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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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我是你婆婆!
    陳梅順心如意地過了三十年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她狠狠地擰李小聰的胳膊, 瞪大了眼“你說我啥?你說我虧心,我虧心啥我給你生了大兒子?”
    李小聰嗤笑“陳梅你這話能說一輩子, 有本事你再給我生個小兒子出來啊?這村裏頭哪家沒有兒子孫子的, 就你倆哥都有不止一個兒子,還想糊弄我呢?”
    李小聰翻身起來,他是受不了陳梅這幅斤斤計較的嘴臉了。
    陳梅狠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李小聰,你真是白眼狼, 我老陳家對你多好你這是忘恩負義!”
    “你媽都不收留你了, 連大寶都不要了,李小聰你也不看看自己住在哪裏,住媳婦的吃媳婦的你可真有能耐, 要不是我大哥帶你去做買賣你現在不就是個二流子,啥都不會幹啥都不能做——”
    “——行!我就是白眼狼行了吧!陳梅同誌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啥能耐,別人媳婦會洗衣服會做飯, 你啥都不會, 還好意思說我,我不說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李小聰心裏憋屈, 跟陳梅待在一起就讓人不舒服,咋以前在自個家裏沒這種感覺呢。
    明明他錢賺多了, 日子越來越好過了,這女人咋還不知足呢?
    他一煩就想離陳梅遠遠的,這不拿了外套就走。
    陳梅惡狠狠地盯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罵道“你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
    何柏書給老太太準備的考卷是學校裏幾個老師一道出的,分別有語文, 數學科目,還有點簡單的物理化學知識。
    陳珂拿了卷子看了先是通讀了一遍試題,李思靜和何柏書就坐在一邊。
    這陳老太做起卷子來整個神態就變了,她先做了語文的試題,雖說帶孩子們識字不需要考試,可何柏書還是出了一些初中的語文試題,若陳老太能答出來還能領著初中生一起背古詩。
    此時的詩詞大多是人民太陽的詩詞,如沁園春雪,所以開卷第一道便是“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在何柏書眼裏,陳老太思考了一下,一字不頓書寫,他湊上前看,那是一手較為工整的鉛筆字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第二道是較難的“鍾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陳珂信手落筆“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怪不得公社裏的人向他舉薦陳春華同誌,若非腹有筆墨,也不會毫不羞怯地領著孫子孫女迎著整個魯山村朗聲念書。
    再是數學題,此時數學題都是簡單的,即便是恢複高考第一年,也隻是出類似簡單函數定義域和坐標方程求解,但附加題倒是有定積分之類的難題。
    而陳珂麵前的數學題是更簡單了,加減乘除外最難一題還是一元一次方程。
    何柏書越看,越是驚訝,他甚至就立在陳老太旁邊,盯著陳老太微微思考就落筆的試卷。
    李思靜本身是個坐得定的,但心裏擔心她奶做不出題難過。
    何柏書在她不敢立起身來,隻得悄悄地觀察她奶,誰知,越觀察越是心驚,她奶下筆如有神助,隻有到最後,才微微停頓了一下。
    順著試卷往下移,下頭的都是物理和化學題了。
    陳珂大學四年研究生兩年,是把高考的理綜忘得差不多了。
    物理的題當穿過一個線圈的發生變化時,線圈中產生電動勢。
    要不是李思靜最近就在念磁場那一章,她絕對記不起磁通量這個概念。
    而到了化學分解分子式時,題目隻有寫出水的分子式及氫氧化鈉的分解式了。
    這題目陳珂是知道答案的,可她不打算繼續寫了。
    她也沒忘了自個身份,這如果一個六十歲村裏老太太突然博覽群書似的物理化學都開竅,那多奇怪。
    所以堪堪停筆時,何柏書就見陳老太的額頭上冒了密密麻麻的汗,手在抖,連著筆在抖,桌子都在抖。
    陳老太擦了把汗,“何老師,這我不會啊。”
    何柏書一看,果然是物理和化學,李思靜同學說的陳春華同誌懂物理,大約是聽之前的知青提過一嘴吧。
    “不要緊的陳同誌,這題本就是超綱的,我看你語文和數學題答得相當好!”
