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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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周歲酒的時候,盛仲景宴請了很多的賓客。那一天,她與他抱著孩子,琴瑟和鳴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接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和懇切的祝福。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這時候突然走出來一個女人,指著她的鼻搶了她的丈夫,搶了她的孩子,搶了她的幸福。
所有的人都麵帶鄙視的看著她,方才還和藹友善的笑容,在轉瞬之間變成了不屑與冰冷。沒有人肯聽她的辯白,就連一向愛她寵她的盛仲景,也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對著她冷冷的笑,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譏諷。
那一瞬間,她好像掉進了無盡的深淵,整個世界都將她遺棄了。
那種絕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失聲大哭起來。他卻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帶著他們的孩子和他的“女人”,轉身揚長而去……
那一刹那,夏憂突然就驚醒了。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那張熟悉的大床上。沒有女人,沒有孩子,也沒有盛仲景……
下意識的擦了擦眼角尚未幹掉的淚痕,有那麽一瞬間,夏憂突然就怔忡了起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夢外?
正當她驚魂未定時,屋子裏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那聲音敲得那麽急,那麽快。就仿佛鐵鍤敲打在夏憂的心間,讓她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她赤著腳,連鞋也來不及穿。就跳下了床,飛快的朝門邊跑去。
打開門的瞬間,一個挺拔如玉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他朝她咧嘴一笑,說了聲“老婆我回來了”,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拖到沙發上,她剛想下樓去給他叫醫生,卻被他一把緊緊的抓住。他半眯著眼,聲音虛弱得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別走,老婆。別走。陪我睡一會兒,好嗎?”
她這才有功夫認真的去打量他,不過一周不見,他卻仿佛整整痩了一圈。此刻他眼窩深陷眼圈浮腫,眼晴裏紅紅的布滿了血絲,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更為可疑的是,他臉上和手上,還有幾處紅腫和擦傷。
此刻他身上早已不是穿的他臨走前的那套衣服,一套剪裁精細做工優良的白色西裝,卻被他穿得汙跡斑斑,甚至還桂破了幾處,沒有半分風度和儀態可言。
她鼻子一酸,眼淚就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些天,他究竟遇到了什麽事,才會讓他變成現在這麽狼狽?
“仲景……”她哽咽著喊了一聲,才發現他早已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大掌還緊緊的扣著她的手,似生怕她離開一般。
看著他那疲憊的模樣,她突然有些明了。兌現對她的承諾,才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他恐怕早已繃不住了吧?!隻是因為答應過她,他會回來。所以他才會咬牙堅持到現在。
這樣的認知,讓她的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纖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麵容,她的心在這一刻,酸楚到極致……
“傻瓜……”她一邊哭,一邊又綻出一抹有些難看的笑容。“盛仲景,你這個大傻瓜……”
她擦幹眼淚,小心翼翼的脫掉他的衣服,又打來熱水,為他一點一點的擦拭著。
他身上有許多明顯的擦傷,還有好幾次駭人的淤青。她看得十分心疼,又趕忙找來醫藥箱為他上藥。
他就那麽安靜的躺在那裏,任憑她折騰。就連在睡夢中,他眉間都帶了一道深深的皺褶,那樣焦慮不安、驚惶害怕的模樣,是她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過的。
她突然就有些害怕,直覺告訴她,盛仲景這幾天一定經曆了什麽她不想知道的事情。她突然就對他這幾天的行蹤失去了興致。
無論如何,隻要他回來了,就好!
