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再也做不回從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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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璀璨的夜色中,落地窗透進來的璀璨星光,讓他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轉過椅子看向落地窗外。
    有多久他沒有一個人加班到這麽晚了,曾經習以為常的事情,現在卻是覺得那樣的煎熬,他早已不是曾經的自己,再也做不到心無旁騖的隻知道工作,他的心裏有了想念的人,有了牽掛,現在所做的事情對他來說再也沒有絲毫的成就感,也絲毫讓他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抬手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間她們已經都已經睡下了吧,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小家夥了,他有沒有想他……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著窗前璀璨的霓虹燈卻覺得格外的刺眼,這幾天他都在忍著不見她,不去留意她的一切,可每當夜幕降臨時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她的一切,想她安靜的靠在自己懷裏看書的樣子,想她認真在廚房忙碌的樣子,想她溫柔的對著自己笑的樣子,好像她的一切,都已經深深的印在他的腦子裏。
    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也會想起自己,應該不會想吧,不由的嘴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笑意……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辦公桌上的手機響起,他才移動雙腿走向辦公桌前,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並沒有接起,而是視而不見坐在辦公桌上繼續看著剛剛沒看完的文件。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安靜下來,他再抬起頭時已經是十二點多,合上手中的文件,拿起椅背上的大衣穿上,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他的目光看向門口,稍稍有些驚訝。
    “就知道這麽晚你還在這裏。”他不由的搖頭道。
    “這麽晚你怎麽來了?”杜麟軒拿起車鑰匙走向他。
    “能不來嗎?再不來杜夫人就要把我電話打爆了,你還不接她電話嗎?”
    “我會給她電話讓她以後不要騷擾你。”他淡淡的道走出辦公室,嚴緒東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還是算了吧,你要真這麽說了,杜夫人一定會以為我向你告狀了。”
    他按下電梯,側頭看向他,嚴緒東卻是無奈的看著他,“你也知道你媽是什麽脾氣,我可不敢得罪她。”他心裏暗道他們母子兩人他都得罪不起。
    電梯門打開,杜麟軒率先走了進去。
    “你回那?要不出去喝一杯?”嚴緒東從電梯裏鋥亮的電梯門裏看著他。
    兩人驅車開到市中心的一家高檔的酒吧,坐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杜麟軒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喝著酒,但卻並不像前兩次一樣為了灌醉自己而喝酒,現在的他再次變回以前那個冷冰,不易讓人親近的男人。
    可在嚴緒東的眼裏,他還是和以往不同,認識他這麽多年,他怎麽會不了解他,他是故意將自己偽裝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窺探他的內心,他才會像以往那樣拚命的工作,甚至比以往還要拚命,讓自己沒有多餘的事情想任何事,任何人。
    “我聽說和宏盛的合同談的和順利,謝董已經同意和杜氏簽約了。”
    “嗯。”
    “明天的董事會,我能想象得到那些股東的嘴一定會笑到合不攏,隻要宏盛與杜氏的合作的事情落實,其中的利潤要比一項政府工程大的多。”
    “紅川廣場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嗎?”他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問道。
    “我這邊的工作都已經完成,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在杜氏得到半點好處。”
    “我相信。”杜麟軒舉起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
    嚴緒東看著他低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欲言又止,有些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可要是不說就放任他天天這樣用工作來麻痹自己,遲早有一天他會出事,他剛剛想要開口,一個紅衣女人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站在杜麟軒的麵前。
    他的目光一直看向杜麟軒,見他臉色如常,隻是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紅衣女人坐在杜麟軒身旁的空坐上,身子前傾露出傲人的事業線。
    “起來。”他淡淡的道。
    美女沒聽清他說什麽,身子更加前傾貼近他,杜麟軒將手中的酒杯嘭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嚇了美女一跳。
    “走開。”
    美女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的拒絕自己,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站起身狠狠的道:“拽什麽拽。”
    美女剛離開,嚴緒東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杜麟軒冷冷的目光看向他,他連忙斂起笑容。
    “三少,你這樣對美女,人家可是會傷心的。”
    杜麟軒卻是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喂,三少這就走了。”嚴緒東連忙追了出去,他要說的話還沒說那。
    在他上車前攔住他,“三少,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該說……”
    “知道不該說就不要說。”他冰冷的雙眸看了他一眼,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秒鍾都沒有停,發動車子駛離。
    嚴緒東無奈的看著他的車尾燈消失在他的麵前,身為律師他的口才一向是他引以為傲的,但隻要是遇到杜麟軒,他一向的好口才都無用武之地。
    杜麟軒看開著車,繞來繞去的繞到李筱綃家的樓下,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身子依靠在車門上,抬起頭看著已經熄燈了窗戶,她就在裏麵,他愛的女人和他的孩子都在裏麵,可他卻無法在前進一步,就隻能站在這裏遠遠的望著。
    從來不覺得原來自己是這樣的無能,什麽都做不了,就連他心愛的女人和孩子他都不能保護好,反而是他將她傷的最深,他知道現的自己沒有資格求她原諒,可沒有她和然然在身邊的日子,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般,他不知道除了工作,他還能做什麽。
    一地的煙頭,將煙盒裏最後一根煙夾在手指尖,剛剛點上,他覺得胃部絲絲的痛,一手使勁按著胃部,彎著腰,臉色慘白,等待著熟悉的痛楚漸漸消失,他才直起腰,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始終凝視著她的窗口,直到他感覺渾身已經凍得麻木,才坐進車子裏,已經僵硬的手指拿出兜裏的手機,在寫信息欄裏輸入兩個字,猶豫了很久卻沒有發出去。
    車窗上印出他冷峻的臉龐,目光一直凝視著手機上的屏幕……
    直到天空有些微微的亮光,他才發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