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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鼠君嚇得趕緊把頭縮了回去!
md, 剛剛情緒一激動, 它又搞忘用寫字的方式, 而不是用說的了!
複又想到:這個死天人,他有什麽好拽的?馬上主子就要去訓他了!
它小身板裏的那顆耗子膽,頓時又大了幾分。
這邊廂顧韻林把鬆鼠君瞪回去了, 那邊廂簡悅懿也從靜齋裏麵出來了。
他問她:“你找我?”說話間, 眉眼似笑非笑, 琥珀色的眼瞳在光線的照射下,似有琉璃般的光澤流轉而過。風儀著實過人。
聽他這麽問,簡悅懿就知道, 剛剛她跟鬆鼠君之間的談話都叫他的好耳力聽去了。
“你既然知道,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也知道它是隻妖精, 有時候說話、做事, 確實是有不得體的地方。它背後說你壞話, 確實不對, 但好歹對你也沒有實質上的損害。你卻把它全身上下的毛全剃了, 讓它變成隻醜小鼠, 這是不是有點過了?”她皺著眉頭問。
“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 ”他說, “你是覺得兩邊都該罰,是吧?剛剛在上頭,打了它的pp,現在想來打我的?”
打他pp?!
簡悅懿瞪大眼睛:“您老一大把年紀了,現在是在逗我玩嗎?”
最叫人又好氣又好笑的是, 他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半點不像開玩笑。偏偏越是這種正經表情,越是叫人哭笑不得!
“我有說什麽嗎?”他驚訝地道,“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叫你打我的……”他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眼神也跟著往自己身後飄,分明是在說,你居然覬覦本君美色?!
簡悅懿:……
他歎了口氣:“我以為,你會想打我的手心,或是捶捶我的胳膊。萬未料到……唉,人心不古啊……”
倒把簡悅懿氣笑了,她也不用拳頭捶了,直接上腳踹。
他輕巧閃開,笑問:“作為男人,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在大庭廣眾下打情罵俏。不過,你確定你也不介意嗎?”
當然介意!簡悅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別轉移話題,你把我家鬆鼠君的毛全剃了,這肯定是不對的!”
“我知道不對。可送冥器這件事正是你家鬆鼠小妖精給我出的主意。它出了主意,我送了東西,事後它又倒打一耙,在你麵前百般挑撥,你說我能不氣嗎?這說明它叫我送這個東西,本來就沒安好心。”
簡悅懿:……
她心裏暗暗罵著,死鬆鼠,等你毛再長全了,看我不親手給你再剃一遍!
“事後,我也意識到這樣做有失身份了。而且,誠如你所說,它並未對我造成什麽實質上的損害。為了賠禮道歉,我還請它吃了一客東坡肘子。請問,我這樣做還不夠有誠意嗎?”他問。
簡悅懿:……
鬆鼠君回來的時候,身上確實是帶著股肉香味兒的。她當時聞到那股味道,還以為它又跑出去偷吃了。
沒想到是顧同學請它吃的。
這隻死耗嘰嘰!關鍵信息一樣都沒告訴她!
她忍不住瞪向201寢室的窗台,把正趴在那上麵偷看的鬆鼠君瞪了個正著!
啊!!鬆鼠君第二次嚇得縮回去了!md,難怪他會請它吃肉,原來是等在這裏!
簡悅懿有點尷尬:“是挺有誠意的。”
“那也就是說,你今天冤枉我了。”
“……”
他長歎一聲,下了判決:“冤枉了人,那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否則,被冤枉之人心頭怨忿難平,恐天地間會再現六月飛雪之奇景。”
六月飛雪?你以為是關漢卿寫的《感天動地竇鵝冤》呐?
“我向你道歉行不行?”她沒好氣地道。
“不用。你隻是受了一隻小妖精的蒙蔽而已。不過,身為它的主人,你也是有教養之責的。仆不教,主之過。我覺得,你還是需要對我有所表示的。這樣吧,你隨我來。”
她覺得腦殼痛,但還是跟著他走了一段。可他引的路卻越引越遠,最後,竟走到了校門口。
而他依然沒有停下步子。
她忍不住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你別管,跟著我走就是。”他表情神秘,不肯細說。
“你不說,那我就不去了!”她停下腳步。
他無奈得很,隻得拿出一臉落寞的神情望著她:“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忙促進立法的事。你記得我來找過你多少次嗎?”
“你找過我?你什麽時候……”話沒說完,她的好記性已經把謎底揭曉了。
……
“簡同學?”
“很忙很忙,沒功夫說別的!下回聊!”
……
“簡同學,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忙!真的忙死了!等我忙過這一段兒,我再找你聊啊!”
