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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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想離開皇宮。隻怕,我一不高興,我就會殺了仲景!”

    好一個當機立斷的決定,殺人才有這股熱誠,倘若是處理國事呢?他還能鬥誌昂揚嗎?

    靜憂鄙視地看著他,就算她答應不走了,他也不可能放過仲景的。

    悔恨的心情卻如酒一般侵襲著她的情緒,剛才怎麽能拖仲景下水呢?

    她也是一時間的氣話,卻忽略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好,我回醉花齋,隻希望你能夠說道做到。”

    隨安聽到她這番話,卻沒有一點點喜悅的意義,她竟然為了他,甘願委屈自己留下來。

    在隨安的眼裏,他們愛的太深了。

    醉花齋。

    柳依迎了上來,淺淺地笑著:“回來了,回來就好……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會回來的?”

    “皇上說的,他讓我們整理好床褥,希望你今天晚上回來好好睡一覺,把之前的一切就當作發了一場噩夢。”

    就當作一場噩夢?

    說得倒輕鬆、痛快,隻可惜她做不到。

    “我給你準備了柚子水洗澡,洗掉黴氣之後,我們就喝一杯,好好慶祝一番。”柳依從眼裏滾下了兩滴淚,又道:“姐姐,或許你不知道,自從你被關進去,我連飯都吃不下,就怕姐姐會有什麽三長兩短。”

    說完,滿臉淚水如雨,紛紛灑至地上。

    “要妹妹擔心了,姐姐實在慚愧。”靜憂想起了隨安,口口聲聲說要殺仲景的話,心抽動了一下,對著柳依問:“有沒有大蒜?”

    “大蒜?你要這來幹嘛?”柳依一臉蠱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葫蘆裏麵賣什麽藥。

    “我有用,隻要你告訴我有沒有就可以行了。”

    “醉花齋這裏鐵定是沒有,不過,我可以去禦膳房那裏討幾顆回來。”

    “那好,我先沐浴更衣,你幫我去拿幾顆大蒜回來。”

    柳依還想問為什麽,但是還是把話咽下去了。

    晚上,靜憂讓柳依退下休息了,自己卻對著燈光用大蒜在一張宣紙上寫字。

    白色的字很快就幹了,隨即什麽也看不到了。

    這信是寫給仲景的,讓他立刻離開紫禁城,不然的話隻會招來殺身之禍。

    靜憂知道,這一封無字天書,仲景有辦法把字還原。

    這也是行軍打仗經常用的一種手段,但又怕敵方知道,往往都會用大蒜或者芹菜做筆,把字寫在紙上,然後把這張紙用燈光一照,所有的字都會顯示出來。

    “姐姐,該起來了,都睡了一整天呢?”柳依把小米粥放在桌上,淺淺地笑著。

    靜憂打了個哈欠,還是覺得很累,就好像剛幹完苦力回來一樣。

    她勉強地站起來,手腳酸軟的很,臉色更是蒼白得可怕,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頭總是暈暈沉沉的,好像失血過多那般。”靜憂按了按太陽穴,眼皮也很重,好像隨時都會暈掉一樣。

    “姐姐,你別多想了,我看你是睡太多所造成的。喝完這一碗粥之後,什麽事情都沒有了,說不定老虎都能多打死幾隻呢?”

    “就知道你的口甜。”靜憂悠悠地笑了笑,走到桌子旁邊,滿臉疲倦地喝起粥來。她忽然想起了昨天那封信,從枕頭底下拿了出來,“柳依,那幫我把這封信交到八王爺的府上,交給一個名為仲景的人手上。”

    “姐姐,信封上怎麽什麽都沒有寫名字?難道……”柳依揣摸她大概的意思,剛想把話說清楚,卻被靜憂打住了。

    “小心隔牆有耳!此事性命攸關,你隻管送信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插手,否則隻會招殺身之禍。”

    “嗯,姐姐,我知道啦。”柳依說完此語,心底萌發了一個極壞的念頭,那就是趁機鏟除靜憂。

    下人房。

    柳依從懷裏掏出那封信遞給了小藍,一臉疑惑地道:“這封信是那個賤人讓我送到王爺府的,說是要交給一個叫仲景的男人,想必是這人的情夫。”

    小藍打開信紙,裏麵是一張白紙,“怎麽一個字也沒有?一張白紙代表著什麽?愛在心口難開?執子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

    烈日當空,如珍珠一般的汗滴從小藍的頭下滑下,她坐在床沿,道:“你想想既然封信隻字不寫,那麽信的內容也隻是一張白紙,並不為奇。我記得以前有一種墨化水見字,不知道她是否也在用這種墨。”

    “沒有,倘若她用了,我還不知道嗎?”柳依信誓旦旦的道,她侍奉靜憂的生活起居,有什麽事情她不清楚的?

