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武士的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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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積攢的氣勢讓旁邊的罌粟一陣心驚,不由得為林棟捏了把汗。眼前的刀客確實是個高手,而林棟放棄最強的手段,使用八卦掌和他一決高下並不是個明智的做法。
在她眼裏,林棟和刀客就好比對峙的毒蛇和貓鼬。刀客就是那盤成蛇陣亟待擇人而噬的毒蛇,一旦出手就必然是致命一擊。而林棟就是那靈活的貓鼬,腳踩趟泥步快速地繞著他走圈。同樣在等待著最佳出手時機。
罌粟同為先天級別的高手,自然明白他在等什麽。島國劍道最重氣勢,出刀如同雷霆萬鈞犀利無比。刀客此時使用的拔刀術,更是號稱一擊必殺。
這種孤注一擲的招式最強也最弱,隻要能撐過他必殺一招,就是林棟反擊的最佳時刻。
兩人對峙了很長時間,林棟一直在繞著刀客走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力有所損耗,終於他身形稍稍一緩步伐失去了之前的節奏。
機會!刀客眼中寒芒爆閃,鏘的一聲刀離鞘而出,積累的氣勢瞬間爆發。這一刀帶著必殺的淩厲氣勢,如同一道銀色光龍極速朝林棟頸脖處斬落。
林棟似乎被這速度快到極致的一刀鎮住,愣愣地看著刀光不知道躲閃。
“住手!”這一幕讓罌粟心髒都揪了起來,她毫不猶豫地掏出匕首,運足內罡將匕首朝擲向刀客頭部,想要來招圍魏救趙逼他放棄對林棟的攻擊。
這會她哪還管什麽公平決鬥不公平決鬥?隻要能救下林棟她不惜一切代價。
隻不過讓她驚駭欲絕的是,刀客壓根沒有躲閃的意思,此時在他心裏隻有一個執念,那就是打敗眼前這個對手,哪怕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眼見利刀就要斬斷林棟的脖子,他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得逞的笑容。這笑容讓刀客心中生出了強烈的不安感。
不過劍出誓無回,這是拔刀術的奧義,他傾盡全部精氣神在裏麵躲無可躲。
緊接著隻見林棟的影像突然一陣模糊,他的刀斬中林棟,竟然沒有任何擊中實物的感覺,他就知道糟糕了!
果然緊接著腹部就傳來劇烈的疼痛,他頓時騰空而起,狠狠地拋摔在遠處地麵上,嘴角溢出絲絲殷紅的血跡。
“林棟,你可真是嚇死了我!”
形勢驟然逆轉,罌粟心頭一陣狂喜,趕緊快步跑到林棟身邊,拉著他的手雀躍道。
林棟笑著摟了摟她的腰道:“你也太不相信你的男人了!我這是誘敵懂嗎?你要是真把他殺了,咱們可就勝之不武了。”
罌粟無謂地笑了笑作為一個特勤人員,她並不覺得戰鬥起來,這公平兩字有多麽重要,反正為的不就是勝利二字麽?當然,林棟在乎這一點,她也不會唱反調。
林棟鬆開開手,邁步走到刀客身邊笑道:“這次我的女人對你動手了,算我輸,我放過你。”
刀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掙紮著跪坐起來努力喘勻了呼吸開口道“她的攻擊並沒有給我帶來影響。願賭服輸,死在你的手裏是我的榮幸。不過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吧!”
林棟一陣錯愕,他打算放過刀客,可是這小子似乎並不打算領情。
刀客從懷裏冒出一柄短太刀,又從自己衣服上斬下一大塊布料,將太刀擦拭幹淨之後,用布料墊著放在地上。他做這些的時候,表情顯得極為肅穆,就仿佛是在進行一項神聖的儀式一般。
接著他雙手捧起愛刀,恭敬地舉到林棟前麵:“以林君的實力,有資格作為我的介錯人。請在最後為我抱首,不要將我的頭顱完全斬斷,我的頭必須和脖子有一絲牽連。相信林君可以做到。謝謝!”
“等等,你是準備切腹?”
林棟算是看出端倪來了,他沒有伸手接過武士刀,驚訝地問道:“你丫的是不是耳背啊?沒聽說我準備放過你嗎?”
刀客再次將手中刀往上一抬,重重地點頭道:“武士沒有懦夫。請林君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平川宗介東宮大師的弟子,妙法村正就贈予林君了,妙法村正沾染了我的鮮血,一定會更增長林君的勇武。”
我靠!林棟徹底淩亂了,這貨他媽的是不是有自殺傾向?說了放過他了,還這麽不依不饒的求死。
“請林君接劍,否則就是看不起我平川宗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有病嗎?”林棟臉皮一陣抽搐,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他這會直接能肯定這貨有病,而且病得不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麽真誠地威脅別人殺了自己。
“請務必滿足我的請求!”
