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95、幾度花鳥踏春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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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花街,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尤其是他的身份已經不同以往。
不愧是人人趨之若鶩的享樂之都, 先前遭受了這麽大的破壞,也很快被竭盡全力的恢複過來,遊女們再次聚集在格子窗裏麵閑談,偶爾會拋個媚眼, 逗弄一下初次來花街的年輕人,為那種窘迫的反應哈哈大笑。
一切還是熟悉的花街風情, 但是經曆過之前那一場大戰的人, 無一不表示,那曾經走在黃金棧道上步履搖曳的椿xiao jie不回來, 花街總像是缺了一塊。
練紅霸放下車簾,長長的歎息一聲。
“我大概是擺脫不了這個了, 昨晚遇到青行燈,話裏話外也一副對椿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忽閃了兩下扇子,不情不願的在大天狗看似沒有表情其實是忍笑的目光裏繼續說下去。
“就連逛個花街, 我也覺得不是來嫖別人, 是來給人嫖的。”
大天狗: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會坐車過來, 感情是覺得招搖過市會被人嫖哈哈哈!
練紅霸瞥他一眼, 看在大天狗沒有笑出聲來的份上, 暫時忍下這口氣,牛車緩緩停下,外麵傳來引路人恭敬的聲音。
“兩位大人, 已經抵達桃源鄉了。”
一枚金幣隨手拋出來,引路ren da喜過望,連聲道謝,沒想到會有客人出手這麽大方。
“頂樓的房間已經提前預定過了,名叫蘆屋道滿的人已經到了嗎?”練紅霸隨口問一句,引路人立刻恭敬地答道。
“已經到了,正在頂樓等候,客人……咦?小椿?!”引路人瞪圓眼睛看著練紅霸,好像看到了什麽尤其不可思議的事情,“等、等等!真的假的?!小椿?!”
他就知道!練紅霸在心裏“嘖”了一聲,這個後遺症還真是有點麻煩,不過並不是不能處理。
他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引路人一眼,鮮豔的紅瞳擒這一抹獨屬於男孩子的侵略感,加上他身側的佩劍和象征官居高位的純黑狩衣,輕易就讓引路人不敢再說話。
“什麽?”
“沒、沒什麽!萬分抱歉!‘引路人誠惶誠恐地低下頭,等到那個身影徹底從眼前移開,才緩緩地抬起了眼,額角早就被冷汗浸濕了。
不是椿,椿身上沒有那種壓迫感!那種……下一秒就會拔劍的尖銳殺意……
輕而易舉的打消了引路人的疑惑,練紅霸以客人的身份踏進桃源鄉,剛一進門,大廳裏的諸多視線就會聚到了他身上,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這倒不是因為一個個都把他當成椿,純粹是他跟大天狗相偕到來,又容貌明豔,偏偏有一股睥睨萬方的神氣,奪人眼目。人們小聲議論著,遊女們倒是十足的興奮,紛紛打聽到底是哪裏來的客人,出手是否闊綽,幾乎都要一擁而上了。
新的客人意味著新的機會,長得好看更像是一個令人驚喜的贈品,她們自然會不客氣的笑納。
“喂。”微帶沙啞的聲線屬於桃源鄉現在碩果僅存的一位花魁。朝日從二樓的欄杆向下望,顯然已經在那裏等了一會兒,見練紅霸抬頭看她,嘴角上揚笑了笑,向周圍揚聲說道:
“你們就別想了,這是我的客人。”
遊女們發出遺憾的聲音,眼睜睜看著這各個方麵都很優秀的客人被朝日花魁帶上樓。
頂樓的房間早就空了出來,蘆屋道滿正坐在矮桌前靜靜等候。另練紅霸意外的是,宵迦竟然也在,抬手斟滿一杯酒,就放在矮桌上,像在等待什麽人。
蘆屋道滿感知敏銳,最先發現練紅霸的到來,卻沒有起身,而是悠哉悠哉的向他舉了舉酒杯。
“這可真是個安樂的好地方,多虧你請客,我才能在這裏喝上一杯酒。”
“怎麽?平常窮困潦倒到來尋個樂子都不行了嗎?”練紅霸有點好奇蘆屋道滿的財產狀況,按理說,他坑蒙拐騙這麽多年,理應很有錢才對。
蘆屋道滿嘲諷的笑笑,“我可不是安倍晴明,哪裏都能弄到錢。再說,有他總是阻攔我,坑蒙拐騙都不那麽順手。”
哦哦,所以說就是很窮了?
練紅霸對此深表同情,他決定以後多多的請客,不然道滿可能會窮到吃不上飯。
朝日在門外就停了,她不過是把練紅霸從那群遊女身邊拎出來,現在事情辦完,自然功成身退。
房間裏於是隻剩下三個人,蘆屋道滿又兀自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你對安倍晴明了解多少?”
蘆屋道滿本以為會聽到一大堆溢美之詞,或者某些似是而非的話,卻沒有想到,練紅霸的回答哪種都不是。他穩穩端起了半妖倒給他的那杯酒,紅發從肩膀的一側滑落下去。
“我不知道。”
蘆屋道滿微微皺眉,“‘不知道’是什麽回答?”