    看陳老太低落,何柏書繼續說道“陳同誌,你若是沒有斷了學業,定是有一番成就的。”
    “真的嗎?”
    對著人欣喜的眼神,何柏書正色“這是當然的!”
    陳老太“何老師,我自知物理和化學是遠遠達不到老師的標準的,但我陳春華誌願成為優秀的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教授孩子們簡單的知識,讓咱魯山村的孩子,脫離大字不識的文化局限。”
    何柏書酸澀,因那件事而被迫下放,他也從未氣餒,隻要有一方天地能傳書育人,那就代表他還有價值。
    如今,村裏的一個老太太與他產生共鳴,何柏書是沒有想到的。
    何柏書正色“陳春華同誌,我會立即與公社通報你的情況,還請做好準備,隨時上崗!”
    陳珂連忙站起,布著皺紋的臉上突然精神煥發“黨叫幹啥就幹啥,做好齒輪螺絲釘!”
    老李家的陳老太真要成為一名光榮的教師了!
    這消息在魯山村如駘蕩春風一般拂過每一居村屋,也讓蹲在山下魚池的鍾林忍不住驚訝,他想到陳春華同誌那積極向上的麵容,卻又心生感悟。
    “陳同誌,是黨的好兒女。”
    試驗小組組員忍不住向李衛國李衛城打聽,這倆大個沒杜娟那樣的厚臉,相視一眼,黑紅著臉說“媽本來就是厲害的,是為了這個家,才沒發揮她的才能。”
    鍾林笑著對兩人說“你們也得加油,可別被你們的母親陳同誌給比下去了!”
    如今李衛國和李衛城憑借自身踏實努力,已得到了整個試驗小組的認可,甚至,連原先瞧不起人的龐清都改正了焦躁心態,會時不時與兩個村裏漢子說一些他們學的知識。
    李衛國與李衛城自然努力接收,這不,不懂的來不及問,就回去問陳老太。
    “媽,生物與環境統一原理,是咋回事啊?”
    正吃飯的陳老太沉默片刻,她看著一臉真心向學的李衛國“這術業有專攻,要不你還是問鍾同誌吧。”
    行了,整個老李家集體成為了五好學習型家庭。
    別說,對於陳老太成光榮的人民教師這件事村裏人還是半信半疑的。
    可多了一個陳春華,縣裏的學校竟還能多收好些七八歲的孩子識字,而且學費都不用,隻要拿一雞蛋就行。
    這是人民公社給魯山村貧中下農民爭取的福利。
    原先班級不動,現再加一個學字班,教師就是陳春華,這下,魯山村的農民們紛紛將家裏還幹不了啥事,希望能學點字的孩子都送了過來。
    能送過來的都是家裏喜歡的,陳春華一看,大多都是男孩。
    這重男輕女的情況過三四十年也無法全部杜絕,但總會越來越好的。
    何柏書領著幾個老師就立在後頭,看陳春華同誌教書。
    陳珂麵對這群茫然而懵懂的眼睛,笑容慈祥和藹,“咱先學寫自個的名字,報到名字的上台來。”
    落在木製黑板上的板書端端正正。
    等下了學,這群孩子全開心得七嘴八舌說起來了,都歡天喜地說他們的名字是啥意思的,原來二狗不是賤名,是家中老二,威風凜凜的意思,有他在便能守護爺奶爹媽。
    這都能說出花來,到了家,家裏幾個老人還一頭霧水呢,但是取名就是賤名啊,咋方便咋取的,怎麽就是威風凜凜了?還有這陳老太能不能行,這上課就教人讀名字可不行,他們花了一個雞蛋呢!
    二狗撲閃亮晶晶的大眼睛,熊熊地作出頂天立地的姿勢“我是威風凜凜軍人,保護爹媽爺奶!”
    “當軍人保家衛國,好誌氣!”二狗他爺爺立馬拍手叫好。
    二狗爺爺是全家的頂梁柱,他拍手了,全家也齊齊鼓起掌來,於是,二狗立誌做軍人的決心更強烈了。
    陳珂半夜躺在炕上,係統悅耳的積分提醒如同催眠曲一般哄人入睡。
    突然,外頭雷聲大作!
