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天才修士的隕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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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
正低頭搗鼓什麽東西的小修士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捂住手中的東西,轉頭看去,瞧見是木虞,鬆了口氣,道:“宋姑娘怎麽在這兒?”
木虞從他的指縫間看見了一塊小角,一小塊漿紙的小角,“你……”
木虞還未將話說出來,小修士緊張地打斷了她,將手中捂著的東西湊近給木虞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宋姑娘可不要說出去。”
看清那東西後,木虞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小修士,方才小修士手中的東西像是她們宗門入門測驗的筆試一關,隻是那張漿紙上大寫的紅色不通過,讓木虞有些驚訝。這筆試一關本就隻是個形式,這麽多年下來,她從未聽過有人筆試不過的,木虞看向小修士的眼中帶著絲同情。
小修士顯然習慣了這樣的目光,歎了口氣,“宋姑娘想笑便笑吧,我似乎天生腦子不太靈光,新入門的師弟早已開始修煉天賦,我卻還在過這初級的筆試。”
木虞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道:“嗯,多來幾次就好了。”
本以為會得到安慰卻深受打擊、二次受傷的小修士:“……”
“其實,這上麵的題目我也都會,隻是一到測評那天,便腦中放空,什麽也寫不出了。宋姑娘,我隻看到紅色的不通過,便不敢往下看了,你能否幫我看看?”
木虞將他小心翼翼抽出的漿紙拿過,題目都是些門派的信息,門派位於何處,何時創立,由誰創立這種淺顯的,在門派中稍一打聽就知道的事。
看了看漿紙的作答情況,木虞試探地問道:“你寫題時,是否覺得手心出汗,坐立難安,看著題目,心中不住地默念?”
小修士震驚,“宋……宋姑娘如何得知?”
木虞將漿紙立起對著小修士,“你這張答卷上寫的全是自己的心裏話,上麵還寫了你考前去了趟如廁,回來時忘了淨手,生怕卷上有味道,將講師熏暈了,可考試在即,你又怕你去淨手了,來回的路程過長,耗時太久,卷子寫不完。
還說了你回來路過鄰桌女修士的位子時,忍不住放了個屁,那屁是個悶聲屁,你既怕那女修士知道是自己放的屁,又不敢告訴那女修士,放屁的是你,不是她頻頻蹙眉看的那個男修士,還有午間……”
“停停停!”小修士滿臉漲紅,梗著脖子將漿紙拿回來,“宋姑娘不要說了,我明白了,明白了。”
木虞突然有些明白為何這講師要給他寫這麽大個的不通過了,上如廁不淨手的人確實讓人心煩。
小修士被自己蠢哭了,漲紅著臉,聲音都帶著哭腔,“宋姑娘可不要說出去,日後,日後,我什麽都聽宋姑娘的。”
“什麽都聽我的嗎?”木虞若有所思,看著小修士要鑽到地中無地自容的樣子,安慰道:“林空莫怕了,我不說就是了。”
小修士驚訝抬頭,“宋姑娘知道我叫什麽?”
木虞無奈,“那卷子上有你的姓名,我方才看了這麽久,自然知道了。”
林空垂下頭,“我看來是真的很蠢了吧。”
木虞摸了摸他垂下的腦袋,這觸感,和小黑可真是相像,“放心吧。”
木虞接著道:“不是常說愚不可及,吉人自有天相嗎?”
“是嗎?我怎麽覺著有些奇怪?”林空將卷子塞進懷中,他沒聽過這個說法,有些稀奇,不過宋姑娘這麽正直的人,應當也不會騙他。
“那希望能像宋姑娘說的這般。”
木虞點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點頭,渾然不覺誤導這個可憐小修士有何不對,“嗯,繼續加油。”
“謝謝宋姑娘!我感覺好多了。”林空說完,麵色有些猶豫,糾結了會兒,還是說道:“今日,我送完宋姑娘後,便遇上了宗主,我向宗主說了宋姑娘,宗主他很是開心的樣子。”
說到這兒,林空閉了閉眼,英勇就義道:“宋姑娘可要離我們宗主遠些,他還有流露在外的十八位小妾,宗主他什麽都好,就是……就是風流了些。”
木虞:“……”她沒想到這烏宗主如此厲害,失敬失敬。
怕一會兒來叫她用膳的人尋不著她,木虞決定回去,拍了拍林空的腦袋,木虞道別道:“走了,下次你如廁後記得淨手,我看就能過了。”
林空“嗯”了聲,熱情揮手道:“宋姑娘走好,日後宋姑娘說東,我絕不會說西的!”
木虞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小修士,傻是傻了點兒,倒也還算得上可愛。
剛走了幾步,在拐角處,木虞撞上了個人,還是個她百般留住還總是溜走的人。
金蔚靠在拐角的牆上,他一來便看見木虞向小修士湊近,索性就一直站在這兒拐角處看著木虞和那小修士的互動,也看見了木虞輕柔撫摸小修士的腦袋那一幕。
木虞看著來人,“是好用膳了嗎?烏宗主不是說他會尋人來叫我的嗎?怎麽是你來了?”
下一刻,木虞便被推到牆上,金蔚雙手撐在她兩側,瞳色又變了。背後的牆壁常年背光,貼著冰涼舒適,可身前卻是另一番情境,金蔚熾熱的雙瞳緊盯著她,溫熱的鼻息打在她麵上。
平日裏淡漠的淡色雙瞳此刻是濃鬱的紅色,在陰影下更顯幾分奇異,木虞靜靜地看著這雙眼和金蔚此刻有些可怖的神色,本以為要發生些什麽,可金蔚卻在片刻後離開,留給她一個背影,木虞聽到他似乎歎了口氣,隨即道:“走吧。”
木虞跟上,金蔚的心思,她從來也猜不透,他剛剛是在怪她沒好好休息亂跑了?
宴席是一般的宴席,這次說是洗塵宴,實則也是讓派中的修士認認新來的講師,免得日後在派中遇見麵麵相覷。烏宗主很是熱情地將金蔚介紹給眾修士,“這便是新來的金先生,日後,火係天賦的課程將由金先生為你們講解。”
青機派的修士都是些半大的孩子,聽見來了新講師,很是高興,歡呼成片。
烏宗主倒了杯酒,走到金蔚身旁,“來,金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金蔚無動於衷,烏宗主以為金蔚走神沒聽見,喚道:“金先生?”
金蔚將他手中的酒杯接過,一飲而盡,將空酒杯塞回給烏宗主,冷冷道:“好了?”
烏宗主幹笑了兩聲,“金先生真是豪氣。”烏宗主說完下去後,也不來自討沒趣,傳聞金蔚性情不好相處倒是不假。
宴會中的眾講師並未見過金蔚,可也聽過他的名號,一時也不敢前去敬酒,好好的洗塵宴像是在辦喪事,死氣沉沉。
坐在下方的木虞倒是樂得清淨,一個人靜靜地躲在邊角裏酌著酒,她就不喜歡宴會過於吵鬧,若是宴席中不要放那隻燒雞的話,事情就更美妙了。
飲完一壺酒,正要再續上,木虞突然聽見一陣騷動,眾修士不知為何竊竊私語起來,木虞再抬頭時,就見一黑衣停在自己桌前,她手中的酒杯被拿走,眼前人皺眉,“別喝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照常式:
一鞠躬,
二鞠躬,
禮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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