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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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是刺進了他的胸口,隻可惜長刀軟綿綿的,再加上他的胸口好像銅皮鐵骨一樣,插進去的就很少,或者可以說,隻劃破了一點皮。
憂沒有泄氣,緊握那把長刀,再一次向山大王刺去。
隻可惜這次她沒有那麽好運了,山大王往後一閃,一掌拂落她手中的那把長刀。
憂的勇猛不僅是隨安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山大王也被她的氣勢嚇了一跳。他們做這一行已經十來年了,什麽樣的男人女人沒見過,但是像憂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刀,雖然已經被山大王拂落了,但她一點也不驚慌。與剛才的哆嗦相比,很顯然她已經視死如歸了。
憂想再一次拿起那一把長刀,可是被山大王用腳踢得老遠。這一係列動作幾乎發生在眨眼的一瞬間,看得那些小毛賊反應不過來,這時山大王大吼一聲,好像打雷一樣:
“快把她捉回去……”
幾個小毛賊把她給按住了,畏懼地看了山大王一眼,膽怯地問:
“大王,這個男的怎麽處理,殺了他嗎?”
作惡多端的山大王看了隨安一眼,道:
“一並捉回去,倚紅樓的那個老鴇不是說還差一個端水的嗎,就當作是買一送一好了。”
“是。”
她被他們沒有愛惜地押著,悲涼地抬頭看著天,偶爾會有幾隻子規拍著翅膀飛過頭頂,聲音悲切,猶如啼血。對她而言,又是一個生不如死的開始……
這些山賊的處所是建在一座命叫“龍高嶺”的山上,他們的寨子全都是用一些形態、大小相近的竹子搭建而成的,看起來有一種“曲徑通幽處”的味道。當然,這些大字都不認識一個的山賊沒有這些雅興,想必這也是捉拿附近的老百姓回來搭建的。
順著山上的斜坡走勢,都有一些武功不菲的山賊把守,這也是官府一直無法捉拿山大王,破了這個賊寨的原因之一。
山下以前還住著幾戶打樵的人家,後來山大王的幾個手下經常帶著刀去向他們要保護費,走的時候,偶爾還會帶回別人的妻子、女兒回來玩弄一番。
日子久了,這些打樵的人家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最後隻剩下了一個老頭,他沒有什麽親人,他留下來的原因並不是不害怕這一群沒有人性的山賊。而是他在這座山上和他夫人走失的,他要留下來等她回來,這一等就是整整九年。
雖然,這些山賊有事沒事就到他的處所抽他幾鞭,砸了他的鍋……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躲閃著過日子,隻希望這一切都會過去。
其實,他的夫人是永遠也不會回來的,因為山大王已經把她捉住,並且給賣了,賣到了杭州。
當然,這個打樵的老頭也想到這一點,隻是他不情願接受這個現實,但對他而言,等下去,才是活下去的希望。
太陽慢慢地下了山,一群山賊已經到附近的集市裏搜刮食物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全是大包小包的,還抬回幾十壇酒。很顯然,這些東西是用刀子晃回來的,不用錢的。倘若有誰不識趣向他們要錢了,那麽他很可能就沒命了,這些山賊殺一個人好比老百姓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平常。
山大王和那些山賊生起了火焰,他們用手拿起那些食物就往嘴裏塞,抬起那些酒就仰頭倒,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碗和筷。
山大王一邊喝著酒,一邊玩弄著昔日搶回來的那些女人。她們被綁在樹上,隻要他們一時興起,就會如狼一般撲過去,解決生理的需要。
這些受盡折磨的女人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等到山賊把她們玩厭了,再把她們打扮的漂漂亮亮,被他們給賣掉。到那時,煙花之地的生活對她們而言是神仙般的日子,至少有吃的有穿的,再也不用受這樣的淩辱。
因而,她們的乖巧更讓老鴇不停地向山賊他們要貨,有多少要多少。
“大王,要不要把今天搶回的那個女人拖出來,讓兄弟們玩一下。那個可是國色天香,我……”
話還沒有說完,山大王的巴掌便甩了過去:“我告訴你們,誰也不要動她一根汗毛,要不然我要你們的腦袋。”
那些小毛賊怕了,唯唯諾諾地應“是”,他們不知道山大王為什麽會對那個女人特別關愛,隻是他不說,他們也不敢多問。倘若他們問了,山大王開心便和他們多說幾句,他不開心他們便會有性命的危機。
山大王抬起壇子喝了一口酒,由於壇口太大,有一些就慢慢流向了他的胸口,衣服都可以擰出水來了。不過,他的衣服經常是這樣,濕了被風幹,幹了又濕。
他搖搖曳曳地站了起來,問:“拿東西給他們兩個吃了嗎?”
