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2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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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再理會他, 專心致誌地欣賞對碗, 顧韻林頗感失落。
想搶回她關注點的他, 輕輕對她道:“你喜歡,就送你。”
她興致勃勃地道:“反正是對碗,你一隻我一隻吧?你買成100塊, 我給你50塊可好?”
“不好。”
簡悅懿一愣。
“要麽, 你就別給錢, 全拿走;要麽,你就把補天石拿回去。你不想背一個占便宜的鍋,我也不想背。”他倒是挺直白。
她囅然而笑:“肚子餓了沒?我帶你去吃好的。吃飯買單你就別跟我搶了。”
她帶他去的是京市西郊動物園東麵的蘇國展覽館建築群。50年代時, 我國與蘇國交好, 蘇國派遣了許多專家到我國參與各個工程項目的共同開發。政府為了表達對這批技術人員來援建的歡迎之情, 就在這邊建了這批建築群。
這其中, 就有著名的莫斯科餐廳。當時, 建築群建好後, 總理都過來剪了彩的, 而對外展覽的物品中, 甚至還包括了處於雛形期的計算機。這讓人們對社會主義社會的前景有了相當大的期待。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 莫斯科餐廳對於京市人來說, 都是類似於宮殿一般的存在。
雖說這家莫斯科餐廳一直到後世都還存在,但在這個年代,她是沒去過的。坐著公交,觀賞著街邊風光以及郊區近景倒也別具樂趣。
到地方下車後,她抬眼望去, 蘇國展覽館建築群看上去氣勢頗為恢宏。其中寫有“京市展覽館”字樣的主建築,上麵立了極高極尖的鍍金尖頂,乍一看,幾乎立入雲端。
她指著那鍍金尖頂,對顧韻林道:“你看到尖頂上的紅星沒?到了夜晚,它就會發出閃光。站在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有沒有一種‘紅星閃閃,放光彩’的感覺?”
後世她曾在莫斯科餐廳吃過晚餐。而那句“紅星閃閃,放光彩”則是一句歌詞。她說著說著,就皮了一下,把它唱了出來。
逗得顧韻林也笑了起來。
這些蘇式建築是有回廊連接的,莫斯科餐廳就在一片綠蔭圍繞的西側回廊上。
她領著他往餐廳而行。在這個年代,餐廳門口站著的並非是服務員,而是武警人員。若非它在50年代就已開始對外營業,民眾怕是會誤以為這裏是要人會集地。
廳裏魚貫而行的,也是一個個穿著漂亮的俄式布拉吉的俄國女服務員。在吊頂水晶燈的映射下,桌麵上擺放的精致銀質餐具反射著燦然光芒。
服務員把他們帶到一扇落地玻璃窗前的餐桌旁,接著就遞上了菜單。
此時這家餐廳的菜單還帶有很濃鬱的中式風格,並且還提供套餐。
前菜她點了名貴的黑魚子醬,湯是奶油蟹肉湯,再來一個乳汁烤魚。主菜要的是這裏最有名的一道油燜大蝦。甜點她幫他點了一個糖水櫻桃,自己則要了一個冰咖啡帶冰淇淋。
除此之外,還點了沙拉。
點完之後,她笑著問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可是有武警站在門口的,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有什麽好緊張的,我……”他差點就想說他宮裏的甲士,身著銀鎧,可比他們威武多了。但一想不對,改口道,“你剛剛看到森森白骨,陰陰鬼火,不也沒有半分畏懼嗎?”
