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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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

    這是個極為有吸引力的問題,然而沒有忍者會在戰鬥中放鬆自己順著敵人的思緒思考,尤其敵人是宇智波這樣擅長幻術的忍者。

    隻是宇智波春卻並沒有放棄,反而自己為他們將這個問題的回答範圍進一步縮小了。

    他望著卡卡西,不疾不徐的說道:“神無毗橋,救下宇智波帶土?”

    “又或者是更加之前的時候,去阻止木葉白牙自盡?當自己的父親被所有人冷眼以對的時候,當身為兒子的自己都不能堅定的站在他身邊支持他,給他力量的時候?”

    卡卡西的握著苦無的手下意識攥得更緊了。

    作為經驗豐富的精英上忍,卡卡西保持住了他應有的冷靜,但被人以這樣高高在上的,輕描淡寫的,甚至居高臨下的態度,刺痛著心中最為重要的的地方,即使他的理智告訴他在戰鬥中必須保持鎮定,也不可避免的在心中湧起一股憤怒。

    好在他克製住了自己,但漩渦鳴人和春野櫻還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波動,有些擔憂的望了過去。

    秩卻已經轉移了目標,他微笑著望向了春野櫻,“你呢?春野櫻?”

    一聽見自己的名字,春野櫻頓時緊張的繃緊了身體。

    “是想要回到宇智波佐助離開的那個時候,這次絕對不會再被打暈,死也一定要阻止他離開呢?”

    “還是說,想要從一開始,就想讓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回到更前麵,更前麵——宇智波滅族的那一天,去阻止宇智波鼬?”

    即使她不停的告誡自己不管對方說了什麽都不要當真,但春野櫻的臉色還是明顯不好看起來。

    千代活了這麽久,一看就知道宇智波春戳到的都是他們的痛處,她原本以為是因為宇智波春出自木葉,才會對他們如此了解,因此下一個大概是漩渦鳴人,而沒有自己什麽事,誰知道秩正準備把漩渦鳴人當成壓軸,視線一轉,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麽你呢?”宇智波春笑著,“回到過去,再多一些,多一些時候陪陪自己的孫子,多給他一些溫暖,不讓他最後叛逃沙忍,還是幹脆想回到自己的兒子戰死的時候呢?那樣的話,你疼愛的孫子就不會從一開始失去了愛著他的父母,他會有一個溫暖的家,你也可以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對不對?”

    千代並沒有說話,隻是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為她滿是皺紋的麵容又多加了幾條蒼老的痕跡。

    “至於你……”宇智波春歪著頭,終於看向了漩渦鳴人,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出口,腳下的地麵就突然有變,旗木卡卡西利用土遁自下而出,一拳揍向他秀麗的麵容,他卻似乎毫不在意的閉上眼睛笑了笑,“鳴人,至於你……”

    他似乎準備順著旗木卡卡西的一拳消失離去,隻留下未完的話語勾人心弦,然而漩渦鳴人卻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有想要回去的念頭。”

    “嗯”

    宇智波春頓時有了興趣,他睜開了眼睛,輕而易舉的躲開了旗木卡卡西的攻擊,想要聽完他的答案,“為什麽?”

    “因為回到過去,意味著放棄了更多。”

    “我很懷念和阿春在一起的時候,”漩渦鳴人一臉堅定。

    旗木卡卡西和春野櫻都以為他指的是小時候,那時候他總是跟在宇智波春後麵,對他言聽計從。但隻有宇智波春和漩渦鳴人知道,他說的是更小的時候,他和花春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回到那時候,就意味著的放棄了這些年所有的一切——我的朋友,老師——卡卡西老師,伊魯卡老師,小櫻,鹿丸,寧次……三代火影,木葉丸,好色仙人……還有大家對我的信任,認可……人永遠都是要往前看的,懷念過去是為了更好的前進,但沉湎於過去是沒有好結果的。”

    宇智波春很感興趣的“哦?”了一聲,“也就是說,你覺得回到花春身邊去改變你曾經為之痛苦不已的未來這件事情,並不值得你放棄這些年的生活?”

