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卡魯巴亞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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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甲瘤牛中央聖島上特產的一種高級魔獸,也是獅王之靈平日裏最喜歡的血食之一,甚至比人類的血肉靈魂都更讓它愉悅。
    所幸獅王之靈還算有分寸,知道鐵甲瘤牛對卡魯巴亞部落的價值,這種魔獸不光是在部落戰爭時能堪比一個部落高級戰士,在平時裏也是部落農耕的重要臂助。
    不是有這玩意在卡魯巴亞部落那千頃良田哪能開墾得出來,沒有這千頃良田的糧食供給,卡魯巴亞部落又哪有這麽豐厚的糧食,發動一次又一次的部落戰爭,壯大成現在中央聖島的最強部落
    不過鐵建瘤牛固然重要,可是現在這情況,如果不盡快找出解決的辦法,部落都沒了要這些鐵甲瘤牛還有什麽用作為留給其他部落的禮物麽
    音樂停息,祭壇下侍奉獅王之靈的處女的舞蹈也停頓了下來,這代表著這次的祭祀已經結束。
    可是達旦王卻是沒有得到獅王之靈的任何一點回應,他惶急地睜開眼睛,隻見獅王之靈最愛的瘤牛之血依舊窪積在祭壇上,完全沒有被圖騰柱給吸收掉。
    “為什麽,停下來該死的,我問你們為什麽停下來”隨即達旦王暴怒起來,將怒火發泄到了下方樂師身上,一躍從祭壇上跳到樂師群中,抓起一個氣急敗壞地對著他咆哮。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達旦王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被他抓在手裏的那個樂師則直接被嚇昏了過去,直麵一個傳奇強者的怒火,他卑微的低級實力可承受不起。
    “繼續,都給我繼續,今天如果沒能得到偉大的獅王之靈的回應,我就用你們的鮮血來進行祭祀”
    怒火發泄了少許,達旦王也稍微平靜了一點,甩手將手中已經人事不省的樂師往地上一丟,再次對在場所有人發出怒吼。
    莊嚴的音樂和讚頌獅王之靈的象形舞蹈再次開始,達旦王也飛身回到祭壇上繼續祈禱獅王之靈的出現。<>
    這次樂師和舞女們沒有達旦王的命令,可不敢再輕易停止音樂和舞蹈了,一遍遍地循環著,直到一名少女實在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原本緊閉雙眼的達旦王雙目怒睜,狀若瘋虎般從祭壇上跳下來,抓起倒地少女往祭壇上一扔,少女一頭撞在圖騰柱上腦漿迸發瞬間斃命。
    這一幕嚇得所有人精神緊繃,趕緊咬著牙繼續堅持奏樂和舞蹈。
    這時一個穿著精良皮甲,腰間懸著魔獸骨劍的年輕將領,帶著一小隊同樣裝備精良的士兵,駕著一些個衣衫襤褸的人急匆匆地來到祭壇附近,躬身對達旦王行禮問候道:“父親。”
    來的這個年輕將領,就是達旦王最寵愛的兒子安多巴,看到他達旦王的怒火便平息了不少,臉上陰沉似水的表情總算是和緩了一些,隨即他的目光又被士兵們駕著的人吸引了過去。
    “這就是那些該死的老鼠”
    “是的,父親,他們就是一直在暗中搗鬼的家夥。”
    “好,好,很好,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竟然敢在我卡魯巴亞部落搗鬼”達旦王獰笑一聲,伸手虛抓,一個俘虜立刻被他吸到手中。
    隻是這人才剛被他抓到手裏,就猛然抬起頭來,對著他哇的就是一大口血吐出來。
    達旦王身為傳奇強者,這個奇克部落派出的狂信者,不過就是中級戰士的實力罷了,哪怕是突襲也不可能能傷到達旦王。
    達旦王一偏頭就躲過了他吐出的血,一擊不中,這名狂信者也沒有放棄,拚命地在達旦王手裏掙紮起來,掙紮中口中血沫四濺,成功地將血液滴在了達旦王的手上。<>
    卡魯巴亞部落至今還不知道疫病的傳染來源,達旦王又怎麽會注意到這個血液濺落在他的手臂上,立刻就往他的皮下滲透。
    傳奇強者對於危險的感知極是敏銳,血液剛往他體內滲透,他就立刻感覺背脊一陣發麻。
    他二話不說丟開手中的狂信者,同時幾道強橫的鬥氣從他手臂上爆發,一道結果了被他丟開的狂信者,一道沾染上血液的那部分皮肉湮滅,他這才感覺到危險離去。
    “殺了他們,一定不要沾上他們的血液”隨後他厲吼出聲,這個狂信者的自作主張想感染他,反而是在提醒他疫病的根源在哪。
    安多巴和他手下的戰士下意識地按照達旦王的吩咐做,手起刀落將手中的狂信者們梟首,血液從脖子斷口處噴湧而出。
    “該死”還好有達旦王在,隻聽他低吼一聲,噴濺的血液頓時被鬥氣定格在半空中,沒能濺落到安多巴和他手下的人身上,隨即又被鬥氣裹挾著沉入地下。
    處理完血液,達旦王才鬆了口氣。
