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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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大阪城比想象中要更為陰森,所謂的‘挖掘’也如退所說的那樣是和出陣一樣的戰鬥,連敵人的樣子都和手冊上時間溯行軍的模樣相差無幾。

    但比起相貌可怖的時間溯行軍,更令我感到震撼的還是他們戰鬥時的模樣,在抽出本體刀指向敵人的時候,即使是脾氣最溫柔的退也顯出了仿佛出鞘刀劍般冰冷凜然的氣質,劈斬穿刺與首落,皆不帶一絲猶豫。

    “主,主公大人?”我回過神來對上退擔憂不安的目光:“是,嚇到了嗎?”

    “不是。”我試圖努力表達出我對剛才戰鬥的看法:“是感覺,大家很厲害,也,很好看,就是,那種很厲害的好看。”

    是的,雖然似乎是有點冒昧了,但我的確從中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幹淨流暢到了一個極點,拋卻了所有其他是是非非和無用的技巧表演,隻存留下那單純的令人為之讚歎的利落幹脆,連帶空氣都一並被斬斷。

    退愣了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和一貫靦腆的笑,他輕輕撓了撓頭,牽住我的手帶著我跟上了已經向前走了些路的大家。

    之後我們一路非常順風順水的到了大概有三十多層的地下,連刀裝都沒有被破壞絲毫,倒是政府發送的裝小判的包裹幾乎要被每層盡頭都會有的小判箱填滿,路上撿到的大大小小的刀劍也被一期哥妥善收起,並提醒我不要注入靈力以激活這些刀劍化作人形。

    但就在我以為挖大阪城實際上是一件不算危險的事情時候,麵前卻打臉般的出現了之前沒有出現過的怪物,從頭部散發著晦暗金光的猙獰骨角看,似乎是手冊裏提到過的槍形態的時間溯行軍,而他的攻擊也如手冊上說的那樣非常迅捷並能突破兵裝,一個眨眼我便看見鯰尾身上多了一道傷口。

    一期哥在鯰尾受傷後一刀解決了那把敵槍,石切丸和三日月也飛快解決了靠近的其他敵人,隻是……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抱住小夜替他擋下突如其來的攻擊在地上滾了一圈。

    隻是,還有更多的敵人從牆中湧過來,而且從氣息和外表看,都是和剛才那把搶一樣的類型,

    我一隻手抱著小夜,一隻手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力氣,竟就這樣直直的抓住了那把刺過來的□□。

    “死吧!”小夜從我懷中掙出手持短刀由上至下劈開時間溯行軍的瞬間,那槍便連同那怪物本身一起化作了黑煙消散在空氣中,而我也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源自小臂和手心的,鑽心的痛意。

    他回過頭來看我,眉頭擰成一團,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說什麽,但很快還是扭過頭衝向了又一個從牆中出現的敵人。

    敵人的數目非常多,而且都是可以突破刀裝保護的槍,當所有敵人都被消滅完畢後,在場的大家也都已經負傷累累了,這個認知令我感到非常不安,連打開便捷時空轉換器都有些發抖。

    我還是讓他們受傷了,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也許就不會遇上這樣明顯不正常的狀況,或是我沒有提議要來這裏的話,他們也不會受傷。

    “對不起。”我揪著背包帶子,整個人顫抖得厲害:“請快點回去讓我為各位手入吧。”

    難耐的一陣寂靜後我聽見了腳步聲,然後是三日月近在咫尺的聲音:“哈哈哈,失禮了。”

    失禮了?我愣住,但下一秒我就知道了他說這句話的原因,他竟就這樣將我整個人抱了起來,那種抱小孩子一樣的抱法,我感覺身子僵硬的厲害,心髒好像不會跳了,唯一能做的事情隻有把受傷的手攏在胸前,以免滴落的血液弄髒了他的衣服。

    不應該,責怪我的嗎?我無措的靠在三日月的懷裏,大腦因為這過近的距離還有一期哥他們的安撫變得空白迷蒙,在進入時空漩渦,回到本丸後還是為此感到茫然不已。

    “手入室,那個,另一邊。”我小心翼翼地提醒,卻見三日月還是不偏不倚的繼續前進,而一旁同樣受傷的鯰尾,一期哥,退他們也是同樣的反應,好像都沒聽見我這句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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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還是,還是生氣了吧?