變成在誇她了。
簡悅懿聽著潤肺,心裏不由暗歎,論男同胞情商高的重要性。“那個骷髏精都自稱‘小人家’了,我想怕也怕不起來啊。”還跪著獻寶呢。
這頓飯最貴的是黑魚子醬,要4元1份。兩人總共花了22.6元,一頓就吃了普通人家大半個月的夥食費。
吃完買單時,簡悅懿帥氣地先把單子搶了下來:“這個你就別跟我搶了,我來付。”白雪王子必須要寵的。
他心裏一片柔軟。自剛剛買對碗時,他就發現了,她很是有點護著他的意思。這對於一向都處於護著別人的位置的他來說,實在是既新鮮,又暖心的。
然而……
在眼角餘光掃到身穿布拉吉的服務員略顯鄙視的目光時,他改了主意:“把單子給我,我來付。”
服務員的眼神馬上改了,卻依然是“這還差不多”。
簡悅懿還要搶單:“我們早就說好了的,這一頓我來付。”
“不,我來。”眼神不住往服務員身上溜。
這下她終於看明白了,忍俊不禁地對服務員道:“這位男士剛剛才送了我一對價值100元的鍍金餐具。作為一個自認自食其力的女士,我隻是想請他在這裏享用一頓貴餐廳美味的西餐,以表達謝意。可他現在卻在跟我搶單,你覺得合適嗎?”
她笑眯眯地道:“要不然,你還是收我的錢吧。”
100塊的鍍金餐具……服務員望向顧韻林的目光頓時不一樣了,上帝啊,他是把全副家當都送給女朋友了吧?!馬上鄭重其事地接過簡悅懿的錢,還羨慕地道:“女士,你有一位很好的男朋友。”
簡悅懿笑cry:“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服務員一臉“我懂,曖昧期嘛”的表情。
簡悅懿:……
***
總體而言,這次出行是讓人愉悅的。簡悅懿還不忘點了兩份油燜大蝦和黑魚子醬打包,打算帶給她哥和鬆鼠君。
至於劉文秀嘛,她確實很喜歡她。但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是要講分寸的,對人一開始就過於好了,會容易把人慣壞。慣到對方覺得你對她好是應該的,那就不妙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還是得細水長流才好。
她和顧韻林回到學校,又托他把黑魚子醬和油燜大蝦帶給她哥,這才互相道別,各回寢室。
哪曉得一回寢室,就看到劉文秀麵色難看,望著她欲言又止。
而顧麗麗則一臉惋惜地對她道:“今天周末,大家白天都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的暖水瓶內膽爆了。那個……要我幫忙收拾不?”
她一看,自己放在床底下的暖水瓶果然爆了。不由皺眉:“怎麽會突然爆了?”
“誰知道呢?可能你買的這個暖水瓶質量不太好?咱們大冬天兒的時候,往瓷杯裏灌滾水,瓷杯有時候不也會炸嗎?”
劉文秀忍不住插嘴:“內膽爆也就算了!為啥它的外殼是倒在地上的?難道不是有人故意把它踢倒的嗎?”
顧麗麗卻道:“咋能呢?內膽爆了,裏麵的水和碎片一下子湧出來,這個暖水瓶保持不住平衡,摔地上很正常嘛!”
說著,又追加了一句:“哦,對了,今天其它寢室的女生有過來玩過。”她問簡悅懿,“要不然,你問問,是不是她們給你踢壞的啊?”
簡悅懿問她:“為什麽我要問她們?她們幹嘛要踢壞我的暖水瓶?動機是什麽?是我罵過她們呢?還是擋了她們的路?”
顧麗麗一愣,又把鍋往劉文秀那邊推:“你問你家秀秀啊,那堆人都是來找她的。”
劉文秀氣得破口大罵:“你……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無恥啊!連暖水瓶這麽貴的東西,你都給人家踢壞!有沒有良心啊?!”
“我怎麽沒有良心了?!是我踢的嗎?!”顧麗麗罵罵咧咧,“倒是你,之前回寢室,看到她床底下的碎片渣子,既沒問一句,也沒幫她打掃!現在她回來了,就開始當著她的麵,演繹姐妹情深了!這算哪門子的好朋友?!”
這句話就有點誅心了,劉文秀臉色刷白,趕緊跟簡悅懿解釋:“你別聽她挑撥離間,咱們寢室裏,就隻有她對你有意見,暖水瓶肯定是她踢壞的!我是看到內膽已經壞了,但又抓不到證據,這肯定不能破壞現場啊!你那麽聰明,等你回來,你才好根據現場進行判斷呐!”