說著,平川幹脆爬起身來,硬生生將刀塞到林棟手裏,而後自己再次跪坐下來,拿起太刀準備朝自己腹部捅去。
林棟這下可急了,一把將他的手拉住。要是這貨來個偷襲,他還能順理成章地說服自己幹掉他。
可是他越是這樣,他越是下不了手。這叫什麽事?島國人果然沒一個正常的。
“請……林君放開。”
平川咬牙拚盡全力要將刀捅入自己腹中,林棟則死活不讓他得逞,兩人頓時陷入了拉鋸戰中。
罌粟在一旁實在憋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終於林棟一把將太刀奪走,狠狠地丟在地上罵道:“尼瑪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老子說了放過你,不殺你了,你他媽聽不懂中文?還是準備讓老子求你別死?要死,等老子走了再死,介錯你妹介錯。”
說著他將兩柄刀狠狠地丟在地上,扭頭就朝遠處走去。平川愣了愣快步跟上喊道:“林君,願賭服輸。”
“服你妹!老子贏了你的命還是你能做主的?合著我還得聽你命令,你要我殺我就殺?滾犢子。”
“嗨!”被林棟毫不客氣的怒罵,平川竟然恭敬地垂頭跪地,用極為肅穆的語氣道:“按照約定,您贏了我的命就是您的。武士平川誓死效忠主君,一切。”
林棟聞言一愣心生一種極為荒謬的感覺,又疑惑地跟罌粟交換了一個眼神,這貨的意思是表忠心?這也太戲劇化了一點吧?
“行了行了,平川先生我們要離開了,你可以在這裏等機組人員三天,到時候和他們一起回國。不過我警告你,不要試圖解開他們被封閉的經脈,否則他們必將死於非命。”
林棟又怎麽會相信,不耐煩地擺擺手。
“嗨!”平川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亦步亦趨恭敬地跟在兩人身後行走。林棟被他給跟煩了,忽的停下腳步將其擋在身後。
平川反應極快,馬上停下腳步恭敬地躬身行禮。
“你丫的,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嗎?”這家夥就像牛皮糖一般黏人,可是態度又這麽恭敬,林棟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惱火無比。
“嗨,我知道主君您現在還不相信我,如果您願意可以隨時要我的命。宗介絕不反抗。”說著,他未必雙目作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
林棟眼睛一眯右拳緩緩握拳,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時罌粟突然走過來,將林棟拉到身後,示意她來解決。
林棟這才悶哼一聲將拳頭鬆開,早知道這家夥是這樣的牛皮糖,一早幹掉他一了百了多好。
“平川先生,你真的想跟著林棟,償還他的恩情?”罌粟笑著開口詢問,平川宗介恭敬地一點頭:“嗨!”
“但是你知道你的身份,很難獲得我和林棟的信任不是嗎?”
“嗨,請夫人指示。”
這家夥確實聰明,一聽罌粟的話,就知道還有後文。不得不說這聲夫人讓罌粟心頭高興了幾分,她接著笑道:“那好,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不惜代價殺了村上龍一辦得到嗎?”
“嗨,宗介必竭盡全力。”他毫不猶豫地應下,還真讓罌粟和林棟有些意外。林棟馬上就領會到了罌粟的意圖。
平川宗介是島國天皇的劍道老師,也是島國數一數二的劍道高手。
他去殺村上龍一成功了固然是好,失敗了對林棟這方沒有任何損失,說不準還能讓村上龍一得罪東宮純一郎,這絕對是一箭多雕的好事。
林棟隱晦地衝罌粟比了比大拇指,罌粟臉上立馬泛起甜美的笑容。
既然暫時接受了平川宗介的投誠,三人便乘坐罌粟隱藏的快艇,一番輾轉回到了華夏。
“請大人和夫人放心,宗介誓死完成任務。”
平川臨上機前對兩人深鞠一躬,便頭也不回走進登機口,倒是真有一股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
目送他離開,林棟疑惑地問道:“罌粟,你覺得這家夥可信嗎?”
“島國的武士道精神,講究的是就是看透死亡,對主君絕對忠誠毫無保留地舍命獻身。從他的種種作為來看,倒真是這樣的人。”
罌粟笑著點點頭道:“如果他能騙過我們兩個,那隻能說他的演技實在太好了。所以我給出他這麽一個任務,是最好的測試機會。如果他真這麽做了,還活著回來,那他將會成為你手下最利的刀。”
“罌粟,你實在太聰明了。”林棟嬉笑著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狠狠地親了一口。
有她在身邊,他甚至都不用動腦子去思考問題。
之後兩人也換了登機牌,乘坐另一趟航班回到了天京。
一下飛機他便和索菲婭聯係上,得知她此時正和其他人呆在別墅。兩人驅車趕回別墅,破碎的玻璃門窗什麽的。此時都已經更換一新,還有不少建築人員,正在忙碌著牆體修補的工作。
兩人聯袂進入大廳,就見大家夥都圍坐在一起,不過每個人臉色都是一片凝重,房間的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師兄、林棟、林總……”
見他回來,所有人都起身相迎,一個個身上都還纏著繃帶,林棟陰沉著臉雙手虛按:“受傷了就別這麽多禮,都坐下吧。”
“沒事,我們都好得差不多了。過了今天繃帶就能拆下來。”孫元偉勉強掛起一絲笑容。
林棟走到他們身邊,查看了各人的傷勢,有他的上好丹藥大夥的傷勢恢複得不錯,精神也挺好,他這才放心下來。
不過孫家門下隻剩下孫元偉三人,他眉頭一皺問道:“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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