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飛升的時刻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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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清醒的明白自己身處幻術之中,花春默默的感知著從身體中傳來的饑餓感,雖然一直保持著不動的姿勢大大節省了力量,不過專心的維持幻術也是很累人的。

    有時候看戲看得入迷,花春總是會忽然想起幻術這回事然後緊張的看看有沒有好好維持著,然後繼續看戲。

    嗯,惡羅王仗著是不死之身,完全不躲避傷害的特性看來讓遊人很困擾啊,不過巴衛和櫻塚護倒是完全相反著來,就是不給巴衛傷害他的機會……耍狐狸是不對的啊,啊,沒躲過去,被刺中了吧?唔?

    ……咦,櫻塚護的觀察力很敏銳嘛,居然對準了巴衛之前受過一次傷的肩膀砍了過去。

    ……嘖,這血潑的……真是影響和諧……

    然而就在這時,又一隻大妖怪衝入了幻術範圍之內,那熟悉的的妖氣讓花春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犬大將啊。

    那麽,接下來應該再放誰進來呢……

    趕回來的犬妖對這樣這混亂的場麵有些難以理解,他下意識的朝著犬姬跑去,而在花春的控製下,又一隻式神迅速的加入場內,從樹林裏突然而來的殺氣讓半空中的犬妖迅速的翻身後避,不得不迅速迫降,然後他皺起了眉頭,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手持雙拐的陌生少年。

    “……你是誰?”犬大將表情冷峻的拔出了自己的長刀。

    穿著黑色和服的少年並不回答,他隻是冷淡的看著他,“想要過去的家夥,全部咬殺掉。”

    有意思,真有意思。

    花春感受到一直護衛在身邊的犬姬投來的冰冷的眼神,但是完全沒有絲毫想要收斂臉上開心的表情的意思。

    隨著局勢發展,第一波敵人都暫時退走了,然而妖怪們明顯的感覺到懸崖附近傳出的陌生氣息越來越多,而且毫無善意。

    “……都是衝著你來的?”惡羅王一身鮮血的蹲在花春身邊,朝她咧嘴一笑,那殺意未退一臉鮮血的笑容十分可怕,好在花春閉著眼睛看不清。“你還真是……不受歡迎啊。”

    “你有什麽立場說這種話?”巴衛有些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傷口,櫻塚護的攻擊陰狠又刁鑽,每一次都隻攻擊要害,而且借著陰陽術四處閃避,身手敏捷矯健,幾乎不輸給妖怪。他前不久才剛剛愈合的肩膀上的舊傷此刻再次被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聽到經常被出雲的神祗以這種姿態圍攻的惡羅王說這種話,巴衛忍不住很是無語。

    惡羅王並不在意好友的吐槽,“哈哈哈,好久都沒有打的這麽盡興過了!”

    聽到他這句話,花春微微一笑。

    ……小心這次你會打架打的想吐啊……

    很快,第二波妖怪,第三波妖怪不停的襲來,除了花春的式神之外,原本還有許多不明真相的小妖怪前來圍觀,後來巴衛和惡羅王的仇家慢慢的找上門來試圖渾水摸魚,當犬姬和犬大將在此被人圍攻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敵人越見增多,最後,出雲的神祗也按耐不住的派出了神明,前來試圖一鼓作氣殺掉巴衛和惡羅王。

    感知到全方位的被包圍了,花春在心裏忍不住的狂笑。

    這可不是她想要全滅的呀,這是事情發展使勁的往全滅的方向走啊。

    果然是因為和地球相關的人身上都自帶全滅光環,所被影響了嗎?

    不過隨便吧,已經快了,馬上就可以拖過去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隨著進擊者的無區別攻擊,恢複了點力氣的麻倉家的陰陽師們不得不充滿了憤怒和荒唐感的幫助起了犬姬,犬大將,巴衛和惡羅王這一方。

    原本就身受重傷的陰陽師們幾度瀕死,但是花春一次又一次的幫他們設立結界擋住了許多次“最後一擊”。

    對方和自己這方的戰鬥到了如此混亂的地步,很少有人再有閑工夫去看到底是誰出手相助了,隻要知道是自己人就行了,然而隻有那唯一的女陰陽師,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花春的方向。

    她一直都躺在那裏,偶爾會睜開眼睛,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表情雲淡風輕的閉著的。

    即使對麵百鬼圍城,眾神降臨,她的反應也好像是之前麵對他們一樣充滿了蔑視,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不要讓我出手浪費體力的氣質,簡直就像是一條無形的鞭子一樣抽著他們用盡全力,因為如果他們失敗了,就好像是承認自己如她所說,不過是一個渺小的人類而已。

    不管怎麽說,作為深受天皇信賴的麻倉家的精英,隨著他們撐住得時間越來越長,他們所擁有的驕傲和自尊就越來越不允許他們在這個時候倒下。

    終於,花春坐了起來。

    身體的僵直讓她的動作很不自然,然而她的表情卻完全看不出任何的難受——地龍神威就算是在要死的時候也總是笑著的。

    作為一個專業的地龍神威,別人是絕對不可能從他們的臉上看見除了雲淡風輕的微笑,深不可測的微笑,神秘莫測的微笑,冷靜平淡的微笑,漫不經心的微笑,燦爛興奮的微笑以外的任何表情。

