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2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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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外貌端方, 看上去五十來歲。僅從外表上看, 並無特別之處。
但韻古齋的店員卻極恭敬地將他迎進了齋內的內櫃, 並拿上鑰匙,過來簡悅懿這邊把這件汝窯瓷的玻璃罩子開鎖啟開,邊戴手套邊對她道:“這位女學生, 你往後退一退。這件瓷器可不是凡品, 碰到撞到你賠不起的。”
簡悅懿點點頭, 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店員把瓷器小心翼翼地捧至內櫃那邊。
那個似乎頗有來頭的人,一看到這件天青色汝窯瓷, 頓時就失了興趣:“這不是贗品嗎?”
店員笑道:“您老放心, 我們文物局的專家說, 這個是真品。”
那人搖頭:“這肯定是贗品。這件水仙盆胎質細膩, 顏色灰中泛黃, 確實是汝窯瓷獨有的顏色。但汝瓷的釉麵都是有細微開片的, 你看看它, 半點開片都沒有, 這怎麽可能是汝瓷?”
他說得還挺專業的, 把店員都說懵了。
簡悅懿本來就喜歡研究文物, 於是自然而然地搭話道:“宋代燒製汝瓷是有品級的要求的。汝瓷大部分雖然都有那種蟹爪狀的開片,但隻有沒開片的才是精品。能進貢到宮裏去的,也必須是這種沒開片的。”
“而且你看,它侈口深壁,壁身薄胎, 底邊釉積處是淡碧色的,口緣和棱角釉比較薄的地方,卻隱隱有種淡粉色,這種造型極具簡約美,顏色又層次分明的,很明顯就是北宋末期汝瓷官窯的傑作。這件水仙盆很有可能當年就是敬獻到皇宮中的禦用之物。”
說著,她感慨地道:“鬼穀子下山的元青花罐,同類物品存世量也起碼有幾十件。達芬奇那樣有名的畫家,畫作總也有十幅左右傳世。可這件汝瓷精品,說不定世間僅存一件。”
後世找出來的存世汝瓷僅有67件,雖曆朝曆代都有仿製汝瓷的燒製技術,但也一直都有“仿汝不似汝”的說法。而沒有開片的精品汝瓷,在這67件當中僅僅隻有1件。鬼穀子下山的元青花罐存世幾十件,在後世也拍出了2億元的天價。可想而知這件汝瓷精品有多珍貴了。
它起碼該是國家一級文物。
想到這裏,簡悅懿心裏就癢癢的。這般精品,她卻不能伸手摸上一摸……
店員笑道:“對對,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局的專家也是這麽說的。”
那人怔忡片刻,忽然爽朗大笑:“好嘛,原來是我搞錯了!”
這樣坦白承認錯誤的態度,實在讓人深有好感。簡悅懿不由笑道:“既是世間僅存的一件精品,會覺得它美好得不似真物,也是正常的。”
“哈哈哈,說得對,這麽完美的汝瓷確實不像真的!”那人好奇地問她,“不過……你怎麽會知道得這麽多?”
“因為我是清大考古係的學生?”簡悅懿隨便找了個借口。
誰知,那人的興趣卻像被調動起來了:“你是清大的?是幾幾級的學生?”
簡悅懿愣了一下,回道:“77級。”
“哦,就是去年參加高考的那一批。怎麽樣,學校生活適應嗎?學習跟得上嗎?不過,才讀了一個月的書,就能認出汝瓷精品了?”
簡悅懿被最後一句話噎住了,但她很快把話題轉移到對方身上:“這位革/命老同誌,為什麽你對我的學習進度這麽感興趣呢?難道你是從事教育工作的?”
店員樂了,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聰明!這位是教育部的副部長,國家級重點推廣計劃專家組組長黎元傑黎部。”
簡悅懿吃了一驚,她早該想到,文物商店的內櫃一向都是用來供內賓學習、品鑒之用的。而內賓都是些畫家、高級知識分子和行政十三級以上的幹部等。
都不是常人。
黎部又把話題拉回來,問她:“清大的師資力量還是不錯的。不過,你們這一級學生受到十年特殊時期的殘害是最深的,你們當中絕大多數的人文化程度跟老三屆還是沒法比。現在學習進度跟得上嗎?”
