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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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科尼爾斯在電視上義憤填膺地道:“想想吧, 她這種行為除了是在操縱政局外,還會把不合適的人選推上政治舞台!萬一決定我們未來民生政策的,是一個街頭站街的女支女, 她能懂得怎麽施政?!”
    男主播皺了皺眉:“我覺得人人平等, 都有參加競選的權利。不過你說得對, 我確實很難想象一個毫無在政府工作經驗的女性, 能為民眾帶來什麽好的政策。”
    “我在聽聞了悅懿.簡的那些傳聞後,覺得非常震驚。但同時,我也擔憂這隻是一場流言。所以, 我決定親自出馬,偽裝成一個需要她手中掌握的選票,贏取競選的人——你們都知道,我正在參加我所在的xx黨的總統提名競選,以期獲得黨內提名。我來偽裝, 是非常具有迷惑性的。而很遺憾的,我要跟所有敬悅懿.簡為天父之子的人們說一句:你們恐怕無意識間, 已經被新邪/教所洗腦了。”
    “新邪/教?噢,這個詞聽起來真是可怕, 你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科尼爾斯議員?”
    阿爾.科尼爾斯表情凝重:“我當時是帶著微型錄音設備去見她的。她跟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全都錄下來了。今天, 我也把這盤磁帶帶到了直播間。漢尼爾, 請播放這盤磁帶,把這個女人的醜陋麵目向大眾公開。”
    “好的。”
    很快, 直播間就響起了阿爾和一個女子的對話。而那聲音聽起來,確實很像簡悅懿的。
    “我可以付你一萬m金的宣傳費,你必須保證你手中操控的那些選票全都投給我。”
    “你是在開玩笑嗎?一萬m金?那可不行。十萬。”
    “十萬?!你瘋了嗎?!你認為你值十萬?!”
    “我當然值。因為我是天父之子。”
    “你不是!天父之子擁有七美德, 且用自己的鮮血洗淨了世人的罪孽。貪圖十萬m金的人,我可不認為她會擁有這樣的美德!”
    “你的意見,重要嗎?隻要選民們認為我是天父之子就夠了。你的意見算什麽?”
    “你……你會受到天父的懲罰的,我發誓!”
    錄音戛然而止,而身在直播間的阿爾.科尼爾斯表情忿懣。
    他和主播還想談什麽,簡悅懿已經無心去聽。磁帶這種事都沒法被法院當作證據采信的,因為它造假的可能性非常高。隻要找一個嗓音相似的人,就可以往原主身上亂潑髒水。
    她轉身就走,回到車上。事已至此,趕緊在這檔訪談節目還沒落幕之前召開新聞發布會,那才是正確的選擇。
    她倒要看看,兩邊同時上電視,誰的話更有說服力!
    看著手裏摩莉寫的那篇報道,她不由感激。多虧了她,兩份對同一事件進行完全相反報道的報紙才能呈現在人們麵前!
    人們一定會覺得這事蹊蹺的!
