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chapter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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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背著佐助回公寓,但時間溯行軍已經把公寓給毀得不成樣子, 無奈之下他隻能把他帶回自己住的地方。
走到玄關的時候, 剛好對上正在吃夜宵的同伴,千繪京往這邊看了一眼,臉上出現難得的驚訝:“佐助?”
佐助也是同樣的表情, 鶴丸蹬掉鞋子, 把前者往沙上一放, 然後到千繪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千繪京終於明白過來,溯行軍想殺掉佐助給這個世界造成巨大漏洞。
這裏是別人的房子,佐助有些不自在。
“三浦,”他忽然出聲,打斷了千繪京和鶴丸的談話,“那個怪物是怎麽回事?”
千繪京想也沒想就說:“我也不清楚。”
“但是他對付怪物的時候好像很有經驗。”
對上小孩子認真的審視目光,鶴丸一點都不慌亂:“不是有經驗,而是有足夠的實力殺掉他。”
佐助沒話說了, 這時千繪京來到他身前彎下腰, 伸手撩起他斷掉的一截頭。
“差點劃傷了。”
千繪京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他的耳根,佐助不由得偏頭,很排斥地說道:“無所謂。”
他是無所謂, 但千繪京不這麽覺得, 她稍稍蹲身, 戳了下佐助的腳踝, 佐助立刻把腳往旁邊縮了縮, 臉色也有瞬間的變化。
“腳抬起來。”
這命令一樣的語氣讓佐助拒絕順從,仍然保持著一言不的樣子,直到千繪京強行抬起他的腳,他有些慌了:“你幹什麽!”
看著腳底上血淋淋的劃痕,千繪京皺了皺眉,並不理會佐助的掙紮:“燭台切,幫我把醫藥箱拿來,還有剪刀。”
佐助已經很久沒讓別人來幫忙處理傷口了,一時間很不習慣,本想拒絕,可一看見千繪京皺起的眉心和藏不住擔憂的眼神就什麽都說不出口了,他別開視線,任由對方把自己的腳放在膝蓋上,微涼的膏藥輕輕擦過腳心,怕弄疼他,千繪京還一邊擦藥一邊吹氣。
屋子裏開了暖氣,比外麵的冰天雪地舒適太多。
也不知道是暖氣溫度太高還是不好意思,佐助的臉頰有些泛紅。
把藥擦完之後千繪京拿起剪刀幫他修頭,兩人近在咫尺,佐助一抬起眼睛就能撞見那雙幽深黑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張臉配不上這雙眼睛。
“待會兒去把飯吃了,”千繪京裝作沒看見他打量的目光。
佐助望向飯桌那邊,正位空著,左右兩邊分別是救過自己的銀男子,長得和狐狸有幾分相似的青年,還有戴著黑眼罩的男人……
按理來說住在一起的都該是家人,可他們長得並不像。
“他們是我的兄長,”千繪京在佐助問之前說道,“同父異母。”
小狐丸和燭台切同時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向鶴丸,鶴丸挑了挑眉。
要不是藥師兜說兄妹關係更容易造假戶口……
公寓是回不去了,佐助隻能住在千繪京這裏,怎麽說都是師生關係,傳揚出去也不會引來懷疑,千繪京把他帶去客房,障子合上的時候她聽見了一句細若蚊呐的“謝謝”。
千繪京無聲歎了口氣。
她對佐助的種種好意都是為了將來更好地報複鼬,她想把佐助培養成報複鼬的工具,看著他們親兄弟自相殘殺,可是……
現在的佐助讓她狠不下心。
她能利用斑,利用泉奈,利用柱間,卻唯獨對從小看著長大的佐助抱有一絲憐憫。
回憶著以前的事情,千繪京來到院子裏,想借風雪把那份憐憫給冰封起來,誰知鶴丸和小狐丸正在這兒商量明天鏟雪的事情。
“主公來了啊,”小狐丸站到千繪京身邊,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冷風侵襲,“小家夥沒事了?”