    “那麽,如果讓你回到……你父母死的時刻呢?如果是改變這件事情,你覺得值得嗎?”

    ……

    “術已經解開了。”

    另一邊,在昏暗的山洞中,曉的成員聚集於此,正在解開我愛羅身上尾獸的封印。

    幾乎沒有光線的山洞深處,並不能看清他們的麵容,隻能大致的看見幾個模糊的輪廓。

    佩恩保持著解封的姿勢,望向了宇智波春原本應該在的地方,因為他的任性妄為——那裏有人不得不提前補上了他的空缺,是個名叫阿飛的新人。

    “鬼鮫回來了。”

    而幹柿鬼鮫結束了和木葉第三班的戰鬥,回歸本體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環顧了四周一圈,咧開了鯊魚般的嘴巴,“阿春還沒有回來?”

    “他倒是拖得夠久的。”雖然將人拖得越久越好,但迪達拉的語氣仍然帶上了些許的嘲諷。

    不過他話音剛落,宇智波春的聲音就輕快的響了起來,“我回來了~”

    隻是解封場所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了,他便站在石壁上的一處凸起的高台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其餘的隊友們站在仿佛雙手一般,十指向上的石柱之上,“我這邊來的是九尾的人柱力漩渦鳴人,和他的帶隊上忍旗木卡卡西,以及他的隊友春野櫻——說起旗木卡卡西,那家夥到沙忍的時候還差點引發一場衝突呢,哈哈哈哈,好像有人把他誤認為了他的父親,木葉白牙——當年好像就是木葉白牙殺了……殺了蠍的父親對吧?”

    蠍冷冷的抬眼看了他一眼。

    “那個誤認了的人是沙忍村的援兵,跟著他們一起來了。是一個看起來已經很老了的忍者,好像叫做千代,是個挺可愛的老婆婆呢,我還蠻喜歡她的。”

    他說著又轉去看了蠍一眼,雖然曉成員間彼此也看不清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上,他們都想象得出宇智波春臉上那種欠扁的笑容。

    “你開心嗎?蠍?你奶奶想來參觀一下你的工作地點?她說你是她很疼愛的孫子哦。”

    蠍的查克拉頓時帶著警告他閉嘴的含義躁動了一下,佩恩不得不出於人柱力解封的慎重而出聲警告道:“蠍!”

    看著氣氛有些暴躁,一直沒有出聲的阿飛出聲道:“阿春前輩。”

    他用一種新人特有的天真無邪的語氣問道,“阿春前輩一直這麽說話都沒有被人打死,大家對阿春前輩一定都是真愛呢。”

    剛才還略有些火氣的場景被他這一番話澆下來,頓時變得死一樣寂靜冰冷,好像誰要是有些情緒波動,又或者出口說話,就表示他對宇智波春是“真愛”了一樣。

    但宇智波春偏偏就能跟阿飛接上話,“沒辦法,誰讓我這麽強大,又這麽有魅力呢?”他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我看你們一直呆在這,怕你們無聊特意來活躍活躍氣氛,阿飛你這麽一說,大家都不好意思了,這樣可不好。”

    所有人都努力的當做自己什麽也沒有聽到,然而在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迪達拉終於憋不住了,“……我受不了了!”

    始作俑者宇智波春卻好像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焦躁,他笑著回應道,“那麽,你有興趣分個身出去玩玩嗎?”

    察覺到他隱含的意思,佩恩皺了皺眉頭,“怎麽?除了木葉的兩撥人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嗎?”

