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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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醫院嘛,恭喜你問對人了。放眼周圍幾個城市,肝移植這種手木,除了我們醫院,再不作第二選擇。”
“肝源的事,你盡快幫我想辦法。轉院的事,你該知道怎麽做的,對不對?”將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盛仲景又接著補充了一句。“還有,這件事不準讓夏憂知道。”
“唉,我說你這個人,不知道怎麽想的。明明喜歡著人家,卻又這樣鬼鬼祟“患者的名字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大概五十多歲,她女兒叫夏憂,是昨晚送進醫院的。你幫我查查,她得了什麽病,嚴不嚴重?”
“不是我說你,連人家名字叫什麽你都不知道。還……”聞言,顧易就忍不住抱怨起來。說到一半,他又似突然想起什麽一般,音調突然拔高了幾分。“等等,你說她女兒叫什麽來著?夏,夏憂?”
發出一個恍然大悟般的笑聲,顧易連忙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說是哪路神仙,竟能讓你盛二公子如此上心呢。原來是她!你等著,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立刻馬上給你辦去。”
不得不承認,顧易的辦事效率相當不錯。不過才一刻鍾功夫,他已經拿到了盛仲景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說她是肝癌?”盛仲景拿出一支煙,想要點燃。撥了幾次打火機,都沒能點燃。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香煙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盛仲景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早期晩期?還有救嗎?”
“小肝癌合並肝硬化,外加肝功能失代償。目前最佳的方案,是進行肝移植。時機越早,病人術後的存活率就越高。”
仿佛察覺到他的不安,電話那端的顧易也斂了嬉笑,一本正經的答道。“隻是一來,短期內很難找到合適的肝源;二來,這種手術最好在大-點的醫院做更妥當。”
“肝源和醫院,你能幫我想到辦法嗎?”聞言,盛仲景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無論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行了,你盛二公子財大氣粗。可肝源這東西,講究的是一個緣法和運氣。你該知道,有時候很多事錢也解決不了問題。”難得看盛家二公子如此焦急,顧易本來很想調侃他幾句的。想想,卻終是作罷。
“至於醫院嘛,恭喜你問對人了。放眼周圍幾個城市,肝移植這種手木,除了我們醫院,再不作第二選擇。”
“肝源的事,你盡快幫我想辦法。轉院的事,你該知道怎麽做的,對不對?”將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盛仲景又接著補充了一句。“還有,這件事不準讓夏憂知道。”
“唉,我說你這個人,不知道怎麽想的。明明喜歡著人家,卻又這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我說盛仲景,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不像男人了?”
還未等他說完,盛仲景已經飛快的掐斷了電話。唇角勾起一抹苦得發澀的弧度,盛仲景在心中暗自自嘲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婆婆媽媽……顧易其實說得一點也沒錯。他何嚐不痛恨這樣的自己!他又何嚐不想正大光明的陪在她的身邊,和李易書公平競爭。
可是,如今這種情況,由不得他啊!
主治醫生的轉院建議,讓夏憂心中多少有些不安。然而她心知這種事情不能
拖下去,於是在征詢了母親的意見後,很快就替母親辦起了轉院手續。
兩邊醫院都十分熱情,轉院當天,c市x醫院還專門派了救護車和隨行醫生來接夏母。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然而在尋找肝源上,事情卻出現了麻煩。
肝移植從醫學上分為活體肝移植和屍肝移植兩個不同的肝髒來源。當然,活體肝髒的高質量,保證了肝移植手術的高成功率。所以活體移植的一年生存率明顯高於屍肝移植。
而活體移植最佳的選擇,又莫過於親屬活體了。隻是,肝移植的供肝者與受者必須是相同血型。不巧的是,夏母是b型血,而夏憂,則遺傳了父親的a型血。
所以醫生得出的結論是,夏憂不能為母親捐肝。而除了夏憂,夏母所有的直係親屬中,要麽年齡不符,,要麽型本符,兩者都符合的,身體健康狀況又不允許。所以一番折騰下來,竟沒有一個能為夏母提供合適的肝源。
無奈之下,醫院隻好將目光投向了屍肝移植。可不知是偶然的巧合,還是夏母的運氣實在不佳。院方想盡辦法聯係了多家大醫院,竟沒能找到一例合適的肝源。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無奈這東風,實在可遇而不可求。
眼見著繼續這樣拖下去,可能會錯過母親的最佳手木時期。夏憂的一顆心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煎熬極了。
然而這還不是讓她唯一頭痛的事。除了肝源,昂貴的手術費也是讓夏憂焦躁煩惱的原因之一。
