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等待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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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重器知道安爭一定會回來,但是沒有想到回來的這麽快。 vw

    他看著已經急紅了眼睛的安爭,忍不住笑起來:幹嘛這麽急

    安爭有些氣喘籲籲,來回跑了這一路,確實很辛苦。陳重器本以為安爭會在外麵恢複一些之後再進來,因為他體內的地獄之氣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他應該在人間界至少停留幾天再回來,讓體內的地獄之氣平息一下才好。

    可是他回來了,那麽急。

    一次我也這麽急。

    兩個人站在屋頂,靠著欄杆喝酒。

    如果這次平安度過去,你下一次什麽時候來看我

    陳重器忽然問了一句,或許是因為不想也不敢接住安爭的話。滄蠻山那一戰,親手把安爭送進鬼門關的是他。雖然那個時候受陳重器本尊控製,可那畢竟是他做的,這是永遠也解不開的心結。

    輪回盤是有次數限製的,進來一次少一次。

    安爭喝了口酒:回頭我看看霍爺有沒有辦法把它改造一下,若是沒有的話,我得省著點用。

    陳重器笑起來,有些欣慰。

    我不了解咱們的敵人,這不好。

    安爭看向陳重器:給我講講邪靈判官和鬼使黑監。

    邪靈判官是個很難解釋清楚的人,他沒有自己的主觀判斷,雖然是判官,卻一切以府君的命令為準。他像是府君的影子,不管府君做出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他都無條件的遵從。

    陳重器聳了聳肩膀,有幾分安爭的樣子。

    我也沒來多久,是好之下和極樂界人打聽才知道的。邪靈判官最恐怖的,傳聞是他的符之術。在地獄之,他那一支筆可以幻化春秋日月。他是府君最看重的人,在地獄之的地位也僅次於府君而已。我不知道其他層麵的地獄是什麽情況,但是在這裏,目前最強大的是邪靈判官了。

    據說,鬼使白督和鬼使黑監兩個人加起來,也未必是邪靈判官的對手。

    安爭微微皺眉:那很不好打啊,一個鬼使白督把和尚和陳少白搞成了那個樣子。算是我,若不是當時鬼使白督已經被陳少白打的身負重傷,而且我又是突襲,想要考一招一式的勝他也不是容易事。所以,我也打不過邪靈判官。

    陳重器:要不跑路吧。

    安爭:

    陳重器笑著說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想打贏鬼使黑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幫不你什麽忙。而你呢,又打不過邪靈判官,所以似乎也不用打了。

    他笑著笑著,忽然認真起來:安爭,你應該走的。我已經是死人一個,算是在這不入輪回,也不過是極樂界的一個小小的界主而已。這裏對於府君,判官那樣的大人物來說,隻是一個娛樂的地方。要不然這樣,我去入輪回如何我入輪回,你趕緊走。

    安爭:你入輪回,判官可許

    陳重器的表情僵硬下來,真的笑不出來了。他知道安爭一定不會走的,正如他相信安爭一定會來。當初在滄蠻山設計安爭的時候他如此確定,現在依然如此。可正因為如此,他知道自己虧欠安爭的太多了,他還不起。

    正麵打不贏,想個辦法。

    安爭轉過頭看向遠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邪靈判官和鬼使黑監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了。

    邪靈判官隻有在初一這天才會到極樂界,因為那是曾經府君必來的日子。這個人對府君的感情很特別,像是兒子對父親那樣的敬畏,又像是兄弟之間的性命相托這是他固執的一個習慣,所以今天夜裏他應該不回來,明天一早必然會到。

    安爭眼神一亮:所以,鬼使黑監擔心他自己打不贏咱們,必然會去找邪靈判官,明天早,大軍會到來。

    是這樣。

    安爭一把拉住陳重器的手:咱們走

    去哪兒

    去抄家。

    陳重器雖然還沒有明白安爭想了些什麽,但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對於安爭有著無限度的信任和愧疚,大不了是死在安爭前麵罷了,再還他一名。陳重器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若到時候情況緊急,自己主動挑戰邪靈判官,隻要自己徹徹底底的死了,安爭也沒必要再留下。他會為自己報仇,但首先要活著。

    所以陳重器看起來稍稍有些輕鬆,不過是再死一次而已。兩個人之間涉及生死,第一次是安爭不遠數萬裏跑燕北滄蠻山救他。第二次,是他在西北鳳凰台服毒自盡。這是第三次,可是陳重器覺得自己再死幾百次也換不清欠安爭的。

