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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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我是你婆婆!
    這晚上, 陳珂看著在土炕燈下認真溫習功課的李思靜,她的手攥得很緊, 翻書刻意放低了聲音, 但仍然會翻錯頁。
    李思靜會難受的原因是在試卷上受挫,陳飛能出試卷,對陳飛來說還比較簡單,但對李思靜來說錯得厲害, 她認識到自己的學識與別人之間的天差地別的差距。
    大丫原先隻上了能識一些字的小學, 等到初中,學習也是有一段教一段,上了高中, 哪怕學校裏有老師來了,但考慮到村中孩子們的水平,故意放低了進度。
    大丫在學校裏遊刃有餘, 而陳飛打破了她的美夢。
    陳飛從小接受良好教育, 他拿來的書陳珂看了,不簡單, 而這隻是課本,陳飛出的題一定是舉一反三, 說不定還會拿原先的高考原題。
    這就好像讓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去努力跑步,注定踉踉蹌蹌。
    陳珂不想大丫的弦繃得那麽緊,別人不知道,但她知道高考還有三年,足夠大丫學習, 消化。如果隻專注這一刻,那麽越繃越緊,越容易斷。
    等到李思靜終於放下書,陳老太招招手“大丫,來跟奶說說話。”
    李思靜偎到她奶床上,聽到她奶問,是不是被陳知青的試卷打擊了?
    李思靜連忙說“奶,下一次我絕對能考好,不做錯那麽多。”
    陳老太搖搖頭,
    “奶不想你對自己嚴格過了頭,陳飛同誌的起步和你不一樣。如果他對學習的距離,是從小拇指算起直到大拇指,他有優秀的老師,從小拇指跳到了無名指,有好的學習氛圍,從無名指又跳到了中指,他沒停過學,這就從中指到了食指,他成功要走的路就是從食指到大拇指。大丫你呢,你就從小拇指算起,沒有好的老師,從小勞動沒有完全的學習氛圍,還停過學,那就原地不動。”
    陳珂搖了搖李思靜的手,“急是不能急的,就是因為要走的路比別人多,所以才要更要認識到自己的努力是有用的。你已經從小拇指到無名指了,咱慢慢走,不要急。”
    李思靜呼出一口氣,心態還是得李思靜慢慢調整,心態放好了,才能走得更遠嗎。
    村裏公雞打鳴,新的一天從山坳升起的太陽開始。
    陳梅兩眼一扒開就覺得不對,她伸手摸了摸邊兒上,傻眼,昨天李小聰又沒回來。屋外頭有細細的說話聲,她連忙閉上眼,然後屋子的門被推開,旁邊男人緩緩躺了下來。
    若有似無的香味鑽到陳梅鼻子裏,不是李小聰給她買的蛤蜊油的味道。
    李小聰是不是又去找縣裏狐狸精了,是不是又在狐狸精那睡了一晚上才回來?怪不得大早上的,外頭還聽到陳老大的聲音這是給人看門了。
    陳梅想著就心酸,哪有這種事,她老陳家幫女婿不幫閨女。
    她讓大寶去煩李小聰,整的李小聰連去做買賣都不行,現在男人也不疼大寶了,大寶更是害怕他爸對他板臉,再拿一毛錢哄兒子大寶不買賬,還跟他爹似的,說起碼得五毛錢。
    陳梅在家舉足無親,家裏嫂子更拿她當最煩人的小姑子,成日地見著她有意無意地說,別給有本事的男人當發財路上的絆腳石。
    更讓人難受的是,她媽,何蘭花還覺得對,要她太太平平過日子。
    這時候陳梅就想到陳老太了,陳老太現在對媳婦特別好,春花跟杜娟就跟泡在蜜罐子裏似的,如果沒分家,小聰是不是也對她那麽好?
    真的是閑,陳梅往陳老太去學校的路上堵人了。
    陳老太不理她,陳梅能跟一路,從魯山村跟到學校,再走回來。
    太詭異了,原本陳珂領著孫子孫女一路上歡聲笑語,現在後麵跟了陳梅和她兒子李明,全程就聽李明在喊他不要上學,起不來床。
    陳珂就想捂住她小丫小寶的耳朵,別被帶壞了。
    一連過了幾天,陳珂是真受不了陳梅跟她們就一臂的距離跟著了,“陳梅,你走你的路,幹嘛跟在我們後麵?”
