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家人就該齊齊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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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趕到地鐵站的時候,已經是又過了十五分鍾之後。幸村就見一惠麵容嚴肅,條理清晰地把剛才所發生的事從頭至尾地敘述了一遍。

    除了那個金發男人的事。

    一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隱瞞掉那個人,隻是直覺告訴她,那個男人不簡單。

    因為要重新錄一遍口供,一惠得跟著去一趟警署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這會肯定是約不成了。

    幸村表示,嗯,他習慣了。可那又有什麽辦法,他也隻能陪著自家青梅去一趟。

    一惠從小就正義感爆棚,對於事件,她一向都格外認真。

    瞧著自家青梅那正義凜然的表情,幸村有那麽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時期。

    小時候一樹被欺負,這個做姐姐的總是挺身而出,擋在弟弟的麵前,狠狠地將那群欺負人的小孩揍上一頓。

    當然啦,在那個年紀,女孩子發育的早,再加上一惠的個子天生就高,沒幾個人能打得過她。

    幸村想著,自己什麽時候也可以成為站在女孩身前的那塊擋風板。至少今晚在地鐵站發生的這件事,讓幸村覺得愧疚萬分。

    兩個人從警署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按照幸村原本的計劃,這個時間,他和一惠應該身處六本木森○大樓的展望台,眺望著絢爛的東京夜景。然而,現實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誰讓橫溝一惠本身就是個變數呢?

    有句話說的沒錯,計劃趕不上變化。

    警署附近的街道冷清得要命,除了明亮的街燈以外,完全感受不到屬於東京的繁盛。

    重新把襯衫扣好的一惠把外套還給了幸村,一言不發地走著。因為剛才的事情,心情有多不好全都寫在她的臉上。

    “抱歉幸村,又……”沒能和你好好約會。一惠說著,撓了撓臉頰,有幾分不好意思。

    一惠做什麽事都屬於認真派,雖然每次約會搞砸是標準結局(?),大多數情況一惠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如果意識到了的話,她絕對會道歉的,比如現在。

    “我才要說抱歉。”幸村搖了搖頭,“讓你遇到了那樣的事。”

    “這不是你的問題。”一提到那件事,一惠的眉毛又緊緊地皺了起來,接下來她的口吻變得咬牙切齒,“好想在警方之前把那個人調查出來,我……”打爆他狗頭。

    明明說得很有力的氣勢在句末又泄了下來,那真是她從未收到過的羞辱。

    幸村的目光把女孩臉頰的輪廓描摹了一遍又一遍,娟秀的雙眉微微蹙起,淺茶色的眸底填滿了不爽。他伸手想要拉住對方的手,這時一惠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想起了一件事。”一惠一邊說著,抬起右手在左手掌心上一錘,“我的手機還在車站的垃圾桶裏。”

    這麽說完,一惠拉上了幸村原本就想伸出的那隻手,邁開步子就是一陣狂奔。

    不愧是田徑部的主將……

    有那麽一瞬間,幸村覺得自己似乎就真的是外界所傳的“身嬌體弱的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嗯,和自家青梅比起來的話。

    跑了沒幾步,一惠突然一個急刹車,“這個時間垃圾也應該被清了吧……啊啊啊真倒黴!”

    幸村安慰地拍了拍一惠的頭,像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之前被一惠丟掉的手機:“手機在這裏呢,我取回來了。”

    一惠愣了愣,盯著幸村的臉看了幾秒,在確認了的確是自己的手機之後,她抱怨了一句:“剛剛為什麽不給我?”

    因為不想讓你接到一樹的電話,不想被人打擾兩個人的氣氛。

    當然,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樣的話幸村不會說出口,他直接回避了一惠的問題,說道:“快給一樹打個電話吧,聯係不到你的話,他應該很著急。”

    重新將手機開機,如幸村料想的那樣,屏幕上被來自一樹的未接來電提示訊息填滿。

    畢竟每一次幸村單獨把一惠帶出來,作為弟弟的一樹從來都掛心得要命。

    雖然,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

    一惠給一樹打通了電話,在很快解釋完了今晚的情況以後,一惠把手機遞給了幸村:“一樹說要跟你說話。”

    幸村接過電話,保持著一貫的淺笑表情,他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十幾秒之後,掛了電話。

    “一樹和你說什麽了?”一惠接回手機,問道。

    “沒什麽,我們回去吧。”

    “噢……”

    回到公寓,開門的一樹板著張臉把一惠拉進了門後,趁著一惠沒有注意到,對著幸村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重重地甩上。

    嗯,把幸村關在了外麵。

    “一樹你這是幹嘛?”

    別扭的少年鼻間嗤了一聲,轉頭回到屋內,往矮桌前就是一坐。

    一惠重新打開了門,“幸村抱歉啊,一樹他還是個孩子,小脾氣有點大。”

    才說完這句話,屋內馬上就傳來一樹的頂嘴:“我才不是小孩子!”

    幸村:你倆都是小孩。

    “對了幸村,你晚上是直接回去嗎?”

    一惠想到了眼下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以往她來東京看弟弟,就直接住下,可是今天多了一個幸村。

    “你覺得這個時間還回得去嗎?”