……
“簡……”
“我知道!你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嘛!我就快忙完了!等我忙完,我主動來找你!”
……
回想起這些事,她頓時汗顏。要是真有“食言而肥”這回事,她可能已經胖成一個三百斤的大胖子了……
可那段時間她確實很忙,天天都腳不沾地的。畢竟為了促進立法,她不止要給人民日報社寫署名信,給副主席寫聯名信,還得配合記者采訪,以及跟她哥一起組織各項活動。
這每一項活動說起來簡單,哪一樣不得組織上數日呢?像合唱,光是教授曲譜,聆聽每個人的音質來給大家分聲部,還有彩排,正式表演等,就得花上一段不短的時間。
而且要組織那麽多人,中間免不了會出各式各樣的問題。誰生病了,誰遲到了,誰和誰爭c位,誰又跟誰起矛盾,一堆的事兒!
她自己每天都得忙到熄燈,才能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寢室。
想起顧韻林確實來找過她好幾回,每回都隻跟她說得上半句話,她這忙到腳不沾地的人就跑掉了,她就有些愧疚。再想起他身為天人,原本不是一個會聽從指揮的主兒,但他也是77級的新生。那段時間裏,77級新生內部有什麽活動,他都會參加,甚至連原本會遲到的老毛病都不藥而愈了。
有時,他還會主動幫她哥做一些準備事宜。連她哥都在偷偷問她:“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一股虧欠感油然而生。
“……抱歉……”她覺得很不好意思,“我說過要主動來找你的……”
他笑了笑:“不怪你。你才把研究生考試的問題解決了。”
虧欠感作祟下,她跟著他一路乘公交去近郊。下了車後,又七拐八拐地,拐到一座山下。
這裏人煙已然稀少。她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放心,不會吃了你。”
一路爬山。爬到後來,她累得不行,氣息也亂了。
他卻好像早就等著這一刻了,回過身來,直直地衝她走過來。
她趕緊往後退了幾步:“你是想抱我?停住!我自己可以走!”在後世,看文藝片看多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不是想抱她,就是想背她!
可她隻顧著往後退,卻擋不住他的算計。
他腳下一踢,一顆石頭就這麽被他踢飛了,恰好落到她腳下!
這麽一硌,又是在半山腰上,她哪兒還穩得住身形?腳一歪,差點就摔下去了!
他正好急步上前,一把將她摟到懷裏,柔聲道:“看看,我不在,你連路都走不好。”
“我走不好?你不看看是誰下的套!”
他笑道:“我隻看到你沒走好路。”整個人毓質翩翩,眼裏卻有幾分張揚外露。
說完,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簡悅懿有點錯亂,未料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被人用這麽羞恥的方式抱起來!
偏偏她掌心裏那顆青石心情似乎還不錯,從她手心中躥出來,貼上了他胸前掛著的那顆同樣模樣的補天石。兩枚青石還互相蹭了蹭,像是在打招呼一樣。
他湊到她耳邊低語:“你看,我們倆的小石頭都湊到一塊兒去了,我們兩個什麽時候才能湊作堆呢?”
這種說法一語雙關,問得簡悅懿心跳了那麽一下。可她表麵上卻是凶得很:“把我放下去。國家馬上就要立法了,你作為一名男同誌,未經女同誌的許可,擅自接觸別人的身體,這可是犯了流氓罪(1)的!”
他詫異地道:“兩情相悅也算犯流氓罪?”
“我什麽時候跟你相悅了?!”
“那你為什麽跟著我跑到這無人之境?”他試探著將臉逼靠過去,想逼出她的心慌與羞澀。
她卻慪得直接用手把他的臉推開:“我那是心有虧欠!覺得答應過你的事沒做到,很過意不去罷了!”
被撐開了臉的顧韻林同誌心情低鬱:“是嗎?”
“當然是!放我下來!”
他這回倒是聽話,把她放了下來,悶悶不樂地道:“不管是人,還是天人,都是有自尊的。既然你一力拒絕,我也不會覥著臉過來。”
與她擦身而過,獨自往山上走去。
簡悅懿微覺錯愕,倒是覺得兩人拉開了距離,連空氣都新鮮多了。
你要生氣,你就慢慢生氣。反正在這個方麵,女孩子是不可以退讓的。
一路上,兩個人離的距離都挺遠。
等到了山頂,視野豁然開朗!一片平整的岩石上,斜生著一顆古木。
岩石上不見其它草木,徒見這株古木。岩石四周倒是鬱鬱蔥蔥,一片鮮活茂盛之景。
站在此處,一覽眾山小,山腳農戶,家家都生著炊煙。那煙被風一刮,頓如被撕裂的絮,飄飄蕩蕩,自有一番美好蘊含其中。山下莊稼地塊塊分明,地裏盎然的生機幾乎讓人可以輕易推測到今秋的大豐收。
站在這種高處,連胸臆都舒暢開來。
簡悅懿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
看到她滿麵笑意,他眼裏便也染了笑意。他指著斜生的古木上一架用結實的粗麻繩和厚木板架起的秋千,問她:“敢不敢上去蕩個秋千?”
