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大結局】蘭台花坊一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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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楚西把玩著手裏的Zippo, 一開,一合。

    客廳拉著厚重的簾子,他坐在沙發上,屋裏滿是肉.欲的腥氣。嚓, Zippo被點燃, 昏暗中, 兩個男人將少年按在地上, 正一前一後撕扯開少年的衣褲。少年配合地翹起腰,仰起頭,濕熱的小舌吐著水汽, 也隻有這種時候, 那副無神的黑眸才會迸出別樣的色彩。貪婪的, 放蕩的,頹靡的,開心的。

    做/愛那麽有趣麽。項楚西曾經問。

    少年說, 因為這種快樂是最純粹又易得的。

    ——但項楚西每次帶來的點心也能讓他快樂,少年沒有說。

    項少抱著點心盒出現在樓下時,看到緊緊拉住的簾子, 屋裏的光景他心裏猜了個大概。這不是他第一次撞見這種事, 也不是第二次第三次,在客廳,在小巷,在片場,在地下酒吧,甚至是在他的車裏。項楚西習以為常的走進去,一如既往地平靜。

    他推開門,客廳裏的少年正專注地取悅著別的男人,隻在眼尾留給項楚西一瞥。項楚西腳步一頓,突然覺得胸口有點堵。少年的嬌喘聲在房間裏起伏,讓他覺得焦躁和反胃。

    也許是今早沒吃飯就驅車來給少年送早點吧...

    他在沙發上坐下。以前的項楚西會心平氣和地看著少年,或是發發呆,或是吃幾顆草莓。可今天他翻出Zippo,一開一合,分散注意力。

    或許是屋子裏太悶了,他盯著密不透風的窗簾想,手竟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咣當,沉重的Zippo掉在了地上。

    這聲響異常突兀,少年脊背一僵,緊跟著被一個男人扯住了頭發。少年被按在冰冷的茶幾上,旁若無人地嗚咽出聲。項楚西記著自己隻是個看客,可當他伸出手時,他又似乎把這件事給忘了。

    嘩啦。

    茶幾上的器具倒了一地,少年被項楚西一把扯過,粗魯地抱在懷裏。那兩位正在興頭上的男人站直身子,客廳裏突然死寂。項楚西喉結一動,吞咽口水。如果不是他緊緊將少年的頭按在懷裏,少年一定會發現項楚西的臉上比在場任何人都要錯愕。那兩個男人見過項楚西,知道是一位惹不起的金主。項楚西不想和他們費什麽口舌,將口袋裏的車鑰匙和錢包扔到地上。

    他連聲‘滾’字都不願說,因為他此時竟然心跳得厲害。

    兩個男人互看了一眼,撿起地上的鑰匙、錢包以及散落的衣服,佯作不爽地出了門。門哢噠一聲關上了,黑暗中隻有被包在懷裏的少年,和緊緊摟著少年的項楚西。

    “這都是些什麽人啊。”項楚西不知自己為何說話會抖,“你就找這種人糟踐你?”

    少年卻很平靜,仰起頭,黑暗中的眸子卻是明亮的,“你不是也說過我髒嗎,我隻是有了垃圾該有的樣...”

    後麵的話項楚西沒聽清,他腦袋嗡嗡作響,甚至自己已經捧住少年的臉狠狠吻了下去都是後知後覺。少年沒有反抗,也不回應,項楚西將他打橫抱起,丟到臥室的床上,鈴鐺響,Kiwii用紅繩串起的鈴鐺腳鏈響了,項楚西抓著腳踝把人拖過來,被褥發出綢緞摩擦的聲響。

    “Kiwii...”

    “恩?”

    項楚西扯開領帶壓了上去,他吻了Kiwii的額頭,眉心,鼻尖,嘴角,雖然動作不輕柔,卻讓Kiwii感受到強烈的被愛惜的滋味。在Kiwii的記憶裏,那些男人的前戲總是匆匆,或是充滿獸/欲地在對他揉捏啃咬中獲得快感。他諷刺地驚覺,被人抱在懷裏的親吻竟是這般愉悅。

    項楚西一門心思地在Kiwii的口腔裏尋找愛情的滋味。糾纏中,他扣住了Kiwii的五指。他曾對Kiwii說,‘試過被人寵著嗎?’可他們的關係算什麽呢?他們並不相愛,也從不做/愛。

    項楚西以‘看戲’為樂,Kiwii則享受著每天一盒的點心。他們看似每天都有交集,卻維持著彼此不相交的命運軌跡。但現在不是了。項楚西的堅硬正精神地抵在Kiwii的身上,Kiwii垂眼,“做嗎?”