    “媽,我是和小聰過不下去了,你幫幫我吧!”
    陳珂輕飄飄地看她,“哦,過不下去那就離婚吧,不難的,還有啥問題嗎?”
    陳梅傻了。
    “沒事兒我就走了,你以後別跟在我後頭,吵得我腦殼疼。”
    “媽,你別走啊,我——”
    陳梅目瞪口呆地盯著陳老太遠去的背影,這怎麽跟想好的不一樣啊?
    陳梅如果有點自知之明她也不叫陳梅了,對她來說,就沒有她自個兒會妨礙別人的事,她想咋的就咋的,既然陳老太煩她,那陳梅就一定要再接再厲。
    於是連放學回來,陳梅都在村口等他們了。
    “陳梅同誌,你信不信再跟在我後頭我立馬把李小聰叫回來跟你離婚?”
    陳梅哭喪一張臉“媽,我就接您回來你咋這樣說我?”
    陳珂最討厭的就是陳梅這種隻顧自個兒不想想別人的自私行為,你說你等著你累,那你別等啊,咋的給別人帶來麻煩還會你受委屈了?
    “誰要你接了,我跟我孫子孫女沒你這礙眼的人堵村子口難道就回不來了?”陳珂對陳梅說話從來不婉轉,
    “你不就想李小聰回來守著你嗎?他憑啥回來啊,就憑你啥事不幹,啥事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
    陳珂冷冷睨她,“人一哭二鬧三上吊起碼長得美,有讓人憐香惜玉的本事,你呢?你長得還沒我好看呢。”
    說完就走,等陳梅反應過來不知道還要怎麽鬧呢。
    陳梅的確是等人走了才反應過來,哇地哭出來,怎麽會有那麽狠毒的人呢,說她都沒老太婆好看。
    可陳梅不甘心,陳珂覺得主要原因還是閑的,陳梅同誌又不幹活又不讀書,整天就和原先的知青一樣胡思亂想,病症比知青還厲害。
    她這人的特點是,錯都是別人的,自個就是委屈,三十塊錢的彩禮錢呢也不想想她那花銷是不是三十塊都不夠;李小聰不回家呢也不想想她是怎麽把人逼走的。
    李小聰就是個渣男,但陳梅也不遜色。
    試驗小組組員們依舊保持每個月往魯山村寄信來,這個月的信鍾林同誌,特意讓李衛國兄弟倆給陳同誌看。
    陳珂一看,明白了,裏頭講的是從他們那兒的縣城開始嚴打“投機倒把”,風聲鶴唳,凡是和買賣沾上邊兒的都已經落馬,尤其深城來的倒貨商販無一例外。
    眼看年關又轉,明年就是七六年,陳梅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終於在陳老太這兒得到了回應。
    陳珂給陳梅出了個“好”主意不是李小聰越來越不回家,越來越喜歡在外頭過了嗎?你就和以前一樣跟著他,然後把人縣管會的帶過去。
    陳梅回想起被所有人指著鼻子罵的日子,訥訥“媽,這能行嗎?要不你也一起去吧,小聰起碼不會說你。”
    口丕。
    “陳梅,你咋過了那麽多時間還是個白眼狼呢,就想小聰不罵你是吧?行,你也別跟了,反正就算小聰被人又抓住了他也不會回去跟你好好過日子的,多看你一眼都惡心,現在我看你都恨不得把早上吃的白煮蛋給吐出來。”
    陳梅訕訕“媽,我不就順嘴一說。”
    “媽,能有用嗎?我把縣管會地叫過去,小聰不就被抓住了,會勞動三年呢,還是在北大荒。”
    陳老太“恩”了一聲,問她“那你是想讓小聰和外麵的女人一直有聯係呢,還是三年沒聯係去北大荒改造?”
    陳梅沒有絲毫猶豫的“還是去勞動吧!”
    說幹就幹,高小麗家的門被敲響,李小聰去開門的時候還沒縮好褲腰帶呢,於是都不用人對峙,直接打包送去北大荒。
    三年勞動改造,李小聰都傻眼了。
    李小聰和其他勞動改造的同一批,全部脫下好衣服,因為是夏天,穿得都是農村裏常見的老頭衫和棉外套,行李檢查過了才能帶走,任何會影響思想改造,勞動改造的物資都被扣下。
    李小聰上火車那天,沒有人送他,隻有陳梅送他了。
    陳梅扯著李小聰,不看他淡漠的眼神,委屈地說“不是我要去抓你的,是你媽,看不慣你。”
    誰信?他媽都恨不得和他脫離關係。
    陳梅難受地說“小聰,我在家等你。”
    李小聰一聲不吭,上火車以後連頭都不回。
    可到了北大荒收到他倆親兄弟的信,李小聰才知道原來真是他媽給出的主意,李小聰茫然了,難道他媽真那麽恨他嗎?