    要怎麽辦才好呢,要怎麽樣贖罪呢……嗯?這裏是……醫務室?

    “主上,把手給我。”我愣愣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到麵前人的手上,直到酒精沒入傷口帶來難忍的刺痛,才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回歸身體。

    “會很痛,但稍微忍耐一下吧。”“一隻手也可以手入的。”我看三日月臉上淺淡的笑意逐漸消失,變成了一種我無法理解的像是有點難過的複雜神情。

    為什麽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因為感到疼嗎?我內疚極了,想把手抽回來在這裏直接用靈力為他們修複身上的傷:“在這裏手入,也可以,讓我先為大家手……”

    “主上。”他打斷我的話,音量不算大,語氣也很溫和,卻充斥了一股子平時沒有的強硬,讓我一下子不敢再說其他:“你的傷口還沒處理好。”

    雖然說,我的傷口還沒處理好,但是比起我,大家的傷口要更重要啊。這是我沒能說出的反駁。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我看著三日月用棉簽和酒精一點點洗去凝結在傷口附近的血液,又用酒精衝洗了一遍小臂外翻的傷口和手心半露出的骨頭,疼得想要哭出來,但又是必須要忍耐住,因為比起我這樣隻有兩處的傷口,被那些怪物傷到多處的他們一定比我更疼,讓他們等待我處理傷口就已經很過分了,怎麽可以又在他們麵前哭出來。

    我憋住呼吸,決定抬起頭轉移注意力,卻看見了退發紅的眼眶,和蜜色眼睛中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沒能保護好,主、主公大人。”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可是沒有哭。

    “沒關係的。”即使是這樣我也為此感到慌亂的心疼:“隻是,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傷,所以,沒關係的。”

    不知道應該怎麽樣安慰,因為他那句會保護我的話對我來說就已經彌足珍貴,無法回報,而且他也是實實在在的在想要保護我,所以對我來說,即使沒能保護到也沒有關係。

    “我沒關係的。”我又一次重複,比起我那一點點的疼痛,我更不願意看見退為我難過,因為我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被人那樣重視,隻要因為我所付出的,稍微喜歡我一點點,對我溫柔一點點,我就感到很高興了,隻要一點點就夠了,不用那麽多的。

    然而這似乎讓他更難過了,連一旁的一期哥,鯰尾,還有小夜和石切丸也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哭,眉頭也沒有皺,卻明顯給人一種難過的感覺。

    是我說錯話了吧,可是要說什麽樣的話才能讓大家高興起來呢?總是讓大家難過的話,會讓人討厭的。

    我低下頭,看見小臂已經被繃帶纏好了,手心的繃帶正在打結。

    “可以去為大家手入了。”我鬆了口氣,討好道。

    作者有話要說:  晚飯時候爸媽談起小學一個老師內分泌失調好多年,完全無法工作,感冒都要命,這幾年隻能待在家裏靠雞蛋羹維持生命,她丈夫和家裏人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她身上,一周要去好幾次醫院也沒有怨言。然後我聽了後問,那個老師不會覺得自己是家裏的累贅嗎?爸爸說我傻,說一家人哪有累贅這種說法。

    那個時候就忽然感到特別想哭,因為這句話對我來說很耳熟,我去年因為雙相情感障礙休學的時候萬念俱灰,感覺自己就是一家人的累贅,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都很厲害性格又好,隻有我一個人那麽垃圾,身體不好總是要吃藥,花了家裏那麽多錢又一事無成,然後我問我爸,我這麽垃圾就像是家裏的累贅,會不會後悔生我,他也是說我傻,說一家人哪有累贅這種說法。

    也許不一定是家人,也許可以是朋友戀人或者是其他的關係,但總有人會願意包容你,即使你生活不能自理也不把你視為累贅,就像雖然我文筆辣雞又腦洞貧瘠,你們也陪我一路走到這裏一樣,每天看到你們的評論我都感到發自內心的開心,真的很謝謝你們。

    最後,比心~把我的小心心送給你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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