簡悅懿點頭:“嗯,我相信你。”
話是這麽說,可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就算是敵人,偶爾說出來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的確,換成真正關係好的朋友,一方暖水瓶壞了,另一方不聞不問,直到正主回來了,才跑出來幫腔,這確實有點奇怪。唯一的解釋是,她以為她們兩個人關係很好,其實在對方眼裏,可能並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劉文秀高興地道:“小悅,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咱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這話往常聽在耳朵裏,都是讓人高興的。可今天,簡悅懿卻微微覺得有點別扭。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發覺,自從劉文秀開始組織同班同學晚上聽錄音學習以後,她倆走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少了。
也就隻有每天吃飯的時候碰碰頭而已。
有時候她找她出去散步,她都很抱歉地望著她,說是有事要忙。
這些事放在平時,簡悅懿並不會往心裏去。但這會兒,卻覺得兩人好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像以前那麽親昵了。
但她很快又回想起《疑人偷斧》的那個成語故事,她之前不是還誤會過顧韻林綁架了小鬆鼠嗎?
想罷,又有點怪自己聽信挑撥。
這時,劉文秀已經發現她手裏提的兩包東西了,好奇地伸手去翻:“這些是什麽啊?我聞著好香呐。”
“是給我哥帶的菜。”說是給鬆鼠君帶的,怕全寢室都得嫉妒瘋。順便,她又問了一句,“我養的那隻小鬆鼠呢?”
劉文秀順口答:“不知道啊,你早上出去之後,它在你枕頭上睡了一會兒,就翻出去了。不曉得跑哪兒野去了。”說著,扒拉著簡悅懿打包的菜,撒嬌一般道,“這菜好香啊,比我們學校食堂的飯菜香多了。我嚐一口行不?就一口~。”
她心下一軟,就把袋子打開了。
劉文秀歡呼一聲,等看到袋子裏的東西,頓時瞪大了眼睛:“天呐,居然有蝦!這個黑黑的、圓溜溜的東西是什麽?長得好奇怪。”
簡悅懿把袋子放到桌子,從劉文秀的飯盒子裏取出她的筷子,挾了一隻大蝦往她嘴裏放。
“嗯~~~,好好吃~!小悅,真的好好吃哦~!你別給你哥拿去了,咱們倆一起消滅它吧!”蝦太大隻了,她咬了一口,剩餘的部分就用手拿著,口齒不清地對她道。
已經躺上床,一直都在明哲保身不說話的楊豔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問道:“有這麽香嗎?”顯然是想分一杯羹。
而顧麗麗卻低聲嘀咕了一句:“切,傻子。”
嘀咕的聲音很低,正常人是聽不到的。但簡悅懿卻聽到了。
她抬頭瞪了顧麗麗一眼。後者腦袋一縮,兀自嘴硬:“幹嘛?我啥也沒說啊。”幹咳一聲,拿出教材書裝作溫課。
然而,簡悅懿的心情並沒有變好。若說顧麗麗是在挑撥離間,那這句嘀咕音量那麽小,顯然不是為了讓她聽到。反倒讓她覺得,她可能知道些什麽。
在不清楚真相的情況下,她對待劉文秀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
她笑著搖頭,對劉文秀說道:“不行,我哥這段時間幫了我不少忙,這個得給他留著。”
她又挾了一隻大蝦,喂到她嘴裏:“這樣行了?小好吃鬼~。”她逗著她,伸手在她臉頰上輕捏了一記。
劉文秀一邊吃,一邊對著她皺著鼻子做了個鬼臉。卻又伸手去扒她用舊報紙包裹好的,裝黃地綠龍碗的那個袋子。
她捂住袋口,笑道:“這個我可不給你看。”直截了當地拒絕。
“為啥?咱們倆之間還有秘密嗎?”劉文秀嘟嘴道。
“有啊。”她點頭。
劉文秀臉麵有點掛不住了:“咱倆還有秘密?”
“對啊,我跟我哥關係那麽好,也有秘密呢。”簡悅懿說罷,把吃食重新打包好,對她笑了笑,就提著黃地綠龍對碗和吃食出去了。
她並不是在故意下劉文秀的麵子。隻是,劉文秀是懂得一些文物賞鑒的知識的,現在她又發現自己在對方心裏並不是那麽重要了,要是被劉文秀認出來這是好東西了,拿去告訴別人了怎麽辦?
