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十節 倔強的安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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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蓮有一個很大的箱子,看上去很重的樣子,柯城幫安蓮搬的時候,無意中問:這箱子裏都是什麽呀,這麽重。

    安蓮似乎有點緊張: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兩個媽媽。

    柯城不再問。安蓮不像一般的女孩兒,她沒有很多的化妝品、衣服、包包什麽的,但卻有很多書和一個大箱子。在安蓮簡單的新家,柯城想起來在綠色時空自己曾經來過這裏。

    安蓮:很快就會收拾好了,真的太感謝你了。我平時朋友不多,所以這次真的幫了我大忙。

    柯城:你一直自己做飯?

    安蓮:自己做飯比較幹淨,也健康啊!

    柯城:今天我請你出去吃飯吧。

    安蓮搖搖頭,說:不用了。如果你不介意,讓我自己收拾吧。我下次請你吃我自己燉的排骨。

    柯城有一點沒有忍住,還是問了:你是大專畢業就到淩空公司了?

    安蓮點點頭:怎麽了?

    柯城:可是你看的這些書,真的是很深奧的。你是在自學?

    安蓮:多學一點總比不學好吧。

    柯城:很佩服。

    安蓮:其實也是不得已,我沒有辦法繼續上學了。

    柯城感覺到安蓮有一些抵觸。趕緊退出安蓮的家。在門口又想起來,自己在幫安蓮搬家的時候,安蓮並沒有任何吃的。柯城雖然家境普通,但是在任何一個平行時空,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很相愛,也給柯城從小完整的,充滿愛的家庭。自己現在已經自食其力,但是就像林淩一樣,似乎並沒有感受過生活的艱難,除了看到這些幻象之外,在生活本身,吃穿住用行這些,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艱難。可是安蓮,很顯然生活的要困苦的多。柯城決定給安蓮買一些吃的送上去。

    在小商店裏,發現如果在綠色時空,這附近的位置剛好是凶手槍擊老黃的位置。柯城抱著一堆吃的,還有雞蛋什麽的跑上樓。

    安蓮看到柯城似乎有一點冷漠,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才和柯城分開似得。

    柯城:我不是打擾你,就是發現你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我隻是給你帶來一些吃的,搬家也累壞了。

    安蓮冷冷的看著柯城:放在桌子上把。不過,雖然我一個人生活,但是我不需要同情,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柯城看著安蓮冷漠的臉,像極了一塊冰,柯城不知道應該如何接下麵的話。

    柯城:那麽,再見。

    此時屋外的天空完全黑下來。柯城沒有辦法不去想安蓮,沒有親人,安蓮似乎對周圍的人都豎起了一度牆。柯城是沒有這堵牆的,不知道林淩有沒有,不過安蓮有。雖然表麵上似乎安蓮很好接觸,但是其實她和每一個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是那種你明明知道她在微笑,但是這種微笑代表著你不能靠近的那種謹慎。

    不知道什麽時候柯城竟然這麽善解人意,也許是媽媽和肖魚阿姨的影響,柯城自己告訴自己:安蓮從小失去了自己的親身母親,被養母撫養長大,養母又去世,所以必然會很缺乏愛,會用冷漠把自己保護起來。

    正在柯城胡思亂想著安蓮,林淩的家已經近在眼前。

    林淩剛剛回到家裏,看著柯城露出詭異的笑容。

    柯城:你有線索了?

    林淩:你幹嘛去了,有一點失魂落魄。

    柯城:不是告訴你了嗎,幫安蓮搬家。

    林淩:搬家就失魂落魄?還是小女孩沒有理你?

    柯城:還是快說你發現了什麽?

    林淩:別急,我還沒有吃飯,買了一些吃的,咱們邊吃邊說。

    柯城:怎麽不買我的?給我一半,我也餓著呢!

    林淩:你也不請人家吃個飯。

    兩人一起吃著一盒飯。

    林淩:武岡知道高明似乎有一件秘密。我猜應該是關於生物編碼的。

    柯城:武岡也知道生物編碼?

    林淩:武岡不知道,可是武岡知道高明知道一個大秘密。而且——

    林淩頓了一下。

    柯城:而且什麽?

    林淩:武岡在我的威逼利誘下,告訴我他和高明,還有其他幾個人曾經做過的一件事。

    柯城:什麽事?

    林淩:武岡說大約8年前,他無意中發現路邊一個男人在強奸一個女孩兒。結果——

    柯城:結果怎麽樣?報警了?

    林淩歎了口氣:他在那人走了之後,趁女孩兒還在哭,也強奸了那個女孩兒。而且,之後才發現,那個女孩兒還沒有成年。

    柯城:他簡直就是禽獸!

    林淩:所以我要吃飽了說,不然,就吃不下東西了!

    柯城:你還這麽無動於衷。

    林淩:我並沒有。你猜在武岡之前強奸那個女孩兒的人是誰?

    柯城:高明?

    林淩點點頭。

    柯城:這兩人都是禽獸!連小女孩兒都不放過。

    林淩:可是,今天武岡肥胖的臉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像說他在酒吧裏打碎了玻璃杯似得,也有一些後悔,但是,並不覺得自己是禽獸。

    林淩長歎一口氣:這就是殘酷的地方。雖然我不是女人,可是我知道女孩兒受到的傷害遠遠不是武岡現在的內疚可以比擬的。

    柯城:所以安蓮才拒人千裏之外。她是在保護自己。我也要多關注她。

    林淩:我現在不知道武岡說的這件事和王金水、老黃有什麽關係。我問過,武岡沒有看到什麽人,做完,因為心虛,就趕緊跑了。

    柯城:所以這件事到底和凶殺案有什麽關係,還不好說。

    林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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