千繪京搖頭:“沒事了——你剛才在跟鶴丸聊什麽笑那麽開心?”
聞言,小狐丸眯眼笑道:“在聊主公該怎麽稱呼我們。”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小狐丸下一秒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還從沒有人叫過我哥哥,主公要不要試試?”
千繪京沉默幾秒,手掌往小狐丸鼻子上一拍,後者下意識收回爪子,她趁機走回房間決定去跟藥師兜好好聊聊關於戶口設定的問題。
“啊,這是害羞了嗎,”小狐丸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主公也有可愛的一麵啊。”
轉過頭,和鶴丸四目相對。
鶴丸臉上帶著笑,小狐丸卻覺得有些滲人,他走回原位,清清嗓子打算繼續鏟雪的話題,不料鶴丸突然抬腳往樹幹上一踹,滿樹的雪嘩啦嘩啦地落下來,砸了小狐丸一個猝不及防。
“鶴丸!!!”
他扒開雪狂甩頭,正想找鶴丸算賬,可哪兒還找得到後者的影子。
轉換場景,佐助正在玄關換鞋子。
千繪京剛好經過,問:“去哪兒?”
佐助沒察覺到身後有人,穿鞋子的動作一頓:“……回去找東西。”
他剛才跑得很急,那東西應該對他很重要。
千繪京沒有攔他,隻是默默往他身邊一站,也開始穿鞋。
佐助麵露疑惑:“你……”
“我跟你一起去,”千繪京說道,“再怎麽說我都是你老師,大半夜的讓受傷的學生一個人出去像話嗎?”
沒有絲毫拒絕的餘地,她在佐助麵前蹲下身:“上來。”
佐助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爬了上去。
他們迎著細雪出門,還開著暖燈的玄關處出現鶴丸的身影。
“主公對他好像特別上心,”燭台切站在走廊陰影裏,問,“主公的事情你最清楚,你知不知道這孩子是誰?”
有一個答案在心底叫囂,鶴丸閉上眼,沉聲回應:“我寧願自己不知道。”
雪街映著溶溶月光,恍若顛倒的白晝。
佐助趴在千繪京背上,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成了白霧,他垂著眸子,鼻息間的冰雪夾雜著入讓人無法忽視的柔暖體溫。
曾幾何時,也有人背著他走過這一路漫長雪夜。
“三浦。”
千繪京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叫老師。”
“……你以前不是木葉村的人?”
“火之國不止一個木葉村,我在其他村子裏住了十幾年,最近才來這兒教書,”千繪京的謊話信手拈來,“怎麽問我這個?”
佐助貌似很失望:“沒什麽,問問而已。”
他們離公寓越來越近,逐漸聽到了人聲。
走進一看才現,被毀掉的公寓門口站了好多忍者。
人群之中的卡卡西格外顯眼,他觀察著門上的刀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與此同時一個白眼忍者從屋裏走出來,對他搖了搖頭。
兩個人千繪京都認識,特別是那位白眼忍者,她曾經的隊友日向瀨生。
不知道是誰驚呼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邊,日向瀨生最先開口:“宇智波佐助?!”
佐助壓根沒料到會出現這麽多人:“你們是?”
“犬塚一族的人在巡邏時現了血跡,追查過來才知道出事地點是你家,”卡卡西看著佐助,然後把視線移到千繪京身上,“你是今天到學校任職的三浦薑島?”
千繪京的神情自然無比:“是。”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送他回來拿東西,”千繪京偏開頭,把佐助的臉全部露出來,“或許你可以讓我們先描述一下事情經過。”
卡卡西和她對視片刻,同意了。
人找到後大家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該巡邏的繼續巡邏,該封鎖現場的封鎖現場,千繪京則在旁邊做著類似筆錄的工作。
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佐助在回答問題,一輪到她就一問三不知,直到最後才說了一句有實際意義的話:“是我兄長救了他。”
卡卡西:“你兄長是忍者?”