    “父親,這是怎麽了,難道說,這血液”安多巴不傻,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知道這血液不對勁。
    “該死的東西,疫病的來源恐怕就是這些家夥身上的血液。你們有沒有沾上他們的血液”聽到這話,安多巴等人臉色狂變,下意識地拉開跟曾經沾染上狂信者血液的人的距離。
    這幾個沾上血液的家夥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達旦王給全部打昏過去。
    “你們幾個,把他們送到巫醫那裏,我給他一天時間,給我弄清楚他們染的是什麽疫病。如果做不到,我就將他的血獻祭給偉大的獅王之靈。<>”
    幾名沒有沾過狂信者血液的士兵,是萬萬不想去碰觸這幾個可能染病的家夥。
    死這些戰士或許不怕,可是他們可見過死在這種疫病下的人的慘狀,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形了,這樣恐怖的死狀隻要是人都不會想要嚐試。
    不過他們也不敢忤逆達旦王的命令,最後隻能脫下各自身上遮羞的獸皮,拉著這幾個家夥走,盡量不跟昏迷的戰士有半點接觸。
    “安多巴,我的孩子,你確定沒有沾染上這些家夥的血液”
    安多巴此時還在後怕呢,類似亞特人這樣處於原始文明狀態的部落,最崇尚的就是勇武。這次要不是已經事先有人把林棟手下的狂信者製服了,他肯定會選擇親自動手彰顯自己的
    勇武。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怎麽可能不沾上狂信者的鮮血
    “安多巴”
    眼見安多巴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達旦王可急了,還以為安多巴是沾過狂信者的鮮血,不由得厲聲斥問。
    “沒,父親,您放心,我完全沒有沾染這些人的鮮血。”安多巴被他這麽一吼回過神來,趕忙開口辯解。不然要是被達旦王誤會了,他說不準也會步之前那些戰士的後塵。
    “父親,偉大的獅王之靈,還是沒有跟您諭示嗎”
    隨即他趕緊轉移話題,達旦王可不吃他這一套,上下審視了他好一會,才開口道:“這幾天,你給我待在祭壇這裏,哪裏都不許去。聽到沒有”
    “是”安多巴哪敢拒絕,趕緊躬身應命,老實地走到祭壇旁邊呆著哪裏也不敢去。
    達旦王這也是無奈之舉,能成為卡魯巴亞之王,達旦非常聰明,他已經懷疑不光隻是狂信者的血液具有傳染性,很可能被狂信者傳染的人的血液,還能進行二次傳染。
    否則疫病絕對不會散播地這麽快
    隻可惜他再怎麽聰明,也猜不到,埃博拉病毒還加上了血脈詛咒,隻要一人沾染上,都不需要接觸整個家族都跑不了。
    “卡茲”
    安置好安多巴,達旦又大吼了一聲,一條黑影鬼魅般從外麵衝進來,跪倒在他麵前等候他的吩咐。
    “立刻傳出我命令,徹查王都,把所有沾染了鮮血和患上疫病的人,都給我抓到祭壇這裏來。沒有沾染過鮮血的人,注意不能跟血液有任何的接觸。無論是什麽血液”
    達旦很清楚,王都外圍的領地他已經鞭長莫及了,在沒找到疫病的根源之前,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再過幾天,如果還不能找出疫病的治療方法,那他隻能走最後的一步棋,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將獅王之靈逼出來。
    “是”接到命令,卡茲立刻離開祭壇去安排。
    卡魯巴亞的動員能力相當出色,不過半天的功夫,烏央烏央上萬人就被集中到了祭壇前麵來,外麵則是嚴格保持著距離的王都衛隊,整個祭壇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肅殺氣息。
    一晃三天過去,部落的巫醫祭祀想盡了全部辦法,也沒能找出治療疫病的方法,卡魯巴亞部落的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劣,不斷有新的疫病患者出現,也不斷有疫病患者死亡,整個祭壇簡直成了一個修羅場,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更可怕的是,王都衛隊的戰士,也開始出現了疫病患者。達旦王不由得對自己的判斷有了懷疑。王都衛隊的戰士,可是一直嚴格遵守著他的命令,不接觸任何一點血液。
    另外壞消息也在不斷地傳到他耳朵裏來,王都外圍的領地已經徹底失控,大批大批的部落成員,有目的性地開始朝西北方向逃難。
    沒有了人丁,卡魯巴亞部落也就滅亡在即了。得知這些消息之後,達旦王眼中閃過凶戾的冷光,現在他隻能做最糟糕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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