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陳琳進京說往事  仁宗方知身世謎

    當晚，被蘇婧罵的垂頭喪氣的白玉堂和其他四鼠坐在一起。

    “大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莽撞？”

    其他四鼠麵麵相覷了一會兒，還是盧方先開了口。

    “此次五弟確實莽撞了些，好在沒有犯下什麽大錯。”

    “那陷空島的百姓？”白玉堂忍不住問道，倒是難得的露出了幾分自責。

    “我看那位蘇小姐隻不過是嚇嚇你罷了，不會真的那麽做的。”盧方倒是明白的很，如果朝廷要這麽做早就這麽做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那就好。”白玉堂鬆了一口氣。

    “隻是五弟日後行事還是要多想想的好，而且我見那位姑娘不過是為展昭出氣罷了，展昭對那位姑娘可是言聽計從的很。”盧方終究是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展昭對蘇婧的不同。

    “原來是這樣。”白玉堂一聽，緊繃在胸口的氣終於散了大半。

    “沒想到展昭喜歡的居然是這樣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徐慶恍然大悟道。

    “二哥，你可是小看那位姑娘了，身邊能跟著那樣一個侍女，怕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蔣平說道。

    “四弟說的有理。”盧方讚同的點點頭，他還注意到了包拯和公孫策對蘇婧都十分的恭敬，隻是不知道蘇婧是什麽人，就連包拯都對她如此有禮。

    五鼠在說話的時候，展昭也和包拯公孫策二人在書房內說話。

    “包大人，白玉堂的事情該怎麽辦？”

    “展護衛，今日小姐走的時候可說了什麽？”公孫策搖頭笑了笑，對展昭說道。

    “並沒有。”展昭搖了搖頭。

    “那自然就沒事了。”

    “公孫先生的意思是，小姐……”展昭一臉詫異。

    “對，就是展護衛想的那樣，今天的話，小姐不過嚇嚇那白玉堂罷了。”公孫策點了點頭，表示就是展昭想的那樣。

    “小姐還真是……”展昭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妃語和雲嫋的護送，陳琳自然是安全的到京了。

    “小公主，不知你叫奴婢來京何事啊？”陳琳是看著蘇婧長大的，固然現在仁宗不止蘇婧這一個女兒，但是陳琳還是習慣叫蘇婧小公主。

    “陳爺爺，我帶你去見個人。”

    蘇婧帶著陳琳去見了李太後，因為時隔多年，再加上李太後在民間飽受風霜，容顏早已不複當年的風華，陳琳看了好半響才認出來。

    “你是李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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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太後回房休息以後，包拯和蘇婧留了下來。

    “小公主？”陳琳見蘇婧麵色有異，麵露疑惑。

    “陳爺爺有幾件事我想問你。”

    “小公主有話不妨直說。”

    “陳爺爺，祖父真的不知道當年狸貓換太子的真相嗎？”蘇婧開門見山的問道。

    “小公主？”陳琳沒想到蘇婧會這麽問，麵露詫異，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坐了下來，“奴婢沒想到小公主會這麽問，沒錯，先皇知道此事。”

    “那為何先皇要……”包拯麵露疑惑。

    “包大人，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麽樣的人居然可以收買先皇指定的穩婆，還有李妃娘娘的心腹宮女？先皇當年指派的穩婆可不止一位，而是四位，憑劉太後的勢力，還不足以做到這樣。你可想過這幕後之人在宮中有多大的勢力？”

    “與其讓小太子在宮中丟了性命，還不如將他養在宮外，至少性命無憂。而且，那時候劉太後也同樣生下了男嬰。”

    蘇婧明白了，既然劉太後同樣生下了男嬰，也為了不讓幕後之人察覺，先皇自然幹脆將錯就錯，反正他已經後繼有人了，皇宮裏麵就是這麽冷酷無情。可誰知後來劉太後的兒子竟不幸夭折了呢？

    “那麽先皇可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包拯繼續問道，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他自然想知道的多些。

    “本來先皇是不知道的，但是後麵先皇假借求仙問道，暗地裏卻在查此事，發現那幕後之人正是襄陽王。”