    “轟隆隆——”差點沒把剛剛進入睡眠的陳珂嚇跳起來,她原先有心髒病史,所以格外小心使人受刺激的事兒。
    可陳老太沒有,陳珂捂著心髒,感受到裏頭平穩的跳動,她緩緩呼出一口氣。
    再看外頭,土窗外頭的雷電怪嚇人的,像一條條帶電的鞭子似的撕裂黑夜,而在劇烈的雷聲之後,大雨宛如河水倒灌“啪”地摔在了魯山村山坳裏。
    這一下卻沒叫醒村裏勞累了一天的農民,陳珂盯著窗外半晌,也緩緩睡了過去。
    等到天蒙蒙亮,雨水散去了,空氣裏透著沁涼。
    一陣秋雨一層涼,這眼看著冬天都要到了。
    陳珂從炕上起來,照舊喝了靈泉水,頓時神清氣爽。
    “媽還沒醒麽?”
    “還沒呢,咋慌慌張張的,不是去上工怎麽回來了?”
    李衛國焦急地看著春花“鍾老同誌出事了!昨晚上下那麽大雨,他一老人竟偷偷跑到下麵魚池裏,過了好長時間才回咱村裏,現在昏迷不醒了!”
    陳珂一頓,鍾林昏迷不醒了?
    她拉開門,李衛國轉過頭,眼睛一亮,像找到主心骨似的“媽,鍾老同誌昏迷不醒了,咱是不是把人送縣裏衛生所去?”
    “早該送去了!他那些學生等著做啥?”
    陳珂皺眉,跟著李衛國就往試驗小組住的屋裏走,原來不是學生不肯帶鍾老同誌去衛生所,鍾林同誌看著沒醒卻緊緊攥著床不肯走,大喊“不去衛生所”呢。
    陳春華對組員喊了聲“這人都神誌不清了,打了扒開走唄!”
    “陳老同誌,這不尊師重道。”
    陳珂都快笑了,但看那學生十分焦灼又嚴肅的麵容,她也明白了,這時候的學生相當一部分對老師是敬畏的,
    “命比道理更重要,趕緊的!”
    學生手忙腳亂地把鍾老師給抬到了一壯實男青年的背上,整個組都風風火火地跑去衛生所了。
    等過了一天半,鍾林才不再昏沉,他不肯住衛生所,但衛生所裏頭的知道他是上頭派下來的試驗小組也硬扯著他不讓走,拿小黃豆熬了一天三頓的吃。
    領頭羊不在,老李家倆漢子也閑了下來,正好村裏秋收完畢照工分發糧食,李衛國李衛城就排隊去拿。
    李衛國李衛城是拿一半工分的,這一半工分實際還是大隊上平均下來的一半工分,拿到手的糧食眼比春天少了許多分量。
    春花和李思靜倒是拿了整,但總量一掂,比其他家的卻是少了不少。
    畢竟老李家分家了。
    拿糧食的時候李衛國倒不失落,他輕撫春花的背“媳婦,你以後也別整日地幹,我會來幫你的。”
    春花就順勢挽住李衛國,羞怯地笑“沒整日地幹,媽讓我注意休息呢,現在吃的可好多了,我點兒都不累。”
    李衛城在後頭看著大哥大嫂,大哥可真有力氣啊,大嫂就拿了裝黃豆和糧票的小袋子,他大哥扛了兩大袋高粱,紅薯,可親親熱熱的,看著一點都不累。
    他手裏隻有一袋高粱紅薯,連糧票也少了一半,他想到杜娟了,今兒個他說要來拿糧食的時候杜娟也沒說跟他一道來。
    反而是小寶說“爸累不累,小寶跟你一塊去。”
    想到小寶,李衛城的心裏暖洋洋的,這孩子比他媽懂事。
    他也沒想杜娟能跟大嫂一樣勤快踏實,但他想杜娟願意跟他一塊努力過好日子,不是怕被媽說了就拉著他不去媽那裏吃飯,白米飯她不想吃他可是餓著呢。尤其這些天聽村裏人說杜娟沒事總在外頭望知青點,李衛城心裏就越發地不好過。
    李衛城回了家,把糧食往櫃子下一放,杜娟便從屋裏出來了,她皺著眉翻了翻“怎麽就這麽點,哪夠我們吃的?”
