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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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宇智波佐助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花春也不擅長跟不熟悉的,而且還很明顯也沒有交流意願的人的接觸,隻好乖乖的悶頭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帶著自己在這種完全分不清方向的地下十分有目的性的轉來轉去。

    終於在花春已經暈頭轉向,但宇智波佐助的腳步卻毫不遲疑的又左轉過一個路口之後,她忍不住帶著些驚歎的出聲了,她小聲的說道:“……佐助君,好厲害啊。”

    宇智波佐助蹙了蹙眉頭,轉頭瞥了她一眼,似乎對於她這句話的意思頗為費解,“什麽?”

    “因為這些路看起來都完全一樣啊,對吧?”花春友善的笑了起來,她解釋道,“但是佐助君卻完全沒有被迷惑的樣子誒。”

    看著她十分真誠的笑容,宇智波佐助又瞥了一眼身邊牆壁上的那些幻術觸發點,以及身邊在他眼中極為明顯,可以進行追蹤的生活在這裏的人經過的痕跡,再次確定了他剛剛的猜測——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忍者。

    可是這麽一來,宇智波佐助卻無法理解她的寫輪眼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要開眼,明明就應該必須擁有查克拉才對的不是嗎?

    ……還是說,這個女人擅長什麽能夠隱藏查克拉流動痕跡的忍術?

    不管怎麽想,有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人,比起是個不懂忍術,毫無戰鬥意識的普通人,是個偽裝成普通人的惡趣味強者才更像是正常的猜測,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未免偽裝的也太好了一點,好到——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

    宇智波佐助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任何一個細微的破綻,然而花春表現的完全就像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被盯著看著,她的笑容慢慢變得有些僵硬和生硬起來,神色也顯得有些茫然和不安,“……佐,佐助君?”

    發現她的眼睛又開始隱隱發紅,宇智波佐助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所遇見的擁有寫輪眼的人,從來都不會輕易的使用和開啟寫輪眼,因為這招雖然威力巨大,使用者通常卻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這個少女,卻好像把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當做喝水一樣隨意,就算沒有確認進入到戰鬥,隻要感到了緊張不安,就會下意識的開眼試圖保護自己。

    “你,是怎麽開眼的?”宇智波佐助很久都沒有什麽好奇心了,但當他遇到了又一個同族的時候,即使並不親近,卻也難以繼續擺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態度——而且對這個來曆成迷的同族,他也想要了解一些事情。

    聽見宇智波佐助隻是想知道這個,被他盯得高度緊張起來的花春頓時鬆了口一口氣,她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事實上,雖然那時候被鬼咒嵐和神威圍攻,的確非常驚慌害怕,可是到現在回想起來,也不能算是多糟糕的記憶,反而因為後來跟神威和嵐的關係好轉,而顯得很有意思。

    “嗯,那個時候,和朋友一起去……出門的時候,”花春差點口快把東京這個地名說了出來,“被襲擊了,有個朋友為了保護而受傷了,那時候我就覺得,我一定得做點什麽才行,然後就開眼啦。”

    雖然她說的輕描淡寫,但這些話語落在忍者耳朵裏,又加上這個世界寫輪眼開眼的特殊條件,宇智波佐助腦海中下意識就浮現出了一幕極為慘烈的畫麵,甚至在聽到“被襲擊的時候,有個朋友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了,所以覺得一定要做點什麽”這句話時,他也回憶起了自己當初開眼的場景。

    ……何其相似。

    隻是那時候他為了保護隊友所開的寫輪眼,後來卻被人告知,如果想要變得更強,就要殺死當初他所想要保護的人。

    又是何其諷刺。

    他盯著花春那雙剛剛展露過一瞬的萬花筒寫輪眼,一字一頓般的問道:“你殺了,那個朋友?”

    花春瞪大了眼睛,因為這種猜測對她來說感覺實在太過於荒謬,反而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的反駁道:“怎麽會!”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宇智波佐助之所以做出這種猜測的原因,因而立刻收斂了笑容,認真回答道,“……我才不會殺人。”

    “我的萬花筒寫輪眼……”花春並不喜歡一直活在懷疑之中,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讓宇智波佐助相信自己,所以她解釋道,“是因為有一位長輩,把他的力量給了我,因為力量過大,所以才從寫輪眼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的。”說完之後,她非常嚴肅的重申了一遍,“我才不會因為這種原因殺人,更不會傷害我的朋友。”

    她話音剛落,原本寂靜的,隻有花春和宇智波佐助交談聲的走廊裏,突然從黑暗中又傳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萬花筒寫輪眼還有這種的開眼辦法呢。”

    本來地底就頗為陰森和昏暗,這毫無預兆就乍然響起的聲音把花春猛地嚇了一跳,在場的兩位忍者都能明顯的看見她驚的肩膀一縮,幾乎立刻就抓住了宇智波佐助的衣袖,縮進了他的影子之中。

    她有些驚魂未定的靠在宇智波佐助的身側,似乎終於感覺自己安全了一點,這才鼓起勇氣望了過去。

    花春的眼睛在剛才下意識的就化作了猩紅,隻是在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遭到襲擊的時候,她停止了催眠,然而即使她什麽都沒做,宇智波佐助和兜都下意識的就被她那雙已經完全變成了猩紅色的眼眸給震了一下,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宇智波佐助皺起了眉頭,他忍不住有些懷疑——她的萬花筒寫輪眼,難道就隻有一個威懾的作用?其實她是個變異體,隻有外表看起來是萬花筒寫輪眼,卻沒有絲毫能力?