她望了過去,那秋千架上纏繞著為數不少的紫藤花。而搭秋千的古木明明是棵鬆樹,樹上卻有無數盛開著紫藤花的藤蘿垂了下來。
看上去如臨仙境。
她再傻,也知道這是他早就布置好的了。
不由有些感動,回頭望他:“既然是你花了心思做的,怎麽也得上去蕩一蕩,方不負美意。”
他愣了一下。
他選在這個地方搭秋千,不單是因為這裏景色宜人,還因為它危險係數夠高。
那古木雖然生在崖上,可枝幹卻是斜著生到絕壁之外的。秋千架的木板下,是幾百米的高空。一步行差踏錯,整個人就得落到粉身碎骨的下場!
他拉住她,盡量和顏悅色:“你要是怕,我陪你上去。”對,這才是他的目的。
在他在,她是不可能會出事的。
她卻笑著回頭,將他的台詞先行說出:“有你在,有什麽好怕的?”
“……”
話裏的信任感確實讓人慰懷,但也讓他有種被看穿了計謀的狼狽感……
也顧不上狼狽,當他看到她站在崖壁,摸索著往秋千架靠過去時,他的頭皮自己就發緊了!上前不由分說地攬住了她的腰,輕輕一躍,帶著她躍上了秋千架。
“你不怕,我怕。你還是陪著我蕩秋千吧。”他語氣有些生硬地道。
這回,輪到她錯愕地望著他了。但她旋即又笑了,知道他是在擔心她的安危。
在這高空之中,她倒也不敢托大。沒再用“流氓罪”來威脅他,把她放下。
後世是有極限運動的,像她,就曾嚐試過蹦極。蹦極所帶來的驚險和刺激,確實是讓人很難忘懷。但也正因為過於驚險,讓人隻能專注於蹦極的過程,而無暇分心到欣賞美景上去。
這個絕壁上的秋千架倒是集蹦極的驚險,與欣賞野外風光於一體了。
“蕩吧。”她笑眯眯看著他。
他很是無奈:“現在你又願意讓我抱著腰了?”
她攤了攤手:“這說明你找到了正確的接近女孩子的方法。”
倒是把他逗笑了,歎息一聲:“原來接近女孩子是這麽有講究的一件事。就跟修行一樣,需要找到竅訣,才能過關。”
他又問她:“要不然,我下回還帶你來這裏?”
她逗他:“一個招式,你用第一回,它可能靈。用多了,就不新鮮了。”
她笑顏逐開,燦如朝霞,幾乎把他看愣了神。直到她開始嚐試自己蕩秋千,他才回神。
倏忽間,狂風大作!秋千隨著狂風無序擺動!
然而這也隻是讓她慌亂了一瞬,接著,就暢快地笑了起來:“有意思,你讓風再刮猛點。”
本來就是起了壞心眼,故意逗弄她的顧韻林:……
他又逗了她幾回,見她完全不怕,隻好讓風輕輕送著秋千擺蕩。
她卻玩起了興,不斷地道:“高一點!再高一點!再高點!”
風果然越來越大,將秋千越蕩越高!
本就是絕壁上的秋千,這麽一蕩,她整個人都像蕩到了天上去,蕩到了雲彩間!
日頭升得正高,雖有勁風,卻不覺寒涼。
蕩下來的時候,卻又像直直墜入深淵,帶來無限的刺激與驚險!
他攬著她的腰,一點不敢放鬆。明明是溫香軟玉抱滿懷,心卻因擔憂她的安危,而緊緊繃著。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顯得太過神經質了。以他的神力,就算她真的掉下去,他也能救得起來。
可他就是不願意她出半分意外。
他是怕她受驚?還是怕別的?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隻是緊緊攬著她的細腰,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通。
早知道會擔心成這樣,他就不該帶她來!
可秋千架上卻洋溢著她的笑聲。他幾乎沒聽到過她笑得如此灑脫、暢快。
她甚至唱起了她哥作歌作曲的那首《法治之歌》。
“我們是祖國的未來,
渴望擁抱法治的陽光。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我們需要看到萬事有因又有果……”
她的聲音極為好聽,可卻顯然對唱歌沒有天分。整支歌是山歌調子,被她唱得荒腔走板的。偏偏她興致還高,唱破了音還繼續在扯著嗓子吼。
吼完了,又側頭望他,問他:“你說我們這像不像蕩到太陽裏去了?”