    項楚西雙臂撐在床上,喘著粗氣。他的下半身叫囂著前所未有的欲/望,上半身卻在一個深呼吸後冷卻下來。他確實是一位優秀的旁觀者,在最不該理性的時候該死地冷靜。

    “我...”就在項楚西愣神的空檔,Kiwii已經起身吻了過來。感受到突然靠近的氣息,項楚西心頭一緊,偏頭躲開了。

    Kiwii有一閃即逝的失落,他愣了片刻,由於項楚西當時沒敢看他所以沒有發現。而當項楚西看向Kiwii時,Kiwii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淡定,利索地翻身下床,走向了浴室。

    項楚西看著緊閉的浴室門,胃裏燒灼般痛起來。他連滾帶爬地衝向廚房,接了一杯自來水就往嘴裏灌。幹嘔過後,他死狗似的趴在水池旁,餘光中的垃圾桶吸引了他注意。

    Kiwii家的垃圾永遠分好類,可燃、不可燃、塑料、紙張,兔子的屍體被丟進了可燃。在Kiwii的常識裏,星期二永遠是丟棄可燃垃圾的日子,也是垃圾島批量銷毀屍體的日子。

    項楚西滑坐在地上,明天就是星期二了啊...”

    星期二。

    冷小台/獨自一人坐在摩天輪上,他記得上次和蘭切匆忙坐上的那輛也是這種黃色的。客艙吱嘎吱嘎地升到了頂點,冷小台向下望,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在摩天輪下抬頭望著他。

    “你居然比我來的早。”Kiwii道。

    “昨晚沒睡著。”冷小台笑。

    “去海邊走走嗎?”

    吹著黎明的海風,冷小台打了個哈欠,“我哥真不夠意思,我明明拜托他把靈漩的事情好好處理一下,今天他竟然不來。”

    Kiwii淡淡道,“閔侖答應過我,不會礙我的事。對他來說,天下隻你一人安全就夠了。他什麽都沒告訴你,自然也想不到你會來到這兒。”

    “小瞧我,切。”冷小台悠悠地邁著步子,雙手枕在腦後,“你記不記得錄製跑紅第二期的時候,在那所小學裏我和你說的話?”

    Kiwii搖頭,冷小台繼續道,“我說,整座島都為了建遊樂園重建了,為何這座學校卻原封不動地保留著?”

    ——因為那裏就是第十三個靈漩成型的中心。

    冷小台:“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謬,但我哥的設計可是能精確到每一株珊瑚的形狀、位置、角度。那座校舍外表看著平常無奇,裏麵每一層的格局卻都不一樣。所以你把它想成一個掩人耳目的陣,也是可以的。”

    Kiwii:“所以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冷小台:“磁帶。轉動一個輪,帶子便從另一個輪子上傳過來,現在的輪從兩個變成的十三個,第十三個靈漩就像是拉動所有靈漩的啟動裝置,隻要你在靈漩中心提升靈速,其他十二個靈漩便會彼此牽扯,將靈子轉到你這邊來,最終聚成一個足以破壞靈速規則的亡靈風暴。”

    Kiwii:“你是來阻止我的嗎?”

    “閔侖一定在後悔那天把我丟到宗祠的鳥籠裏,讓我誤打誤撞地發現,我能將靈漩裏的亡靈反噬,隻要我速度比你快。”冷小台停下腳步,Kiwii被海風吹得眯起眼睛,“你不怕死嗎?”

    冷小台失笑,“其實不怕,我膽兒挺大的。”他撿起腳邊的石子打了個漂亮的水漂,“風暴成型後,不但你會死,很多人都會死。總要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

    Kiwii順著石子的方向望去,透過稀薄的海霧,剛冒頭的太陽在海岸線上拉起一條紅線,相接的灰藍雲層被暈染上一小片暖粉色。Kiwii曾在無數個荒誕的夜晚痛得昏厥,又在黎明前的濕寒中醒來,小島的日出很美,他卻不想再看見了。

    “人死後沒有靈魂。”冷小台溫柔道,“一切會忘卻,一切不複存在。靈魂會散成一粒一粒的超弦,匯入宇宙既定的軌跡。不會有來生,不會有殘魄。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他看向Kiwii。

    “除非...”