    “不夠就去媽那裏吃。”
    “我才不去,你媽總說我壞話我不樂意聽,還是在家吃吧。”
    李衛城沒吭聲,杜娟不是節省的性子,這些糧食根本撐不過今年。
    陳老太下了課,領著孩子們回來,就見李衛城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啥,“咋站門口呢?”
    “媽……”
    李衛城吞吞嗚嗚的,陳珂一看就門兒清,能有心事,肯定和杜娟有關。
    “進去說吧!”
    見著李衛城心思重重的樣子,陳珂還是第一次。
    對於這個老二,陳珂其實是最看好的,他比老大聰明,也不缺踏實,找媳婦的眼光著實也不錯。若李衛城是個現代的富二代,那杜娟這樣不會幹活的嬌氣姑娘倒說不定能體會談情說愛的快樂。
    隻現在是七十年代,連吃飽都是個問題,杜娟這樣心比天還高的就很難過日子了。
    “說吧,咋回事?”
    李衛城“媽,我還想和杜娟過好日子,但她心思不在家裏。”
    “小寶現在白天都是您帶著,娟兒也就夜裏幫小寶洗一洗弄一弄,我每日回來累了還不能吃飽,這日子過得不是滋味,但我還是喜歡娟兒,媽——”
    陳珂微微驚訝了,老二還真是個癡情種子!
    “媽,杜娟以前對你不好,兒子我也不是人,”李衛城的眼眶紅了,“就是杜娟想分的家,我都沒使勁拉著她,總是擋在她前麵,就怕您說她。媽,我不孝順。”
    “我總想,媽對咱好是該的,所以就也不想著媽也是人需要人疼,做兒子的,我討了媳婦忘了娘,我……”
    李衛城越說越遠,陳珂內心毫無波動。
    說實在的,李衛城哭得再厲害那個偏心他的陳老太已經不在了,而她的確是等人真不在了才被係統塞進了這個身體。
    陳珂現在所做的一切努力,隻是為了自己過好日子,而原先的陳老太才是真心疼愛眼前哭得稀裏嘩啦的李衛城。
    “別哭了,有啥好哭的。”
    陳珂不看他,“還是個大男人嗎?不就想和你媳婦過好日子來跟我討辦法,哭得跟沒了媽似的。”
    李衛城一窒,“媽您別這樣說。”
    “也幸好是我現在靠著老大一家了,當時真跟你和杜娟去過,都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陳珂毫不心慈手軟地丟下這句話,眼看著李衛城的臉都白了,“媽,不能,別……”他盯著陳老太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行了,多大點事!”
    見好就收。
    “媽難道還能不想你倆過好日子?你和杜娟能太太平平過日子,對媽來說,比啥都好,媽也不圖杜娟孝順,杜娟是你媳婦,能在你身體不好的時候照顧你,帶著小寶成為一個正直的人,你們扶持一輩子那也算是孝順啦。別擔心媽,媽有老大春花孝順呢!”
    李衛城聽著眼眶又紅了。
    陳老太話鋒一轉“今兒起你就到老大這屋來吃飯,別帶你媳婦,等你和小寶吃飽了再回去。”
    李衛城一愣,“啊?那杜娟?”
    “老二,你別煩媽了,媽又不是弟妹那樣躺了一天沒事做的人,咱媽都教了一天書,特累!”
    李衛國早就回屋了,要不是等著媽教育老二早就衝上去了,以前對媽不咋地,現在有啥事都來找媽,怎麽地,還嫌之前的事媽不夠傷心?
    李衛國現在挺直了腰杆,因為被媽疼愛了。
    最明顯的特點是連說話都能藏私活了,原先李衛國哪有本事說別人的不好,他就是整個老李家地位最低的那個。
    可現在不一樣了,媽喜歡勤勞踏實的人,人要努力,才有好日子!
