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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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道門正宗,互相照應實屬應該,日後於道友若有瑕來到我天門宗,趙某必當倒履相迎。”
玄老客氣地回了一句,讓於冠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分神期已經是站在修真界巔峰的強大修士了,能留下幾分人情絕對是見好事。
又寒暄了一會,盞茶過後,於冠山這才進入正題,對著玄老笑道:“趙道友,不知道你想知道哪方麵的消息,若是關於天門宗的話,本派所知怕是也不多。”
“趙某省得,此來隻是想了解一下內陸現在的情況,也好為之後的行止先做打算。”
玄老點了點頭,滄海劍派畢竟偏居海外,不可能太過關注內陸方麵的消息,不過就算再是不靈通,也總萬劫老祖要知道得多。
聽到玄老的話,於冠山眼睛頓時一亮,他年輕時遊曆內陸,可還是很清楚符醫門和天門宗之間的關係的。
原本天門宗才是冀州最強宗門,可是後來玄老異軍突起,天門宗也就不可避免地衰落下來,再到現在更加強勢的太虛子掌控符醫門,這天門宗也就更是難以為繼。
在他看來,玄老遊曆外海,突破可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恐怕也是不堪符醫門的強勢,不得已才離開的冀州。
而且玄老話語間,還有透著如果符醫門依舊強勢,便不回冀州的意思,如此一來,他就大有希望招攬學老了。滄海劍派如果多出一個分神期的強者的話,那實力至少平添一倍不止。
不過這個想法可不宜操之過急,不然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那請趙道友稍待。”他壓下心中熱切,衝玄老點了點頭,接著又對坐在他下首的關冠管道:“關師弟,最近從內陸回來的弟子是誰?”
“稟掌尊師兄,最近從內陸回來的弟子,是冠庭師弟的關門弟子儲元方,不過也是十幾年前之事了。可需要召他上來?”關冠管想了想起身行禮。
“快召他前來。”於冠山看了玄老一眼,見他沒有說什麽,才點了點頭道。
“是!”關冠管伸手招來在殿內伺候的一名弟子吩咐了兩聲,這名弟子便衝眾人施禮退下。
沒多久的功夫,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就從門外走了進來,這個青年就是於冠山他們所說的儲元方。
滄海劍派倒真是人才濟濟,過來這名青年,年紀不大卻已有著元嬰期的修為,眼中還不時泄露一絲淩厲無比的劍氣。
這說明此人的劍氣積累,已經達到了水滿而溢的程度,距離出竅也就隻剩下那麽臨門一腳而已了。
這人行虎步地走上殿來,環顧殿內一周,目光重點在林棟師徒倆身上。
玄老分神期的強大修為,可不是他能望其項背的,他當然不敢造次。不過看到玄老背後的林棟,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更為淩厲了許多,強烈的戰意隨即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感覺到他針對自己發出的戰意,林棟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臉上也浮現出興奮之色和濃濃戰意。
每一個修煉有成的劍修都是公認的強者,這可不是沒有道理的,劍修這一道跟其他的修行道有所不同,可不是光靠一味苦修就行的,實戰經驗也是劍修極其重要的一環。
因此每個有所成就的劍修,無一例外都是武瘋子,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這樣的人最後能生存下來,還能闖出自己的名號,不強才叫有鬼了。
這個儲元方就是這樣的人,遇到林棟這樣各方麵相差仿佛的劍修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不見獵心喜才怪了。
而林棟將紫氣轉化為九劫劍氣的這些天,來來去去都是劍修最基礎最基礎的東西,跟萬劫老祖和玄老過招則純屬找虐,哪怕這兩位把自身力量壓製得比他還不如,光憑豐富的經驗也能把他虐成豬頭。
他又總不能去找自己的女人過手找快感吧,因此習劍這段時間也算是夠壓抑的了,這會碰上一個還算棋逢對手的家夥,他也就動了試試自己劍術水平的心思。
兩人都是戰意澎湃,對視的目光都快要擦出火花來了。
劍修嗎,切磋挑戰實屬平常,於冠山和玄老對兩人的對峙並沒有立刻阻止,反而是抱著樂見其成的態度。
“元方,還不見過趙前輩,還有這位師兄?”不過就算要切磋、挑戰,現在也不是合適的時候,關冠管輕咳了一聲提醒已經完全興奮起來的儲元方道。
“見過趙前輩,還有這位師兄。”儲元方這才反應過來,強壓著心頭的激動對玄老和林棟稽首施禮。
“天賦卓絕,日後必是我道門之股肱。”玄老自然不可能給一個小輩回禮了,微微點頭讚了一句。
“前輩謬讚了。”儲元方再次施禮表示謝意,沒有任何謙虛的意思。九州之內的修真天才,他或許不算頂尖,不過前十絕對有他一席之地,自傲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知道這位師兄名諱?”隨即他又笑著詢問林棟,毫不掩飾地對林棟散發著他的戰意和殺意,這是他跟林棟第一輪的交鋒,如果林棟連他的殺意都抵抗不住,那他也就不打算再挑戰了。
林棟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儲元方的修為是水滿而溢,他的修為可就更是深厚得多,神識更是遠勝儲元方,儲元方這點殺意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儲師弟,在下林棟,幸會幸會。”他就仿佛沒有感受到儲元方散發出的殺意一般,臉色如常地回了一禮。
“林師兄厲害!”
