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節 美麗的混血女孩兒王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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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任何角度,王娜都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林淩聽說王娜的媽媽是俄羅斯人,爸爸是一個司機。
在20世紀70年代,司機是豐富物質、見識寬廣的代名詞,除了軍人之外,司機應該是最容易找到老婆的職業。王娜的爸爸本來在小城鎮做貨車司機很開心,前來給他說媒的人簡直踏破了門檻。那個年代大家的物質條件都不太好。人們都在單位中工作,所有的生活物資都從單位中發,從冬天的大白菜、土豆,夏天的西瓜,秋天的蘋果,日常吃的米、麵,甚至每家每戶燒的煤、用的布都是單位發的。王娜的爸爸王寶生就是專門負責拉運這些東西的司機。那個時候,這種人可是非常受歡迎。一方麵單位裏的人都會巴結王寶生,另一方麵那些種地的農民、養魚的漁民都會給王寶生一些好處。在計劃經濟的年代,人們沒有消費的概念,大家都用不太多的糧票,換回所需的所有物資,這些物資也沒有價格的概念,好的,不好的都是一樣的被分配出去。王寶生在一個邊境農場認識了一位俄羅斯姑娘喀莎。俄羅斯人在這個邊境小城已經居住了接近100年。喀莎的父母都是俄羅斯人,每天都想著回到家鄉,可是由於各種原因,過去了很多年他們一家都沒有回到西伯利亞。那個年代的俄羅斯還叫“蘇聯”。
雖然王寶生周圍的年輕女孩兒很多,可是年輕氣盛的王寶生還是看不上這些在單位裏普普通通的女工。喀莎雖然在邊緣的農場,可是美麗的大眼睛和金黃的頭發深深的吸引了王寶生的心。兩個人結婚生下了王娜。
王娜出生的那年,中國的文化大革命結束,王寶生所在單位的一些人說:新的年代來臨了。又有一些老人說,女孩子像爸爸,有福,女孩子像媽媽命苦。
王娜遺傳了媽媽的美麗。當然,從她出生開始,那個年代確實開始變化了。
王寶生的職業不再是受人尊敬的好職業,相反,爸爸王寶生染上了酗酒的惡習。王娜記事起,媽媽就一直希望帶著王娜離開爸爸,可是爸爸每一次都會把媽媽抓回來打媽媽。在王娜8歲那年冬天,王寶生終於因為酗酒倒在雪地裏再也沒有起來。
王娜的媽媽帶著王娜基本上什麽都做過,賣菜、倒賣小生活用品,賣西瓜。辛辛苦苦,王娜也是從小就幫助媽媽做生意,吃苦耐勞。在王娜15歲的時候,媽媽喀莎也離開了王娜。
王娜遺傳了媽媽的美貌和爸爸高挑的身材。從小就唱歌跳舞樣樣行,是一個文藝尖子。媽媽喀莎去世後,孤單的王娜在親戚的介紹下考上了縣文工團,開始了演員的生活,算是得到了短暫的平靜。
看著自己的同學上高中考大學,那時的王娜一點兒也不羨慕,因為在大家都還在依賴父母,每天辛苦上學的年紀,王娜已經開始自己賺錢自己花,開始了豐富多彩也危險叢生的文藝圈的生活。隻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王娜才會流眼淚,想起酗酒前的爸爸和勤勞的媽媽。王娜下決心一定要有一個完整的家,以後自己的孩子也一定要自己撫養大,堅決不讓孩子也像自己一樣在世界上孤苦伶仃的自己長大。
一路打拚,王娜從小縣城一直到林淩所在的大城市,成為一名文宮團的演員。改革開放的春風使大城市的商業煥發出勃勃生機,但是電影電視劇這些文化消費品市場還遠沒有現在這麽發達。對於王娜這種小演員的影響就是:王娜缺少成名的環境和機會,但是可以依賴自己的表演賺比同齡人多得多的錢。業餘的時間,王娜私下接很多商業性的演出活動,可以賺不錯的外快,同時自己姣好的容顏和身材也會吸引當時社會上的新貴的關注,很多有錢人或者有權的人拜倒在自己的裙下。從15歲開始的演員生活,加上父母早亡,王娜比同齡的女孩子要成熟世故很多。對於婚姻和愛情,王娜有著自己精明的標準:決不能找一個當時人人豔羨的大款,而是要找一個大型國有企業的有固定收入的普通人。王娜很明白依靠自己的美貌獲得的愛情和家庭並不牢固,同時,王娜又不自覺的依賴自己的美貌吸引她想要吸引的人。
於是王娜遇上了林淩。
最有效的勾引從來都不是投懷送抱,而是顧盼生輝的欲言又止,欲迎還拒。王娜深知其中的道理。在一眾人中,王娜是最美麗脫俗的一個女孩兒,混血的熱情很快就吸引了林淩的目光。林淩帥氣、高大,有穩定的職業、穩定的收入,有文化,經常說一些大家都聽不懂的深奧道理——這些都是王娜需要的。兩個盛年之下的年輕人肉體比靈魂更加的靠近,但他們自己卻不知道靠近的究竟是什麽。
林淩參加這些聚會的次數並不多,這給王娜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認為林淩是可以托付終身的正確答案,王娜的目標是:結婚。
酒吧、迪廳、餐廳、朋友的家裏,每一次聚會,每一次狂歡,林淩和王娜一次次靠近,很快便成為朋友們眼中類似“情侶”的所在。對於林淩來說,肖魚之外的生活樂趣就是王娜。青春的荷爾蒙刺激著林淩,對於王娜美麗的麵孔和身體,林淩情不自禁,可是王娜懂得矜持和適度的身體接觸,所以在接觸了一年的時間之後,林淩和王娜保持著戀人的狀態,並沒有上床,他們的關係,也僅僅在他們的小圈子裏被人知道。
這期間,林淩弄不清楚愛情究竟是什麽?對於肖魚的感情滲入心靈深處,可是王娜也像一顆美味的果子,讓林淩時刻掛念。關於了解王娜真實的心靈以及王娜和自己心靈的結合,林淩完全的忽略了。
對於王娜來講,在美麗和精明之下,也忘記了愛情的根本在於兩個心靈的結合而不是任何的外在,王娜希望找到的就是一個穩定的依靠和港灣,這是愛情嗎?王娜認為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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