自己作為一個學生,手頭有這麽貴重的古玩不是很啟人疑竇嗎?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她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望望地上暖水瓶的碎渣,她琢磨著,瓷碗這麽金貴的東西還是別放這裏了——就算鎖起來,人家把你整隻櫃子給掀了,你也防不住。
等簡悅懿一出去,顧麗麗故意衝著劉文秀直樂。
劉文秀罵道:“你笑什麽?!”
“你管我笑什麽?”顧麗麗不理她,繼續看教材。
遠遠聽到寢室動靜的簡悅懿歎了口氣,心知不管真相如何,她跟劉文秀之間都有疙瘩了。
想起那個曾經抱著她哭成小花貓的女孩,那個總用一臉感恩的表情望著她的女孩,她心裏無比懷念……
***
出了靜齋後,她先去強齋,打算把對碗放她哥那邊。
孰料,她才走到強齋門口,就看到二樓一間寢室的窗旁有人衝她揮手。
定睛一看,是顧韻林。
她正想請他幫忙喊她哥,他已經旋身離開了窗旁。
她隻好環顧四望,想另尋一人幫忙喊人。不意一轉眼,卻看到顧韻林自二樓樓梯上往下行。
他的步履一如既往的優雅。可這出現的速度,卻太過神速,幾乎叫人覺得他是直接奔到樓梯口的。
他緩緩而行,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走到她麵前問道:“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我來找我哥。”她有點尷尬地回答。
正常來說,他該說一句“我去幫你叫”的。但他偏不。
他說:“那我幫你叫個人去喊他。我陪你在這裏等。”
簡悅懿扶額,情商高的男人真是棋高一著。她幹脆問他:“我們寢室是4個人住一間房,空間小,平時磕磕碰碰的。你今天送我的對碗,放寢室裏我怕會磕壞了。你要是方便的話,先幫我收著,行嗎?”
他笑道:“幫你一直收著都沒問題。我寢室隻有我一個人住。”
“一個人?”
“福德力使然。”他露齒微笑。
簡悅懿恍然大悟,但又覺得哪裏好像不對。真是福報的話,為什麽她沒能住上單間呢?
他明顯看出來她的疑問了,一本正經地低聲道:“你可以向我祈禱,說不定我會加持你住單間的。”
她沒好氣地道:“我懂了。”
“你懂什麽了?”
懂你是用了法術的!她白了他一眼,又把對碗遞給他。這才提著吃食去找小鬆鼠。
她估摸著,自己一整天不在,鬆鼠君應該是去水木清華的那個荷塘那裏修行去了。
就先上那邊找去了。
在那邊,她確實看到鬆鼠君了。不過,她看到的是,她可愛的毛茸茸的小鬆鼠騎在人參精身上,用一根枯樹枝當馬鞭,耀武揚威地吆喝:“得兒~駕~,駕~,跑啊你咋不跑?”
人參精躺地上哇哇大哭。一看到簡悅懿,馬上伸出根須,哭嘰嘰地嚷:“主人,救我~!它欺負我!”
鬆鼠君一看主子來了,嚇得趕緊去捂人參精的嘴巴。一邊還不忘討好地望著她:“主人~,你來找我了?”
簡悅懿沒好氣地道:“本來給你買了好吃的。不過,看你的樣子,玩得這麽高興,應該對吃的不感興趣吧?”
鬆鼠君眼眶頓時濕潤了,幾下就躥到她腳邊,拉著她褲腿:“感興趣~,要吃~,喵嗚~吱吱~汪汪~!”
“……”你到底是什麽品種?
人參精也不哭了,用它那無數條根須,飛快地跑了過來,坐在地上:“主人,我也要吃。”它還把兩條比較粗的分支根係乖乖放膝蓋上,表示排排坐,吃果果。
“你也要吃?這個是肉。”
人參精笑得特別乖巧:“寶寶要吃肉肉~。”
鬆鼠君抬起左腳,又想踹它!