    “那封信……”小藍搖了搖,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賤人,果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

    “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藍,你準備怎樣處理這封信?”

    “交給皇上,他見多識廣,信必能解讀信裏麵的內容。那麽,夏才人,倘若幹出什麽不見的光的事情,她必定會在劫難逃。”小藍邪魅地笑著,她覺得憂的死期到了。

    柳依吃了一驚,擔憂地問:“那…那不是把我給供了出來嗎?以後我就很難取得那個女的信任了。”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主張,待會兒回去之後,你隻要告訴那個賤女人,你不小心把信弄丟了,那就行啦。”小藍眯著眼睛說道,眼縫裏還是透出一股如狼一般狠毒的眼光。

    柳依點點頭,但心裏還是忐忑不安,就好像長滿了雜草一樣。

    柳依走後,小藍捏了捏身旁的椅子,一字一頓地說道:“狗皇帝,當年你的夫親錯信小人,殺了我們莫家幾百條人命,如今我要你父債子償!”

    她為了接近隨安,就是為了殺死他?

    柳依回到醉花齋,一見憂便驚慌失措地說道:“姐姐,大事不妙了,我……我把信給弄掉了。”

    隨即跪在了地上,又哭又自責:“都怪妹妹沒用,幹一點小事也幹不好,倘若那信……流出去……那麽……,那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姐姐,我們該怎麽辦?”

    假,太假了,她能把一出假仁假義的戲演得如此逼真!

    憂歎了一口氣,望了一眼天空,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天意嗎?

    天命難違。即使那過程再怎麽掙紮,結果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柳依,起來吧,你就不必自責了。那信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信,裏麵隻有一張上等的宣紙,什麽內容也沒有,即便有人撿到了,他也看不出一個究竟。”憂口裏是這麽說的,心裏卻沒底。宮裏人才濟濟,一定有人能夠讀懂那封無字天書。

    “姐姐,真的嗎?”柳依的表情顯得異常的興奮,心裏卻掃過一絲失望。

    “皇上駕到……”小太監拉長著聲音,如刀一般尖銳地叫道。

    隨安未等話音落下,已經進到了醉花齋的室內,憂瞟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行禮道:“皇上吉祥。”

    “朕可以告訴你,朕最近不怎麽吉祥。”隨安說這話的時候,臉綁著很緊,沒有一絲笑容。

    他吉祥不吉祥又與憂何幹?

    “皇上,你乃貴為九五之尊,祥氣護體,又怎麽會不吉祥呢?看來,皇上又跟妾身開玩笑了。”憂揚了揚頭,氣勢絕對不輸與萬人之上的隨安。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夏才人,你看看這封是什麽?”最後一句話,隨安是喊出來的,聲音很大,有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他搖了搖手中的信,冷哼了一句,又道:“姓夏的,朕可以告訴你,自從你嫁進皇宮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是朕的女人了,即使死了,也是皇室的一隻鬼。有朕在,你休想和盛仲景能幹出什麽狗日之事。”

    信?是那一封無字天書嗎?

    這封信怎麽會丟在他的手中,並且那也隻是一張白紙,他能看懂嗎?

    憂亂了陣腳,倘若他不能看懂,又怎麽會在這裏大發雷霆?

    既然如此,現在她又該如何是好?

    跪地求饒,還是死不認賬?

    她抖了抖身子,漂浮不定的眼神再次明亮起來,“什麽信?”

    隨安瞪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情信,一封生死相許的情信,一個癡情的女孩子讓自己的情郎趕快逃命,否則這小女孩的男人很快便會殺到了。”

    “你……妾身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麽,什麽小女孩的,妾神更是不知所雲。”

    “你少在這裏裝瘋賣傻了,夏憂!你認為我會看不懂這封無字天書?你錯了,我每一個字都能讀得出來,別忘了我是學醫的。對於這些小玩意,可是了如指掌。”

    “那又怎麽樣?妾身讓他走,錯了嗎?”

    坐上皇位寶座的人,心胸應該大起來才對,要不然怎麽心懷天下?但事實上,一個人手中的權利越大,心胸反而越狹窄,往往為一些無關要緊的小事斤斤計較。

    自古以來,皇上便是一個代表。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點錯意都沒有,並且還覺得這樣很光榮?”隨安激動地站了起來,雙目紅腫,很顯然心掛念著此事,一夜難眠。

    “妾身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妾身這樣做是為了皇上!”

    “為了朕?”隨安頓了頓,臉上露出諷刺的神情,“那你倒說說,怎麽為了朕?”

    “妾身是不想皇上濫殺無辜,為了替皇上積福,所以才出此下策。”

    “那麽你即是承認這封信是你寫的?”