    “也是。”一惠點了點頭,隨即側開身體讓出了門,“不介意的話今晚就在一樹這邊吧,雖然他住的地方有點小。”

    把幸村領進屋內之後,自然傳來了一樹的強烈抗議。自家姐姐還真是個傻白甜,那個幸村精市很明顯就是對姐姐有所企圖,姐姐居然還引狼入室!

    “老姐,你怎麽能把這個人帶進來!”所以趕緊讓他滾蛋吧老姐!

    “可是幸村今晚回不去啊。”

    “那讓他睡大街去,我才不管。”

    “一樹,別鬧了。”一惠抬手就是往自家弟弟的臉上一掐。

    嗯,手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盡管一樹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向姐姐妥協。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幸村恐怕已經被一樹千刀萬剮了。雖然一樹本人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才不想有人碰他姐。

    一惠從衣櫃裏拿了一樹的衣服遞給幸村:“衣服可能有點小,今晚就將就一下吧。”

    看到這裏,一樹又一次炸毛,“為什麽把我的衣服給他!”

    幸村微笑:“那難道要讓我穿一惠的衣服嗎?”

    那當然更不可以啊!

    一樹語塞,對幸村翻了個白眼後繼續玩手機。

    狹小的公寓裏塞著身形都不嬌小的三個人,的確是有點擁擠。

    一惠倒是不在意些什麽,本來他們三個人就是從小一起長大,早已是互相熟知的人。在洗漱完畢之後,打開電視像個悠閑的大叔一樣開始看新聞。

    好巧不巧,那條新聞正好就是地鐵站的那件事。

    也不知道是誰把當時的情境拍成了一段簡短的影片——妙齡少女在地鐵站大膽脫衣秀。

    雖然畫麵中的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角各種打了馬賽克,但是但凡認識橫溝一惠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個渾身馬賽克的人是她沒毛病了。

    “臥槽!”一樹看得直接從榻榻米上跳了起來,“老姐,這……”

    話還沒說完,一惠麵無表情地關掉了電視,然後開始假裝四處開風景。

    一惠這個反應,顯然是默認了。雖然事出有因,她對那件事也十分氣惱,可是這的確又是不爭的事實。

    “幸村!你不是和我姐在一起的嗎!”炸了毛的一樹當即把矛頭對準了當時和一惠同在的幸村精市。

    幸村被一樹揪著衣領推了幾大步,後背直接撞到了衣櫃上。他的表情難得凝重,一貫柔和的語調也因為對之前的事心懷愧疚而壓低了一些:“這件事的確我要道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一惠。”

    “嘖,而且你還敢掛我電話!我話都沒說完!”

    一樹借機把幸村掛他電話的這件事一並說了,然而……

    “對於掛你電話,我不予以評價。”

    “幸村!!”

    一樹的脾氣本來就屬於一點就炸型,對上幸村這種腹黑。

    如果積攢下來的氣會爆炸,那麽一樹應該已經是天邊最燦爛的那朵煙花了。

    “我說你們兩個消停一會行不行……”

    一惠被兩個人製造的動靜鬧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除去心情不好不說,她完全沒辦法好好思考在地鐵站的那件事。

    轉頭看著還拉扯在一起的弟弟和竹馬,一惠索性翻了個白眼,往一樹的床上就是一倒,然後拉起被子,把整個人都裹進了被窩。

    這回輪到掐在一起的兩位少年懵逼了,剛才一惠是翻白眼了吧?是吧?翻了吧?

    肯定是生氣了。

    兩人就此休戰,準確來說,是一樹單方麵不再揪著幸村。

    鬆開幸村後的一樹走到床前跪坐下來,像隻耷拉著耳朵的小狼狗一樣,戳了戳鼓成一團的被子。

    “老姐,你是不是生氣了啊?”

    “沒生氣。”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

    “那……那我晚上要跟你睡一起。”撒嬌ing。

    “隨便你。”

    得到應允的一樹瞬間變得十分得意,他轉過頭挑釁地對幸村挑了挑眉,然後拉開被子,鑽進了被窩和一惠肩並肩躺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幸村隻是微笑,他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想到一樹竟然是這麽愛撒嬌的孩子。”

    一樹隻露出個腦袋,依舊滿臉挑釁:“幸村你在嫉妒我。”

    幸村聳了聳肩,動作慢條斯理地從衣櫃裏抱出一摞被子,平整地鋪在榻榻米上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沒什麽,我就是想到了德國骨科這詞而已。”

    幸村是故意這麽說的,如他料想的那樣,一樹果然聽得漲紅了臉,隨即就從床上爬了出來。

    他就見這個淺茶色眼瞳的少年直接往自己邊上一躺,拉起被子眼睛一閉,“哼,這樣的話你就是基佬了。”

    幸村:……

    於是這晚,一貫討厭幸村的一樹竟然和幸村擠在同一個被窩裏。

    嗯,將就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家人就該齊齊整整【?

    一樹:誰跟他是一家人!!

    這一秒我站村哥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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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鋪墊太久了,到這裏出現過的人物都是下一個事件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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