眾所周知,夏母與夏父本就是清廉的人民教師,一生積蓄微薄,全用在幾年前父親的那場疾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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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而夏憂,雖然進入孟氏之後,薪水優渥。可三年前她卻在c城分期付款買了一套二室一廳的小居室,辛苦兩年,好容易還完了房款。去年底她又買了一輛代步的小轎車。
一番折騰下來,夏憂手中的積蓄本來就不多。母女倆加起來也不過剛剛10萬出頭。
麵對高達40多萬的手術費,夏憂實在有些有心無力。
盛仲景不在國內,李易書的捐贈她不想接受。一番權衡之後,夏憂隻好打起了自己那套蝸居的主意。
雖然有些不舍,可對夏憂來說,母親才是她最重要的寶貝。於是夏憂很幹脆利落的將自己的賣房信息發布到了房產中介。
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最近房市本來就因政策的打壓而不佳。買房的還一個比一個黑心,看準了夏憂急著用錢,把房價幾乎壓到了極致。讓夏憂想要忍痛割愛都不行。
“五十萬。”夏憂靠在醫院二樓的陽台上,手裏拿著一杯咖啡提神。那張俏麗的容顏,因為連日來的奔波和熬夜,顯得有些憔悴。
伸手揉了揉眉心,她抿了抿唇,似終於下定決心。“張先生,麻煩你告訴對方。那房子我最低隻能讓到五十萬。這個價是我的底線,要不要隨他們吧。”
五十萬,除去各種手續費。剩下的剛好夠給母親-期的手術費,至於後期的治療費……夏憂微微的歎了口氣,隻能到時候再說了……
掛斷電話,一口氣將手中的咖啡喝完。夏憂想要扔掉手中的一次性杯子,卻因為找不到垃級桶,而隻能將它握在手上。
看了看外麵明媚的陽光,想想母親正在睡覺。夏憂決定去樓下的花園裏透口氣。
連日來的奔波勞累,她的身體承受カ幾乎達到了極限。再這麽下去,母親還沒手術,她隻怕就已經先倒下了。
李易書說得對,如今這個時候,她更要愛惜自己。因為此時此刻,她就是母親全部的希望。
想起李易書,夏憂心中就如同被這午後的陽光拂過,妥貼而溫暖。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陪在她身邊,跑上跑下,端茶遞水。所有大大小小,她想到的沒有想到的事情,他都替她辦到了。
若沒有他的陪伴,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來?
有好幾次,他都提出要幫她分擔一部分手續費。卻被她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其實每一次,看到她拒絕他之後,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黯然與落莫。她心中都著實不太好受。
可是,就算這樣,她欠他的已經太多太多了。如果再欠下去,她以後又該拿什麽來還他呢?
想到這裏,夏憂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一絲惆悵。微微歎了一口氣,她剛轉過樓梯間的彎道,便和對麵的人撞了個滿懷。
“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沒有留神,所以這一撞去勢凶猛。她推著他蹭蹭蹭的倒退了幾步,手中的咖啡杯也飛出了她的掌心。
若不是來人眼疾手快,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樓梯間的扶手,兩人隻怕會雙雙跌下樓梯。
“你沒事吧?”正當夏憂滿心愧疚之時,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哚音,卻讓她微微一怔。
她自愕然中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子腦海中竟有一刹那的
空白……
這些天她一直很忙很忙,忙得沒有時間與精力去思考其他。
所以除了午夜夢回時,他的身影偶爾會在她腦海中極快的閃過之外。她幾乎從未去刻意的想起他。
她以為她已經忘記,然而此刻再見她才知道,這個男人,一直在她心中,不曾走遠。
那欣長的身姿,英梃的眉眼,和他完美的薄唇,灼灼的桃花眼,甚至是他耳側那顆小小的黑痣,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刻也不曾忘記。
此刻他正站在離她不過一尺遠的地方,手握著她柔韌的腰肢,墨黑的瞳仁一瞬也不瞬的注視著她,嘴角軟軟地勾著,層次分明的碎發散著看起來說不出的迷人。
大約是沒有上班的原因,今天他穿得十分的休閑。黑色的牛仔褲包裹著他修
可是……就在不久前,他已經成了別人的未婚夫。與她再沒有任何關聯。
向後退了兩步,脫離他的掌控,她低頭垂眸,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很抱歉撞到你,盛總。”
說罷她就要轉身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靜靜的看著她,眼底隱藏著細碎璀璨的光芒。卻又瞬間隱入沉沉的眸子中。“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她挑眉看向他,不躲不避,不怯不懼。
他不說話,薄唇卻下意識的抿了起來。目光飛快的落在了自己的村杉上。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才注意到他村衫上的那些咖啡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漬。心中有歉意一閃而過,不過一瞬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抱歉,弄髒了你的村杉。”嘴角的弧度漂亮得無可挑剔,她眼底卻有似譏
似諷的光芒飛快的閃過。“要不,我賠你?”