    “...?”

    他又看向遠方,“除非有人願意花上千百年等你,不惜性命在宇宙間尋遍你每一顆粒子,把一個完整的你再帶到他身邊。到那時候...咱就別總想著死了兄弟,活著也挺好的。”

    不知是不是日出的光暈,Kiwii覺得冷小台臉頰有點紅。

    “哈,我,我就是跟你說說過來人的經驗。”

    “恩。”

    “你那盒裏裝的是點心嗎?我早上沒吃飯。”

    “不給。”

    “別這樣,咱倆還住過一個寢室呢。”

    “你別搶”

    兩人坐在小學頂樓的房簷上,迎風吃光了一盒點心。冷小台也不怕嗆風,嘻嘻哈哈地說著他最近新想起的趣事,“你記不記得,有次我一段感情戲總是演不好,我就找你教我。”

    Kiwii拿起最後一塊點心,麵無表情地嚼著。冷小台繼續道,“別說你的演戲啊唱歌啊確實比我好太多了,你拿了女主的詞陪我對戲,你當時可認真了,眼圈都紅了,歇斯底裏地喊‘我懷了你的孩子!’”

    Kiwii不搭腔,冷小台一個人嗨起來,“哈,然後我沒忍住就笑場了哈哈哈哈哈。”

    Kiwii斜眼看向冷小台,冷小台生生把後麵的笑聲咽回去了,“咳,恩。你後來就生氣了,不陪我練了。”

    “本來就是陪你練。”

    “是是是。”

    “你還不認真。”

    “我的錯,我的錯。”

    氣氛再次冷卻,冷小台沉吟半天,試探著叫了聲,“閔奐...”

    Kiwii咽下最後一口點心,拍拍手上的碎屑,站了起來,“你剛才有句話我覺得說的不對。”

    “哪句?”

    “不是幫我收拾爛攤子,是你本來就欠我的,閔奐。”

    哢嚓,Kiwii踩斷了腳邊的一條枯枝,四周忽然響起了淒厲可怖的鬼叫聲。冷小台低頭,駭人的黑影藤蔓般鋪張開來。那些是十三年前‘垃圾場’上一夜慘死的數千亡靈,Kiwii冷冷地看著,不知他能在這混淆一團的慘叫中辨出幾個熟悉的聲音。

    鬼影很快發現站在頂樓的Kiwii,瘋狂地他們撲來。Kiwii緩緩抬手,卻被冷小台攥住了。

    “我陪你。”冷小台道。

    狂風大作,鋪天蓋地的靈子卷著尖厲的鬼叫將兩人包裹起來。靈子越聚越多,形成了一個高速自旋的風漩。風暴中,冷小台不得不眯起眼,他的手被眼前人緊緊攥著。那人正在忍受著脹破肉體的劇痛,冷小台的手是他唯一的依仗。

    冷小台雙手回握著,不敢遺漏對方每一秒留在他手上的力道,一秒,兩秒。忽地白芒一片,冷小台甚至沒有看清那人最後是不是笑了,手上的力道一輕,灰飛煙滅。

    冷小台靜靜地站在風暴中,拆骨般的痛楚肆虐著他的身體。可他的手又能去握誰呢?

    “一個人傻站著做什麽呢?”

    一雙手捧住了冷小台懸空的手。他抬起頭,對麵又模糊映出一個輪廓。冷小台虛弱地牽起嘴角,“一會兒我提起靈速會非常痛,蘭神你一定要抓緊我。”

    蘭切走到冷小台身後,將人抱住,“好。”

    冷小台的手心懸起一顆黑色的球體,那是是朕借給他的神格碎片。溫暖的光層罩住了這對擁在一起的戀人,颶風掀起了欲將傾覆整座島嶼的巨浪,海水轟然砸下,將一切吞噬殆盡,呼嘯的風聲在耳邊掃過,刹那間無聲無息。

    ......

    “日前發生的多起自然災害,由於位置位於人煙稀少的山脈或海域,幸未造成人員傷亡。各地出現的多例異常出血病患,現已排除病例的傳染性,有專家大膽推斷這種皮下出血的症狀很有可能與當日海嘯等自然異狀有關...”