    襄陽王？

    蘇婧若有所思，那麽看來當年外公來京的事情也不是那麽簡單了。不過禦劍山莊從來不參與皇室之事，不知道祖父是用什麽說動了外公。

    “小公主？”

    “嗯，陳爺爺，你一路上京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去進宮見父皇。”

    “好，奴婢告退。”

    蘇婧第二天帶著陳琳進宮去見仁宗，八賢王也在同一時間進宮。

    “父王，你說的都是真的？”咋然聽到自己的身世真相，哪怕仁宗知道一個帝王要喜怒不形於色，也忍不住大驚失色。

    “你不該叫我父王，你是先皇的親生兒子。”其實不僅仁宗感到驚訝，八賢王也感到十分的驚訝，他沒有想到真宗居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好在他平日謹言慎行慣了，在還政給仁宗後並未插手朝政。

    仁宗沒有糾結八賢王的話，因為他自己也陷入了糾結之中，李太後是他的生母，他自然不能坐視李太後受苦，可是劉太後是他禮法上的母親，也有多年的養育之恩，而且劉太後是一國太後，事關重大，該如何處理，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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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蘇婧擔憂的看了仁宗一眼，她知道仁宗此時肯定十分的為難，但她沒辦法感同身受，隻能好生的勸慰仁宗。

    仁宗看見蘇婧眼中的擔憂，心下有些欣慰，勉強的對蘇婧露出了一個微笑。

    “八皇叔，亞父，你們就先回去吧，讓朕好好想一想，對了，不知道亞父現在住在哪裏？”

    “皇上不必擔憂，奴婢現在住在小公主府中，也好替皇上照顧李妃娘娘。”

    “母後……”仁宗麵色恍惚，“那你轉告母後，朕明日會去看她。”

    “好，奴婢遵旨。”陳琳本還在想該如何對李太後說，沒想到仁宗就給了答案，當下便帶上了幾分喜悅。

    “你們下去吧。”

    “臣（奴婢）告退。”

    陳琳和八賢王走了，蘇婧卻留了下來。

    “父皇。”

    “父皇倒好，把此事隱瞞的如此嚴密，倒是讓朕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仁宗苦笑了一聲。

    “父皇若是為難，此時不妨交給祖母和劉太後，看她們如何解決，畢竟這是長輩的事，父皇做為晚輩確實不好摻和。”蘇婧不忍心看仁宗如此為難，便出了一個主意。

    “也隻好這麽辦了，”仁宗想了想，同意了蘇婧的提議，“至於那郭槐，就交給包拯處理吧。”

    對於劉太後，仁宗尚有一些孺慕之情，而郭槐不過是一個奴才，也敢這麽做，仁宗自然是恨的不得了。

    “也好，”蘇婧讚同的點了點頭，“隻是郭槐畢竟是內宮之人，若是劉太後要人，包大人也不好拒絕。”

    “吾兒言之有理，那朕就下道密旨給包卿吧。”

    於是蘇婧兩手空空的進宮，同樣也兩手空空的出宮，隻不過還帶了一道仁宗命包拯審判郭槐的密旨。

    將密旨交給了包拯後，蘇婧就撒手不管了，到這個時候，這些事情也確實不需要她來做什麽了，隻要等結果就好，接下來的事情不管怎樣，她插手都不好。

    這邊蘇婧出了宮，劉太後那邊可不平靜。

    自從劉太後猜測蘇婧知道了當年的舊事後，整個人便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蘇婧哪天會告訴仁宗，雖然仁宗不定會對她做什麽，但是宗室卻不會簡單的放過她。

    蘇婧三人進宮，仁宗命所有人下去，四人在屋內密談，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劉太後的，劉太後不禁暗猜是不是蘇婧說了什麽，而且八賢王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宮裏的人是都看見了的。

    “郭槐，你去給哀家把那個丫頭叫進宮來。”提起蘇婧，劉太後簡直是咬牙切齒，可是卻拿蘇婧沒辦法。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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