    她不斷催車前行,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把她載到了林肯紀念堂前。
    這個紀念堂四周環著圓形公路,是為紀念m國曆史上最受尊敬的總統之一的林肯總統而建。它位於華盛頓特區的國家廣場西側,與國會和華盛頓紀念碑成一條直線。
    這座紀念堂是一座古希臘風格的長方形建築物,長約58米,由36根大理石圓形廊柱環繞紀念堂。堂前有著一個倒映池,此時天色剛蒙蒙亮,國會大廈和華盛頓紀念碑的燈光輝煌,倒映在池水中,景色美不勝收。
    而天邊,日頭還未升起……
    紀念堂是由國家園林局管理的,想來大使館已經提前跟園林局溝通過了。在紀念堂前的廣場上早已設好了主席台和記者座席。除了給她留的位置,席上早已座無虛席。
    一看到她從車上下來,攝影記者們蜂湧而動,全都拿著手裏的相機瘋狂拍照。
    她就在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中,一路鎮定前行。
    走到寫了自己名字的座位牌前,她先是站定,然後向場內的記者們淺鞠一躬,拿起話筒:
    “我今天之所以選擇在林肯紀念堂召開新聞發布會,是有用意的。大家一定都記得林肯總統為m國作出的貢獻,他揭穿了‘人人生來平等’的虛偽麵紗,解放了奴隸並維護了m國的統一!黑人牧師馬丁路德金因為他,而選擇了在這堂紀念堂前發表他最為著名的演說《我有一個夢想》。在那之後,這裏就成為了爭取公民權利的地點。”
    “今天,我到這裏來發表演說,是懷揣著對自己身為有色人種的悲哀而來的。在前不久,一位叫阿爾.科尼爾斯的國會議員找上了我,他告訴我,被人們認為是天父之子的我,擁有著‘人心’這種了不起的政治資本。可惜我沒有永久居留證,沒有m國國籍,就算有政治資本,也無法參與任何競選。”
    “他向我提出建議,我可以把‘人心’賣給他,隻要我向媒體宣傳一下,阿爾.科尼爾斯是最好的執政人選,他就會給我一萬m金。”
    “嗬,”她嘲諷地笑道,“我當時太過單純,我真以為他想收買人心,於是憤怒地拒絕了他。接著,他又告訴我,隻要我支持他的競選,他可以成為一名親華人士。對此,我非常憤怒,在拒絕了他之後,打電話給了老朋友摩莉——她是《華盛頓郵報》的記者,跟我在公理教事件中一起出生入死。”
    “我對她說,即使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天父之子的身份,也已經有政客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妄圖利用宗教獲取名利。我是拒絕他了,但他依舊可以找其他有名的神父、修女,甚至主教來幫助他參加競選!這種用肮髒手段玷汙宗教的行為,實在讓人憤怒!”
    “我請求她把這件事寫成報道登出來,揭露m國政局的混亂與黑暗!然而今早,當我去購買最新一期的《華盛頓郵報》時,我看到《今日m國》這份報紙上,有阿爾.科尼爾斯議員曝料,指責我開出十萬m金的高價,把高達20%的選民手中的選票賣給他。”
    “這可真是太可笑了!大家可以同時看看這兩份報紙,假如我真的要把選票賣給他,我會向《華盛頓郵報》曝料嗎?!我甚至可以在此向天父宣誓,我沒有向任何人推薦過,讓他們把手裏的選票投給哪位政客!”
    “當我看到《今日m國》今天的報道時,我才意識到,原來他根本不想從我這裏買到什麽東西,他想要的,隻是我身敗名裂……”
    “我問自己為什麽?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承認自己是天父之子,也從來都沒有成立過任何宗派,甚至從未向公眾布道,沒跟人談過任何有關政治和宗教的話題,一直做著一個正派的人,卻還是有人想要讓我身敗名裂?然後我找到了答案。”
    “因為我是有色人種。在那些極端種族主義分子眼裏,有色人種是不配被視為天父之子的。即使《獨立宣言》告訴我們,‘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賦予他們若幹不可剝奪的權利’,可我依舊享受不到平等權,正如生活在m國的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種一樣。假如天父真的降世,以他們的瘋狂,也許會蜂湧至天父身邊,說服並讓祂承認,有色人種並非祂所造!”
    在她演說的時候,天邊,日出東方。朝陽的光芒令黑暗退避四舍。
    她凝眸遠眺,望著滿目的金色,安靜了片刻,然後動情地道:“我沒有m國國籍,而作為它國公民竟也遇到了如此可怕的迫害,可想而知,生活在m國的有色人種過著什麽樣的日子。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等到一個天亮,但在我親身經曆了這些不公後,我不願再隱身於公眾的視線之外。”
    “有信仰的人,不會願意看著造物主的本意被曲解,不會願意看到跟自己有同樣的鼻子、眼睛和嘴巴的人們被歧視,被迫害。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將站出來……”
    她話音未斷,而此時,在環繞林肯紀念堂的那條公路上出現了一輛汽車。
    那是一輛勞斯萊斯。它在行駛至紀念堂堂前那條寬闊的步道前時停下。戴著口罩的司機深深地望著她一眼,然後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
    是他來了。
    簡悅懿所在的位置,離他那輛勞斯萊斯相距甚遠。但兩個人超人的視力,卻讓他們很容易就分辨出了對方。
    “呯——”
    一聲槍響!