    又是一個雨後的黃昏,冷小台開著車,將車載廣播的聲音調大了一些。他將車停在陵園外的停車場,數月不來,這裏已不像李鷙上次帶他來時那般荒涼。修建完善,綠化麵積大,物業服務周到,入住率大大提升,地產商還大張旗鼓地搞起了促銷,買一贈一,搞得冷小台都有點心動了。

    他一階一階地數著,走到了上次記下的台階。抬頭,迎麵的夕陽有些刺眼,冷小台眯起眼,看清正向這邊走來的人。

    “錢哥!”冷小台招呼道,錢多多站定。

    “錢哥你這是...?”

    “今天晚飯吃得早,出來散散步。”

    “你真有意思,跑墓地來散步。”冷小台調侃,在一塊還未刻字的墓碑前蹲了下來。

    “家就住這附近。”錢多多應。

    山上無風,夕陽下,排排的墓碑在地上投下整齊的影子。秋後散落的枯葉被雨水浸泡,黏在花崗岩的地麵上。冷小台摘下黏在墓碑前的一葉,拍走地上的沙石,席地而坐。

    “那座島沉了。”

    身後有甩上車門的聲響,錢多多側目,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抱著一束花,走到了不遠處的墓碑前。他盯著那個對著墓碑說話的男人看,漫不經心地應著,“恩。”

    那座島沉了,帶著數千亡靈的怨恨與Kiwii一生的不幸。有人不再提及,有人從未知曉。隻留下這一塊無字的碑,葬著少年曾經的身體。

    又來了一戶人家,嗚嗚泱泱下來兩車人。他們在冷小台前排的一塊碑前停下,搬來了大捆小捆的紙錢與香燭。老輩的指揮著燒紙,小輩的連忙跪好招呼‘使錢’。一個中年男人一拍腦袋說,“誒呀,我忘買打火機了。”

    錢多多一摸口袋,“我有。”

    那家人道了謝,接過錢多多的Zippo。火一燃,這家人突然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個抱花的男人也聞聲轉過頭,與錢多多對視了一眼。山上突然起了風,錢多多被紙灰迷得紅了眼眶,他看著那戶給親人哭墳的人家,“人死了以後還聽得見麽?”

    “聽不見了。”冷小台專心地清理著墓碑前的雜草。

    來之前蘭切問他,你既然舍不得那小子,為何不挽留他呢。冷小台坐在玄關穿鞋,答不出來。來的路上他開著車,他想,誰也沒過上誰的不幸,說不了冠冕堂皇的話。更何況他又不是那個能給Kiwii未來的人。

    太陽下沉,天色暗了。冷小台用手指在墓碑上勾了幾筆,站起身,拍拍褲子,“最後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麽。”

    “走吧。”錢多多緊了緊風衣,抬步往山下走。

    冷小台:“項楚西!”

    錢多多站下,冷小台上前將一串紅繩鈴鐺放到他手裏,“Kiwii讓我給你的。”

    錢多多一生做著‘項楚西’的看客。麵對殺機四伏的家主命運,他一出生就獲得了兩個名字。他以錢多多的外殼躲過紛擾,知道他是項楚西的人寥寥無幾。即便李鷙知道,也會不動聲色,將他視若兩人。

    ‘你真有趣。’他撿回Kiwii那天下了雨。

    ‘為什麽不領回家呢?把它...’門前那隻家養的小兔,是他偷偷放在門外的。

    ‘你有願望嗎?我幫你。’他的少年說‘想死。’

    他以項楚西的身份麵對Kiwii,不想以項楚西的身份愛上誰。更可況他求死的路都是你幫他鋪的,你愛上他有什麽用呢?

    ‘不是所有生命生來就是幸運的,不幸的他們也很難遇上敞開的門。’就像少年也從不對他抱有希望。

    從不嗎?

    錢多多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後不後悔那時躲開了Kiwii的吻。他將鈴鐺揣進口袋裏,轉身看了眼那塊無字碑。

    “姬嵬。他叫姬嵬。”

    ......

