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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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撬開嘴其實是個不錯的消息,最好他們都夠硬氣,否則仇可報得不夠過癮。
“還有什麽事?”
“幕後黑手是一個叫原田哲也的人,他現在就住在國賓館。不,他應該也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我懷疑這次的襲擊跟島國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原田哲也策劃的這次襲擊,林棟又怎麽可能放過他?
聽說島國政府可能是幕後黑手,罌粟的臉色也凝重下來。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她能夠做主的了,趕忙操縱腕表跟教官報告了此時。
很快,她的腕表傳來通訊信號。接通之後,一號嚴肅的臉龐出現在腕表屏幕上:“罌粟,你說的是真的?”
“報告一號,林棟確實是這麽說,我相信他。”
“讓我跟他通話。”
接到了命令,罌粟馬上拿出一個微型耳麥遞給林棟。
林棟塞好耳麥,一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林棟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這次的主使者是原田哲也?襲擊背後真有島國政府的授意?”
“我隻能肯定原田哲也是這次襲擊的主使者,其餘的是我的猜測,”
“猜測?荒唐!原田哲也是島國厚生勞動省的高官,動他很可能鬧出國際糾紛。如果你有證據,我才會同意進行抓捕。”
“我有錄音,算不算是證據?”林棟眉頭一皺,還好他當初多了個心眼,將原田的原話錄了下來。
“將音頻交給罌粟,讓她傳送過來。”
林棟趕忙將音頻資料遞給罌粟,罌粟通過腕表將訊息上傳。一號通訊也隨之掛斷。
過不久,一號的聲音再次在耳麥中響起:“林棟,你給出的音頻資料聲線模糊,作為證據力度不夠。恐怕我不能答應你的抓捕要求。”
聽到他的答複,林棟倒也沒有感到意外。
當初他是在室外錄製,而且賓館房間的隔音設施相當不錯,錄到的聲音有些失真。
“那他至少有嫌疑,派人盯住他監控他的行動,這總可以吧?”
“行,就按照你的要求辦。聽說你要參與訊問?”
“不錯,一號你總不會拒絕我這個要求吧?有我的幫助,你們也能更容易撬開他們的嘴。”林棟語氣和態度都異常堅決,他了解九處的章程,想要進入囚室所在的負二層,必須得到一號的授權。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林棟點點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一號輕笑一聲道:“這些忍者拚命的時候,會給自己頭部注入一種藥物,能瞬間增強他們的實力。你是藥物專家,務必給我搞清藥物的配比和成分。怎麽樣?”
聽到他的要求林棟不由撇了撇嘴。暗罵一號老狐狸。如果沒有這個誘因,他絕對不會這麽爽快答應。
“可以,那我們現在能去囚室了嗎?”
“當然,罌粟帶他去負二層,另外我授權你可以使用讀心術。”
說完一號直接掛斷通訊。
林棟卻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一些東西,他授權罌粟使用讀心術,這個說法有些奇怪。
異能的擁有著是罌粟,憑什麽需要他的授權才能使用?
“跟我來。”罌粟也掛斷通訊,帶著林棟在基地裏兜兜轉轉一會,最後在一堵牆麵前停下腳步。
接著她拿出自己的身份識別卡,插入牆外一處隱秘的凹槽內。
牆體遂即左右分開,露出了後麵一條厚重的鐵門。
罌粟在鐵門上的輸入器中,輸入了一串密碼,鐵門無聲無息地縮入牆壁中。
鐵門之後則是一部透明的電梯。林棟一陣咋舌,三層保險這地方也未免太隱秘了吧!
“隻有這一道門戶能通到囚室。而且必須從外部打開,被關進去的人,還沒有誰能順利逃出的。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電梯,電梯門關上的同時,外間的兩道門戶也隨之關閉。
電梯飛速下降,林棟給罌粟使了個眼色,隱晦地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她很快明白林棟的意圖,接通了精神通訊。
“罌粟,一號授權你使用讀心術是什麽意思?”
“我的腕表裝入了一探測裝置,隻要我監控到我腦波異常,就會發出幹擾波。有這個幹擾在,讀心術很難成功施展。”
罌粟臉上十分平靜,林棟卻是怒火中燒:“他們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能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教官呢,怎麽不站出來幫你說話?任由他們這麽胡作非為?”
“半數以上的領導都投的讚成票,教官獨木難支。這也更讓我肯定,九處裏麵必然有內奸。我似乎已經有些打草驚蛇了!”
罌粟輕笑一聲,有些無所謂地道:“不過我也覺得這樣挺好,腦子裏難得地這麽清靜,這種正常人的生活我挺喜歡的。”
她看似輕鬆實則無奈,林棟心頭泛起濃濃的憐惜之情。自己的異能受其他人控製,就像一個被禁錮的人,別人需要你的時候打開你的枷鎖,不需要你的時候就將你重新束縛起來。林棟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懇切地道:“九處已經變成你的束縛了,不如跟我一樣離開九處?不用再打打殺殺勾心鬥角,過點普通人那種平靜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罌粟眼神一陣波動,他這句話戳中了她的內心,不過很快她的臉色再次暗淡下來:“我除了打打殺殺,還會幹什麽?到時候餓死街頭怎麽辦?”