半刻,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後來他瞪了一眼他們,才有一個人膽怯地站了起來:
“大王,還沒有,我這就去……”
“等你去他們早就餓死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說完就把那個空壇子向那個小毛賊的頭上扔去,他讓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兩個碗,最後打碎了一個酒壇,盛了一些雞飯給他們送去。
憂被關的地方和隨安是不同的,隨安的囚房隻有他一個人,因為這些山賊向來不捉男的,搶完了錢便把他們一刀取命。而憂的囚房被綁著許多女人,她們全都裸著身子,披頭散發,好像傻的一樣。
這裏隻有憂一個人事穿著衣服,手腳沒有被綁著的。她跑到這些女人的麵前,問她們一些話,可是她們已經變得麻木了,連答話都覺得費勁。
這時,山大王進來了,他一把抓住那個女人的頭發,曆道:
“她問你話,快回答。再不說話,小心老子剪了你的舌頭……”
他向來是說到做到,那個女人聽了立馬慌了,支支吾吾了幾句,憂一句也聽不明白。
“別管她了,丫頭,你吃點飯吧。”
憂死死地盯著他,沒有接過他的飯,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餓死也不吃他的東西。
一會兒,她想起了隨安,問:“你給他端去了嗎?”
山大王是第一次聽到憂主動和他說話,他激動的又唱又跳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你放心,送去了。丫頭,你吃飽了才有力氣逃出去啊,要不然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
憂想想也是,她要活著出去,要親手把他殺死,為她爹娘報仇。她瞪了他一眼,道:
“你出去,我才吃。”
“好,好,丫頭,你吃,我馬上出去。”
山大王在這一群的女人眼中好像中了魔一樣,要不然,他怎麽會對她那麽好。她們在這裏隻是有上頓沒下頓地吃,勉強能活命……
山大王走後,憂勉強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了。不是因為這些飯不好吃,而是因為她知道這些飯是搶回來的,是他端來的,讓她覺得惡心。
她又打探被綁著的那些女人的故鄉在那裏,在這裏綁了多久,有沒有人試過能活著出去……但是那些女人見山大王已經走了,並且他對她那麽好,眼紅,所以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話。
天,慢慢地黑了,整所山寨也靜了起來,偶爾聽到的也是山上的那些昆蟲的鳴叫。憂被嚇得直哆嗦,她隻希望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或者這就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麽也沒有發生。
這時候,山大王又來了,搖搖晃晃的,醉態比先前更濃了一些。他慢慢地靠近憂,滿口酒沫噴到了她的臉上,她連忙用手擦拭著臉,覺得異常惡心。
這時,山大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哆嗦地後退幾步,但被力大如牛的他往前一拉,她便倒在了他結實的懷裏。
她倔強地咬著嘴唇,強作鎮定,雙眼如同噴發出怒火一樣盯著他:
“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為我爹娘報仇。”
他的嘴慢慢靠近她的臉,哈哈大笑起來:“死丫頭,你還沒有這個本事,哈哈……”
說完,嘴便貼近了她的嘴,但憂拚命地別這頭,他還是落了一個空。
他身上的味道很濃,憂強忍著惡心,張口就往他的脖子咬,這一次咬得很重,深深的兩排牙印竟然冒出血來。山大王把眉一瞪,就想揚起手給甩過去,但看了一眼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一時竟憐香惜玉起來,隻好作罷。
他一把抓開她的手,他雙目發光欣賞著她的身體:
“丫頭,你別怕……”說完瞪了一眼那兩排被綁著的女人,道:“你們全都閉上眼睛,誰敢偷看,老子就挖出你們的眼珠子喂狗。”
那群被折磨得不像人樣的女人立即閉上了眼睛,不看也罷,眼前不堪入目的摧殘隻會觸痛她們內心的傷。這傷已經像烙印一般了,再也難以愈合了……
這些微小的動作最終隻會使他的興趣更加厲害,這時,一個不識趣的小毛賊跌跌撞撞地跑來了:
“報報,大王,倚紅樓的媽媽來了……”
山大王立馬穿上了衣服,踹了一腳那個小毛賊,罵道:“誰讓你進來了,你看到了什麽?”