    《奔跑吧網紅》以1.87%的收視率完美收關,掀起了綜藝新熱潮。第二季的呼聲越演越烈,十一位嘉賓各領風騷,受千萬粉絲爭相追捧。

    新人閔奐一炮走紅,正是要大力出奇跡的時刻,一群人掐著大把資源等著捧紅明日新星,卻不知為何閔奐從此銷聲匿跡,疑似被公司雪藏了。

    閔奐之名迅速成為熱搜,另一則新聞也讓冷小台再度登上頭版。——‘不雅照’真實內/幕,冷小台被爆常年遭受競爭團隊惡意抹黑

    事出起因是一篇自稱是東唐工作人員的爆料貼,帖子裏扒清了冷小台自出道以來多起事件的來龍去脈,不分敵我地點名了十餘位東唐及其他公司的藝人團隊。其洗白姿勢之暴力,打臉力道之強勁,以至於冷黑大軍都勒住鐵蹄不敢不信了。

    被逼上梁山的幾位藝人矢口否認,被噴得狗血噴頭,其餘被點名的藝人爭相道歉,被網友點讚以後再罵得狗血噴頭。被罵哭的李猜把冷小台艾特出來求說法,冷小台大手一揮,轉發說,“看這帖子的口吻,不會是金剛寫的吧?”

    然後冷小台被金剛罵得狗血噴頭。

    由於多家藝人對此事做出了正麵回應,大大提升了帖子的可信度。有網友不禁質疑,這些藝人如此誠實地認下帖子裏的指控,難道是冷小台強勢洗白,藝人們被背後金主集體威脅?

    娛樂圈再度回想起被冷小台支配的恐懼,人人自危。一切似乎向著網友喜聞樂見的方向發展,然而就在大家翹首期盼冷巨星卷土而歸時,冷小台卻突然開起了花店。

    對此,網絡上流傳起一種說法,冷小台其實是潛伏娛樂圈的情報組織人員,代號大土豆,身份撲朔迷離不可言說。

    說起那篇帖子還專門有一段是講李鷙的。網友看後捶胸頓足,義憤填膺,紛紛留言道,“像李鷙這種渣攻,就應該找一個更渣的攻艸他!”

    “這是什麽意思?”不善網絡的閔侖看後不解,拿著手機去問李鷙。李鷙恨得咬牙切齒,一腳將閔侖踹到床下去了。

    另一邊。

    蘭切近日接受了采訪,說他兩年內不考慮接片,並對他和冷小台新開的花店好一番宣傳。然而花店常年歇業,倆位店主被狗仔追著跑遍了全球各地,時不時爆出倆人遊米蘭,遊埃及,照片摞起來能出一款街拍寫真。

    就這樣過了三年,兩位顏值巔峰每次被‘爆照’都能上熱搜嘚瑟好幾天。有網友感慨,冷小台現在不混娛樂圈滿世界瞎跑,卻被網友追著攆著在網上刷他的存在感,這可真是實實在在的‘奔跑吧網紅’了。

    兩位網紅心很累,看著賣到脫銷的寫真集,想著要不就收點錢。

    蘭台花坊一號店。

    “所以說,到最後你也不知道是誰弄壞了你的車閘?”蘭切端著書,坐在沙發上。

    冷小台坐在二樓的窗台上,不好意思道,“呃...其實我後來想起來了。那天我參加發布會,很生氣。下車以後,踹了車一腳。應該是我自己踹斷的。”

    “......”蘭切見怪不怪,畢竟今早上冷小台就踹斷了他的保險杠,“你腳勁可是夠大的。”

    “我克製,我克製。”冷小台認錯。

    至於冷小台為啥會有那麽大火氣,原因是他今早接了是朕一個電話。是朕在電話裏說,“其實你失憶是我故意的,不然沒法圍觀你如何傻白甜地被蘭切泡到手了,今天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科科。”然後掛斷了電話。

    冷小台一腳踹飛保險杠,麵無表情地轉頭,“蘭神,我終於理解你為什麽討厭是朕了。”

    下午茶過後,人總是懶懶的,蘭切歪在沙發上,聽冷小台吐槽他的微博頭像。

    “蘭神,你說你的寫真都被追捧為潮男搭配的時尚教科書了,為什麽頭像不是你養的花,就是你養的花,咱家樓下的王奶奶都知道給花加個濾鏡,你這也太土氣了。”

    “我覺得很好啊...”蘭切不以為然。

    “......”冷小台被噎住,扭頭,“你趕緊換一個。”

    “好~”蘭切笑,舉起手機。

    鏡頭中,俊秀的男人縮在寬大的白色毛衣裏,倚著窗子坐在窗台上。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隻映出男人的剪影。

    後來冷小台發現這張照片被蘭切設成了新頭像,有粉絲問他,蘭神這是你養的花嗎?

    蘭切說,是啊。

    今日頭條——蘭台牽手現身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