幫他擦拭幹淨身體,又穿好衣杉。她拿來一床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他的身上。
她靜靜的坐在那裏看他,不知不覺間,竟也有了幾分睡意。其實她這幾天也沒睡好,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簡直是無法成眠。
她時時刻刻都在焦急的等待著他的消息,屋子外哪怕有任何風吹草動,甚至走動的聲音,都會引起她的注意。到最後她實在支撐不住了,才會去床上打一個盹兒。
此刻見他平安無事的回來,她腦海中緊繃的弦也終於放鬆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住,她索性也擠在他身邊睡了下來。
沙發很小,兩個人睡就顯得異常的擁擠。
她緊緊的抱住他,那麽用力那麽用力。仿佛想把他深深的焓進她的身體,再也不要這樣的分離。
聽著他逐漸平緩下來的心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跳,她渾身的細胞恃恃的放鬆下來。漸漸的與他一起,進入了綿長的夢鄉……
夏憂是被盛仲景的囈語聲給驚醒的。他皺著眉頭,雙眸緊閉,額上有大顆大顆的汗漬冒出,嘴裏還在不停喃喃自語著什麽。那般驚惶的模樣,仿佛陷入了一場可怕的夢魔之中。
她側耳細聽,發現他嘴裏重複得最多的,竟然是她的名字。
“仲景,仲景你怎麽了?”她一邊柔聲喚他,一邊用手輕拍著他的臉頰。
“小憂,小憂……不要啊,小憂……”他雙手在虛空中不停的揮舞著,喉中發出近乎野獸般的嘶吼聲。“小憂,老婆。別走,別離開我!”
“我在呢,仲景。我在這呢!”她喉頭一哽,緊握住他的手,溫柔的說道。“我不會走的,你放心吧。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
許是得到了她的保證,他這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大掌卻牢牢地握住她的小手,不肯鬆開分毫。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有些發燒。她輕輕的掙開他的手,想要去拿溫度計給他量一下溫度。才走了一步,他就驀地驚醒過來,拉住了她的衣角。
“老婆,別走。”他在她耳旁低呼,聲音中帶了一絲莫名的惶恐與哀求。“求你,別走!”
“我不走。”這樣無助的他,膽怯得就像個孩子一般。讓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乖,聽話。你生病了,我去給你拿溫度計和藥。”
在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下,他這才慢慢的安靜下來。她看著他就連在沉睡中也依然不安的容顏,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被她強壓下來的疑問又再次浮上心頭--究竟這幾天發生了什麽樣的事?竟會讓盛仲景不安到如此程度。她不敢再細想下去,隻拿來溫度計為他量了體溫。他果真是有些發燒,她又倒了杯水,把退燒藥給他喂了下去。
看著他再次陷入沉沉的夢鄉,她卻再也睡不著覺。隻一直握住他的手,守護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他的燒很快就退了下去,到半夜的時候又開始反複。如此折騰了一天一夜,他的病情才終於穩定了下來。她後來一直沒有合眼,直到他的燒再次退下的時候,她才靠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到了床上,他早已醒來起床。隻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就那麽安靜的看著她,眸光一動也不動,不肯移開分毫。
“仲景,你好了麽?”她伸手撫上她臉頰,隨即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眼底的心疼溢於言表。“還好,終於沒有發燒了。”
“辛苦你了,小憂。”
“傻瓜,你沒事就好。”她回身緊緊的抱住他,眼淚再度落了下來。浸在了他後背的村衣上。“你知道嗎?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他身子驀地一僵,隨即一邊撫著她的頭發,一邊在她耳畔反複不停的喃喃自語道。“老婆,對不起……”
“沒事的,傻瓜。隻要你回來就好了。”她搖頭笑笑,想問他關於這些天發生的事。可不知為何,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給生生的咽了回去。“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別動。”他伸手環住她的腰,將臉貼在她的胸前。“讓我再抱抱你!”
“仲景……”她輕輕的推開他,對上他幽邃的眸子。“能告泝我,你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
她本來不敢問的,可他表現得如此不安,倒讓她不能不問了。
“家裏出了點事。”他眸光閃爍了一下,飛快的撇開眼,垂眸說道。“不過你放心,已經解決了。”
“真的嗎?”她想要相信他的話,可直覺卻告訴她,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仲景,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瞞著我任何事的。”
“小憂……”他慢慢的抬起頭來,眼底的痛楚在昏黃的燈光下那麽明顯。“能不能別問了。我不想騙你,不想對你說假話。所以小憂,這件事你能不能別問了?”
他深深的望著她,眸光中帶了幾分若隱若現的哀求。“我求求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你隻要相信,我愛你,這是永遠不會變的。這就行了。”
“我可以不問。”她對上他的視線,似想從他眼中發現些什麽。他狹長的黑眸仿若煙波浩渺的大海,一眼望進去,空蕩蕩。卻又仿佛有觸及的深……“可是仲景,這件事有我必須不能知道的理由嗎?”