    而兜也不動聲色的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個宇智波,很弱。

    作為醫療忍者,他比宇智波佐助更熟悉人類的身體和每一處肌肉的運行動作,所以他能夠在目標各種微小的下意識反應中,意識到對方是在偽裝還是暴露出了真相。

    一個強者可以裝弱,但他不可能改變自己身經百戰的身體——肌肉強度,看似不經意卻頗具深意的戒備姿勢,以及那種遊刃有餘的底氣。

    比起扮豬吃虎……兜更傾向於這個女孩,的確是個從未受過戰鬥訓練的普通人。

    隻是牽扯到寫輪眼這樣不得不慎重對待的事物,兜也不敢現在就把話說死,他從花春身上收回了那不動聲色的觀察視線,默默的在心中記下了一筆“待驗證”。

    宇智波佐助並沒有關注自己的袖子被她拽在了手中,同時他也沒有阻止兜的評測,他看起來沒有任何傾向,說要站在哪一邊,畢竟他並不喜歡大蛇丸和兜,而花春好歹是他的同族,隻是雖然是同族,她卻渾身上下都是迷霧,他也想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因此倒也不介意利用大蛇丸和兜的力量。

    於是他隻是望著他,替花春點名了來人的身份,“兜。”

    兜?

    花春在心裏跟著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中,這個兜似乎並不是什麽好人,不過,後來他似乎幡然醒悟了?

    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因為她發現,兜對她的威脅非常之大。她不知道秩為什麽要把她放在這裏,如果說是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他……能保證她的安全嗎?

    就像剛才,她完全察覺不到兜在那裏,如果當時他不是隻是出聲說話,而是對她偷襲的話,可能她還沒有來得及催眠自己就已經被殺死了。

    大蛇丸的蛇窟顯然不能讓花春感覺到溫暖和安心,相反,她時時刻刻都感到不安。

    唔……就算在宇智波佐助身邊,不能放鬆警惕啊!

    花春立刻悄悄的為自己周圍加上了一層無形的氣盾,她之前完全沒有這種防禦意識,因為她的思維還停留在上一個世界——雖然那個世界也並不是不危險,但起碼不用時時刻刻防備被人突然襲擊,而她一穿過來遇見的就是鳴人,然後秩又一直帶著她,直到把她交給了宇智波佐助。

    她相信宇智波佐助不會傷害自己,而且一被交給宇智波佐助就做出防禦姿態,未免也太傷害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建立多少的信任了,結果直到現在她也沒有做出任何防備的措施,顯得有些過於大意了。

    宇智波佐助很快就察覺到了她身邊起了變化,他轉頭看了她一眼。

    花春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隻是氣盾的存在感非常微弱,除了站在花春身邊的宇智波佐助,戴著圓眼鏡的青年並沒有發覺,他看向了宇智波佐助,笑眯眯的說道:“大蛇丸大人知道有客人來了,特地讓我來請客人過去。”

    而宇智波佐助冷冷的回答道,“我正要帶她過去。”

    兜笑容不變的看著他,“大蛇丸大人一定會非常歡迎的。”他說著又看向花春,笑得讓她覺得有點慎得慌,“真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會有一位宇智波,還是位這麽可愛的小姐呢。”

    大蛇丸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他躺在床上,臉頰瘦削,蒼白的幾乎毫無血色,從衣袖中露出來的手,骨節嶙峋。

    雖然他的神情並沒有病人所該有的那種病氣沉沉的感覺,但那種鮮活的神色與衰敗的身體違和的組合在一起,反而讓整個氣氛顯得更為詭異了。

    強行違背自然的運行法則,把自己變得扭曲了起來,這樣的活著想必非常艱辛,不過,花春悄悄打量著那張依稀還可以看出他真正年輕時俊秀過的,此刻顯得有些詭異的麵容,不知道他有沒有一刻,曾經感到後悔呢?

    花春覺得他應該沒有過?

    這種科學怪人的精神,雖然執著的讓人敬佩,不過如果沒有秩序約束而肆無忌憚的話,常常會引起巨大的災難,也實在讓人感到可怕。

    比如同為科學怪人的彩虹之子威爾第——他應該能和大蛇丸相互理解?

    大概又到了要更換身體的時候了,因此大蛇丸嘶啞著聲音和花春沒說幾句,就讓宇智波佐助帶她去住的房間。

    花春不喜歡這裏。

    昏暗陰冷的地底,病怏怏卻居心叵測的大蛇丸,心懷鬼胎的兜,不管怎麽想都絕不是個能住的舒服的地方,這裏的生活條件和生存環境顯然比不上總是風和日麗,繁華祥和的木葉,但是隻是剛剛呆了一會兒的花春就有些受不了了,那麽佐助呢?

    她跟在佐助的身後朝前走去,覺得有些難過。

    這個少年才十六歲呢。

    這麽想著,她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花春都覺得宇智波鼬做的事情對宇智波佐助而言,未免有些太過於殘酷了,這本來就不該是他所要背負的痛苦和仇恨,隻是,她記得最後他們兄弟兩好像相互諒解了——雖然花春有些搞不懂宇智波家的邏輯,不過既然人家當事人都不介意了,她也沒什麽資格去說到底誰對誰錯。

    ……因為她真的搞不懂宇智波家的邏輯。

    而且說起來,她記得我愛羅那次被十年後火箭筒交換的時候提起過,宇智波鼬原本的搭檔鬼鮫現在是和秩搭檔,那個時候她就很好奇宇智波鼬去了哪裏,嗯……下次問問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