    七六年秋天,“投機倒把”成為了最常見的罪名,連北大荒的報紙上都刊登了那些人的下場,李小聰眼尖兒地瞥到在每期更新的名字那欄,有他熟悉的中間人的名字。
    報紙上說的,那來自深城的中間人無一例外地把跟他通貨的人全給抖了出來。
    他收到了李衛城的信,陳老大被抓了,判刑九年。
    李衛城讓他不要嫉恨媽,本來媽都不睬陳梅的,但得到消息了……這一塊李衛國寫得相當模糊,李小聰看得懂。
    判刑和勞動改造畢竟性質是不一樣的。
    北大荒勞動改造實在是艱難,他不過呆了半年,已經皮包骨頭,天天日曬雨淋,從來沒有過的腦袋裏一片空白,早上摸黑起來幹活,晚上摸黑睡十人間,打呼聲此起彼伏,他困得難受卻睡不好。
    李小聰都快以為自己要死了。
    然後他又收到了一封信,陳梅和別的男人勾搭上了,在村裏說等李小聰回來就離婚,因為李小聰思想不端正。
    李小聰睜眼閉眼,越發沒有話了。
    他從來沒收到媽的信,都是李衛國李衛城的信,可李小聰現在最想的卻是陳老太。
    終於又熬過一年,
    “小聰,你應該也在報紙上看到了,恢複高考了!咱思靜要參加十月份的統考,媽說思靜考不上,就沒人考得上了,嘿嘿。”
    “小聰,思靜上大學了,還是去咱首都上大學了,媽說,咱全家都得去送魯山村土生土長第一個大學生,大哥丟臉,哭了整整七天,哈哈哈哈哈。”
    李小聰這個月慣例去取信,收發室的工人冷眼“沒有,沒你的信。”
    李小聰急了,“怎麽會沒有呢?每個月都有的啊。”
    “這個月沒有,去去去。”
    李小聰還沒走,排後麵的男人拍他“信總是越來越少的,咱不在家,就漸漸被忘了。”
    排更後麵的人就喊“前麵的能讓一下嗎,沒信咋還排隊呢?”
    李小聰沉默,轉身走了。
    第二個月,第三個月,都沒信,李小聰總是白排隊伍。
    等到第四個月,和李小聰一個屋裏的勸他“別去了,嫌收發室的白眼還看得不夠嗎?”
    李小聰還是去了,這會兒他還等著工人和他說“沒你的信。”
    “喏,拿去。”
    卻聽到了天籟般的聲音,李小聰睜大了眼,雙手捧著接過信,他快速回了屋裏,同屋的一看,喲,這回還真有信啊。
    李小聰拆開一看,
    “小聰,這倆月家裏實在忙,就沒來得及跟你寄信。咱兄弟專屬承包魚塘了,回頭給隊裏四成包金,剩下的都是我們自個的。還有思靜竟然談戀愛了,咱媽不放心偏要去看,但去了以後看到是陳飛同誌也就揮揮手說,年輕人自由戀愛挺好,然後拉咱思靜說了半宿的話。”
    “我覺得媽後頭都是在玩的,老太太現在身子骨越來越好啦,從思靜學校這頭,吃到那頭,回來以後都胖了好幾斤。”
    李小聰看完了信,抬頭看掛在牆上的日曆。
    陳珂是在家裏越過越舒坦,李衛國李衛城特有出息,承包魚塘第一年就賺多了,家裏攢了錢,雖然糧票肉票還離開放供應有段時間,但家裏起碼不愁吃穿了。
    李小聰艱難地度過了三年北大荒,回到了魯山村,當他站到陳梅麵前,陳梅見著瘦的不成人樣的李小聰還慌了一慌,脫口而出“咱趕緊離了吧。”
    李小聰二話沒說,當天就和陳梅離婚了。
    解決了和老陳家的糾葛,李小聰才敢回自己家,他看著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富態老太太,突然就近鄉情怯了。
    春花和杜娟正在收拾午飯,聽到外頭小丫俏生生地喊“你是不是,三伯啊?”
