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波平一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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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嚐收起幾張紙,麵色有些難看。這半年來,薑奐竟然如此過分,他收起佩劍,轉身欲走。

    “你好自為之。”他說道,一道黑色濁氣被他打進薑奐眉心,薑奐瞬間暈了過去。

    門外是四皇子的人,薑奐吩咐他們,沒有自己的命令都不許進去,所以門口的人一直沒有反應。

    “就這麽放過他?”岑涅想起之前謝嚐臉上的傷疤,以及他在外的名聲,不由發問。

    “我沒你想的這麽大度。”謝嚐回他,那道黑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能令他薑奐生,也能令他死。

    之前喝下的毒酒藥力逐漸顯現,謝嚐走在前麵,一下子停住了,他身體瑟縮著往牆邊倒去。

    岑涅眼疾手快扶起快要倒地的謝嚐,想著門口的一群人抱起謝嚐,從打開的窗戶躍出,足尖在窗簷一點,翻身進了下層的另一間房。

    四皇子並未包下整艘船,因此船上還有別人。岑涅抱著謝嚐進去,隻見那房間布置得異常豔麗,空氣中彌漫著催發情.欲的歡喜香,一個人穿著豔麗地坐在桌前,桌上擺滿了佳肴。

    岑涅闖進來的聲音驚動了那個人,她見岑涅與謝嚐穿著不俗,猜到兩人非富即貴。她與岑涅對視,走到房門前把門鎖緊。

    緊鎖的房間裏滿是脂粉與飯菜混合的香味,香味中隱約帶著些淡淡的腐臭味。

    “我幫你們,你們救我出這風塵之地。”這女子開口,一口荇州口音。

    岑涅擔憂地注視臉色如死灰的謝嚐,隨即點頭表示同意。

    這毒被稱為七步散,無藥可解,中毒後你將痛苦地死亡。係統對謝嚐說道:你之前煉製不死藥就已經被天道注意到了,為了阻止你破壞世界進程,天道控製著薑奐把原本的迷藥換成了現在的□□。

    “第一個世界為何沒事?”謝嚐忍痛反問,他身體裏像是有無數蟲蟻在撕咬,痛癢交加。

    第一個世界你煉製的丹藥並不足以改變世界進程,係統回答他。

    “那索性破壞到底吧。”謝嚐的反骨被激起來,他集中魂念,取出來一瓶丹藥,一股腦塞進了嘴裏。

    藥性衝突之下,謝嚐幾乎七竅流血,他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口鼻滿是腥甜。

    你在這個世界待不了多久了,何必這樣,係統開始心疼宿主,規勸道:你的任務就要完成了,你現在這麽做沒有意義。

    岑涅緊緊抱住謝嚐,他見謝嚐滿臉鮮血,慌張的用手抹去,可血卻止不住地流淌。岑涅在山賊窩裏呆了這麽多年,止血手段高明,他把謝嚐放在床.上,讓女子取來藥物和繃帶,想替謝嚐止血。

    可任憑他用什麽方法,血還是止不住。

    謝嚐痛的痙攣,血與汗水混合在一起,在顯眼的被褥上留下大片暗紅。狂亂的魂念從他身體裏鑽出來,如刀一般割裂他的皮膚,離他最近的岑涅也沒能幸免。

    你現在越用藥越痛苦,這個世界在排斥外來者,係統道。

    “我該怎麽做?”血如泉水不斷湧出,謝嚐被血嗆到,咳得撕心裂肺。在抵抗與生死麵前,他屈服了。

    除卻你所有的能力,做這個世界的謝嚐。

    “好。”謝嚐同意了。

    ……

    第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天白天,遊船靠岸,船上花燈依舊不曾熄滅。

    薑奐心驚膽戰回到謝府,卻被告知謝嚐還沒到家。

    他原本打算給謝嚐下點蒙汗藥,找幾個染了瘟疫的人把病染給謝嚐。可他卻意外得到了一種名為七步散的□□,於是他將□□一股腦放進了謝嚐的酒裏。他正恐慌之際,薑夫人款款而來。

    薑夫人寒暄一番,婉言提到讓薑奐搬出去,薑奐驚詫不已,問是不是謝嚐說了什麽。

    薑夫人麵上不顯,卻有些難堪,微笑著試圖轉換話題,可薑奐沒察覺出來薑夫人的意圖,他麵色大變,認為是謝嚐對薑夫人說了什麽,慌亂之中,他搬出四皇子來。

    “我可是四皇子的賓客!”他語氣不耐,表情因憤怒而扭曲。

    薑夫人被他的話噎住了,她聽見門外的腳步聲,還是微笑道:“奐兒,並非姑姑要趕你走,隻是你已經長大了,是該自立門戶的時候了。”

    薑奐這時哪管什麽長不長大,他憤怒道:“他謝嚐除了一張臉和這家世,還有什麽比得過我,你就這麽偏袒他!”

    他聲音挺大,門外的四皇子聽見,推門進來。四皇子愛極了那塊玉佩,每每看到,睹物思人,念起幼時薑奐的好來。於是他向薑奐索來玉佩,自顧自掛在了腰上。

    薑夫人對四皇子行禮,她正愁沒法轉移話題,正巧來的人是四皇子。

    四皇子穿著一身錦衣,瑩白的玉佩掛在腰間十分醒目。

    “殿下你這玉佩,與我兒的……”薑夫人話音未落,薑奐慌忙出聲,妄圖掩蓋過去。

    以往薑夫人都是止步後宅,不會隨意走動,誰知今天來找薑奐,居然遇上了四皇子,薑夫人怎能不識謝嚐的玉佩,於是她開口道。

    四皇子把薑夫人的話聽了清楚,卻因薑奐的製止沒有問下去。

    薑夫人帶著幾個丫鬟離開,院子裏留下薑奐與四皇子。

    薑奐擔心薑夫人泄漏秘密,於是試探道:“殿下,你剛才可曾聽清楚我姑姑說了什麽?”