    “是。”

    “你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你……你覺得你對得起朕對你的情深義重嗎?別忘了,你的命是朕救回來的。”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憂的命是他的了?要生要死也得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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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感謝皇上的大恩大德,倘若皇上有需要的話,我這一條賤命,皇上隨時都可以拿去,妾身保證不會多說二句。”

    憂反感地看著他,大恩不言謝。他有必要把此事提出來說嗎?

    “你……”隨安閉了閉眼,歎了一口氣,“你真的這麽討厭朕?”

    有嗎?她有討厭他嗎?

    她不知道,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知道,討厭和愛是沒有任何關聯的,即使表麵再討厭也好,內心還是深愛著他的。愛,就好比大麻這一些毒品,一旦沾上了,即使知道會因此而死掉,最後還是無法安然無恙地掙脫出來。

    “妾身不敢。”

    “要是朕給你勇氣呢?你敢不敢?”

    “皇上,妾身……”

    隨安打斷了她的話,痛苦至極地搖著頭,“好一個精明的夏憂,前一個皇上,後一個妾身,把朕和你的關係拉開了十萬八千裏。我知道,你變心了,想和他遠走高飛了,但是你有必要這麽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嗎?”

    “皇上,妾身絕對沒有這種意思,也不敢有。”

    “不敢有?像你的性格,有什麽事是你不敢的?”

    在他印象中,她連對抗山大王都勇氣十足,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她害怕的東西?“倘若你對他沒有愛意,你會說出‘妾當作蘆葦,君當作磐石,蘆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這些情意綿綿的話嗎?”

    憂吃了一驚,這些話她怎麽會寫?她對仲景可是一點愛戀的意思都沒有。

    “皇上,妾身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話!”她的語氣堅定,有便會承認,沒有“屈打”也不“成招”。

    “那這信……”隨安的心閃過一絲希望,臉上綁緊的肌肉鬆弛了幾分。

    憂奪過他手中的信,點亮一盞油燈,讀了起來。信裏麵的內容情意明顯,糾纏不清,絕非出自她的手筆。

    隻是,這一封信又是怎麽一回事?

    又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

    “這信不是妾身寫的,妾身寫的那封隻是簡單交待幾句話,絕對沒有男女之情的存在。”

    “真的?”隨安說這話絕對沒有一絲懷疑的意思,隻不過他想從憂的口中說出答案,這樣便能說明她依然愛著他,死心塌地愛著他,那麽他也可以放下了心中的重石。

    “是真的,難道皇上懷疑妾身所說的嗎?”憂疑惑了,後宮美女如雲,才藝出眾者比比皆是,皇上真的鍾情她一個嗎?

    自古帝王多情種,哪一個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誰又會管住自己的*,吊死在一棵牡丹下。

    “沒有,朕完全相信你。朕知道,之前是朕的錯,委屈了你。所以朕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朕一般計較,也不要萌生棄朕離開的想法。”他的語氣很急切,那是過於激動所造成的。他在她的麵前,完全不像是一個威風四方的皇帝,反而更像一個小孩子,不懂事的小孩子,真誠的眼神如清澈的泉水一般。

    “皇上,妾身不會離開你的,隻要皇上不嫌棄,妾身會一輩子都陪在皇上的身邊。”憂看了他一眼,輸了,她徹底輸了,輸給他的甜言蜜語。

    她把自己用冰武裝起來,以為每天醒來都可以少想他一點,也對他冷漠一定,隻可惜現在被他三言兩語便把那冰做的皮囊一掌拂下。

    為什麽他把她傷得那麽的狠,那麽的重,她由始至終還是對他情有獨鍾。

    或許,愛是不容有任何解釋的,一旦可以解釋了,這愛也已經慢慢變質了。

    “憂,朕要廢了皇後,把你扶正。”隨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沉,也很小,但是守在門外的柳依,雖說隔著一道門,但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不禁掃過一絲失望。

    為什麽自己付出了這麽多,最終還是要努力付諸流水?

    為什麽?

    她不服氣,眼裏閃過如狼一般邪惡的光芒。

    “皇上,你知道的,妾身不需要什麽權利地位,妾身隻想一心一意陪在你的身邊,閑看花開花落,靜觀雲卷雲舒。”

    這樣,宮裏的嬪妃便不會處處視她為敵,才不會處心積慮毒害她。

    隻是,人在深宮,出得她說棄權不爭嗎?