她為九處工作多年,積累的身家早就足夠她揮霍下半生所用,餓死純粹是句笑話。
林棟馬上就品出了她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道:“我養你唄,要餓死也得先餓死我!”
兩人用玩笑的口氣,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罌粟緩緩牽起嘴角,臉上笑容越來越濃烈。林棟臉上同樣掛起笑容,沒有在說什麽,等著罌粟最後給出決定。
“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我早就將九處當成自己的家。家人有危險,我怎麽能一走了之?換成你也不會。不是嗎?”
林棟一陣啞口無言,罌粟是個極有主見的女人,她如果沒有這個想法,任誰都無法說動她。
“我記住你的話了。有一天我來了,你可一定要養我。”
“當然,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峰回路轉,林棟臉上滿布喜色,至少她沒有說死那就還有希望。
叮……
電梯停穩,門左右分開,門外是一條漆黑的通道,隻有每隔十幾米一個昏暗的燈光,照亮一截通道。
一到這裏,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讓林棟很不舒服。
這裏的防禦等級比基地都要高上幾級。
走出陰暗壓抑的通道,眼前是一個如同倒扣著的巨碗一般的大廳,四周牆壁上,有許多個直徑兩米以上的圓形通道。每個通道口都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特勤隊員。
另外還不時有成對的特勤隊員,在通道中巡邏。大廳中央則是一個環形中控台,不少工作人員正在那裏工作。
他們兩人剛出現,就有一名穿著文職製服的工作人員,笑著迎了上來。
“罌粟隊長、林醫生,你們好。請跟我來。”
此人領他們通過右邊一個通道,來到一道鐵門麵前。罌粟上前插入自己的識別卡,鐵門發出一陣轟鳴緩緩打開。
門後是一個幹淨的房間,大約有個二、三十平米左右。桌椅床鋪一應俱全甚至還有電視機在裏麵。
這哪裏像什麽囚室,簡直就是一間不錯的賓館單間。
這正是忍者首領原田四郎的囚室。這家夥到現在為止,除了交代出自己的姓名之外,就再也沒說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還有這麽好的居住環境,林棟心裏可不怎麽愉快。
此時原田四郎正在靠近牆壁的床鋪上打坐,聽到響動剛好看向門口這邊,剛好和林棟的視線接在一起。
林棟能從他眼中看出厭惡和憤恨,獨獨沒有恐懼。
他並沒有被束縛住自由,但是身上沒有任何氣的波動,修為被封鎖,先天高手在槍炮麵前也不過是一團肉。
“這裏是囚禁先天高手的囚室,其他犯人在隔壁間。罌粟隊長你用身份識別卡開門就行。我還有些工作,就先告辭了!”帶路的工作人員交代完畢,便告辭離開了囚室。
“罌粟,九處對待犯人還真是人道啊。在人均居住麵積隻有十五平方天京,還給他準備好了這麽好的住宿環境。”林棟背著手在房間裏轉了一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罌粟笑了笑:“先天高手是稀缺資源,如果他們肯改邪歸正,國家還是很願意吸納這樣的人才的。”
“改邪歸正,你們華夏人還真是喜歡做夢。帝國的子民怎麽可能臣服於,你們這樣的劣等民族。”聽到她這話,原田四郎馬上怒不可遏地叫罵起來。
成為階下之囚還在秀民族優越感,除了滑稽還是滑稽,林棟兩人自然不會和一條喪家之犬對咬。
眼見叫罵沒得到回應,他也隻能偃旗息鼓。被人俘虜還沒有成功地殺身成仁,他已經做好了受刑的心理準備。施刑的人是林棟還是其他人,對他來說都一樣。身體的痛苦,是不可能打敗帝國強者的!
林棟掏出針盒放在桌麵上,將裏麵形形色色的銀針拿出來,一一擺在桌上。他帶著淡淡的笑容,自顧自地擺弄著手中銀針,未知的遭遇給人帶來極為壓抑的感覺。
原田四郎心裏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接著林棟拉過一條椅子坐到他前麵:“原田四郎,看來你和原田哲也是一家人啊。”
原田哲也的名字,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他眼瞳微微一縮,不知道計劃是怎麽敗露的,還是因為原田這個姓氏,讓他懷疑到了原田哲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他也沒顯得過於擔心,原田哲也是勞動省的高官,沒有證據華夏不敢隨便動
林棟本就沒打算,他會這麽爽快交代,笑著道:“不知道沒關係,我也沒想過要你交代什麽。我這次來純粹是來報答你的。昨天你玩的開心了,現在應該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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