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什麽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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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爭拿光了宋某元藏在秘境裏的東西,還吃了一碗麵。那頭叫做楔的妖獸看著空蕩蕩的空間欲哭無淚,忽然間覺得人類真是太可怕了。

    安爭從空間裏出來按照感知所在方向往前走,他並不是很著急,因為安爭對什麽曆練第一並沒有興趣。當初最好的成績的二品二級,用了五天的時間找到了所有的任務卷軸開啟了秘境,然後輸給了秘境的守護者。

    這個守護者到底是個人,還是別的什麽東西並不固定,也沒有人能提前知道。

    可即便如此,讓安爭有些無聊的是天黑之前他就把五個任務卷軸全都收集齊了。隻要將五個卷軸展開拚在一起就能開啟新的秘境,完成挑戰,不管是輸還是贏都算曆練結束⊥算他最終輸給了那個守護者,也肯定是有史以來最好成績了。

    隨隨便便而已。

    安爭將五個卷軸全都展開,裏麵繁複的線條要想對接起來並不是容易事。拚好之後安爭發現自己看不懂......這並不是一幅地圖,那些線條完全沒有規律,就好像一個人用筆在一張很大的紙上橫著豎著無數次的畫,都是橫平豎直的線條,沒有賄沒有圓圈,這些來回交叉的線條看的人頭大,密密麻麻的不下幾千筆。

    所以要將這五份卷軸對號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安爭看了足足五分鍾,一無所獲。這不是什麽地圖,也不是什麽密卷,打開之後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拚好之後也沒有⊥好像有人和安爭開了一個很低俗的玩笑,卻一點都不好笑。

    安爭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走了幾步之後側頭看了看鋪在地上的五張卷軸,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走到卷軸的一側,從側麵看,發現那堆橫七豎八的線條因為顏色深淺的不同居然出現了幾個字。

    必須在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圖裏的字!

    安爭一瞬間明白過來,一抬手,那圖隨即平著飄起來。安爭站在側麵,眼睛幾乎貼著紙的平麵去看,果然能看清楚那幾個字了......愛你一萬年。

    什麽鬼!

    安爭不死心,轉到另外一個方向換個角度看,果然還有別的字,這次是八個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什麽鬼!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候,那熟悉的可惡的笑聲出現在安爭身後,安爭連頭都懶得回。

    “好玩嗎?”

    “好玩。”

    “好玩個屁,你可是個仙帝,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人生已經那麽多煩心事了,瞬間的一丁點的微末開心都要抓住。”

    紫蘿走到安爭身邊,看著那飄著的圖笑道:“這可是我畫了好久才畫出來的,我上初中......算了和你說你也不理解。這個秘境沒什麽好玩的,我逗你玩也不僅僅是逗你玩,主要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變了。”

    “變了?”

    “對,變了。”

    “什麽變了?”

    “什麽都變了。”

    紫蘿背負雙手站在那,語氣深沉之後才有了那麽一點點高人的風度。他打了個響指,那圖隨即燒起來,火焰燃井後圖縮小了一倍,裏麵是一張地圖。那才是真正的秘境曆練的地圖,按照地圖找到那個地方才能開啟秘境。

    “對於你來說是曆史變了,對於我來說是現在變了。你們這些來自未來的人開始契合這個時代的一些事,變得不再像是未來的人......比如,談山色。”

    “為什麽提起他?”

    “因為接下來很久他都會是你最難纏的對手,就好像幾萬年之後那樣。他是個變數,你也是個變數。你們兩個共存,可能讓時間變得越發錯亂起來。而你們這些外來者,偏偏又開始極度吻合的出現在特殊的時間段裏,成為那個理所當然的人。我這樣說你可能還不懂,我也不想解釋了,太累。”

    “變強吧。”

    紫蘿拍了拍安爭的肩膀:“你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吧。”

    “我是安爭。”

    “哦......那就是還真不知道呢。”

    紫蘿的身影變得虛幻起來,聲音也變得縹緲。

    “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逐漸消散,好像一陣青煙。

    “這是我最後送你的八個字,希望你好好體會。”

    “哦......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七個字......”

    “......”

    高人的風範,蕩然無存。

    安爭思考著紫蘿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裏隻是書院的一個曆練秘境罷了。他來警告自己什麽?防人之心不可無,之的是誰?是他剛剛提到的談山色,還是那個寧小樓?

    暫時不知道紫蘿說的到底什麽含義,所以安爭打算眷完成曆練眷離開這裏。他將那份真的地圖撿起來看了看,從上麵給出的路線來看,他的最終目的地是在山的另外一側。

    安爭將地圖收起來,一個瞬移出去。對於他現在的速度來說,瞬移到山對麵也不是難以做到的事。可是安爭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是在原來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移動過一樣。

    “這樣嗎?”