簡悅懿想了想,決定把學校的真實情況告訴黎部:“其實我覺得,最大的問題不是學習進度的問題。學習進度,隻要夠努力都是能追得上的。”
黎部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最大的問題,是學生沒有尊敬師長的心。好多人等了十一年,才迎來了入高等學府學習的機會,大家在沒課的時候,幾乎都蹲在圖書館溫課。就連打飯排隊的時間,也拿來背名詞解釋或知識要點。但特別奇怪的就是,他們明明是熱愛學習的,對傳道授業的老師卻一點都不尊重。”
“您知道嗎?開學第一天,我上的第一節課,整個班裏的學生幾乎都跟教授頂起來了!不是教授哪裏做得不對,而是因為我們這一級學生整體文化程度偏低,對專業課的知識點理解不了。大家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反而認為是教授講得有問題,甚至好多人質疑教材,覺得教材的編寫完全不合理!”
“甚至還有學生撞到老師後,不但不道歉,反而指責老師把她撞痛了!我們國家自古以來就尊師重道,這種事放到哪個朝代都不可能發生,但它實實在在就在這個年代發生了。”
“您覺得,大家這麽不尊重老師,能學得到東西嗎?不會。他們隻會一直自欺欺人,把學習跟不上的原因歸結到老師不合格上來。這不但會令老師無辜地再被罵成是臭老九,而且國家在教育事業上的投入也會變成打水漂!這是培養不出來真正的人才的!”
黎部原本姿態輕鬆,這會兒臉色卻凝重起來:“國家不是已經給知識分子摘掉帽子了嗎?”
“是摘掉帽子了。可這個摘帽子在報紙上,在新聞聯播上反複播了嗎?沒有。而學生們對老師是‘臭老九’的印象,卻已經深植了十一年了。”
《新聞聯播》欄目是從1978年1月1日開始播出的,當時中央台還沒分一台二台,播出的頻道叫做中央電視台綜合頻道。
黎部反駁道:“不不不,國家分管教育科技事業的副主席反複在大會小會上強調,‘科學技術是生產力,在社會主義社會裏,工人階級自己培養的腦力勞動者,已經是無產階級自己的一部分’了。這些重要講話在《人民日報》、《新華日報》還有新聞聯播上都有報道的。”
高考的時事政治題都得靠高中政治老師給她補習的簡悅懿頓時啞了聲。
不過,她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要是宣傳力度夠的話,肯定會深刻影響到學生的行為的。但現在他們並沒有受到影響,那我是否可以認為,這是宣傳力度不夠的表現呢?”
這回換成黎部啞了聲。
店員看到一個普通大學生竟敢跟教育部副部長針鋒相對,趕緊出來打圓場:“黎部,您別介,大學生才剛入學,都忙著學習呢。哪兒有功夫關心國家大事?您先坐坐,我去給您泡杯茶。”
結果簡悅懿接過話茬兒:“他說的沒錯,真正的問題就出在這裏。大學生每個月是有助學金,可除去夥食費、生活費還有購買學習用品的費用,幾乎就不剩什麽錢了。就算有,他們也會省下來給家裏人寄回去。讓他們去花錢買報紙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圖書館裏同樣的報紙也不會訂很多份,那影響到的學生就極為個別了。說穿了,這還是宣傳力度不夠!”
店員苦笑,我的個姑奶奶,你別把我扯進去啊!
黎部頭痛地道:“那你說國家該怎麽辦?總不能強令他們買報紙吧?”
簡悅懿卻笑了:“很簡單啊,以前各單位不是天天組織人員進行政治學習嗎?學校裏麵也要求學生每天固定半個小時,學習時政不就成了?新聞聯播不是剛好半個小時嗎?就學它多好。”
她說:“政治覺悟不夠,不能緊跟中央和黨的步伐前進的學生,他的階級純潔性肯定是不夠的。作為新時代的大學們,我們應該用馬列主義和xxx思想武裝頭腦,在黨中央根據各個時期的具體情況製定的政策指導下,前進前進再前進。”
黎部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衝她豎拇指。
這個方法好!這樣副主席在各大場合對高級知識分子的致敬,必然會被學生們看到。而因為政府的宣傳,各界人士對知識分子態度的變化,也一樣會被學生看到。
人都是從眾的,學生們也不例外。當他們認識到知識分子的地位在逐步提高,他們就一定會重新踏上尊師重道之道。
簡悅懿又道:“報紙也可以訂一訂,不過最主要的還是給各高校撥購買電視機的預算,以及批準它們的電視機購買計劃。年輕人最喜歡的就是電影電視了,去看場電影要5分錢到1毛錢一場,他們還樂得不行!要是有免費的電視看,大家不高興死?”
黎部笑言:“你是說,這每晚半個小時的時政學習,還能成為大學生們的娛樂項目?”他點點頭,“我會向組織匯報的,爭取給每所大學配備一至兩台電視,並要求各高校每天組織學習。”
聽到這個結論,簡悅懿頓覺心安,忍不住就朝老同誌行了個軍禮:“那您可就真是拯救萬千老師於水火之中,也拯救了整個國家的教育事業了。”
恭維之話人人都愛聽,更何況她這話說得極為真誠。黎部不由問了一句:“小同誌,你說你是清大考古係的,叫什麽名字啊?”