    在場的記者嚇得全數蹲到了地上!
    在m國這個治安不好的地方,巨響很容易讓人認為是發生了槍擊或爆炸。
    而林肯紀念堂不論從曆史意義,還是從景觀價值來看,都是絕對值得遊覽的地方。這個地方常年遊人如織。
    在簡悅懿發表演說的過程中,現場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遊客或是當地人。
    此刻,槍聲響起。所有人都驚恐地蹲下,婦女和兒童的慌亂喊叫聲不時響起。有較為理智的人以爬行的方式,快速往廣場四周散去。
    但也有盡職盡責的攝影記者不肯放棄這個頭條,拍攝著現場的情形。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看,奇跡!”
    一粒子彈以極慢的速度從空中劃過。那種慢速度,慢到換成任何一樣物體,在這種速度下都必定會因重力而往地麵掉落的程度。
    它很慢很慢,卻能輕易讓人們看到它前行的彈路。
    假如此刻有人輕輕探掌,他能很輕鬆就把子彈拍彈在地麵上。
    但人們全在處於震驚以及駭異中,沒有任何人對這粒子彈做出任何事來。
    簡悅懿自槍響那一刻開始,就坦然地麵對著這一切。在別人驚慌無措時,她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子彈就直衝衝地對著她飛過去。在飛到她麵前時,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屏障阻住,再無法前進一寸。
    在僵持片刻後,子彈頹然掉到了地麵上。
    人們站了起來,震憾地望著表情依舊未改的簡悅懿。即使是再遲鈍的人,也明白過來,這神跡跟她有關。
    有人四處張望,尋找著槍響的來源。而那輛勞斯萊斯和裏麵坐著的司機卻早已不見蹤影,徒留一個懸念在人們心中。
    就在人們心中充滿震驚時,簡悅懿再度開口:“我夢想有一天,幽穀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我夢想有一天,上帝所有的兒女,黑人和白人,猶太教徒和非猶太教徒,耶穌教徒和天主教徒,都將手攜手,唱響一首古老的靈歌‘自由啦!自由啦!感謝全能上帝,我們終於自由啦!”
    這是馬丁路德金的著名演說《我有一個夢想》裏的幾段話。說到最後靈歌的部分,她甚至微閉雙眼,輕輕哼唱。
    她哼唱得如此虔誠,在這日出之時,日光輕柔地照射並柔和了她的麵龐,竟令她看上去充滿聖潔的光芒。
    沒有任何人嘲笑她在正式演說中唱歌。相反,她所展示的神跡,以及麵對槍擊時無所畏懼的表情,還有槍擊案落幕的那一刹,仍能平靜地完成演說的一係列表現,讓人深深折服在她的個人魅力中。
    當演說結束,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是原本有反華情緒與種族優越感的白人都感動得獻上熱烈的掌聲。
    而與此同時,坐在直播間裏仍舊在潑簡悅懿髒水的阿爾.科尼爾斯,還在繼續斥責著她的行為。
    他不止斥責她,甚至斥責現任總統卡特,認為是他簽署了與華方建交的聯合公報,才會導致現在m國政局的混亂。
    男主播極力保持著節目的中立立場,但在科尼爾斯的蓄意引導下,依然顯得有那麽幾分憤懣。
    在鏡頭再度切轉到科尼爾斯身上時,有一名新聞工作者將一份稿子悄然遞給欄目主播。
    主播快速地掃視後,用訝異的眼神望著科尼爾斯。在鏡頭切換到他身上後,他問科尼爾斯:“議員先生,你知道嗎?就在剛剛,你所說的這位悅懿.簡在林肯紀念堂前發表了一場演說。”
    科尼爾斯毫不在意:“她一定是看到今早的報紙,所以發布了緊急新聞發布會。你我都知道,她是華國首批留m學生,華國大使館肯定會支持她的。”
    主播看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剛剛遞過來的新聞稿:“很可惜,我得到的消息是,今早《華盛頓郵報》上有她向記者曝料,說你主動找上她,聲稱要花一萬m金買她手裏的選票。”
    科尼爾斯嚇了一跳,但隨即辯解道:“這都怪我。我是昨天去找她的,但卻在今早才參加這檔欄目,向大眾揭穿她的真麵目。這給了她反應的時間,也給了她反咬我一口的時間。”
    主播卻說道:“是不是反咬,讓我們插播一段視頻新聞再說吧。”
    說完,導播就把簡悅懿在林肯紀念堂前的那段演說,包括她遇襲的全過程,和遇襲後淡然完成演說的全過程都播了出來。
    不同於前次她操控龍卷風隻是被小部分人目睹,這一次,她所顯現的神跡被全部錄了下來,展示於全m人民麵前!