“嗯。”他點頭,目光純澈如水“小憂,不相信你。而是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講起。”
“那好,我不問了。”她眼中一時間跌宏起伏,最終隻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微微的鬆了口氣,一個“謝”字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尚未出口,又聽她用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說道。“可是仲景,我們的婚禮怎麽辦?”
他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了無音訊。
他們的結婚證還沒來得及辦,他們的喜帖也還沒有發出去。現在離婚禮原定的時間不到一周了,何去何從,無論如何,今天都該有個結論了。
抱住她的手微微一抖,他低著頭,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憂……”他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開了口。聲音暗啞而驚惶。隱隱中,竟帶了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枓。“現在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的婚禮,能不能推遲一點再舉行?”
“為什麽?”她其實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可當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依然聽見看成己心中,那個名叫希望的東西慢慢破碎的聲音。
“小憂……現在並不是結婚的好時機”他放開她的手,對上她的視線。一字一句,說得極其緩慢。仿佛在斟酌著該如何表達,才能讓她信服一般。“這一次,關係到盛家的生死存亡。作為盛家的子孫,它繁榮的時候我可以不管它。可在它危急存亡的時候,我不能袖手旁觀。小憂,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生死存亡……
這四個字的分量有多重,夏憂自然不會不明白。
可放眼本城,能讓盛氏集團朝夕之間顛覆的,就算強大如“宇科集團”、“盂氏集團”,也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那麽,盛氏的滅頂之災究竟是什麽呢?
夏憂突然想起從前的一些傳聞,腦海中頓時有流光乍現。“是孟老爺子嗎?仲景,是他嗎?”
“嗯。”隻略微沉吟了一下,盛仲景就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下定了什麽決心。“這件事我之所以不想告訴你,除了不想讓你擔心之外。^讓你卷進這次的是非之中。所以小憂,你帶著咱媽,去國外待上一段時間好不好?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親自接你們回來。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你就當盡盡孝心,帶著咱媽去度假,去周遊世界好不好?你想去哪裏都行,馬爾代夫,愛情海,巴黎,埃及,夏威夷……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咱們先在國外舉辦一個婚禮。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把你接回來,為你補辦一個隆重的婚禮好不好?”
“不需要。”她搖搖頭,答得異常的幹脆。“你知道的,仲景。我不在乎這些的。婚禮隻是一個形式,我要的是你的這個人,你的這顆心。”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如此急著將她送走,可他越是著急,她心中就越是不安
如果不是局麵已經到了盛仲景無法掌控的地步,他又怎會出此下策?!他的心意她明白,可這個時候,她又怎麽能離他而去?
“仲景……”她低下頭,輕輕的他的唇。“我不知道你將要麵對的,是如何艱難的一個局麵。可是仲景,別怕,有我呢!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支持你。所以,別把我送走好嗎?”
她說,仲景別怕,有我呢!
這個時候,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沒有一絲一毫的責問。
他說什麽,她就信什麽。哪怕她心底不完全信他,可她仍然選擇留在他身邊支持他。
有了這樣的老婆,他還夫複何求?!
可是……眸中閃過一道粹不及防的痛楚之色,盛仲景垂眸,掩住了眼底的絕望與害怕。
直到她快吳窒息,他才驀地放開了她。一雙血紅的雙眼,充滿了戾氣與不安。
“老婆……對不起,我愛你!”他溫柔的將她抱入懷中,眉目傳情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剛才那些粗暴的行為不是他做出的一般。沒弄疼你吧?”
她搖搖頭,笑容寧靜充滿了安撫性。“傻瓜,怎麽會呢?!”
她知道他現在心裏有多難受,因為她從來沒看過他眼裏有那樣的害怕和不安。那種連她都不能分享的痛苦,他一個人承受得該有多艱難?
如果她能夠宣泄他的情緒的話,她不介意做他的宣泄口。
放在她小腹的手,一下子就停頓了下來。盛仲景的身子僵硬在半空,眼底幽邃跳動的火苗,卻慢慢的寂滅了下來。
“小憂……”他不著痕跡的理了理她的衣杉,溫柔的輕落在了她的額間。“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
說罷,他幾乎落荒而逃的下了床,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她朦朧的雙眼頓時一片清明。盛仲景,是什麽原因,讓你連碰也不願意碰我一下了呢?
