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一千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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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很美?所,所以呢?

    花春茫然的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唔,這幾天的月亮都差不多啊?今晚的月色……有什麽特別的嗎?

    她理解不能的看著雲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回應一聲,但是雲雀已經走遠了一段距離,正經的回答說“好像是的呢”感覺有點傻,可是什麽都不說是不是又感覺不大禮貌呢,糾結了半晌,花春才遲疑的拖出一個沒什麽意義的長音,因為不確定的關係,尾音微微的揚了一點。“……嗯……?”

    雲雀的腳步微微一頓,但是並沒有回頭,花春看著他打開了家門走了進去,確定不會再有交流之後,才一頭霧水的朝家走去。比起這種好像全無意義的客套話,鬧著別扭的我愛羅更讓花春在意一些。

    而回到了家的雲雀對於門邊的開關視若無睹,他無比熟悉的在一片黑暗之中穿過客廳,翻出了手機。

    【她回複了一個“嗯”字。什麽意思?】

    ……嗯?

    手機另一端的草壁盯著這條短信微微一愣,開始在腦海中幻想出當時的場景。

    委員長說:“我喜歡你。”然後花春回答:“嗯。”

    ……這是“我也是”的嬌羞回答?還是“我知道了”的已閱式裝傻?

    啊啊啊啊,知道的資料太少了啦!!

    【那個……委員長,能不能稍微詳細的說一下您是怎麽表白的,和對方前後的反應變化呢?】

    【今晚月色很美。】

    草壁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就是表白,然後他又呆了一會兒,才理解過來這句話的意義。

    【……委員長……您有沒有考慮過……神威桑聽懂了沒有?……這句話表白是很好啦,不過是不是……稍微太含蓄了一點?】

    沒有回複。

    【……委員長對不起!神威桑肯定能過明白的!!這句話當做表白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對麵這才回複了一個字:【嗯。】

    【那,那麽,神威桑聽到這句話後的反應如何呢……?】

    又沒有了回複。

    委員長你這個反應是說你不知道嗎!?你告完白之後你居然不知道對方回應時的情緒!?!?

    沒辦法了……隻好一個個排除了……

    【那……神威桑是不是害羞的不敢看您的眼睛?】

    【沒有。她呆呆的看著我。】

    ……這是被嚇住了嗎?還是太過驚喜呆住了呢……?

    【……就一直呆呆的望著您嗎?】

    【她還說了嗯。】

    ……

    ……

    所以這不是又繞回到第一個問題了嗎!!!

    就在草壁快要心力交瘁的時候,花春已經回到了家,在屋子內找了一圈我愛羅都沒有找到了。

    最後當她找到鳴人的臥室的時候,正坐在床邊,給鳴人輕聲讀著睡前故事的哪吒才朝她指了指屋頂。

    看見鳴人已經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的樣子,花春悄悄的退了出來。

    ……話說今天剛剛吃過晚飯就睡著了,比起平常來說,睡得真早呢……果然是和藍波一樣折騰的過頭了吧……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愛羅應該也非常疲倦的才對,可是他卻無法睡著好好休息。

    這麽想著,花春歎了口氣,爬上了屋頂。

    因為在皇一門家的時候出了一些事情,回來後又很忙,這是花春隔了這麽久之後,第一次上來。

    我愛羅小小的身影坐在上麵,顯得孤零零的很是可憐。花春遲疑了一下,默默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我愛羅倒並沒有繼續別扭的不理她,隻是語氣平靜,平靜的顯得非常低落,“阿春明天不用去當助理了嗎?晚上要早點睡覺才行吧?”

    花春就輕輕的將頭靠在了我愛羅的頭上,用溫柔的語氣哄他,“可是我愛羅在生氣啊。”

    我愛羅沉默了一會兒,他抬起臉來看向了花春,語氣終於帶著了一些委屈,“……那阿春為什麽要放走那個奶牛?對阿春來說,我和那個奶牛,難道阿春比較喜歡他嗎?”

    “才沒有那回事!”這個時候當然要肯定的否定掉,花春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最喜歡我愛羅了!”

    “那為什麽他可以攻擊我,可是我攻擊他你卻不準呢?”我愛羅一臉委屈的看著她,那皺成一團的包子臉,還帶著肉乎乎的嬰兒肥,花春忍不住伸手捏了兩把,但是我愛羅的問題,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我愛羅比藍波厲害很多啊,他根本傷害不到你,可是我愛羅卻輕易能夠傷害到他啊。”花春糾結了一會兒,才漸漸的把腦海中的萬千思緒,具現化成比較清楚的原因說出來。

    “因為我不會受傷,所以阿春就不疼我了嗎?”我愛羅碧色的眼眸慢慢的濕潤了起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看見他那一臉難過的樣子,花春頓時手忙腳亂的安慰他,“乖,乖,不是那樣的,隻是……”她略一遲疑,才繼續說道,“……隻是我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啦……”

    “畢竟我愛羅你和鳴人生活的世界……和這裏不一樣。”她慢慢的在腦海中組織好措辭,“你和鳴人是忍者……對於你們來說……殺人是你們以後的工作,但在這個世界裏,殺人是不被允許的事情。你們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規則格格不入,隻要你們還是忍者,就要適應忍者的規則,必須要有殺人的覺悟,所以我不想……也不敢改變你們的那份覺悟,也不敢告訴你們不可以殺人……因為如果我把你們遵守的規則改變成了這樣,就像是拔掉了野獸的獠牙,你們或許能夠在這個世界裏平靜的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一旦你們再一次回到了忍者的世界裏,你們被改變了的東西會害死你們的……忍者一旦對殺人感到遲疑甚至抱有負罪感,那他是活不下去的……”

    ……尤其是你們兩個一個一尾人柱力,一個九尾人柱力,一個要成為火影,一個要成為風影……

    ……這簡直就是“隻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的節奏啊喂!!