    所以說起二弟妹,李衛國邊誇媽還邊提溜一嘴,說的李衛城這個原先挺直腰杆的,這下都傴了下來。
    “老二我也不是說你,這分了家隻有弟妹來吃咱家的,也從來沒想著來陪媽說說話,她擱你那院躺一天,比媽還老太太。”
    李衛國說著說著就誇春花,“還是我媳婦好,能下地,還能做飯,媽洗個背還誇咱春花做事細致。”
    陳珂心裏樂,麵上沉沉“春花是個好的。”
    哎喲,春花就站在廚房門口呢,被男人和媽這樣一誇,都羞得不出廚房了。
    李衛城哪裏遭受過這待遇,他呼出口氣,
    “大哥你說的對,媽,今天我就隻帶小寶來吃飯。”
    杜娟在炕上躺了半日,等到天快黑了才起來準備做飯,李衛城攔了她“娟兒,今天隻做你自個的就行,我和小寶去媽那裏吃。”
    杜娟眨眨眼,像聽錯了“啥?你帶小寶去你媽那兒吃飯?”
    “恩,我幹活太累,就吃高粱米和饃饃吃不飽,以後我都不在家吃了,在媽那裏吃。”
    李衛城說完,就領著一步三回頭的小寶往老大屋裏去了。
    杜娟在炕上簡直沒回神,李衛城他竟然去吃白米飯,還以後不在家吃飯了?
    她因為心思沒調整,所以做高粱米的時候都有點神思不屬。等做好了,嚐一口,往日能填飽肚子就行的高粱米卻實在是沒滋味。
    老大屋裏,陳老太看人到齊了,於是清了清嗓子。
    “從今兒開始,咱吃飯前都說說今天幹了啥,我陳春華,今天教書半天,下午領了孩子回來還喂了雞。”
    李衛國和李衛城還一臉茫然,李思靜心領神會,連忙跟上
    “奶,我們今天上了數學和語文,學了分數,下午回來我幫著媽把咱家高粱脫殼。”
    春花接著大丫,“媽,我做了飯,再和衛國去領糧食,中午做了飯,下午給高粱脫殼……”
    小丫和小寶覺得好玩,爭先恐後地說“今天我們識了字,是奶教過的——”
    李衛國和李衛城頓時覺得鍾老同誌病了實在是不大好,他倆今天除了領糧食什麽事都沒做,一個個說了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
    眾人說完了,陳老太環視一周,發話“行,吃飯吧!”
    一連過了好幾天都是這樣的流程,老李家的都習慣吃飯前說一段今日收獲,鍾老同誌回來以後,李衛國李衛城才真心實意地露出了笑容,津津有味地說今天他們又是挖淤泥,又是通排口,又是一條條撈魚的。
    哎喲,聽得春花心疼極了,她往常都不知道衛國那麽累呢。
    到了晚上,大丫小丫都睡了,夜深人靜,春花撫上李衛國黝黑的臉,飛快地親了一下。
    李衛國整個人一震,身體自然反應就是把自個媳婦給抱住了,夜裏的溫熱就濃起來了。
    第二天,小丫朝小寶皺眉說“媽昨晚不舒服,爸在幫媽打通筋骨呢。”
    這還是小丫問了陳老太的答案,陳老太表示,哎喲,年輕就是有活力。
    小寶是個男娃娃,特好奇啥叫打通筋骨,篤篤篤地跑去問大伯,於是李衛國春花紅了臉,李衛城看大哥嫂子感情越來越蜜裏調油,隻覺大哥才是真把日子越過越好了。
    李衛城的忽視杜娟看在眼裏,既然李衛城和小寶去他媽那兒吃飯,她就有意無意提醒李衛城可以把白米飯帶回來,他媳婦還在家呢。
    可平日看著聰明的李衛城卻絲毫不接茬。
    這天傍晚李衛城又是一身泥回家,他換了衣服,例行囑咐他媳婦“自個把飯弄好,得吃飽知道不。”
    杜娟憋了好幾天的情緒立馬就從嘴巴裏歪歪扭扭地出來了,
    “李衛城,我也要去你媽那兒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闊愛的今日投食!每天晚上都特別特別餓^-^v
    我有選擇恐懼症qaq投喂兩塊栗子蛋糕
    旺旺的檸檬投喂二百七十塊甜滋滋的榴蓮披薩——!
    joy投喂一杯冰闊落!
    夢芍投喂一塊白巧克力千層蛋糕
    北黎的眼裏有星星投喂兩套加荷包蛋加培根的雜糧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