他果然不再碰她,盡管從他的眉宇間,她仍然看得出他很愛她;盡管每晚他不抱著她,就無法成眠;盡管偶爾,他仍會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情不自禁的被她所吸引。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他卻不知為何,總是戛然而止。
他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同居的時候,發乎情,止乎禮。這樣相敬如賓的感覺,讓她生出一種十分可笑卻又無力之感。
不止如此,他依然不放棄勸她出國的事情。他總是換著方法的想要改變她的心意,讓她離開這裏。
她不答應,他也不勉強她,也不逼迫她。可是沉默下來的時候,他就一支接一支的抽煙。
抽煙的時候他總是背著她,到陽台,或者客臥裏。他雖然不說,可他身上即便噴了再高級的古龍水,依然無法掩飾的煙草味,讓她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看著他在陽光下寥寂的背影,她突然就有些心軟。這個男人,他身上已經背負了太多太多。如果她是讓他不能安寧,無法安心的原因。那麽,她就如了他的願吧!
那天下午,她在夕陽的黃昏下看了他很久很久。她終於做出了決定。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她走上前去,環住他的腰,將頭貼在他寬厚的後背上。曾經一度,她喜歡這個動作。覺得就這樣抱著他,她就能感受到世事安穩,歲月靜好的氣息。
可是這一刻,她這樣抱著他,心底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輕輕的闔上長睫,掩住眸底的風雲起伏。她聽見自己輕柔卻堅定的聲音在耳畔緩緩響起。“仲景,我去。”她低聲喚他,像情人之間的囈語。“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去國外,那我走就是了。”
他僵硬的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就連煙灰掉在手背上,他也不管不顧。轉身,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他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好消息一般,高興得幾乎要將她舉過頭頂。
“謝謝你,小憂,謝謝你……”
“什麽時候走?”她淡淡的笑了笑,算是回應。眼底分笑意。“我要準備些什麽東西?”
“如果可以的話,越快越好。”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答道,殊不知這樣的焦急,反而更出賣了他心底的秘密。
“好,一切都聽你的。”她像個木偶人似的點了點頭,機械的說道。“隻是媽那裏,護照隻怕一時半會兒不容易辦下來。”
“老婆。”他將她抱到沙發上坐下,半蹲下身子,與她平視。“你信我嗎?
“傻瓜。”她笑,答得毫不猶豫。“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老婆,如果你信我的話。你先出去安排一下,等媽的簽證辦好了,我立馬把她送出去和你匯合,好不好?”低頭在她的手背上了一下,他眼底有道流光一閃而過。
她靜靜的看著他,半響,亦不言也不語。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他以為她不會答應了,他才聽到她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子裏徐徐的響起。
“好,都聽你的。”
此時此刻,她心中再度升起那種感覺----
他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送她離開這裏,是不是因為,這裏即將有什麽他不願意她看到的事情發生?
一個答案在腦海中躍躍欲出,她卻不敢,也不願意去深想。
盛仲景,如果這些就是你想要的。那麽,我成全你!
“老婆,謝謝你!”他突然單膝跪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像起誓一般,他莊嚴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緩緩響起。“老婆,我愛你!今生今世,盛仲景隻愛夏憂一個人。從此刻起,他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任何事情。若違此誓,就罰他--永遠失去她!”
他一字一句,說得異常的緩慢。眉眼間的純澈和坦誠,讓她覺得哪怕是有一絲懷疑,也是對他的褻瀆一般。
鼻子驀地就酸了起來,她想笑,眼底卻有霧氣飛怏的氤氳。
是啊,夏憂。既然這個男人,到現在你還堅信,他是愛著你的。那麽,他瞞了你什麽,又有什麽重要的呢?
有些事情,不知道未必是壞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就應該學會難得糊塗。不是嗎?!
她下定決心,飛快的在他的唇邊親了親。“明天就去辦手續吧,媽媽那邊,我會和她交代的。”
“好。”他點了點頭,回來後一直藏在眉宇間的陰霾,這才慢慢的淡去。
第二天,他當真一大早就起床出門去辦手續。
他走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大約是前幾天熬夜熬得太厲害的原因。這幾天他回來之後,她特別的嗜睡。她聽見他在耳邊對她溫柔的叮囑道。“老婆,我去辦手續了。早餐溫在鍋裏,你待會記得要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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