    科尼爾斯看著這一切,覺得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了。手心裏也冷汗涔涔的。
    當男主播問他:“科尼爾斯議員,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他驟然站了起來,大吼大叫:“那是假神跡!假的!不過就是某種障眼法,就跟魔術一樣!要是她親自到我麵前表演,我將立刻拆穿她的把戲!”
    男主播看他的神情有點怪。他問他:“她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一切的,而魔術通過放慢鏡頭是可以看出魔術師的漏洞的。我的同事卻告訴我,他一幀幀地檢查過畫麵,這個女孩沒有任何做偽的跡象。”
    “你們隻是沒看出來而已!科學家,對科學家們可以讓她原形畢露!”
    男主播隻是提醒他:“你失態了,議員閣下。即使她的神跡是假的,你又要如何解釋《華盛頓郵報》和《今日m》對這件事全然相反的報道呢?”
    阿爾.科尼爾斯在直播間裏徹底爆發,然而他情緒的失控,卻讓觀眾更加偏向認定他在陷害簡姓華籍女孩。
    這檔欄目的收視率很快翻了數倍,然而人們卻是為了看科尼爾斯的解釋而來的。
    科尼爾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直播間。隻知道當他出來時,他所在的xx黨給他打了個電話——這個時期還沒有手機,黨內是直接把電話打到電視台來的,叫他趕緊回去。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要向他問責。
    他心裏一緊,趕緊下樓搭乘自己的小轎車回了xx黨總部大樓。
    秘書室秘書早就等在門口了,一看到他,就快步走上來告訴他:“主席在會議室裏等你。”
    會議室?他心裏的感覺更不妙了。
    等他走進會議室,黨內的主要領袖全都在場,包括黨主席沃恩.斯蒂爾。
    沃恩把一份報紙往他身上一砸:“你解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他低頭一看,正是《華盛頓郵報》!
    “你是我們黨參加總統競選提名的候選人,你怎麽能在這麽關鍵的時刻,跑去幹這種事?”xx黨全國委員會主席質問道。
    “你私自做這種事,是想用把這名華籍女孩拉下神台的方法,來提高自己的聲望嗎?!可你得知道,你既然是xx黨的一員,你做的任何事就代表著xx黨!”xx黨國會競選委員會主席也指責著他。
    “做這種事之前,你為什麽不跟我們商量?!”xx黨副主席斥道。
    這時,會議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沃恩.斯蒂爾拿起了聽筒。他隻聽了幾句話,臉色頓時刷白。
    接著,他有氣無力地對電話那頭道:“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同時,按下了免提鍵。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在寬敞的會議室裏回蕩起來:“剛剛abc和nbc電視台發布最新民調結果,結果顯示,阿爾.科尼爾斯議員的民意支持率從18%暴跌,跌到了5%。而我黨的民眾支持率從45%下跌到30%……”
    這下,會議室裏端坐著的xx黨組織機構各部門負責人的臉色,就跟沃恩一樣,瞬間煞白!
    m國是有龐大的競選經濟體係及與競選相適應的民調體係的,包括民意調查、選舉協助和分類信息統計的相關公司。而且m國的政治競選,特別是總統競選並非是采取選民直選的方式,而是選取人團製。選民投票產生的是候選人。
    所以支持率的計算才會出來得這麽快!
