾結,她用不長露麵的心腹和魏皇後聯係,從不自己出頭,她的人阡陌探查了許久才發現,很長時間都沒有發現她們倆勾結一氣。

    魏皇後的心不小,陶貴人的心眼兒多,她們的秘密很不容易讓人發現、

    多虧了阡陌。

    南楚和梁國的皇子悻悻然,恨恨而退,響遠公主氣憤難平,她就是想戰敗盛錦妍,把她贏過來給她的皇兄鍾離徽遠,讓皇兄好好地虐待她到死,以報滅國之仇,

    自己要贏到夏國大皇子,要做大夏國的皇後,垂簾聽政,讓這個富饒的國家成為自己的囊中物,那個該死的大皇子為了盛錦妍那個賤~讓,敢破壞她的計劃真是氣死她了。

    她回到了館驛,還在罵罵咧咧,鍾離徽遠聽她煩躁,不耐煩地嗬斥:“你有完沒有,怪不得人家大夏皇子看不上你們,真是讓人看不上,看看人家的公主,哪個像你一樣張揚跟人家學著點兒。”鍾離徽遠氣得咬牙。

    “我看你就是惦記那個盛錦妍,你哪是想折磨死她你是想供個祖奶奶”響遠公主手裏的鞭子亂抖,想把盛錦妍抽死,牙咬得嘎嘎地,見到鍾離徽遠的臉色,嘴立即閉了。

    褚東籬歎道:“真是的,咱們也不願意要這些野蠻公主。”

    南疆楚國來了十來個公主和大臣家的千金,褚東籬的妹妹最先蹦出來:“皇兄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哪點兒不比她們強萬倍,大夏的公主千金們都是會裝相的。”

    “你裝裝看看,你就學學那個盛錦妍如何”褚東籬翻白眼:“看看人家的坐姿,再看看你們”

    “我們怎麽了”被褚東籬一瞪,一群公主鳥獸一般喊叫著散去。

    褚東籬無奈地搖頭。

    拉了鍾離徽遠進了驛館,商量著怎麽迎戰去了。

    太皇太後、太後被宮人扶著上了車輦,穆眠和她們告別,兩位老人憂心忡忡看了一下兒穆眠,心裏孳生出了愧疚,想當年是不是她們錯了,要是皇後是穆眠的親生母,那又是一番光景,她們心裏穆眠是不二的儲君,皇後確是另一種心思。

    兩個老太太雖然不問世事,可是誰在做什麽她們可是明白得很,魏皇後和她們現在是背道而馳,辜負了她們扶植了她一回。

    她竟跟穆眠做起對來,一個不爭不搶儒弱善良對人熱心的好姑娘,怎麽變了樣兒,你連個兒子都沒有,你搶個什麽勁兒,老實做你的皇後,沒人願意理你,瞎抄和什麽勁兒。

    太皇太後吩咐太後:“開導開導她。”太後領命叫人找來魏皇後,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你塌心做你的皇後,你沒兒子,誰承儲,都算你的兒子,你怎麽跟那些妃嬪學起爭儲,忘了自己的本色

    回去好好地反省,做事得前思後想,不要太出格,讓人忍無可忍,別讓人恨得切齒,給自己留點後路。”

    魏皇後喏喏:“臣妾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怕皇長子輸了城池。”

    “不用解釋,想什麽自己最清楚,你好自為之吧”太後揮手讓她走。

    皇後訕訕,退出來,就聽到她磨牙。

    陶貴人老遠地吊著,癮得慌太後找皇後何事

    她不敢近前問,隻有察言觀色,看看皇後磨牙,就明白沒有什麽好事兒,魏皇後這不是暴露了嗎

    陶貴人刹後了不少,她怕沾皇後的光。直到皇後上了輦,她才上了步輦走了。

    離天黑還早著呢,穆眠邀請盛錦妍去禦花園逛逛。

    盛錦妍在皇宮幹事兒,身邊沒有一個丫環,千眼、萬眼暗中保護,明眼跟隨穆眠。

    盛錦妍也不會往好裏想人,鍾離徽遠他們那一幫明顯的是對準她,他們可不是為了贏走她當姑奶奶供著。

    盛錦妍穿的是宮~裏有品階的宮裝,一品的女官就是皇後級別的待遇,身上的紗衣就是南離國進貢的羽翼紗,薄而涼爽,年輕的女官是綠羅裙,粉紗衣,束腰是香羅帶,紫色的玉佩掛腰間,頭上的鳳釵隨著步子的快慢悠悠蕩蕩,幾串金鏈兒墜著紅玉珠兒,撞擊出悅耳叮鈴的脆響音。

    芙蕖粉麵,腮邊的酒靨忽閃忽現,如珠的眸子閃著智慧,如柳的身姿飄飄而來。

    穆眠心裏蕩起一串串的漣漪。

    穆眠的眸光閃亮,對上她晶瑩的眸子:“我呀我想了很久,我想說說心裏話,我說真話,你不會生氣吧不是玩笑話,你放在心裏想一想,我說的你能不能接受得了”

    他要說什麽,盛錦妍是猜得出來的,他們相處了這麽久,他做的是什麽意思她都懂,她也到了說親的年齡,她的名聲也算正過來了。她快到了及笄的年齡,她拒絕他的決心也沒有了,如果他們不被人拆散,將是皆大歡喜的婚姻。父母哥哥都心甜,雖然沒有開誠布公地擺出來過,她是心知肚明。

    相識一年多,也算了解了,可不是上一世糊塗的婚姻,被人坑害的婚姻。

    她咬咬唇,神情嚴肅鄭重:“你說我聽聽是什麽事”

    “我鍾情於你,不知你的心”穆眠的表情也是嚴肅,看著她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不要什麽海誓山盟,不想什麽花言巧語,隻要真心,盛錦妍羞澀了,可是她沒有扭捏,死過一回的人,什麽都看開了,如果今生遇不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就是孤獨一輩子也不將就了,就不會再被人擺布,嫁給不淑的人。

    “你是真心嗎”盛錦妍不由得問了一句,問這個不是她的本意,他的心她懂,好像這是例行公事一般。

    “沒有二意”他沒有對第二個人產生過感情,就是前世,他三十幾歲的人,還是光棍一條。

    盛錦妍大羞大囧,她是純牌兒的土著,沒有一夫一妻的觀念,也不會要求對方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輕點了一下兒頭。

    穆眠嘴角的笑意似水麵的漣漪蕩漾開來。

    “求父皇給我們賜婚吧。”穆眠說的堅定。

    盛錦妍嗯了聲。

    遠處有皇後的人在探頭探腦,盛錦妍不認識,穆眠卻是認識的。

    妃嬪們逛禦花園的還真是不少,有幾撥兒探頭探腦的,盛錦妍不理會她們,說什麽她們也聽不到,張望也是白費功。

    寇榮桓被皇帝封了美人,現在正受寵,幾個宮女陪著她正在逛著玩兒。

    今天的現象怪異,逛禦花園的這麽多,最失落的淑妃也來了,隻見她人瘦了一圈,自從杜陵死後,她就蔫了不少,頭上幾乎沒有首飾,一支白玉簪挽著如緞似的青絲,身上的宮裝肅靜,她還沒有除去杜陵的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