她語帶嘲諷,假意試探。他仿佛沒有聽懂一般,麵上笑顏不變分毫。“這件
村衫,是意大利名匠的純手工製品。隻怕小憂你就算有餞,也未必能夠買得到。”
“那怎麽辦?要不顧總脫下來,我幫你拿去幹洗?”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索性不動聲色,靜觀其変。
“也不是不行。”他點頭應允,眉頭卻忽一帶著幾分明顯的憾色。“可是怎麽辦呢?我今天晚上想穿這件衣服去約會呢。”
約會嗎?
心頭猶如被細蟻輕輕地啃噬,夏憂想笑,卻又怎麽都笑不出來。
不知道今天跟他約會的,又是何方神聖呢?
想起前幾天在報紙上看到的他的消息,那位溫柔婉約的女主播,已經成了過去式。這一次,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身材極其火辣的混血美女。
對著鏡頭,他笑得燦爛。有一種俯視蒼生,睥睨天下的得意。可那一刻,不知為何,夏憂卻從他那雙暗沉得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看到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寥寂……
他這樣的人,也會寥寂嗎?
看著眼前這個頗有幾分無賴相的男人,夏憂突然覺得,前幾日她肯定是被雷劈了,才會有那樣的錯覺。“那盛總的意思是?”
“這兒離我的公寓不遠,要是小憂不嫌麻煩的話,也不用幹洗了。親自幫我熨洗幹淨,不是更有誠意?!”
他似笑非笑,半真半假,不辨虛實。她睨著他,半響才冷冷一笑,不帶一絲表情的答道。“好。”
她當真上了他的車,去了他的小公寓。
其實這間屋子,她隻來過一次。還是在他們最要好的時候。那一天,他們從梅江探母歸來,半路淋成了落湯雞。
他帶她來到這裏,孤男寡女,幹柴烈火。她不是一事不懂的青澀小女孩,她知道彼時他早已蓄勢待發。卻因為她在發燒,他最終戛然而止。
她知道那種滋味一定並不好過,事後她看見他悄悄的去衝了冷水澡。
那一晚,喂她吃完退燒藥之後,他就一直那樣安靜的抱著她,沒有一絲褻瀆。
她知道對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極其正常的男人來說,這意味著什麽;她也知道,這是極其難能可貴的。
現在想來,那時他待她其實極好吧!
在他們同居的那段日子裏,他從來沒對她有一絲褻玩。哪怕是言語上的。他一直很尊重她,她知道,他在等她的心甘情願。
她以為,一個男人,若非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是不能做到那種地步的。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一點一點的淪陷在他的柔裏,不能自拔。
現在想來,當時她真傻。他說變就變,不給她一點轉圈的餘地。她甚至根本不了解這個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就如同此刻,他費盡心思把她帶回家裏,又是為了什麽呢?
她知道自己其實不該來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在發什麽呆?”見她神情恍惚的楞在原地,他眼底有爍爍的流光一閃而過。那麽細微,卻明亮得嚇人。“拖鞋在那裏呢,快換上吧。”
她這才注意到,鞋櫃處擺放了一雙小巧的女士拖鞋,很精致,正是她喜歡的風格。
她上次來時,穿的還是他又長又大的男士拖鞋。彼時她還在抱怨他的吝嗇,笑他連雙女款拖鞋都舍不得買。
那時候他正在浴室給她準備洗澡水,想也不想的就答道。“這裏又沒有女人來,我幹嘛要準備女士拖鞋?”
到那時她才知道,原來她是他第一個帶回這裏的女人。彼時她以為自己對他是特別的。沒想到再次登門時,這裏早有其他女人登堂入室。
她心裏一陣發酸,突然覺得自己隨他來這兒有些可笑。
默默的脫了鞋,她卻不肯穿上那雙女士拖鞋。見狀,他詫異的望著她。半響,似若有所悟。
唇角咧開一抹大大的笑顏,他忽然心情極佳的對她說道。“那鞋子,是上次你來之後我特意去買的,還沒人穿過。”
“啊?”她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同她解釋。告訴她這間屋子除了她,還沒有別的女人登堂入室過。
她心中莫名的就是一甜。臉頰不知為何就燙了起來。默默的換了鞋,她這才發現尺碼剛剛合適。
難不成,真的是他專程為她準備的?