    妯娌倆一驚,連忙跑出屋去,的確是李小聰。
    李小聰回了家,老太太也沒見得多高興,他現在一人住在原先分家後的屋子,李衛國兄弟倆發現,這三年一過,咋他們從來不幹活的親弟弟幹活比他們還溜了?
    老太太沒發話,可李衛國兄弟倆哪能看著自家兄弟變好了還是個土裏刨食的?
    陰差陽錯的,在三年前,陳梅和李小聰說“要不你和你哥說一下,你和他們一道去弄魚池賺大錢吧。”
    李小聰有他賺錢的道兒,對陳梅啥都想要嗤之以鼻。
    可現在,等他真成了一個魚池塘主,日子越過越好,他會覺得有些好笑。
    陳梅嫁給了村裏一個能幹活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外來的,原先帶著媳婦,他們有一個孩子,可那個媳婦病逝了。
    自從李小聰走了陳梅是難受啊,在家裏,她倆嫂子看她就跟看村口那些個無家可歸的醉鬼似的,嫌棄,就差說讓她走了。
    沒了李小聰,老陳家的經濟來源一下子就斷了,原先是李小聰每七天都能帶回來好幾張大團結,現在呢,不僅錢沒了,還多了一張嘴吃飯。
    何蘭花再沒覺得她閨女是多可人疼了,她有次還拉著陳梅跑老李家,就站在院子口喊“你家小聰犯事了,可陳梅可是你們家的媳婦。”
    被李衛國李衛城三兩下就打出去了,陳梅怯生生地回頭喊大哥二哥,老李家一家跟看掃把星似的看她。
    陳梅又偷偷領著大寶過來,這會兒連門都沒開了。
    何蘭花看著大寶就跟看討債鬼似的,原先吃的白米飯,現在陳梅侄子們吃米飯,他們喝粥,陳梅委屈心酸,但裏頭的苦隻能自己咽。
    大寶脾氣壞,當場就把粥打翻了,陳老打一巴掌甩過來,“啪”的巨響。
    李明和陳梅都愣住了,陳梅撕心裂肺地哭啊。
    這時候,那個外村男人出現了,他死了老婆,家裏就一個兒子,缺個媳婦。
    陳梅哪怕長得一般,但之前被養得細嫩,不幹粗活,倒是村裏獨一份。那個外村男人這樣跟陳梅說“你做我老婆,幫我養兒子,有你吃住,但你兒子不能住過來,但可以串門。”
    陳梅受夠了在家裏不被當個人,於是也忘了李小聰隻是個改造勞動了,當天晚上就卷鋪蓋睡那外村男人的屋裏了。
    誰能知道,陳梅這會兒才是做了最後悔莫及的決定。
    哪怕在她娘家,她都不用勞動。但到了這個男人家,她天天被逼著下地,大寶來了,一口飯都沒得吃,到了晚上,她得伺候好了男人和男人兒子,才能睡覺。
    陳梅想反抗,可她不敢,那男人太凶,會打人。
    她想回娘家,何蘭花見了她就跟老李家一樣,關上門,就和隔離瘟神似的,那男人來提溜她了,他笑嗬嗬地說“你想躲哪裏去?”
    後來,陳老大因為投機倒把被抓住了。
    兩年半的時間,陳梅蒼老得幾乎和何蘭花一樣,這時她知道李小聰回來了。她現在的男人用刀子逼著她,陳梅害怕極了,馬上和李小聰提了離婚。
    她想,再壞也壞不過和勞動改造的人再在一起,李小聰也肯定恨死她了。
    李小聰已經視她為無物。
    陳梅卻沒想到李小聰漸漸地越來越有錢,她有次在地裏幹活,聽到旁邊的人說,想給李小聰找個續弦,人家可是大戶了!