那個小毛賊立刻緊張兮兮起來,支支吾吾地擺著手:
“大王,小的什麽也沒看到……”
他又是一巴甩了過去,一口痰吐了過去:“老子叫你看,叫你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出來。毛都還沒有長幾條,就敢看老子的女人……”
小毛賊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大王,小的真的什麽也沒有看到,求大留小的一命。”
“好!命,我給你留下,但你的一顆眼珠子,我一定要挖去……”
他一把踢起地上的長刀,動作利索地搖了搖,最後那個小毛賊慘叫了一聲,他的眼睛隻剩下了一個空洞。
憂吃了一驚,眼睛被嚇得一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動,這些沒有人性的山賊動不動就取別人性命,實在讓人擔心,假如惹得他不高興了,還有沒有命見明天的太陽。
“剛才你說了什麽?”
“小的什麽也沒有看到……”
“不是這一句,你是說倚紅樓的那個老鴇來了?”
他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個小毛賊受了這麽多的內傷,看來不死也殘廢。
“是……是……”
他咳嗽起來,但語速一點也沒有變慢,因為他害怕慢了一下,等待他的又是一腳……
山大王看了憂一眼,走到門口,又別著頭對小毛賊道:
“放她出來走走,別悶壞她……”
放她出來?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聽錯了?難道不害怕她逃走嗎?
小毛賊跟他混了這麽久,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事,不禁懷疑自己的聽覺,點頭哈腰問:
“大王,你是說放了她……”
“嗯,這裏守衛深嚴,我想她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還是放她出來走走吧。”
這下小毛賊,終於聽清楚了,應了一聲“是”。
“你傳命令下去,好好看著她,誰也不許靠近她,要不然提著腦袋來見我。”
小毛賊嚇得直哆嗦,一個勁地直點頭:“是……是……”
憂也搞不懂這個山賊到底在搞什麽鬼,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逃命的機會又多了一線。她忽然想起了隨安,心一下子便痛了,是因為她,他才會落到如此田地。她鼓足了勇氣問:“那他放出來了嗎?”
山大王聽到她對自己說話有點驚奇,但是內容都是為了隨安,所以他的心裏很不高興:“那小子,我要宰了他……”
“什麽?你要殺了他……”憂聽了,瞪了他一眼,跑到他的前麵,又道:“放了他。”
聽她的語氣,仿佛她是這裏的女王,而他卻是她的仆人,不得不聽從她的命令。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一個女人,忽然好好大笑:“放了吧,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大王。”
“把她帶到後院的那所空房子住吧,那裏擱著也是擱著。”
“是,大王。”
他猜想山大王被眼前這個女子下了蠱,要不然他怎麽會對她惟命是從,並且還對她寵愛有加。
小毛賊把憂帶到了山大王所說的那所房子,她打量著四周,刻意記著逃跑的路線。
“晚上你別亂跑,這裏會有一些老虎經常出沒,小心它連骨也不吐地把你給吃掉。”
當然小毛賊說這話時唬她的,倘若這裏真的有老虎,也早就被他們*光了。
這一夜特別漫長,她不敢熟睡,因為她覺得山大王把她安置在這所房子,一定不安什麽好心。她怕他會半夜摸索來到她的被窩裏,又幹出什麽動格的事來。
當她迷迷糊糊醒來,外麵已經陽光燦爛了。她穿好了鞋子,發現床前擺著一碗還有餘溫的麵條。碗和麵,是新搶回來的,特地為她而搶的。
她看了一眼外麵,沒有發現什麽人,於是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她太餓了,早就不計較什麽骨氣了,畢竟這個也不能當飯吃。
吃完那碗麵條之後,她躲在窗邊探了探,便跑了出來。
早上的山,空氣特別清新,也格外清靜。有一些樹葉還附著晶瑩的霧水,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閃閃的亮光。
她向著前麵一直走,一直走……
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不管她走到哪裏,都有一些武功高強的山賊把守著,她根本就是插翅難逃。
後來,她來到了一塊不知離屋子多遠的平地,這裏長滿了柔軟的草,開滿燦爛的花……
她脫起鞋來,踩著那些小草,把她的腳刺得癢癢的。她采了許多叫不上名字的花,顏色各異,大小不一,有一些特別喜愛的她就插在自己的頭上。
對她而言,這裏是暫時能忘記痛楚的仙境。這裏山賊也比較少來,因為他們對這些花都不怎麽感冒……
突然,她往山腳的下麵一看,發現了隨安的身影,她笑著向他招手,大聲叫道:“隨安,這裏……”
隨安聽到有人叫他,嚇了一跳,以為山賊又叫他去幹什麽苦力活。昨晚他已經幫他們洗了整整一夜的衣服,到了今天醒來,脖子又痛又酸。
他見是憂,立馬跑了上去,開口便問:“你沒受什麽委屈吧……”
憂看到了他身上又粗又深的鞭痕,想必是山賊幹得好事。他是學醫的,懂得一些藥理,就在山上找了一些草藥,準備回去磨碎敷上去……
“這個,怎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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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指著他的傷口,淚水一下子便來了。
他平生最怕女人的眼淚了,急了,卻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別哭,我一點也不痛……”
說完還勉強地笑了一笑,但是憂還哭得一塌糊塗。
“真的不痛,我不是騙你的,你看,這些都起疙瘩了,就快好了……”
憂看著他,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胸,淚眼梨花道:“騙人……”
隨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由於用力過度,她整個人都撲到了他的懷裏。他緊緊地抱著她,這個女人他很想去保護。他看著她,雙眼會發光,有一種不願移開的感覺。
而她,隻覺得他的胸懷很結實,讓她得到了一直很渴望得到的安全感……
“他沒對你怎麽樣吧,也不知道他安什麽樣的心,竟然放我們出來,也不怕我們逃跑。”
“隨安,我們能離開這個地方嗎?”