她心中暗自疑惑,麵上卻不肯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現出分毫。隻冷了聲,不帶一絲起伏的說道。“不是要洗衣服嗎?你不換下來,我怎麽洗?”
她裝腔作勢十分認真,卻渾然不覺自己臉頰的紅暈早已出賣了她。
他心情大好不與她計較,卻居然當著她的麵就脫掉了身上的村杉。
“喂,你這是幹什麽?”
她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別開眼。腦海裏卻情不自禁的浮現出曾經僅有一次的纏*綿。
“不是你說的,要幫我洗衣服嗎?”
“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麽羞?!”
他心情好得就像要飛起來一般。若不是怕她惱羞成怒,他隻怕會放聲大笑出來。
轉身走進臥室,他一邊隨意穿了一件衣服,一邊卻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喂……”似怕她聽見一般,他關上房門壓低聲線。“幫我查一查,夏憂的房子在哪家中介出售。查到了,幫我立刻買下來,要高價,而且不要她知道,明白嗎?”
掛斷電話,他眼底卻閃過一絲苦澀的無奈。
他知道,若他直接告訴她他要幫她,她一定不會接受他的饋贈的。
這個小女人有多倔強,他再清楚不過了。就算這件事發生在從前他們最好的時候,她肯不肯接受尚在兩可之間。更別提如今他在她眼中,沒有絲毫立場了。
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勾了勾唇,綻出一抹苦澀的弧度。眼底的光芒,卻沉重得讓人直想歎息…
她洗好衣服烘幹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廚房裏做著什麽?
午後的陽光透過幹淨得不染纖塵的玻璃洋洋灑灑的落到他的身上。他背對著她,身上掛了個圍裙。廚房裏熱氣騰騰的煙霧,將他俊朗陡峭的五官柔和了幾分。讓他憑空多了幾分煙火的氣息。
這個男人,原來還有如此居家的一麵!
她看得發了呆,一時間竟楞在原地,舍不得移開眼。
許是感覺到她灼熱的目光,他回過頭來,衝她綻一抹璀璨的微笑。極其熟稔的說道。“洗好了嗎?”
“嗯。”她點點頭,這才發現他原來正在煲湯做飯。“這衣服,晾在哪兒?”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可眼前的場景,卻再真實不過。
“就晾在陽台上吧。”他頭也不回,極其認真的切著手中的薑絲。動作笨拙得她不忍心再看下去。
“那個不是那麽切的。”她晾完衣服回來,看見他還在認真的搗鼓著。有好幾次,都差點切到自己的手。她終於忍不住了,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接過菜刀為他示範。
“你瞧,薑絲要先切成片,再切成絲。”
他沒有說話,隻赧然的笑了笑。偏著頭,極其認真的看著她的動作,眼晴都不眨一下。
砂鍋裏有香味傳來,越來越濃。仿佛是雞湯的味道。
眼見著就要溢了出來,她連忙關小了火。揭開蓋子一看,果真是煲的雞湯。清亮的雞湯上麵,還飄著一些當歸、紅棗和枸杞。
她疑惑的回頭看他,忽然想起,都這個時辰了,他還沒吃飯嗎?
心裏這樣想著,她當真就這樣問了出來。卻見他十分自然的答道。“對啊,上午忙。所以一直都沒來得及吃飯。”
這實在不太像他的風格。她疑心他騙她,可卻又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她突然覺得,她現在所做的實在有些滑稽。
他做什麽,和她有什麽關係?
也許孟二公子心血來潮,想要為某個情人洗手作羹湯,所以在這兒練習也不一定。
她傻呼呼的摻和進去做什麽?
一念至此,夏憂忽然就失了興致。放下手中的刀具,她垂眸淡淡的說道。
“衣服我已經洗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一下就急了,連忙拉住她,急切的說道。“別走。”
她回頭靜靜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他被他看得有些發慌,連忙訕笑道。“我一個人做了這麽多,也吃不完。要不,你陪我一起吃吧?”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帶了點不太明顯的哀求之意。看著那雙隱含著絲期冀的黑瞳,她的心莫名的就軟了下來。
偏他還怕她不答應,又抿了唇,板著臉指了指陽台上的村杉,道。“做人要有始有終,你衣服還沒給我熨好呢,難道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看著他那副外強中幹,別扭得像孩子一般的樣子。她忽然就心情大好,這些日子以來堆積在心中的陰霾,也仿佛被眼前這明媚的陽光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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