    四皇子雖然聽見了,可並沒有在意,被薑奐這麽一提起,反而起了一絲疑惑,不過他還是順著薑奐的意道:“未曾。”

    薑奐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四皇子卻因薑奐的反應起了疑心,他原本派去查探的人也該傳回消息了。

    第二天船剛靠岸,岑涅就帶謝嚐上了山。

    岑先生見到謝嚐,神情頗為疑惑,前些日子他與謝嚐比試煉藥時,他就發現了謝嚐的非凡之處,以謝嚐那一身鬼神莫測的本領,怎麽會輕易中毒?

    可他想起那次給謝嚐算出來的卦象,捋了捋胡子,沉吟片刻道:“已無大礙,吃點好的補血便是。”

    岑涅一聽,趕忙衝到廚房去給謝嚐做飯。

    謝嚐被飯菜的香味吸引,幽幽轉醒,岑涅端了食物進來,放在謝嚐麵前。

    “人參烏雞湯?”謝嚐喝了口湯,表情怪怪的。湯非常鮮美,雞湯夠濃,雞肉夠嫩,加進去的人參也不是市麵上常見的便宜貨色。

    湯汁金黃鮮亮,上麵漂浮著幾顆枸杞,香味濃鬱。謝嚐喝了幾口,有些無奈道:“我隻見家中女眷補身體時飲用這湯,沒想到我自己也享受了一番。”

    “好喝嗎?”岑涅期待地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見謝嚐喝完一碗,馬上又給他添上第二碗,巴不得謝嚐把這一大碗湯全部喝光。

    謝嚐喝湯的姿勢很文雅,他慢條斯理地喝下最後一口,把碗放在桌上,對岑涅道:“很好喝。”

    岑涅深深地凝視謝嚐,他到口邊的疑問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既然謝嚐沒告訴他,他也不會去過問。

    謝嚐休養了半天就下山去了,他打算去城郊的莊園拜訪下祝神醫。

    岑涅原本想跟著去,卻被岑先生攔下來,說是有公事需要岑涅留下來商議。於是岑涅送謝嚐出了寨門口,目送謝嚐遠去。

    東獒寨位置偏僻,隱藏在霧山一隅,可畢竟也是宛西的管轄範圍,但這幾年剿匪的名單裏,就沒出現過東獒寨三個字。

    在這宛西,能瞞天過海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靖王,靖王封地在宛西,且自己在朝中勢力也大;另一個就是謝嚐父親謝巡撫,作為宛西的最高長官,他絕對知道些什麽。

    不過這一切都與謝嚐無關了,係統提示他,任務已完成80%,在謝嚐還沒正式開始行動的時候,薑奐就已經自己作死了。

    謝嚐下山不久,就聽見有人在議論什麽事,原來前些日子不知道是哪位少俠,居然以一己之力端了鐵石寨。

    “一己之力?騙誰呢,那鐵石寨可是方圓百裏最大的山賊窩了。”

    “唉,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位啊,上次天降異象,那可是紫氣東來啊。”人群中有人傳播著這個消息。

    當年發生的官道劫殺案實在是太令人震撼,太過匪夷所思了,記得的人不少,更何況宛西一直有著二皇子沒死的傳聞。

    人們陷入沉默,雖然也有人提出質疑,但大家都相信,要是二皇子的話,定能以一敵百,畢竟二皇子的外公可是當年的戰神。

    謝嚐徑直去了城郊的莊園,原本他猜想,以祝神醫的醫術,這些病人應該很快就能痊愈了,可誰知,去的時候發現,連祝神醫也染上了瘟疫。

    這瘟疫並不致命,隻是皮膚感染發癢,之後臉上就會起一大片的疹子,疹子破損後,傷口的膿血流到哪裏,那處就開始潰爛,傷口散發著惡臭。

    冬天的時候尚且不怎麽臭,一開春,這臭味愈發明顯。

    謝嚐到的時候,祝神醫正在寫信,他臉上也起了疹子。見了謝嚐,祝神醫連忙起身,讓謝嚐出去。

    祝神醫說,這瘟疫傳染性極強,讓謝嚐先別進去。

    謝嚐聞言退出去,祝神醫放下筆,也跟著出來。

    祝神醫說,原本住在莊園的病人,很多在年前就回去了。

    冬天第一場雪降下來,大家的病就逐漸好轉,很多來宛西治病的荇州災民都回鄉過年,所以現在還留在莊園的就剩下祝神醫與其他兩家人。

    那兩家人其中一家正是那天在茶室大鬧的夫婦,還有一家三口,夫婦倆帶著個小姑娘。

    這兩家人病沒有離開,而是想著徹底治好了再回鄉。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一直在糾結改文的事情,想來想去,我決定暫時放下。這畢竟是我寫的第一本書,就算問題很多,我也會珍惜這個機會好好寫下去。改文的事情,就留在在我寫完了整本書之後再修改。

    關於部分讀者提到的感情線,我會在後續劇情中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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