“能,一定能。憂,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
“那你有什麽計劃嗎?”
“今天我出來采藥,也看了一下有關這個山頭的地形,看來要逃離還真的不容易。不過你放心,我會想出辦法的……”
“嗯,我相信你。”
“你”字的話音剛落,山大王的聲音便響在了耳邊,看來這個惡魔真是陰雲不散,不管他們走到哪裏,他都可以找到……
“死丫頭,原來你躲在這裏了,老子還以為你逃跑了。怎麽?背著我偷男人啊,小心晚上我讓你好看。”
憂鄙視地看著他,就像看著腳底下的泥一樣。她本來想和他爭辯幾句的,但是忽然一想,覺得和他說話也是一件費勁的事情。
隨安看著凶神惡煞的他,還是有點驚恐,山大王瞪了他一眼,一腳踹著他的屁股:“媽的,敢和老子搶女人。老子告訴你,倘若老子再看見你和她走在一起,我就要了你這條狗命。還不快滾……”
隨安雖然對他滿是怨恨,但是屈服他的惡勢力,也隻好忍氣吞聲。他來不及多看憂一眼,又被山大王罵道:“還不想走是不是,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再不走,老子把你砍成幾塊喂狗……”
話剛說完,他就一把抱住了憂,好像玩弄著一直兔子在股掌之中一般,她顯得是那麽的無助。她生怕隨安見了會生氣,目光不停地尋望,但是早就不見他的身影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看見了以後又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憂狠狠捏著他胸膛的肉,但好像給他瘙癢一樣,他一點痛覺也沒有。
“你放開我……”
“好啊!”
說完,他便甩開她,她連續向前踉蹌了幾步,向前一傾,人便倒在地上了。膝蓋的皮已經磨損了,痛得要命,但是她假裝著若無其事,因為她不想讓他得意,不想在他麵前掉眼淚。
山大王見了她的慘樣,連忙把她拉起來,但她不肯伸手給他,想自己站起來。可是,她勉強站到半端,人又一度跪了下去。
山大王明白她的性子,他看見她這樣又氣又急,跺著腳道:“死丫頭,你再不伸手給老子,老子就宰了你那個漢子……”
憂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他一眼,仿佛他說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而他的存在也是多餘的空氣。
這下,山大王一狠,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抱起她,放在軟綿綿的草叢上。接著,那雙粗大的手在她的胸脯上遊走。憂的手不停地抓著他的臉,用口咬著他的肩膀,他的手腕……
最後,他的身上布滿了血跡,但他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哪怕一點!!
“死丫頭,你就這麽恨我……”他大力地抱著她,好像抱著一件寶貝一樣。
她掙紮著,為他隨安,她就算還剩下一口氣也會掙紮著。
她用盡力氣向上挪移,但她每挪移一步,都被山大王一把抓住她的頭上,使得她動一下就好像被針刺一樣,死一般的痛。
憂咬牙切齒地道:“是,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我一定會的……”
“哈哈,我等著那天,隻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憂的頭被他抓得頭皮都麻了,仿佛這一個頭好像不是自己的那樣。他張開血盆大口,完全把她給包圍了,他口中的臭氣好像毒藥一般衝進她的咽喉,最後在進到腹內。
她別著頭,幹嘔,她覺得就算幾年不刷牙也不會臭得如此厲害。倘若他是一個美女的話,這個一定能成為殺人於無形的武器,當然對象隻能是男人。
“丫頭,老子問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臭小子?”
“快說,不然,老子殺了他,讓你傷心一輩子。哈哈,看你嘴硬還是老子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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