察覺到這一點,儲元方臉上閃過一絲驚色,而後眼中戰意越發濃烈了。
“好了,元方,趙道友想知道內陸最近的情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趙道友。”這時於冠山開口對儲元方說道。
“是,掌門師伯,弟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前輩請問。”儲元方向於冠山行了一禮,而後恭立玄老麵前等著他問話。
“你遊曆內陸時,可曾去過冀州?”玄老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晚輩曾在冀州待過幾月。”儲元方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冀州天門宗近況如何?”玄老臉上立刻裝出幾分急切之色。
“天門宗?”
到底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儲元方記憶難免有些模糊,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才開口道:“晚輩曾想過去天門宗拜訪,隻不過聽同道說起過,天門宗弟子已久未出世,有傳言說,天門宗怕是……已經被滅了道統了。”
“什麽?!”
他話一出口,就聽玄老一聲怒喝,隨後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迎麵襲來,他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這股吸力強行吸到了玄老手裏,玄老手頭的力量掐得他回不過氣來。
“趙道友,稍安勿躁。”
旋即人影一閃,於冠山出現在玄老身前,伸手搭住玄老的手,儲元方可是他滄海劍派的寶貝疙瘩,他可不想玄老失手把儲元方弄傷。
“於道友,是我太激動了。”玄老這才裝作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放開手中儲元方。
“師尊,他……他說的是真的嗎?”玄老演的非常逼真,林棟也不敢怠慢,臉上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身體還因為激動微微顫抖著,演得也非常地真實。
“閉嘴!”
玄老厲聲喝止了林棟,而後裝作強抑著怒火的模樣,繼續向儲元方問道:“儲師侄,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有於冠山抵禦玄老的威勢,儲元方沒有被玄老的威勢影響,苦笑一聲道:“請前輩見諒,符醫門勢大,晚輩不敢招惹,哪裏敢去探究實情?不過曾聽那位同道說起,曾有過天門宗弟子被追殺的事情發生,不過追殺者是誰,他不敢明言。”
“符醫門,欺人太甚!”
玄老頓時怒焰勃發,強橫的嬰元從他體內爆發出來,須發狂舞旁邊的桌椅瞬間就被他爆發的力量震成無數碎片。
所幸,滄海派大殿所用建築材料品質不俗,這才沒有步上這些家具的後塵。
“趙道友,且息怒,這符醫門無惡不作,終有一日會自食惡果的。不過如今其勢甚大,保存有用之身,才有複仇的希望。”
於冠山他這會心情可是相當不錯,天門宗被符醫門滅了,也就意味著玄老已經是孑然一身,不會再被門規道義所約束,招攬到玄老的機會可是大增。
平白多出一個分神期的大修士,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不過心裏再是這麽想,也不能表露在臉上,他趕緊開口勸解玄老。
幾番勸慰,玄老這才順勢裝作壓下心中怒火,坐到重新布置好的座位上,陰沉著臉繼續問儲元方道:“儲師侄,符醫門的情況又是如何?”
“我遊曆內陸的時候,符醫門的勢力一直在不斷擴張,青州、袞州、徐州,不少的門派也都歸於他們之下,道門所轄近半落入了符醫門的掌控。”
儲元方仔細回想了一下,接著道:“縹緲仙宗、禦獸門和萬法宗等大宗,不得已隻能跟接壤魔宗合作,這才勉強遏製住符醫門的擴張。隻是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情況了,現如今的狀況,晚輩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