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薛皇後還和薛家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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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獨自一人在冷宮裏生活十幾年,照理而言,若是薛皇後留下了些什麽,第一個發現的就是慕沉。
“係統,你當真沒有騙我?薛皇後最後留下的痕跡真在冷宮?”
“叮,請宿主自行探索。”
就知道這係統隻有在她不想做任務的時候才會暗戳戳的丟出點信息讓她趕緊完成任務,這種時候就知道一本正經,驀然盯著那群狂放不羈生長,無人打理的雜草,果斷的踏了進去。
她必須得走過這一段才能到達薛皇後生前所住的房間。
雜草之下偶爾有著尖銳的石塊,所幸這是秋天,草不是太密,她還能勉強看清腳下情況,平時就約摸幾十步的距離,她足足走了半刻鍾才走到。
薛皇後在被打入冷宮後,人生巨變,情緒大起大落,女本柔弱,為母則剛,她剛生下慕沉,拖著生產後本就氣血大傷的身子艱難地為慕沉哺乳,精心喂養他。
薛皇後本自以為自己已跌入穀底,翻身可能極小,歇了爭鬥的心思隻想把孩子帶大,結果麗妃成功上位後,不願放過她,給薛皇後下了迷藥,在她昏迷之際用繩子殺死了她,最後偽造成薛皇後自縊的假象。
驀然站在這扇門前,腦海裏回憶起係統對薛皇後的全部描述,呼了口氣,輕輕推開這扇十多年沒有打開的門。
冷宮的待遇自不用提,總務局根本就不會往這兒撥東西,屋內撲麵而來的全是濕潮氣,簡陋得很,慕沉走時一身輕鬆,什麽都沒有帶,連打水用的木桶,臉盆之類的東西除了落了一層厚厚的灰之外,都好好呆在原地,靠牆的床上還疊著一床不知道發黴多久的薄棉被。
驀然環顧一圈,並未發現任何特殊之處,牆根處擺著個小矮櫃,她伸手打開沾了一手的灰,裏麵也隻有些慕沉年少時穿的舊衣服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慕沉的無情值與薛皇後相關,如果這裏沒有,還會出在哪?
“驀然,”慕沉踩著她剛從草叢裏開辟的那條路過來,他的麵上依然平靜,沒帶著怒氣。
“你來這裏做什麽?”是純粹的詢問語氣,就如同平日裏輕聲問她吃什麽一樣的語氣。
“來看看你原先的住所。”驀然來這本就有兩層目的,一來找找有沒有薛皇後的線索,二來嘛,就是來親眼看看慕沉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更加了解他。
老妖怪對於第一次談戀愛可是很認真的。
“這裏……沒什麽好看的。”來皇宮這麽久,時隔多年他再一次踏足這裏,慕沉覺得那段日子實在是歲月遙遠,並且對這裏實在沒什麽美好回憶,再加上冷宮與他現在住的地方遙遠,要不是下屬稟告他驀然出門時間太長,他也不會找到這裏來。
驀然見他臉色淡淡,顯然是把年少之事放下的不介意,不由覺得一陣欣慰,慕沉和她剛來時真是變化太大了。
“走吧,”他牽起她的手,“我喚了薛子任,給你診診平安脈。”
“慕沉……”驀然有些無奈的笑,“你是不是忘記我也是個大夫了啊。”
“自然知道。”
慕沉看著她點頭,
“可醫者不自醫的道理我也知道。”
“…………”
醫者不自醫,渡人難渡己。
她可不正是這樣,把兵卒都治好了,卻沒發現自己中毒,將慕沉變得有人情味,最後連自己都陷了進去。
回去的時候薛子任早就在等著了,照常的三兄弟,慕沉從來沒要求薛子任見他要下跪行禮,隻是薛家人自己一直這麽做,偶然有一天慕沉想起來提了一嘴,薛子任倒是沒那麽卑躬屈膝了,至少切脈時敢坐著來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驀然看著薛子程慣常的替她把手帕鋪好,薛子任上手把脈,她本來視以為常的場景卻因著今天的事忽然一震。
她竟然一時沒想起來,與薛皇後有關係的,不是還有薛家後人嗎?
都怪她自己先入為主,一個勁的從慕沉的角度出發去找薛皇後的痕跡,卻忘了薛皇後可是在薛家長至十七歲才嫁入皇宮,比在宮內呆的時間要長得多。
薛子任正專心診脈,突地感覺到驀然的視線變得炙熱起來,等他奇怪的看過去,驀然的眼睛都垂了下去,不再看他了。
驀然也就激動一瞬就恢複正常了,在做任務的時候,她心裏再興奮,也不會透露出太多來。
做事情要專業。
自從薛子任替她診完平安脈,也不知道怎麽了,平日兩天一次的平安脈,都過了七八天了,直至婚禮前夕,驀然都再沒見過薛家人,慕沉反而換了另外一個大夫,聽說原來太醫局的扛鼎之人。
“怎麽最近都沒見薛大夫?”
和慕沉吃晚飯的時候,筷子上夾起幾片涼絲,驀然裝作十分隨意的一提,就像是突然想起來這事一般。
慕沉把筷子擱下來,拿起飯前就準備好的熱帕子淨了手,慢慢說道:“薛子任已經出宮自立門戶去了。”
驀然:“………………”
這還怎麽消你無情值?玩我呢?
自從兩人敞開心跡以來,驀然總是在慕沉麵前很容易露出真實的表情,現下她一臉的茫然被他看進眼裏,慕沉臉上明明帶著聞柔笑意,卻透露出幾分危險感。
“別想著他了,”他的手纏上她的頭發,“也別在對他露出那種眼神。”
“我還沒那麽大度。”
驀然更茫然了,什麽眼神?她怎麽不知道?嗯……嗯……
難道是那天她想通薛皇後的事,就露出了一瞬的熱烈眼神?
“薛家人會在明日再進宮最後一次。”慕沉內心其實清楚得很,驀然絕不可能對薛子任有別樣感情,隻是他習慣了,排除任何危險因素。
明日不就是婚禮前一天,驀然這些日子已經打聽到,後天不僅是婚禮之日,還是慕沉定的登基為皇的日子。
他是要把兩件事一起給辦了。
考慮著驀然的身體不好,慕沉已經把婚禮的繁文縟節去了不少,他本不講究,但是大婚之事尤其重要,喚薛子任回來也隻是為了確認驀然的身體狀況。
所以說,明日是最後的機會了,驀然思忖著,是該幹點正事了,不然等薛家人徹底離了宮,慕沉的無情值到死都減不完。
第二日見著薛子任,驀然覺著他精神好了不少,看來宮外的日子比在宮裏要好上許多,至少精神上放鬆不少。
按照常例他望聞問切一一弄完,下了個驀然身體正在日益康健的結論後就收拾收拾藥箱準備走人。
驀然心中著急,麵上不顯,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問了個問題。
“薛大夫,聽聞你開出了解我毒的方子,我也是個大夫,不知可否學習一番?”
這話說得非常不客氣,這時代不是什麽醫學知識皆能x度到的21世紀,這時候通常都把自己的家傳秘方捂得死死的,作為立命之根本,根本不傳於他人。
誰知薛子任根本沒見外,從藥箱底下翻出本小冊子,絲毫不避諱的遞給了她。
“等等!”
薛子任已經意識到自己拿錯了,他錯把方書拿成自己的家譜。
驀然一翻到底,見著一名字。
慕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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