    沃恩右手顫抖地打開會議室內的電視,上麵正是abc台的新聞。
    新聞主播正在電視上朗朗而談:“這次xx黨支持率大跌,疑是受出身xx黨的國會議員阿爾.科尼爾斯的拖累。該議員涉嫌歧視有色人種,並偽造錄音磁帶誹謗一華籍簡姓女子。”
    “據街頭采訪,多數路人對他的這一行為表示強烈譴責,認為他罔顧國家利益,無視華國當今疲軟經濟的有利發展,破壞兩國關係。同時,這名簡姓華籍女子也被許多國人認為是能令神跡降臨的天選之子,他的這一行為也破壞了民眾心目中的宗教神聖性,並令xx黨長期在民眾心目中建立的正麵形象受到破壞與質疑……”
    主播還未播報完畢,黨內國會競選委員會主席突然拿起麵前的文件夾,直接往阿爾.科尼爾斯頭上砸!
    砸完不解氣,還把鞋子脫了,再次往他身上砸過去!
    大家趕緊過來拉住了他!
    而他嘴裏兀自罵著:“f**k!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我們花了那麽多時間精力,才贏得大眾的信任!你居然一夕之間就讓它毀於一旦!”
    “我告訴你,阿爾. 科尼爾斯,你完了!你——完——了!”轉頭就向沃恩要求,“我要求開除這個家夥的黨籍!開除他!”
    阿爾渾身血液瞬間涼透……
    ***
    簡悅懿所展示的神跡,可以說是在民眾千呼萬喚,都呼喚得絕望了,才出其不意地出現的。
    而在這件事之後,她又低調起來了,借口還是“天父不會願意讓人們過度重視神跡的”。
    不過,她在語言上確實是低調了,但在行為上卻重新變得高調起來。就像她所說的那樣,既然不論她怎麽做,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那她不如站起來為有色人種做點事。
    從那之後,貧民窟開始頻頻出現她的身影。她就如那些著名的神父、修女,還有那些慈善家們所做的一樣,布施飲食給社會底層的有色人種們。
    當然,假如有白人流浪漢前來乞食,她也一樣會布施飲食給對方——因為人人生而平等。
    她成立了一個名為“平等基金會”的慈善基金,專門用以幫助那些無家可歸者,以及在經濟衰退中破產的家庭。她為單身母親奔走呼告,為她們解決就業問題;亦拉著黑人中產階級的手,共同向破產者獻愛心,讓全國做了些什麽。
    她對好萊塢和娛樂圈裏的有色人種明星大為推崇,經常會向媒體宣稱,因為有這些人在電視電影中的活躍,才讓她看到了一些m國社會的公平。
    她捐出自己的錢給“平等基金會”,專款專用於投資與生意,以便為基金會賺取更多資財。這筆錢最初隻能租下一間小店鋪,當作咖啡廳。但因為她總是不定時地出現在咖啡廳裏,人們為了一睹她的風姿,這裏常常顧客人滿為患。
    很快,這間咖啡廳就開起了連鎖店,解決了不少流浪漢的就業問題。而咖啡廳所賺的錢,全都歸“平等基金會”所有。
    底層社會人士受到了有力的安撫,街頭槍擊案和搶劫案也肉眼可見地減少了。治安問題得到明顯好轉。
    然而,即使她為m國人做了這麽多,她也從沒在公開場合提及過自己的政治立場,或是任何與政治有關的話題。
    這令民眾對她行為的純淨性更加信服。
    國人對華國深具好感。連帶的,就連卡特總統的民眾支持率都大幅上升——正是他促成了華m建交。
    而卡特總統原本就是一個願意合作共贏的人,在得到更多民眾支持率後,他放手去幹,又與華國達成了多項合作互利合約。
    華國經濟開始飛速發展。
    某天,華國的副主席和教育部的黎部長在閑談時,前者感歎不已:“首批留m的,除了她以外,全都是學者。她的實力是最弱的。我當初並沒對她抱有多大希望。沒想到最後,給國家做出最大貢獻的,卻是她。”