    她睜開了眼睛。

    懸崖之上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還有各種殘肢斷臂,然而雖然一地屍體,但在犬姬的護衛下,花春附近是唯一一片幹淨的地方。

    此時所有人都分布在懸崖上的屍山中的各個地方,唯一留在花春身邊的就隻有犬姬一個人。

    花春溫柔的揩去她臉上的血跡,朝她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犬姬金色的眼眸中滿是冰冷的憤怒,“阿春現在怎麽樣了?”

    “唔——”花春站直了身體,愉悅的拉長了語調,她微笑著環視一遍滿是鮮血和屍體的四周,“現在還很好,不過要是看到這種場景,估計就不會很好了。”

    “之前的那幾個……是你的人吧?”麻倉家最年長的那個陰陽師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其他還有氣力的陰陽師連忙一邊一個扶住了他,“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那應該是受你控製的人吧?不,不能夠說是人……是受你控製的妖怪……還是……”

    “是我的式神。”花春朝他露出了讚許的微笑,“看來麻倉家現在……還是有點能看的嘛。”

    “式神?”巴衛一臉冰寒的坐在一個身體巨大的神祗身上,那神祗倒下的身體就像一座小山丘一樣,狐妖坐在上麵,那居高臨下的冰冷視線極具殺傷力。“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那濃鬱的血腥味讓花春長長的歎了口氣,她笑意盈盈的朝著惡羅王招了招手,“惡羅王,過來。”

    惡羅王死死的皺起了眉頭,但他難以反抗的收起了武器,朝著她走了過去,巴衛敏捷的躍下了屍體,跟了過去。

    犬姬和犬大將極為警惕的盯著她,但是卻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我要走了,”看著惡羅王冷漠的臉,花春表情溫柔的撫摸他長長的頭發,就像即將出國的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寵物不能上飛機那樣充滿了不舍,“你的名字……想要要回去嗎?”

    聽到她說要走了,誰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是她將要從花春的身體裏離開。

    惡羅王皺起了眉頭,他揚起下巴冷傲的看著她,“你會還給我?”

    花春微微一笑,“不會。”她看了看天空,感覺到了那種越來越近的召喚,笑著垂下了眼睛,“多虧你們了,讓我在走之前還能看到一場好戲,躺在那裏那麽久,也就不那麽無聊了。”

    “好戲?”巴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那種憤怒極為強烈,甚至讓他拔出了長刀,試圖挑戰那個詛咒的力量。

    “你想殺我。”花春微微一笑,“可是現在你可殺不了我……”

    她麵具般的笑容陡然出現了一絲裂縫,隨著她的身體漸漸變得虛無,她眼中的紅色也慢慢的褪去,然而似乎是因為負荷過大,花春整個人站在那裏,比起剛才的意氣風發,現在顯得如此虛弱和臉色蒼白,犬姬連忙上去一把扶住了她。

    “對,對不起……”時間不多,花春剛一恢複意識,就語氣焦慮的一把拽住了惡羅王的袖子,試圖在最後的時候說出最重要的話來,她急的眼淚汪汪的看向巴衛,“還有巴衛,對不起!那個詛咒你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其實……”

    她想把這些話說清楚,可是卻還有話要跟犬姬說,急的腦子裏一片混亂一把抱住了犬姬,“犬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會很想很想你的!對不起……”

    “還有犬大將,我很高興能夠遇見你們……真的……”

    犬姬有些粗暴的抓住花春的手臂把她推了出去,“麻倉葉王要把你帶去哪?”

    “……我……”花春很難解釋清楚。感覺到自己隻剩下最後一點時間,她腦子裏還沒組織好詞句,就頓時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而在花春眼中,在她眼中消失的則是整個世界,眼前的一切全部都化作了黑暗,那種深切的黑暗讓人心生恐懼,當她倒在地上重新感受到光明的時候,花春早也不想感覺到第二次那種黑暗了。

    她眼前一片模糊,意識空白,一片混亂之中,花春隻迷迷糊糊的感到四周亂糟糟的,有人把她用什麽裹了起來,抱在了懷裏往什麽地方走去,很多人在說話,可是她什麽也聽不清。

    當一團紅色和金色躍入眼簾的時候,花春下意識的喊出了我愛羅和鳴人的名字,我愛羅和鳴人跟在昴流身後大聲的回應她,可是在她耳朵裏全部變成了沒有意義的噪音。

    【我說……你這個蠢貨,寫輪眼開這麽大,身體沒那個素質還強行跳躍空間,你這是不甘受我束縛準備一死重獲自由,向我證明什麽叫做高尚的靈魂?】

    在一片混沌之中,隻有這一個聲音清楚的映入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