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前往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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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休息了一夜,天還未全亮。便從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並有一人敲了門。
翟霈坐起身道:“何事?”
“翟小公子,半個時辰後便要趕路。我家將軍喊我前來相告,樓下已備好早膳,還望公子早些下樓。”說罷,那人隨著隊伍也走下了樓。
他望向旁邊的小傻子抬手拍拍他肩膀道:“白兒起床了。”
小傻子不情不願地叨咕了幾聲,他睜開眼望向旁邊翟霈道:“嗯?”雖說沒有睡醒便被喊了起來,但他還是乖巧地坐了起來。
“起來罷,早膳已經準備好了。等下該涼了,我去喊侍女準備溫水。”翟霈站起身走到門口,吩咐了小七後退回房間。他拿起架子上掛著的衣物走到床邊,小傻子伸著手便套上了衣物。
小七打好溫水端著盆走進屋後離開房間,小傻子穿好衣服打了個哈欠跟在翟霈身後。翟霈幫著小傻子洗漱後自己才得了空洗漱。
看來還真是要教會白兒自理,不然以後怎得也是個問題。
走下樓客棧裏坐著的都是送親隨行的士兵,他張望了一圈隻瞧見遠處坐著的孟奇朝著自己招手。他拉著小傻子穿過人群走到那處,孟奇搬了兩個凳子過來,翟霈與小傻子一同坐在了那處。
“不要介意,我們上戰場的,總是這樣一起吃飯。”孟奇解釋著,吃了口菜。
翟霈搖搖頭問道:“不打緊,三姐與三姐夫呢?”
“啊大哥?與大嫂一同在樓上吃飯呢,總不能叫大嫂下樓與我們這些粗人一同吃飯吧。”孟奇說著便笑道:“大哥已娶妻,殊不知我何事才可偶遇良人。”
“孟公子這般優秀,自然會有女子喜歡。”翟霈客套著道。
早膳過後,送親隊伍收拾著行囊便也啟程繼續趕往京城。翟霈今日倒是沒有騎馬,而是跟小傻子一同做了馬車,想著小傻子今日早晨肯定沒有睡熟,若是騎馬會累到這小家夥的。
小傻子坐在那裏便一副要睡著的樣子,他扶著小傻子的頭靠在自己肩頭。小傻子靠著便也睡著了,翟霈隨著馬車晃動,想著事兒也睡了一覺。
眯著眼翟霈悶聲舒了口氣,他瞧著一旁睜著眼望向自己的小傻子道:“睡醒了?”
小傻子點點頭似乎也才醒沒多久,他打了個哈欠,眼眶微紅抬手揉了下眼睛。他說:“有點,餓。”
“到哪兒了?”翟霈掀開簾子問道。
“公子,咱們到徐州了。離京城再有個兩三日便到了。”四順說著。
翟霈坐回原處道:“很餓嗎?稍等一下估計會休息吧,等下休息的時候,我去前頭問下孟黎可否在前頭城鎮休息一日。”
小傻子聽得似懂非懂,他點了點頭便繼續坐在那邊發呆。翟霈翻了下一旁包袱,拿出一紙袋遞給小傻子,小傻子接過包裹似乎還有點不太理解他什麽意思。
“吃罷,昨晚命小七在街上買的糕點,想你若是路上餓,也可以稍微一吃點。”翟霈這樣說著,他伸手將小傻子手裏紙袋拆開繼續說道:“吃罷。”
小傻子拿起糕點吃了兩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伸手將糕點遞到翟霈嘴邊,他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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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霈愣了下張嘴咬了一口,他說:“你吃吧,我不餓。”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小七掀開簾子道:“公子,孟大公子說先吃午飯。”
翟霈想著等下上街找個麵館帶小傻子吃碗熱騰騰的麵,這幾日一直天冷,方才他不小心碰到小傻子的手,冰涼得直叫人心疼,若是吃碗熱麵,興許會暖和許多。
這樣想著,他站起身想著出去先看一下,小傻子還坐在馬車裏頭等著。一掀開簾子翟霈望著這街景有些詫異,不知這是哪個城鎮,怎得如此荒蕪?
他下了馬車張望著前頭的隊伍,孟奇騎著馬走來道:“去前頭領飯。”
“這地方沒有吃飯的地方嗎?”翟霈問著,他轉身掀開馬車簾對著裏頭小傻子叮囑道:“在這邊等著我,我去前麵看一下,很快便會回來的。”
小傻子點頭應聲,他靠在馬車邊望向翟霈。
翟霈隨著孟奇一同去了隊伍最前方,隨行士兵們打完飯便坐在一旁閑聊著吃飯。翟霈對此景象隻覺得辛苦,想必這群士兵平常也是如此吃飯的吧?
前方孟黎發著飯菜,翟霈去拿了四份便回去馬車。隊伍比較長,走了也有好一會兒。路上到沒遇見過什麽鎮子裏的人,也不知為何。
翟霈這邊走著,那邊孟奇打好飯跑著便跟了過來。翟霈停下腳步回頭道:“可有何事?”