    黎副部也笑言:“以她今時今日,如日中天的名氣,可能我們許給她的那座四合院已經入不了她的法眼了。”
    副主席搖頭:“答應了她的事,就必須要做到。不能因為她現在名氣大了,就不兌現承諾了。你去把這件事好好辦一下,問問她想要哪座四合院。她要哪座,你就給她哪座。順便,她要這麽大的房子,無外乎就是想把親人接到首都來。你讓人去把他們都接過來,年紀大的就算了。還能工作的,就給他們都安排一份正式工作。讀書的,也安排好學校讓他們念著。”
    “您放心,她的家人,我親自去接。她也算是我的小友,為老朋友盡一份心,也是應該的。”
    副主席笑了笑,望向窗外。此時,正是盛夏,日光毒辣得很,但窗外的綠意卻茂盛得鬱鬱蔥蔥,正像華國蓬勃發展的經濟一樣……
    當簡悅懿接到大洋彼岸打過來的國際長途,聽到她爺爺和奶奶的聲音時,她喜極而泣。
    她奶奶哭著對她說:“懿寶啊,咱家懿寶,奶奶好想你!”
    她也哭著回她:“奶奶,懿寶也好想你!我回來看你好不好?”
    “好……不好……”她奶奶歡天喜地答了個“好”字,卻又把心裏的渴望咽了回去,對她道,“教育部的黎副部長跟我說了,你現在在為祖國做大貢獻。要不是你,咱們國家現在的日子不會過得這麽好。懿寶,奶奶想你,可是奶奶也為你自豪。你不要為了奶奶,而中斷你想做的事,知道嗎?”
    她爺爺也抽泣地道:“懿……懿寶,黎副部說……咱家可以跟領導……一樣……享受特供!爺爺……這輩子都沒想過……能過上這種日子。吃得好、穿得好是其次的,關鍵是……關鍵是咱腰板兒直啊!咱遇到誰,都可以跟人嘮嗑,說咱孫女為國家……做了大貢獻!是大大的功臣!”
    再沒有任何事,是比親人為自己自豪而令她感到歡喜的了。她笑著流淚:“你們再等等懿寶。等懿寶把國外的事處理好之後,就飛回來跟你們團聚,咱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離。”
    “好!”
    “好!”
    在那之後,她做事更加用心了。
    而因在與華國建交中感受到合作互利的好處的卡特總統,也開始更加重視國與國之間的和平共處、合作共贏,積極地在世界各地倡導人權與和平。
    1980年的總統競選中,他爭取連任時,有媒體采訪簡悅懿,問她對卡特總統參加競選的看法。她極為罕見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她隻說了一段簡短的話,“我並不認識卡特總統,也從未與他見過麵。但這樣一位倡導人權與平等的人,他的理念與造物主愛所有子女的心願一致。我想,他應該會受到天父的眷顧。”
    在她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之後,卡特總統的支持率再度上揚。並在接下來的總統競選中,贏得了連任。
    當簡悅懿從電視上,看到卡特總統發表就職演說時,她知道,這位在曆史上輸掉連任選舉的總統閣下,已經改變了命運。
    而她的祖國,也將因此受惠——她有預感,卡特總統競選連任成功,將會在對華政策上更加寬鬆和傾斜。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為與m國的雙邊合作,其它西方大國也躍躍欲試,盡數開啟了與華國的雙邊貿易。許多先進科技與先進機器設備,甚至是產業鏈被引進了華國。
    80年代的華國經濟,已經蓬勃發展得一如後世90年代的模樣!