    即使她對後位一點興趣都沒有也罷,在別人的眼中,她也是在明爭暗鬥,她的手段是“扮豬吃老虎”。

    “憂,你的意思,朕一清二楚。隻不過皇後那般對待你,你還想放過她?朕怕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隨安說這話具有二層的含義,一層是指表麵上的皇後,另外一層是指暗勾結的邊疆王。

    邊疆王一日不除,朝廷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那皇上打算怎麽處理?”憂試探地問,皇後的命是否當不當絕,完全由她而起。

    皇後之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以走一步棋,那也是當天被憂氣暈了腦袋,要不然她又怎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該不該死,朕自有安排。”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刺客闖了進來,未等柳依大呼“來人”,穴道已經被封了。

    他搖曳著鋒利的刀,目光似箭,與憂、隨安他們對視著。

    “大膽,竟敢闖進醉花齋!”隨安搓了一下子,掌裏全是濕潤的冷汗,“來人…快來人…,護駕……”

    “狗皇帝,看來今天是你的死期……”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菱形的飛鏢,樣子有點像小鳥蛋一般,褐色的,外麵布滿了一排大大小小的細孔。而裏麵裝置著一些毒性極強的“十步倒”。

    “十步倒”是一種草藥,經常被一些殺手采來煉成殺人的工具。

    “這是你逼我的!”接著,刺客正想往皇上的身上擲去,卻被門外的兵卒擾亂了陣腳。

    “裏麵的刺客馬上放下兵器投降,你已經被包圍了,插翅也難飛了……”

    是一瞬眼的時間,那過飛鏢便門外砸去,隻聽到“啊”的一聲,十五條人命紛紛死去。

    他的身手如此非凡,想必不是等閑之輩。

    很快,他大喝一聲“狗皇帝,受死吧!”身子便騰飛起來,重劍脫手,宛如一道閃電,正要擊中隨安的頭部。

    這隻是幾秒鍾所發生的事……

    正當他深信隨安會就此弊命之際,令他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身子弱小,臉色蒼白的憂淩空躍起,從懷裏掏出十來根沾有水銀的毒針向那把刀的方向飛去,刀被針打中了,砸落於地。

    隨安被眼前這番情景嚇軟了腿,徑直癱在地上,令他不解的是,憂竟然身懷絕技。

    刺客不解地盯著憂,皺了一下眉頭,再次從懷裏掏出一個飛鏢,正想向隨安的身上擲去,卻被憂瞪了一眼,他才收住了手。

    禦前侍衛很快趕到了,此時刺客已經帶著絕望絕塵而去……

    “卑職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恕罪?朕要把你們全砍了。在出事的時候,都滾到哪裏了?”隨安站了起來,身子還是不停地哆嗦著,剛才那一幕,讓他想起自己被山大王折磨的種種情景。

    “皇上饒命,卑職剛才巡邏去了……”禦前侍衛一群在地上又求又拜,樣子委屈極了。

    憂明白隨安也是一時惱隻不說出這話,她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他們注視著隨安的神色,也不知道憂是否有決定的能力。倘若有,之前又怎麽會被判入獄。想到這裏,他們一動不動,依然跪在那裏,一聲不吭。

    “你們都聾了?叫你們滾,沒有聽到嗎?難道你們還真的以為朕不敢殺你們?”

    此時的隨安與之前的山大王還真有幾分神似,隻不過隨安為皇,自稱“朕”。而山大王為賊,自稱“老子”。

    “卑職絕無此意,卑職先行告退……”

    他們一群走後,隨安走到了憂的身邊,輕聲問:“憂,你沒事吧?”

    該問這話的是憂吧,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怕得要命……

    “謝皇上關心,妾身平安無事。”

    “那就好!”隨安歎了一口氣,覺得剛才那個刺客應是皇後的親弟弟楚南飛,他這樣貿然行事,也是由於過於擔心皇後的安危,對於這點隨安可以理解,隻是不能原諒。“憂,你什麽時候練得一身好武藝了,倘若不是那個刺客突然采訪,朕還蒙在鼓裏,也不知道你對朕的一往情深。”

    “皇上,妾身這點三腳貓功夫隻可以防身而已,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可以載入史冊,所以妾身沒有對皇上訴說,還請皇上見諒。”

    “朕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更何況朕的這一條命也是你救回來的,感激都來不及了。”隨安笑了笑,從腰間扯下那個晶瑩剔透的玉佩,遞給憂,“這個玉佩送給你,當作是我們兩個人的信物。”

    憂紅著臉,推托道:“皇上的心意,妾身知道了,也心領了。隻是這個玉佩乃是藏族送給皇上的貢品,代表著兩國的和平,也寓含著吉祥,至尊無上的意思,妾身實在愧不敢收。”

    隨安沉思了一下,覺得轉送貢品,並且是意義較大的那種,也是一種不怎麽禮貌的行為,因此沒有一再堅持。

    “那好,朕改天送一些別的過來,保證比這個好看。”

    “謝皇上!”

    “……”

    下午的太陽比上午的更厲害一籌,河裏的小魚都能被它暴曬成幹。

    憂沒有告知任何人,把自己打扮成小太監的模樣,飛出宮外。

    仲景在床上沉痛地躺著,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他聽到“吱”了一聲,一個小太監背著他關門,不禁大喝了一聲:“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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