“啊,一人吃飯太過無聊,想著來找你一同。”孟奇這樣說著,翟霈也不介意,二人就這樣一路回了馬車邊。
四順接過四份飯菜放在一塊較高的石頭上,翟霈扶著小傻子下了馬車。他拿了兩份飯菜走過去坐在了孟奇身旁。
雖然沒見過孟奇幾次,但一路上相處著,也隻覺得這人挺適合當個朋友,性子直也豪爽,比起那種愛算計的,他更喜歡跟這種人交朋友,況且若是有孟奇這種朋友,也不為是一件好事。
“你多大?”孟奇吃著飯問道。
翟霈道:“十五。”
孟奇有些詫異,他道:“幾月生?”
“七月二。”翟霈這樣說道。
“若是在早幾日,我便比你大些了。”孟奇笑著說道:“話說,之前不是說翟大公子也一同前來的嘛?怎麽這一路上倒是沒瞧見有這麽個人?”
“大哥有事耽擱,所以沒趕回來送親。”翟霈解釋道。
孟奇點點頭,過了會兒說:“原來這樣,其實我在京城也又聽朋友聊起過翟大公子的一些事情,當時也純粹是好奇,便聽了會兒。”
“我一直有個疑慮想問,不知可否介意?”孟奇這般說著,他瞧著翟霈。
翟霈聽聞倒也不好拒絕,便道:“自然不介意。”
“京中齊家……”孟奇剛想問些什麽,便被翟霈打斷,似乎還帶著些不耐煩的語氣。
翟霈道:“孟二公子若是想問些關於我大哥之事,直接去問我大哥便好。”
孟奇也知道自己問了些禁忌的事情,便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不聊也罷,你此次去京城是否要住上幾日?若是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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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隻不過此次進京倒也沒想過多住幾日。等安頓好三姐便要啟程回家,不然我父親會記掛。”翟霈這樣回答著。
其實倒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本來是準備在京城多住幾日在回去。但他現在比較想弄清楚他大哥是否去了他所想的那個地方,若是在京城有機會,他便要去那處查看一番。
“翟公子定是不知曉次城為何如此荒涼吧?”孟奇笑道。
翟霈其實倒也挺好奇,他道:“敢問為何?”
孟奇道:“前幾年,京中曾大亂,公子定是不知曉的吧?”
“略有耳聞。”翟霈想著前幾年發生的那件事,微微點頭說著。
“那次……”說著,孟奇抬頭瞧向遠處自己大哥。他應了一聲道:“稍等。”
他站起身跑著去了他大哥處,兩人說了幾句。孟黎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倒也沒說些什麽。翟霈與之四目對視,相視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小傻子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吃完了。”
翟霈便也不再等孟奇回來,瞧著孟奇被叫走的架勢,也不像是會回來繼續閑聊的感覺。他收拾了一下飯菜,拉著小傻子回了馬車裏。
幸虧是有了個溫熱的暖袋,翟霈將暖袋遞給小傻子捂手。靠在馬車壁上便回想起前幾年發生的事情。
其實對京城打亂這件事情倒也沒有太大興趣,當年也就沒記得太牢,如今仔細一想倒也想不起什麽。隻不過前幾年他大哥倒是……
思緒不知回到了多少年前,翟霈緩了緩神,他瞧著一旁小傻子道:“你方才說些什麽?”
“我說,你冷嘛?我不冷了,這個給你。”小傻子將手裏暖袋遞還給翟霈,他裹著翟霈搭在自己身上的衣物,縮在馬車角,頭靠著馬車壁眯著眼倒也睡得著。
翟霈又將暖袋塞給小傻子懷中,他道:“你且用著,我不冷。”
他坐在左側掀開簾子看起了外頭的景象,這兩天趕路一直疲累。怪不得他大哥自己先跑走了,跟大隊伍趕路果然是比較勞累的。
方才沒得空跟孟黎交談,等會兒若是有機會便去跟他商討,想必他三姐也是受不住這舟車勞頓之苦,休息一日倒也不算礙事吧。
小傻子這一整日都在睡覺中度過,倒也沒覺著時間過得慢。他睡醒瞧向翟霈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休息呀。”
翟霈道:“快了,前頭馬車已經停下來了。”
這樣說著,四順也停了馬車。翟霈倒也沒跟孟黎孟奇他們住一間客棧,想著昨日安排房間時那般麻煩,他便自己找了間客棧住下,明日一早起來跟他們會合倒也不算礙事。
帶著小傻子吃過晚膳後,翟霈本想帶他稍微走動走動再回去睡下,但小傻子一吃完飯便哈欠連天,拉著他的手嚷著要回去睡覺。
回去客棧,小傻子倒是頭一次很勤快地喊著翟霈洗漱。也沒等翟霈洗漱完,他便跑著躺在了床榻上。
再等翟霈洗漱過後回到房間,小傻子早已睡著。他將外衣脫下躺在一旁,將燭火熄滅,便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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