    很快,卡特總統因她所做的貢獻,邀請她到白宮進行參觀,並頒給她m國總統自由勳章。
    而華國政府也為她頒了“華國十大傑出青年“的稱號。
    受此殊榮,她的腳步依舊未曾停下。
    1983年,黑人歌星邁克.傑克遜參加摩城唱片25周年電視特別節目演出時,頭一次在公眾麵前表演了太空步。
    而作為嘉賓出場的簡悅懿感動得熱淚盈眶,當場擁抱他,並開口感謝他為提升黑人在m國人心中的地位而做的努力。
    而邁克亦流著熱淚,以紳士禮單膝下跪,親吻她的手背,動情地說:“我以前特別豔羨白人的白皮膚,假如不是你以天父之子的身份四處為有色人種奔走,也許到現在,我還會繼續豔羨那些天生就有著白皮膚的人們。而現在,我內心的自卑已然消除,我可以驕傲地說一句,‘我為我是黑人而自豪’了。”
    同年,非洲爆發嚴重饑荒。因為地處赤道,爆發饑荒的地方的天色並不像其它地方那樣,慢慢天明。而是在天亮那一刻,就像按下了黑暗屋子裏的白熾燈開關一樣,突然之間,所有一切呈現在人們眼前。
    那是滿目的瘡痍,是無數處於餓死邊緣的人們衰弱的身體。他們目光呆滯,瘦得就像吸/毒/者臨死前的模樣那般。那種一片片的、密密麻麻的人骨瘦如柴,集體等死的模樣,震憾了無數人。然而大家卻沒有對他們施以援手的渠道。
    簡悅懿當機立斷,給邁克.傑克遜打了一個電話,請求他為非洲饑民寫首曲子,以他的名義辦一張慈善唱片。
    邁克欣然同意,旋即給萊昂納爾.裏奇打電話,兩人共同創作了一首《we are the world》,並與簡悅懿一起,邀請娛樂圈裏最炙手可熱的45位歌星演唱並錄製這首曲子。
    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該為這場饑荒做些什麽。他們很容易就請動了這些平時忙碌於各種舞台、電視節目中的歌者。
    當唱片正式發式,簡悅懿以平等基金會的名義率先購入5萬張唱片,並當著各新聞媒體的麵,將支票遞給了邁克。接著,再把這5萬張唱片全部還給了他。
    她動情地對他道:“我非常感謝你為非洲饑民所做的一切。在我們正過著聖誕節的時候,這些饑民卻煎熬在生死的邊緣。請把這5萬張唱片再度對外發售,以募取更多慈善款項!”
    這首以慈善為名的歌曲,一經發售,便在公告牌百強單曲榜榜首的位置,連續呆了整整四周,並囊括格萊美的四項大獎。
    最終,它為非洲募集了至少6000萬m金的慈善捐款——這是1983年的6000萬m金。
    這項義舉打動了無數人的心,在這之後,娛樂圈開啟了同樣種類的慈善模式,挽救了無數人的生命。
    1984年,簡悅懿獲得了諾貝爾□□提名。
    她對她的顧同學說:“我已達巔峰,此生再無所求。”
    他將她擁入懷中,用下巴摩挲她的頭頂,歎息一般說道:“從今而後,你終於可以為自己而活了。我也終於可以真正擁有你了。”
    她仰頭望他,目光深切:“我愛你,謝謝你長久以來,一直在背後支持著我。也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沒有你,我做不了這麽許多的事。”
    他緩緩低頭,與她輕輕頭碰頭,鼻尖碰鼻尖。這親昵的姿態既曖昧,又充滿溫馨:“我也愛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想到幫助世人,還有這麽多的方式。你既授人以魚,又授他們以漁,讓他們能夠有力量自救。不過,”他輕輕吻在她額心,“我更高興的是,接下來,我們終於要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了。”
    吻從額心,移到鼻梁。當他的嘴唇離開她的鼻梁時,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然後吻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