“我……姓雷名鋒。”對現在逍遙生活特別滿足的簡悅懿決定,她再也不要出名了。
黎部有些驚訝:“做好事不留名啊,同學。”但他也不勉強,感慨道,“看來祖國的未來,會是像你這樣的學子的天下。”
簡悅懿隻是報以微笑。
知道學校的風氣會有變化,她離開韻古齋後,心情特別好。還特意去給鬆鼠君稱了三斤鬆子,把鬆鼠君樂得在鬆子裏直打滾~。
她笑眯眯地問:“有這麽開心嗎?”
鬆鼠君俯躺在鬆子堆裏,滿足地反問:“你呢?有這麽開心嗎?那些老師跟你又沒有關係~。”說完,趕緊加了句,“哦哦,跟我有關係!我多了三斤鬆子!”
簡悅懿卻是被它問愣了,說得也是,她這麽高興幹嘛?
她在後世是獨生子女,是父母的心頭寶,行事間從來是不肯委屈自己的。除非是朋友,要不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是沒那麽多閑心管別人的事的。
換句話說,她一向都不是什麽很有正義感的人。
就連一開始穿進這本書來,替鄉親們找水,那也是因為發現原身在原生家庭頗受欺壓,而她又不能違逆父母,否則不管是念書還是工作,都會受到很大影響。她是因為自己那時需要出名,才想辦法出名的。
她並不是真心想幫助他人。
是什麽時候開始改變了呢?
是看到那麽多人都在竭力維護她的時候?還是所有人都真人愛戴她,時時刻刻為她著想的時候?
回憶起那些被溫暖的瞬間,她的心再次變得柔軟。她想,也許是因為每一個人心裏都有善良的一麵,當人們被整個世界溫柔以待時,就會不由自主想要回饋世界。
她莞爾一笑,踏上歸校之路。
***
回到學校時,同學們已經去食堂打飯了。
她照例去了宿管阿姨那裏拿自己的那份飯菜。
阿姨一邊吃飯,一邊指指樓上:“秀秀剛上樓,她把你們倆的飯盒子都拿過去了。”
“哦。”簡悅懿應了一聲,順便把裝了一口袋的糕點給阿姨遞過去,“我今天出去逛了小半天,買了點糕點,阿姨你嚐嚐。”
在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把糕點分成了五份。一份是她的,一份是她哥的,一份是小鬆鼠的,還有兩份各是宿管阿姨和劉文秀的。
所以這會兒她遞給阿姨的,是已經分好了的那一袋。
阿姨趕緊把筷子放下,把袋子往她懷裏推:“你都給我幹嘛?你自己不吃了?這東西得要糕點票才買得著吧?不便宜吧?唉,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有好東西往家裏寄。你幹嘛老往我這裏送?”
“阿姨,我家離得遠,東西寄回去萬一在路上就壞了,怎麽辦?”這個年代的東西應該沒添加防腐劑吧。能放得了多久?
“那你也不用拿這麽多給阿姨啊!”
“我那裏還有,還有。”又是強塞到阿姨懷裏,人就跑了。
“誒,你這孩子……”阿姨沒能喊住她,但心裏卻是暖暖的。
這個時期誰家不缺吃不缺穿呢?她不是什麽好吃之輩,但家裏的小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個月二十來斤的大米根本不夠吃,天天都在喊餓。
她這個當媽的,聽到孩子喊餓每每都覺得心酸不已。可惜首都市民也跟其它地方的市民一樣,糧食供應都是定量發放的。
有了小簡時不時塞的一些小吃食,幾個小子好歹能解得了饞……
她把口袋打開,看到裏麵做得特別精美的糕點,頓時愣了眼,媽誒,這回的吃食一看就不便宜啊!
她想提回去還給她,但想到家裏的小子,又實在舍不得。暗忖,反正她跟食堂的人都熟,以後幫她打菜的時候,叫師傅們多漏點好東西進去好了!
簡悅懿回寢室時,顧麗麗並不在裏麵。隻有楊豔和劉文秀在。
楊豔看到她,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然後討好地衝她笑了笑。
而劉文秀則揮手道:“快來吃飯,等你好半天了。”
“你幹嘛不先吃?”