“把腳放下!”簡悅懿直接命令道。
鬆鼠君看她生氣了,趕緊學著人參精那樣乖巧聽話,把爪爪放在膝蓋上。
她這才把黑魚子和油燜大蝦取出來。
兩個寶貝幾乎是撲到袋子上方的,鼻子一個勁兒地聳著。
鬆鼠君用星星眼望她:“主人,你對我真好~。你先吃~。”
人參寶寶:“我的嗎?我的嗎?都是我的嗎?”
這話聽得鬆鼠君又想把它扔掉……它嫌棄地望著它:“果然,沒訂契約的外來貨就是外來貨,什麽好東西都覺得是自己的。遇到這種情況,你難道不該先請主人吃嗎?”
“啊?”吃貨小人參猶豫了,半晌,問簡悅懿:“我明天再給你找支參來,好不?這些你都給我吧~?”
氣得鬆鼠君立刻把它倒轉過來,直接打它小pp!
簡悅懿頭痛地把它倆分開:“一天到晚都在打架,你們能不能別這樣?把我弄煩了,到時候一個都不要了!”
這話說得好!話說完,那兩隻寶貝立刻嚇得抱成了一團。
看它們乖了,簡悅懿才用帶出來的小勺子喂它倆吃東西。
這兩萌貨吃東西的樣子萌得要死。一勺黑魚子醬喂過去,它們的眼睛立刻就放了光,一副美得要上天的模樣。腮幫子鼓鼓的,生怕漏了一粒魚子,嘴巴整個把勺子包得死死的!
她握著勺柄的手,都可以感覺到它們可愛的小舌頭在勺頭上頂啊頂的振動沿勺柄傳過來。
把兩樣美味吃完,鬆鼠君就開始用爪子洗起臉來。
人參寶寶也想洗,但它是湊到簡悅懿身邊,嘟起嘴,要她幫它擦。
鬆鼠君:……
簡悅懿一邊給人參寶寶擦嘴,一邊吩咐鬆鼠君道:“我的暖水瓶炸了。等會兒回去,你去聞聞暖水瓶上的味道,再聞聞寢室裏那些女孩的鞋子,看看到底是誰踢壞暖水瓶的。”
鬆鼠君呆了片刻,毛就炸了:“啥?!居然有人敢踢你的暖水瓶?!交給我交給我!這種時候,正是我鬆鼠大魔王上的時候!”
它信誓旦旦:“主人,被我查出來是誰幹的,我一定讓全校的老鼠都跑她床上撒尿築窩!”
(作話!~)
作者有話要說:簡悅懿想象著某人寢室床上爬滿老鼠的樣子,莫名覺得解氣,但還是說:“不用,你查出來就好。我不方便拿著人家的鞋子挨著挨著聞。”它一個小不點就容易多了,不易被人發現。
主仆商量好之後,她又叮囑了它一聲:“小心被渣子紮到爪子。等會兒睡覺前,我先幫你在爪子上綁點棉花球吧。”
人參寶寶可憐巴巴地問:“我呢?主人,你不帶我走嗎?”
簡悅懿把它托起來:“帶你走也行,但你要好好跟鬆鼠君相處。”轉頭又對鬆鼠君道,“你別老是欺負它,當大佬的就要有大佬的氣質。太小家子氣,當不了老大的。”
鬆鼠君聳動了一下耳朵,老大?嗯~,這個可以有!
暗戳戳地暗爽的它,扭頭望向人參寶寶:“來~,快叫聲老大我聽聽~。”
人參寶寶從善如流:“老大~!”大你個頭!
可惜鬆鼠君沒能發現人參寶寶眼裏狡詐的光。
簡悅懿查探敵情的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當她回去時,她床下的暖水瓶碎片已經被打掃幹淨了,就連地上的水都被拖幹了。
劉文秀擔憂地望著她:“我收拾的。你剛剛……是不是因為我沒收拾,所以生氣了呀?”
她的心頓時軟了:“沒有,我怎麽會生你的氣呢?”
隻要你依然是以前的那個你,那我就一直會站在原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