    “我不會回去的。”聽她這麽說,我愛羅很肯定的說道,“我不會離開阿春的,我絕對不會再回到沙忍去的。”

    花春憂鬱的看了他一眼,按照秩的性格,他不可能把我愛羅和鳴人扔過來就為了讓她養他們一輩子,就算是下一秒他突然出現跟她說工作辛苦啦,然後把我愛羅和鳴人打包帶走,花春覺得自己也不會感到有多驚訝……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保留住殺人的覺悟,不用顧忌,但又希望你們對這個世界的人,不要運用屬於忍者世界的規則對待……也就是說……不要以忍者的方式傷害他們,就比如說,忍者不分年齡,所以你和鳴人都隻有六歲,但是對於認定為敵人的隻有五歲的藍波,你們下手也不見猶豫,但是在這個世界看來……一個五歲的孩子淘氣頑皮,我們可以責罵他,教育他,但不能傷害他。”花春歎了口氣,“平常還沒有問題,隻是當忍者世界的規則和這個世界的規則發生了矛盾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才是最好的,這是我自己做得不夠題吧……”

    “那……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殺人的嗎?”我愛羅遲疑了一下。

    “……殺啊。”花春頓了頓。遠的不說了,近的……黑手黨首領,黑手黨部下,還有殺手……彭格列號稱黑手黨第一,肯定血債累累,不過十代目澤田君就算了,但那個號稱第二的加百羅涅……他們的首領看起來似乎是個很合格的首領。

    ……合格的首領——合格的黑手黨首領——合格的黑手黨——唔……

    “但是和忍者世界的那種殺人是正常的不一樣啊,這個世界允許殺人的規則,隻存在於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但是更多的人都是不想殺人,也不想被別人殺的普通人,所以黑暗世界才隻能存在於黑暗之中。”

    “而與不想殺人,也不想被人所殺的規則相對,那些殺人的人,也默許了自己能夠被人所殺……可能從一點上,我是希望你們能夠不要殺人吧,不希望你們受傷,不希望你們每天都在殺和血之間掙紮……因為我希望我認識的人,都能夠好好地活著。”

    說完這些話之後,花春覺得自己是不是說的太文藝了一點?對於小孩子來說,這可不是什麽有趣的內容,這麽想著,半天沒有聽見我愛羅的聲音,花春低頭看去,卻驚訝的發現我愛羅靠在她的身上,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講的東西有這麽無趣嗎!?花春還沒來得及沮喪一下,就忽然反應了過來——等等,我愛羅睡著了!?

    怎麽會?!為什麽?!她沒有開寫輪眼,也沒有進入地龍神威模式催眠啊?

    然而雖然睡著了,我愛羅的表情卻顯露出他睡得並不安穩,他的眉頭下意識的緊皺著,嘴唇緊抿,並不大明白是怎麽回事的花春輕輕的想要撫平他的眉心,讓他睡得更好,然而抬起手來的時候,卻微微有些驚訝的發現手腕上的銀色手鏈,正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那是犬姬的頭發編製而成的手鏈,上麵有著屬於西國強大犬妖的氣息和妖力,而當那光暈一靠近我愛羅,他的眉頭很快就慢慢的鬆開了。

    ……嗯,這個的意思是,這個手鏈……能夠鎮住……守鶴嗎……?

    花春有點不知道自己應該覺得守鶴太弱,還是應該驚訝犬姬居然這麽強……

    【“……持有妖怪的一部分能讓你看見所有的妖怪……這上麵有我的氣息,比我等級低的妖怪聞到我的氣味,就會遠遠地躲開……”】

    說起來……犬姬當初是這麽說的呢……

    沒想到……犬姬居然這麽厲害啊……

    花春輕柔的抱起我愛羅站了起來,她準備將他帶去床上好好休息,然而在那之前,她站在屋頂,卻看著月光忍不住怔怔的出了會神。

    【——就算以後我離開了犬姬,但是我看到了犬姬月光一樣的銀色長發,我就永遠的記住了月光的色彩,從我和犬姬建立關係的那一刻起,我就得到了月光的顏色……】

    那個時候,雖然很想回來,可是其實……她並不討厭那段時光。

    ……今晚月色,的確很美呢。

    巴衛,惡羅王,和犬姬……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麽呢……?

    深山之中,古時曾經被強大的妖怪所統治,而被稱為西國的區域,沉睡在此的犬妖仿佛聽見了什麽,耳朵微微一動。

    山上的神社,憤怒於土地神不吭一聲忽然離家出走的神使,正在整理今天的參拜者的心願,然而卻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情緒。

    毛利家的庭院之中,原本躺在床榻之上,名為毛利霧仁的青年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感知到了自己千年前的那個名字,被他所謂的“主人”呼喚了。

    然而,對方似乎並沒有召喚他的意思,因此那縷突如其來產生的咒術聯係,很快就如同水上的漣漪一樣,消散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