“等你,你還不高興?快來啦,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劉文秀說是這麽說,其實早拿洗臉盆接了熱水,把飯盒子放裏麵溫著。這會兒盆裏的熱水還在冒熱汽,哪兒可能這麽快冷。
簡悅懿又把給她準備的那份糕點遞給她。
劉文秀驚喜地道:“哇,還有好東西吃啊?”打開一看,頓時睜圓了眼睛,“這糕點……這是稻香村的糕點師傅做的吧?你今天去買這個了?這個可不便宜啊……”
楊豔聽到“稻香村”三個字,一下子被飯粒嗆得咳嗽起來。咳了好半晌,才抬頭望過去。
竟然是完完整整的稻香村糕點!
頓時傻了眼!
難不成……這個天天穿軍大衣,時時說自己是農村來的鄉巴佬,居然還是個隱形小富婆?!
顧麗麗中午的時候走得急,後麵又跟老師發生了衝突。大約是心裏害怕,再沒回過寢室。這會兒她買的那袋糕點渣,都還好端端地擺在她床上。
楊豔側頭看了看那袋糕點,想起自己初初看到它時,那仿若看到山珍海味的眼神以及語氣,頓時覺得臉火辣辣地發燙。
什麽胃口都沒了!
劉文秀卻半點沒饒她,“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剛剛有人還獻寶似的,把一堆糕點渣拿過來給我嚐呢。我看了就沒胃口。”
簡悅懿問:“顧麗麗回來過了?”
“沒。”
啊……又是楊豔在借花獻佛……
她對楊豔沒什麽好感,但也談不上有什麽惡感。於是用眼神示意,讓劉文秀別再往下說了。畢竟同住一個屋簷,彼此沒什麽深仇大恨,沒必要撕破臉。
劉文秀前麵受了顧麗麗和楊豔不少的氣。雖說隻要簡悅懿看到了,都會幫她掰回局麵,但她沒看到的時候呢?
她現在因為經常組織同班同學一起學習,在班級內部也算是小有威望了。以前被壓抑住的性子,也得到了釋放,再不像剛開學時那樣處處忍氣吞聲,連話都不敢說大聲了。
現在逮到機會,能不挖苦楊豔嗎?
隻是,看到小悅不讚成的眼神,她還是把接下來要迸出去的話又吞了回去。
等楊豔吃完飯,出去洗飯盒子時,簡悅懿才對她道:“都住同一個屋子,別搞得太僵了。要不然,天天抬天不見低頭見的,她偷偷把你晾曬的衣服拿去扔了,或者把你的暖水瓶惡意踢倒,隻要她不認賬,你都拿她沒辦法。何必給自己找氣受?”
劉文秀一愣:“不至於這麽陰損吧?”
“怎麽不至於?心理陰暗的人多了去。有些甚至還把化學藥品磨成粉末,往同學的水杯和飯菜裏撒呢。”
劉文秀天真地問:“什麽藥啊?拉肚子的?”
“毒//藥。”
“什麽?!”她臉色馬上就變了,“不可能吧?誰那麽狠啊?被發現了,她自己不也被毀了嗎?”
“都跟你說是心理變態的人了。這種人精神已經不正常了,你拿正常邏輯去衡量她們的行為,當然想不明白。”
被簡悅懿這麽一說,劉文秀終於曉得後怕了。她神經質地望望飯盒子:“飯菜拿回來後,就沒離人。今天的飯菜應該沒問題……”她又望望床底的暖水瓶,突然認真地道,“小悅,咱們去開水房重新打一回開水吧?誰知道她們有沒有投毒!”
簡悅懿:……
***
晚上,劉文秀又去組織同學們一起學習了,而簡悅懿簡單預習了一遍明天要上的課,就又去水木清華那邊的荷塘修行了。
那處風景秀麗,望之心靜,最適合靜修了。
或許是因為她已有一月餘沒有進項了,老天爺在這個晚上給它的親閨女又降下一道福運——六百塊錢。
這六百塊錢是怎麽來的呢?
它是躺在地上的……
雖是在黑暗之中,但簡悅懿敏銳的視覺讓她把這六百大元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她裝作沒看見,往宿舍方向開始移動。
她就沒把這個當福運。
這麽多錢,擺明是有人掉的。她撿了不但不能心安,還得站在那裏一直等失主回來找。
但她移動了幾步,又停住了腳步,歎了口氣,算了,她還是撿起來等失主吧……這筆錢可實在不是小數目……
可她撿起來後,才在原地立了半分鍾,就有個疑惑的聲音傳來。
“你為什麽不直接把它揣入包裏帶走?”
她循聲望去,是顧韻林同學。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棵蒼天古木的枝幹上。
簡悅懿也覺得好奇:“據說天人都特別地嫉惡如仇,為什麽你卻叫我把這筆錢拿走?這600塊對於凡人來說,可不是小數目。它已經足夠摧毀一個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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