    陳梅偷偷地想去找李小聰,她就心猿意馬李小聰還有一點情分,帶她走。
    但眼看要到老李家了,她男人追了出來,“跟我回去。”
    陳梅茫然地看了眼老李家,然後默默地跟著男人回去了。
    好日子是越過越快的,李思靜從事物理學專業,考上了菁華本校的研究生,這件事兒對魯山村來說就跟個不可能的事情一樣,因為八十年代初,全國連著碩士生博士生,一共才四千人不到。
    魯山村的人都說,李思靜是文曲星下凡,投胎到老李家了。
    可又有人說,難道不是陳老太慧眼識人?那時候多艱難啊,咋都要供李思靜繼續上初中,上高中。
    八三年,李家兄弟倆跟著龐清承包了水庫,老李家走上從小富,變萬元戶,從萬元戶,變大富的道路。
    八八年,全國住房改革,李家兄弟原本隻是想給老太太一個更好的住所,然後就買了市裏的房子,因為李思靜在首都物理實驗院搞研究呢,於是幹脆也在首都定了幾套,就想著老太太想孫女了,怎麽也得有好地方住。
    全程都是李小聰跑東跑西張羅的,他現在煢煢一人,倒是怎麽跑都了無牽掛,還把人抬的價格給降下來不少。
    陳珂的晚年生活是在首都過的,她住著洋房,子孫繞膝,在別人眼裏就是特別洋氣的闊老太太。
    李思靜特別黏她奶,就算成了受保護的高級研究員,一得了空都得回洋房看老太太,而這回,李思靜大著肚子。
    自從李思靜第一個孩子呱呱墜地,陳珂的積分係統又突飛猛漲。
    陳珂握住李思靜,認真說“多忙,都得好好陪孩子長大,就跟奶以前陪你一樣。”
    這人過足了好日子,陳珂心裏就有感覺了。
    這天夜裏辦事人員來找她了,一張笑嗬嗬的臉特和善,“陳小姐這輩子過得可開心?”
    陳珂雖然有點意猶未盡,但還是點頭。
    “那就跟我走吧。”
    第二天,是六十歲的春花發現了媽永遠地睡著了,閉著眼特別安詳,沒有一點難受地走了。
    李衛國兄弟倆回來了,李小聰回來了,李思靜也從實驗室回來了。
    陳珂在天上看著相處了一輩子的家人哭得暈厥,也有些難受。
    “陳小姐別看了,我們還有事要談呢。”
    辦事人員笑著說。
    到了熟悉的辦公室,辦事人員首先拿出一張表格
    “經過匯總合計,陳小姐所用的積分非常的少,剩餘的積分已經滿足再開啟一次副本,於是我們辦公室已向上頭申請,隻要陳小姐願意,就可以繼續好婆婆這個副本。”
    陳珂思考了一下,鄭重問道“請問真的沒有學霸係統或者嬌氣包主播之類的副本嗎?”
    辦事人員誠懇“沒有。”
    陳珂“我還是想過好日子的,如果能進下個副本,請問我還是過好日子嗎?就像這次這樣。”
    辦事人員“這是當然的,我們的宗旨是讓像您這樣的善人滿意,自然是要積極向上,勇於進取。”
    陳珂點點頭“行,那來吧!”
    “陳小姐請閉上眼睛。”
    她在花園洋房裏過了好幾十年的舒散日子,這張熟悉的椅子也柔和地像床一樣,陳珂很快再度陷入睡眠。
    “陳珂正在進入末世超能婆婆副本——”
    等等。
    耳邊細微的電子音差點沒把陳珂給嚇了一跳,末世?
    “請陳小姐做好降落準備——”
    不,我要回去。
    “葉青!你婆婆都被喪屍咬了!”
    耳邊人類的聲音越來越響,等陳珂聽清楚了,差點沒給嚇得心髒驟停——怎麽一上來就被喪屍咬了?!
    “沒救了沒救了,快點送去火化吧!”
    陳珂努力睜開眼睛,深沉地對圍著她的人說“別急,我還能再搶救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闊愛們的今日投喂,由於作者君自助餐吃多了——很撐!
    所以今天為大家帶來的是清新素食套餐(づ ̄3 ̄)づ╭love~
    感謝魚皮脆、晴楓雅韻、九九歸一、誒嘿你猜、花溪墨、火炎焱燚、看不見的表情菌共投喂十份黑椒脆豆腐
    感謝當魚戀上貓投喂六份荷塘月色
    感謝海悅投喂六十份香酥牛肝菌
    感謝蘇琉瑾、八重子投喂兩份黑鬆露燴飯
    感謝當歸投喂五份咖喱時蔬煲
    特別鳴謝咚灬咚、誒嘿你猜、飄三位同學投喂的薺菜春筍雞樅湯,味道鮮美可口。
    鞠躬麽麽噠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