    安爭微微皺眉。

    之前他在秘境裏一整天都沒有試過瞬移,所以沒有察覺到這個秘境竟然有禁製。在這隻能靠走或者跑,瞬移被禁止了。沒辦法,那就跑過去。縱然不能瞬移,以安爭的速度爬過一座山也根本用不了多久。

    可是當安爭開始爬山之後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越是往高處走壓力就越大。一開始還能飛行,後來被壓力壓製的隻能跑,然後是走。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安爭感覺自己後背上被綁著一座大山似的,每一步下去都無比的沉重。

    走到山的三分之二的時候,安爭已經直不起腰了。背後,肩膀,頭頂上的壓力成倍的增長,給安爭一種他是背著一整個星球在往前走一樣。

    安爭不知道的是,書院最好的二級弟子曆練成績敝者......是朱校檢。朱校檢和方坦之是師兄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其實都是白勝書院出身。當初朱校檢是以最好天賦最好成鑒入書院的,而方坦之懶散的像個來混日子的家夥,每次考核都排在師門最後一名,偏偏又比書院同級弟子之中的最後一名好那麽一點點,所以每次都不會被淘汰。

    朱校檢當初找到五個卷軸也隻用了一天的時間,但是走到山頂上他用了三天半,又用了半天的時間走到山背麵找到那個地方開啟秘境。那個時候的朱校檢已經精疲力均以直接認輸,打都沒打。當然他如果瘍打的話結局也一樣,他能撐過這座山已經殊為不易了。

    事實上,二級弟子曆練能爬過這座山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朱校檢一個正是方坦之。方坦之和朱校檢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參加曆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去找五個卷軸,進來之後先是在草地上睡了一覺,然後在湖邊垂釣,用了一天一夜才釣上來一尾鯉魚被他烤著吃了。然後他居然還有興致在山腳下取出畫筆和紙張想要作畫一幅,看著那壯闊的山巒層疊的林木他意氣風發,提起筆,蘸飽了墨汁,最終因為屁都不會畫瘍了放棄,把畫板紙筆全都丟進了湖水裏。

    然後他閑庭信步一樣的上了山,閑庭信步一樣下了山,走到山背麵半山腰的時候就看到了最終任務點,看到了守護者。在守護者一臉詫異的注視下,他說了一聲你好,再見,然後就想下去了......

    所有人都說方坦之是個白癡,朱校檢是個天才。

    現在方坦之最後一絲魂魄就在安爭的血培珠手串裏,卻因為太過虛弱而陷入沉睡。

    安爭一步一步往上走,忽然出現了一種錯覺,自己不是在上山,而是倒過來了......山壓在他的後背上。他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下。當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安爭終於到了山頂,走上去竟然幾乎走了一夜,安爭已經汗流浹背。

    山頂上有一座白玉雕像,是個長胡子老者的模樣,雖然是雕像但卻有幾分道骨仙風∠者雙手捧著什麽東西,安爭走過去之後那東西自己展開,竟然是一個條幅......

    歡迎二傻子到此一遊。

    安爭氣的笑了,掏出筆在二傻子後麵加了紫蘿兩個字,然後下山。

    順著山路一直往下走,壓力頓時沒了,隻是......突下來。山坡好像自己在移動一樣,安爭一開始沒有注意,隻是因為壓力沒有了變得輕鬆。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他下山的速度越來越快,山坡變成了一條傳送帶似的還在不斷加速。這樣的速度下看周圍的東西都是模糊的,而那個任務點可能稍縱即逝。

    此時就好像安爭在一趟高速行駛的車上,兩側的樹木飛一般向後過去,卻還要必須看清楚哪一棵樹比別的樹多一片葉子。

    水晶大廳裏,故意將下山速度提高了十倍的宋某元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道:“讓你偷我東西......我就讓你找不到任務點,過不了曆練。”

    他忽然想到談山色還在,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個年輕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他嘀咕了一句真沒禮貌,然後繼續盯著安爭,準備看安爭出醜。

    可是,安爭居然找到了。眼看著安爭就要錯過任務點的時候,那個家夥忽然之間一跺腳身子平移出去,就好像從車窗裏跳了出去一樣。

    嗡的一聲,移動感戛然而止。

    麵前是一鞋空地,有一道很突兀的門。門飄在半空之中,離地大概半米,四周沒有房屋沒有圍牆什麽都沒有,隻有那一道門在那。

    安爭似乎沒得選,隻能進去。

    門裏麵,有一雙陰毒的眼睛看著安爭,隻等安爭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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