    “啊,”宇智波春收斂了一些笑意,語氣一下子就顯得頗為嚴謹和認真起來,“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宇智波春在“未婚妻”和“小跟班”兩個選項中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小跟班”,“小跟班也來了呢。”

    曉的成員們都沒有在意所謂的“小跟班”,他們都知道宇智波佐助一直在大蛇丸那裏,也許是這次出來,大蛇丸給他配了個搭檔。他們在意的是——或許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的弟弟。

    宇智波鼬已經消失很久了,但佩恩說他是被派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這個說辭怎麽看都像是一種隱瞞,不過誰也沒有打算追根究底。

    一聽說跟宇智波鼬有關係,又在這裏呆煩了的迪達拉立刻表示願意出戰,反正解封已經快要到最後關頭,需要的查克拉量已經不多,他完全應付的過來。

    “迪達拉前輩總是這麽活潑呢。”阿飛語氣輕快的感歎了一句。

    ……

    花春有些疲倦。

    她雖然可以跟在佐助的身後自動尋路,但長時間在樹枝上跳躍,腿部肌肉沒有受過太多訓練,很快就酸痛的不行,要是強行趕路,拉傷都算是輕的。

    佐助便停下了步伐,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停下休整。

    花春有點沮喪,覺得自己好像拉了後腿,但佐助跟她說,她已經做得不錯了,一般的忍者趕這麽遠的路程也要花去兩天的時間,但他們隻花了一天半,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花春的心情還是稍微好轉了一點。

    因為佐助總是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話,顯得十分有可信度,以至於過了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宇智波佐助好像是在安慰她。

    “那我們能趕上嗎?”花春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盡管知道我愛羅最後依然能夠活下來,她卻仍然忍不住的擔心著。

    她應該要讓他受這些苦嗎?

    雖然這件事情讓他經曆了極為痛苦的時候,但最終卻讓他擺脫了尾獸,重獲新生,其實並不能算是一件壞事。

    隻是因為這樣,她就什麽也不做的,隻要看著就好了嗎?

    再退一步說,如果她趕到的時候我愛羅已經被解開了尾獸的封印,不需要她再考慮這些問題了,那萬一他們到的時候,我愛羅他們已經走了呢?她要是沒有趕上的話,怎麽辦呢?

    而且就算趕上了,鳴人肯定在那裏,她是很想和鳴人見麵,可是她身邊的宇智波佐助卻未必想——旗木卡卡西,春野櫻那時候肯定都在,這些人一直都希望能夠把他帶回木葉……但宇智波佐助怎麽可能願意回去?

    到時候遇見了,免不了又是一場戰鬥。

    花春坐在用簡易行李撲在地上做的床上,一邊腦海裏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些問題,一邊屈起膝蓋,雙手無意識的在小腿上敲打按摩。

    點完火堆的宇智波佐助轉過頭來看了她雙眼毫無焦距,明顯在出神的樣子一眼,從工具包裏掏出了一瓶藥油遞了過去。

    那大概是忍者世界裏類似紅花油一樣的東西,花春回過神來一愣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一聲謝,這才接了過去。隻是她剛一擰開瓶蓋,就有點傻了——花春穿的衣服類似於和服,雖然經過改良方便了行動,但敲打可以隔著衣服,塗抹藥油卻非要把手從裙擺下伸進去不可。

    那姿態想必並不雅觀,她下意識就抬頭去看宇智波佐助,才發現他遞完藥之後,就一直麵無表情,目不轉睛的盯著火堆,好像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眼前的這團火更吸引他的存在了。

    這種無聲的溫柔和尊重,總是從一些小細節裏悄無聲息的流露出來。

    花春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幹脆就把睡覺時候蓋的薄毯蓋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這樣當她的手在塗抹藥油的時候,就算宇智波佐助不用特意回避,看起來也不會那麽尷尬了。

    她好奇的問道,“我們還有多遠的距離?”

    宇智波佐助頓了一下,“不算太遠。”

    他突然抬眼望向了一個方向——現在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普通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能夠看見一片黑暗,但月亮此刻已經出來了,在月光下,花春看見樹上半蹲著一個人影。“因為已經有人來攔截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