    骨龍再次騰空而起,坐在戰車裏,安爭指了指黑城的方向:不要急,用一個晚的時間能飛到黑城行。現在黑城必然兵力空虛,所有的鬼使都會集結起來明早攻打極樂界。所以黑城是空虛的,咱們現在過去,等到天一亮動手,將黑城掀翻了。鬼使黑監的東西不一定都帶著,咱們先去抄個家。

    陳重器:你學壞了

    安爭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哦我離陳少白遠點。

    什麽

    沒事

    安爭扶著戰車看向外麵:把黑城掀翻了之後去判官殿,看看判官大人都藏了些什麽好東西。再把判官殿掀翻了之後,隻怕那兩個人會瘋了。

    然後呢

    這樣死起來才不會那麽虧啊。

    安爭回答的理直氣壯。

    陳重器無奈的歎了口氣:原來你的計劃是不要死的那麽虧不過,想想倒也是這麽回事。

    他看到安爭的手指在一個一個的縮回去,似乎是在計算什麽。

    你在幹嘛

    算我還能堅持幾個時辰。

    安爭深吸一口氣,看向陳重器笑了笑:其實我挺怕的,真要是永遠離不開地獄了,小流兒可怎麽辦。不管是胖子,陳少白,猴子,甚至是和尚我都不擔心,唯獨擔心小流兒。所有人沒了我還有別人照顧,小流兒沒了我,可怎麽辦

    陳重器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所以,趕緊幹他娘的。

    安爭將那口氣吐出去:幹完回家。

    初一的地獄也沒有圓的月亮,更沒有圓的太陽。所謂日夜更替,也僅僅是天色稍明稍暗而已。在地獄有個標誌性的建築叫做獄晷,象征著時間的流逝。

    安爭他們飛過獄晷的時候,恰好按時間算剛到初一。當的一聲,那獄晷的指針動了一下,新的一天宣布到來。兩個時辰之後,安爭真的把黑城給掀翻了。整座黑城被發了狂一樣的安爭夷為平地,能搜羅到的東西不管好壞盡數收起來。陳重器看到目瞪口呆,連著說了好幾次你是不是假的安爭。

    安爭的回答是,安爭如假包換,但不是那個方爭了。

    聽到這句話,陳重器若有所思。

    當消息傳到極樂界的時候,邪靈判官和鬼使黑監帶著大軍才剛把極樂界圍了,派出去的人正在喊話。知道黑城被毀,鬼使黑監的臉都綠了。他央求邪靈判官陪他一起去黑城追殺安爭他們,邪靈判官卻不肯管,既然那人不在極樂界,他索性返回判官殿。

    可是等他回到判官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家也被掀翻了。整個判官殿幾乎不複存在,他的飛起被洗劫一空。

    來的是個人

    邪靈判官啪的一聲捏碎了手裏把玩著的玉器,臉色白的好像雪一樣。那是氣的,氣的他手都在發抖。

    有人看到他們往極樂界那邊跑了,顯然是把判官殿破壞之後跑了回去。

    下麵人稟告了一聲,邪靈判官隨即扭頭朝著極樂界那邊衝了出去。

    而此時,安爭和陳重器蹲在判官殿的廢墟下麵發笑。他們倆毀了判官殿之後一路往西南極樂界的方向跑,卻在半路又折返回來。如今這名為判官殿的大城裏,唯一沒有被破壞的是君府。畢竟安爭得了府君的地獄之力,他也不好毀了府君的老家。兩個人藏了一會兒,確定邪靈判官已經走了之後才出來,大搖大擺的近了君府之。

    你說你的地獄之力的府君給你的

    沒錯。

    那咱們這樣進來府君的家裏偷東西,不太地道吧。

    你說的有道理,要不這樣,你勸勸我。我這個人心善,你一勸我,我沒準反悔了。

    哦,咱們要不別進去了吧。

    不

    安爭一本正經的說道:做人怎麽能有始無終呢要進去的,這是對自己信念的一種堅持。

    陳重器:

    兩個人推開院門,進去之後是一片看起來不大的園林,隻不過裏麵的花草樹木都是假的。看來這位府君大人也無的向往人間界的生活,這裏布置的簡單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宅一樣。

    咱們到底進來幹嗎我才不信你會動這裏的東西。

    躲一會兒。

    安爭推開一間屋子走進去,在屋子裏坐下來看著窗外:如果半個時辰之內邪靈判官不回來,那麽鬼使黑監該來了。邪靈判官沒有跟著鬼使黑監去黑城,鬼使黑監回去看過之後,一定會趕來這見邪靈判官,而邪靈判官已經被咱們騙到極樂界去了。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幾個時辰。

    既然打不過鬼使黑監和邪靈判官聯手,那麽想辦法一個一個的打。

    安爭舒展了一下身體:等著是了,鬼使黑監來了,那是第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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