她笑容明媚,眼裏藏著一整片的星河。
他看得癡了,忽然俯身吻了下去。
她偏開了頭。
而他的吻,依然落到了她頸側。
在那一刻,她的身體僵了一下。卻並沒有二度躲開他。
天人的氣息,是沒有溫度的。在這樣的盛夏時節,在離日頭這麽近的山巔,他的呼吸帶著幾絲涼意,他驟然靠近的身體也挾著天人冰涼的體溫,一下子驅散了盛夏的炎熱,竟讓她生不起排斥之心。
她覺得脖子那裏有點癢癢的。那癢一點點爬到了肌膚裏,再爬到她心裏。
裹挾著秋千往天上拋的山風也停了下來。
秋千隨著慣性慢慢蕩著,越蕩,擺動的幅度越小。整片天空似乎都變寧靜了。
他就這樣把臉埋在她頸側,在那裏深深落下一個吻。
她能感受到他嘴唇輕輕地啜吸,能聽到逸散在他喉頭的歎息,甚至能……
他是在給她種/草/莓?!
意識到這一點,她揪住他的頭發往後帶:“顧大冰箱,合適點!”
得了便宜,心滿意足的“顧大冰箱”舔了舔唇,笑著對她道:“我很合適啊。你不讓我吻你,我就沒有吻。我覺得我其實挺尊重你的。”一點不在意被她揪頭發的這種會破壞天人形象的小事情。
她指著自己頸側被他親吻的地方,怒目而視:“尊重?!有你這麽尊重的嗎?!我住的地方叫女生宿舍,裏麵除了我,還有另外兩個女生!”
被別人看到了怎麽辦?!太丟臉了!
他凝眸沉思:“讓女同學看到,確實沒什麽用處。要不然,我施個法,就隻讓男同學看到好了……”
她氣得舉起拳頭就要砸他!
他卻生怕她胡亂動彈,會摔下秋千,連忙帶著她回到山崖之上。皺著眉頭責問道:“你要生氣,不能等上來之後再生氣嗎?好了好了,別氣了,我下回不捉弄你了。”
說得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似的!她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又砸了一記拳頭。
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她笑得他心裏一熱,一把抓住了她的拳頭,往他心口上按:“砸這裏。這裏連著心髒,你砸一下,它就會跳一下。要不要試試?”
她哭笑不得:“說得好像我不砸,它就不會跳一樣!”
他神秘兮兮地道:“你不砸,它真的不會跳。不然,你把耳朵附過來,靠在我胸前聽一聽。”
“……”真是快被他慪死了,真當她文化低,沒讀過書嗎?
她剜了他一眼,轉身往山下走去。
他笑著跟了上去。
不過,就跟他驚訝於她的毫不害怕一樣,她心裏也覺得奇怪。在現實世界裏,她確實算膽子大的那一撥人。但在跳蹦極時,心裏也是極緊張的。
怎麽穿進書裏來了,在毫無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她膽子竟如此之大了?
奇妙的是,當秋千蕩起來時,她身上藏著的青石也跟著泵動起來。泵動的頻率剛好跟她心跳的頻率一致。
當它泵動時,她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受,仿佛它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一般。而望著腳下那數百米的高空,她竟再也生不出半分害怕。
好似這樣的高度,原本就不值一顧一般。
她正思索著,顧韻林忽然緊走兩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她想掙脫,他卻拉得死死的,一麵還很是正經地道:“這山這麽陡,我怕。你得拉著我下山才行。”
“……”
這山是挺陡。上來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下去,就發現路不好走,有些地方不好下去了。
倒是說怕的那個人回回走在前麵,小心拉著她、扶著她,表現倒是頗讓人另眼相看。
等到了山下,她就不讓他拉手了。
顧韻林有時候是會耍點小手段,但他身為天人的自傲也是擺在那裏的。她不肯的,他也不會勉強她。
等坐車回了學校,兩個人倒是默默的分開走了。
簡悅懿覺得納悶,以他的性子,兩個人單獨出去逛了一天,他是怎麽著也會堅持送她回女生宿舍的。
今天怎麽不堅持送她了?
——本章完——
1997年修訂刑法前,對婦女的侮辱猥褻是放在流氓罪裏的。但97年修訂刑法後,將這一罪行進行了分解,分為強製猥褻侮辱婦女罪、猥褻兒童罪、聚眾□□罪、聚眾鬥毆罪、尋釁滋事罪等。
也就是說,當初的流氓罪不止是對婦女兒童犯下的罪行,還包括一些破壞公共秩序的行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