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蛋包飯的正確食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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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堂哥是刑警的緣故,一惠或多或少都能得知關於案件的信息。盡管橫溝重悟秉持著刑警的責任,對於事件守口如瓶,但是最終,還是被一惠套話套得差不多了。
淺野壽花是單親家庭,母親在幾年前死於意外車禍。自從她的母親去世之後,淺野健治就性情大變。有時候會把淺野壽花當做自己的妻子,曾經幾度,淺野壽花差一點就被侵犯。
遭到拒絕的淺野健治惱羞成怒,因此對淺野壽花產生了暴力傾向。
淺野的鄰居也表示,經常聽見淺野毆打女兒的聲音。
因為無法忍受父親,因而痛下殺手,這怎麽看都是毫無瑕疵的動機。
橫溝重悟說淺野健治的死有些蹊蹺,他是被人用刀直接刺穿心髒當場死亡。刀柄上的指紋得到了驗證,屬於淺野壽花沒錯。
可是,淺野健治的屍體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就像是坐在地上,心甘情願地被人刺死一樣。
照理來說,如果有人用刀刃相向,人的本能反應絕對會伸手去抵擋,可是淺野健治的手上完全沒有傷。為什麽會這樣呢?他是因為什麽緣故無法反抗嗎?
被網球砸到之後,一惠倒是想起了一個關鍵人物——神山美紗。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這個人,警方都沒有對這位長相清秀的少女持以關注。
神山在上周對幸村告白失敗之後,就突然消失,連著幾天都沒有來學校。
警方的調查重點是在淺野健治的人際網上下了功夫,加上後來淺野壽花的“自殺”,案情似乎一下就被順好了。
為了提高檢舉率,盡管案件存在一絲絲違和感。但是對於怎麽看都像能夠結案了的事件,沒有人願意花更多的功夫去管。畢竟警察不是閑人,還有無數的時間等著這群人去處理。
一惠問過堂哥,淺野壽花的人際網並沒有得到重視,雖然有做過簡單的調查,但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線索看起來和案件並沒有什麽聯係。
終於在淺野壽花屍體被發現後的第三天,一惠去還學生證的時候見到了好多天沒有出現過的神山美紗。
在看到一惠的時候,神山美紗露出了在樓梯間撞到一惠時一模一樣的驚恐表情。
“我說,你那麽怕我幹什麽?”一惠拉住了收回學生證馬上就要轉身離開的神山的手腕。
“接近幸村前輩是我不對!請你放過我吧。”神山懇求的語調微微顫抖。
一惠:???
是她想錯了嗎,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和案件絲毫沒有關係的樣子,腦回路都不在一個頻道。
一惠眯著眼睛,以審視的目光細致的打量著神山。後者被那雙淺茶色的漂亮眸子盯得有些心虛,因此避開了一惠的眼神。
“你和淺野壽花是什麽關係?”
開門見山的質問,利落的音調再加上一惠的身高壓力,神山直接被嚇得噤了聲。
一惠歎了口氣,把語調稍稍放得緩和了一些:“你們明明就認識,為什麽要隱瞞呢?”因為神山的關係,一惠還被淺野壽花扯了頭發。
想到這裏一惠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惋惜,畢竟淺野壽花已經不在了。
神山沉默了一會,終於吭了聲:“我們是認識又如何?壽花自殺的事,我也很難過啊!”
“我還沒說淺野是自殺的呢。”
神山的臉色一變,把手猛地抽了回來。她不想再和一惠繼續交談,轉身就跑開了。
一惠:emmm……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了些把人嚇走了?
說起來,一惠不得不開始在意,為什麽妹子接近幸村反倒會害怕她這件事了。
原本想從鄰桌切原的嘴裏套出點什麽關於幸村的話,可是自從那天切原失手把球打到自己頭上之後,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位天天嚷嚷著要打爆網球部三巨頭的熱血少年突然像焉了一樣,甚至還因為覺得趴桌子上睡覺不舒服而逃課跑去保健室睡。
是網球部的訓練太累了嗎?
下午結束了田徑部的訓練以後,一惠繞到了網球場,正好她想去問問幸村那天在天台上到底和神山美紗說了什麽,導致對方如此害怕自己。
這還沒走到鐵絲網內,她就遠遠看見了幸村居然親自上場打比賽,而和他對局的另一方,正是自己的鄰桌切原赤也同學。
局勢一邊倒,毋庸置疑的是切原被幸村實力吊打。
眾正選站在場邊看著神之子虐海帶,想要救一救這隻可憐蟲,卻又不敢出手。畢竟切原之前不小心打中了一惠,也不知道幸村還要這樣懲罰他多久。
一惠走上前去,和正選們就隔著鐵絲網的距離。她幾乎快把臉都貼到鐵絲網上,開口就說:“哇塞幸村居然親自上場?他是不是吃錯藥了,赤也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啊。”也隻有一惠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吐槽幸村了。
還不是因為你!——來自眾人內心的吼聲。
幸村護短,在護妻(?)方麵更是執著得恐怖。大概隻有當事人一惠不懂這件事吧,該說她遲鈍呢?還是說她沒有情商呢?
“橫溝,你要不要考慮救一下赤也?”一連幾天都目睹了同樣場合的柳多少還是有些心疼自己這位後輩,他這麽向一惠提議。因為要把切原從這種狀況解救出來,除了一惠沒有人能做到了。
“好啊,怎麽救?”