“不,是武士。”
最近來村子裏的人多,卡卡西想了想覺得還是先調查一下這些外來人口比較好。
他朝對麵招呼了一聲,示意盡快結束封鎖工作,這時候佐助突然喊道:“等等,我的東西還在裏麵!”
“村民遭受襲擊,所有的物品都要經過檢查之後才能歸還,”卡卡西麵色平靜,“你家裏受損情況嚴重,估計得等幾天。”
“可那相冊是我——唔!”
佐助一個激動差點從千繪京背上摔下來,幸好千繪京及時接住,卡卡西看了他一眼,語氣說不清是關心還是冷漠:“嘛,他就交給你了。”
他離開後佐助還想追上去,千繪京抓住他的胳膊:“別衝動,檢查程序是由火影製定的,這人也沒辦法輕易改變。”
就算著急也沒用,該等的還是要等。
佐助被千繪京扶著,站在原地看忍者們把公寓貼上封條後各自散去,肩膀上的溫暖觸感驀地消失,佐助回頭一望,千繪京鬆開了扶著他的手,也走了。
晚風寒冷,他就這樣孤零零地站著,雙眼藏在一片陰影之下。
自己到底在期望什麽。
時針已經指到半夜三點,漆黑的夜晚屋燈盡滅,佐助望著那棟公寓突然什麽感覺都沒了……封就封了吧,他不在乎,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轉過身,麵向看不到盡頭的街道,那上麵還留有一些淩亂的腳印。
正當他準備就這麽漫無目的地走下去時,一陣細微的歎息從背後傳來:“我就是去拿個東西而已,怎麽這幅表情。”
佐助驚訝地回頭,現本該消失的千繪京現在就立在自己跟前,手上拎著本相冊,她鬆開手指,相冊掉下來,佐助趕緊撲上去接住。
“以為我走了?”千繪京朝他額頭拍了一巴掌,“能不能對老師有點信心?”
這力道不輕不重,比起拍打更像是在安撫,佐助抱著相冊不看她:“我還怎麽知道你去拿……”
話說一半他陡然怔住:“不是說已經封鎖現場了嗎?”
“心裏清楚就好別說出來,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去偷東西了嗎?”
千繪京輕輕一笑,不顧佐助的掙紮把他抱了起來:“走,回去睡覺。”
“你,你這是什麽語氣,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聽不見。”
“……無賴啊你!”
佐助家被毀,重新修整的話估計得要一個多月,千繪京幹脆讓他住在自己這裏,等翻新好了再搬回去。
隔天是星期六,千繪京和鶴丸一起去書店找藥師兜,和約定的一樣,藥師兜在固定的分類書櫃前等著,開口就是問千繪京打探消息的事有沒有進展。
有進展,他就會根據千繪京這幾天接觸過的人鎖定目標,沒進展就可以排除她接觸過的人,畢竟大蛇丸大人對這位武之國的國主還是挺感興趣的,包括她正在調查的事情。
千繪京對這種問話技巧再熟悉不過了:“沒有。”
“是麽,那真是太遺憾了,”藥師兜沒有表現出失望的樣子,“需要在下幫忙的話還請國主大人不要客氣。”
“剛好,確實有一件事需要用到你。”
千繪京剛準備說把那糟心的戶籍關係給她改了,結果抬眼就瞧見了另一樣東西。
藥師兜的頭頂上方,一副巨大的海報掛在那裏,上麵畫著個金紅眼的性感男人,敞露胸膛,斜躺在金絲軟被的長椅上,手中還拿著杯色澤純亮的紅酒,眉眼桀驁又風流,活脫脫一個妖孽。
海報上標著相當醒目的毛筆大字——
狂野貴族,黑暗中的孤高帝王!
睥睨天下,與君共譜亂世戀曲!
他,武之國最讓人欲罷不能的男人,吉爾伽美什!
鶴丸:“……”
千繪京:“……”什麽都不想說了。
藥師兜還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死寂到底怎麽回事,千繪京就按著太陽穴吩咐鶴丸:“回去看看archer在搞什麽鬼。”
她武之國的名聲絕對不能毀在這張牛郎海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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