“一會訓練結束以後,你去找精市說要約會。隨便約去做什麽都行。”
一惠思索了半秒,答道:“可我周末要去東京看一樹,要叫幸村和我一起去嗎?”
emmmm……
算了算了,柳收回自己的想法,還是不要指望這個弟控能為切原做點什麽了。
對不起了赤也,前輩們能做的隻有到這了……
傍晚一惠邀請了幸村一起吃晚飯,後者自然欣然接受。
“那來我家吧,晚飯我來做。”
一惠突然這麽主動稍稍讓幸村有些意外,他試探性地問了句:“晚上一樹要回家?”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也隻有這個了。
“沒有啊,怎麽了?”
“你突然這麽主動,我有點不習慣呢。”
“什麽主動不主動的,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啦。”
這麽說的話,幸村便了然了。
依照著一惠的性格,她發出這樣的邀請倒也不是有事相求的獻殷勤。性格太過直率的一惠隻是單純想要兩個人坐下來,詳細認真地談一談她想說的事。
說到需要獻殷勤,幸村倒是從來沒見過一惠求過什麽人。因為從小就受她的堂哥影響,再加上保護弟弟的責任心,一惠從來就不需要求人,她看起來已經足夠強大了。
如果可以,幸村還是希望一惠能夠對自己露出柔軟的一麵,他願意擔起守護女孩的責任。
一惠的父母很忙,回家的時間少的可憐。也是因此,一惠受她的刑警堂哥照顧比較多。
這晚也一樣,一惠的父母不在家。
“叔叔阿姨又不在家啊。”
“嗯,習慣了。不在其實也好,自由自由。就是不知道一樹在秀德那邊一個人,會不會不懂得照顧自己呢……”
嗯,很好,三句話不離弟弟。
幸村還是無奈,安撫道:“一樹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在一樹轉學以前,家裏好歹還有兩姐弟會稍微熱鬧點,現如今多數情況是隻有一惠一個人。
幸村早前還會擔心一惠一個人會不會覺得很孤獨,但是看著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惠像個步入中年的人一樣,悠哉地打開電視,圍上圍裙,手法嫻熟地開始做晚飯,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
這樣幸村就放心了。
“幸村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沒有哦。”
“那我就隨便做點。”
“嗯。”
看著廚房裏女孩忙碌的身影,幸村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他想到了在未來的某一天,也會有同樣的場景出現,而那個時候的橫溝一惠,身份已經不再是他的青梅了。
某種角度而言,一惠可以說是幾乎全能了,且不說是做飯這種小事,就算是普通女生不擅長的運動方麵,她也非常優秀。
比如籃球。
她的弟弟一樹曾經是籃球部的,一次比賽因為吃壞了肚子而沒法上場。於是一惠戴了頂假發代替上場,甚至還幫立海大籃球部打進了地區預選的決賽。
結果決賽的時候,一惠的假發掉了導致被發現是個女生,於是那年立海大被取消了比賽資格。如果沒有被發現,說不定立海大的籃球部就真的打進全國大賽了。
這些有關一惠的全部,光是回想起來,幸村都覺得女孩可愛得過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自家青梅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當幸村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對一惠的心意上深陷不拔了。
彼時一惠做好了晚飯,說是隨便做做,但成果依然是十分精致的蛋包飯。
她把盛著包裹完美的蛋包飯的碟子放在幸村麵前,然後拿來了番茄醬,打開瓶蓋,問道:“你要番茄醬嗎?”
“好。”
像是什麽在蛋包飯上畫上愛心的畫麵,在一惠身上發生的可能性不大,幸村也知道這一點。但看著嬌美的少女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傾下|身,正欲為他擠上愛心(?)料理的最後一個步驟,幸村潛意識裏還是有一點點期待。
然而接下來,一惠相當粗魯地在蛋包飯上擠了一大坨番茄醬的行為,打破了幸村心底最後的那點幻想。
算了算了,如果像個軟妹一樣嬌滴滴地畫個愛心,那也不是橫溝一惠了。
“一惠,你可以溫柔一些的。”這是幸村隨口的一句建議。
“擠個番茄醬而已,難道還要用什麽特殊的姿勢才對嗎?”
幸村從一惠手裏接過番茄醬,然後站起身,在一惠的那碟蛋包飯上,畫了一個笑臉。
一惠皺眉,“這就是溫柔的表現?”恕她不是很懂。
幸村沒有回答,隻是眼底滿含寵溺地看著一惠微笑。
沒有得到回應,一惠轉頭朝幸村看去。
目光一瞬交匯,她直接陷進了幸村的眼底,“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一惠竟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眼前的少年明明就是自己早已熟識了十幾年的竹馬啊,為什麽會這樣呢?
女孩眼神有些閃躲的細微表情全然被幸村捕捉,他原本想說些什麽,卻又憋在了心口。
算了,他還是找個合適的時機,再來對女孩傾訴他一直以來的心意吧。
幸村重新坐回原位,恢複了以往一貫的溫和模樣:“我們先吃飯吧。”
“唔……嗯。”
少有的,一惠覺得自己思維有些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喻文州的小嬌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3 16:09:01
喻文州的小嬌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3 16:09:15
謝謝千千的雷!!
是呢這篇文是……15年的存稿【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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