練紅霸喝了一口酒,有些辛辣的液體從喉嚨滑下去,他側著頭,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白發的晴明很好懂,但是,我不知道以前晴明是個怎樣的人。”
“就算相處了很久,也不知道。”
蘆屋道滿沒有貿然開口,練紅霸果然在飲盡一碟酒之後,繼續說了下去。
“有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個**的集合體。有時候,我又覺得他是一個聖人。”
“麻煩的家夥,不該跟他扯上關係的。”
雖然這麽說著,練紅霸臉上卻沒有什麽後悔的神色,他把玩著酒碟,反問蘆屋道滿。
“你為什麽要問我這種問題?”
因為你說中了!聖人的晴明正在平安京活躍,**集合體的晴明在欺壓了他之後不知道去哪裏搞事情了啊!
這些話蘆屋道滿統統不能說,那個晴明給他下了言靈的咒,並非不能掙開,他隻是怕打草驚蛇。
他隻能迂回。
“大蛇的複蘇越來越近了,之前還選定過晴明作為宿主,不過他似乎巧妙的脫身了。”蘆屋道滿拐彎抹角的暗示,練紅霸不是個蠢的,他把話題順從的轉移到這件事情上來。
“我在百目鬼的那些眼睛裏見過那時的場景,分割自己確實是聰明的選擇……”他突然一頓,領會到蘆屋道滿的意思。
“你是說,我應該關注一下另外一個晴明嗎?”
沒錯!那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已經徹底沒有了良心和道德底線的安倍晴明,倒向他體內妖之血的一側,世間萬物都將是他的棋子。
蘆屋道滿是與安倍晴明齊名的陰陽師,可他仍然恐懼那個人。
如果從他過往對安倍晴明的了解來形容這個人,晴明無疑是手持天平的仲裁者形象,他行走在陰界與陽界的昏暝之中,呼吸著黑暗的空氣。身為半妖,他做得非常好,麵對人類時,遮住妖的麵孔,麵對妖怪時,又藏起人類的軟弱。所以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都敬重他,甚至是恐懼他,安倍晴明單從外界評價來說,就是這樣虛假的無懈可擊。
但是這個男人的內在,蘆屋道滿不知道,賀茂保憲也不知道。道滿以為練紅霸可能會觸及到一星半點,因為他這種鮮豔而張揚的類型,是他們呼吸著黑暗空氣的人的標準理想型。
晴明沒道理不喜歡練紅霸,換做自己,如果有過相處恐怕也會喜歡他。他們這些活著就是忍耐的異類,最不能拒絕強烈光焰的you huo。
見蘆屋道滿始終沉默,練紅霸聰明的領悟到他有難言之隱,於是點頭。
“我知道了,不過我現在還沒見過那樣的晴明。”
蘆屋道滿稍稍放心,終於冷靜下來喝酒,一旁的宵迦突然開口。
“椿……紅龍大人,您有沒有樣貌相似的兄弟?”
“不用使用敬語。”練紅霸先指出了這一點,他以為宵迦看到的是assassin,結果對方卻說,那個人看起來比他要年長,而且並不是長發。
這個描述一棒打死了所有練紅霸認知域內的自己。
他皺眉,讓宵迦說得清楚一些。
宵迦是在一個無月之夜見到那個人的,那時候花街還在重建,他還處在今後再也見不到椿的低落情緒當中,鮮豔奪目的紅色出現之時,當然第一時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個人的服飾很是奇異,沒有寬大的袖子,衣服相對貼身,還帶著兜帽一樣的東西。敞開的衣襟裏露出整潔的衣領,兩條細長的帶子繞過衣領,妥帖的在前方係好。
練紅霸隨著他的描述腦補出了襯衣細長款領帶加帽衫的搭配。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是短發。齊耳的紅發幹脆利落,在耳際收攏,左耳戴著長流蘇的耳飾。他站在全然的黑暗之中,隻有身後一點花街的燈火,在那個時刻,他回了下頭,宵迦看清了那張臉。
赫然是椿……練紅霸的麵容!
除了相對成熟,那張臉上還有蜿蜒的刺青,從衣領一路蔓延上來,勾勒出威嚴的龍形。他以那雙純金的眼眸淡淡的看著宵迦,沒多久,手揣在口袋裏向下一跳,就徹底失去蹤影。
還有一個自己?能指望上的自己不是已經依次出場了嗎?練紅霸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saber的自己有可能,lancer的自己強行存在也不排除,還有就是……
那被定格成【龍】之概念的,rider。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rider出場,拋棄了長發已及buff自己原本在乎的很多東西。我就不劇透了,他有一點圖騰性,所以外貌和行事上會有一點【巫】的感覺。
至此所有buff全部登場過,合力很快就會形成~下章我要發糖糖記得來吃~
下麵是一點無關本文的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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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鬼王肝得如火如荼,鹹魚如我這次也打算肝到200萬+,把想要的東西都換到,現在分享一件很極品的事情emmm
今天我在獨自啃一隻五星攜帶姑獲鳥的鬼王,魅妖和協戰極其惡心啃得有點艱辛,中間換了幾次陣容花了點時間。好不容易啃完小怪boss隻剩一層血皮,也就是說還差一把的時候,公開的時間到了。我心驚膽戰了好久,好友們知情知趣沒人來跟我搶,於是放心的打算拿最終擊殺,最終擊殺獎勵體力的,之前喝了一次茶感覺心疼極了,結果……極品的事情發生了……
有個很長時間、羈絆已經快三開的好友,在最後這個緊要關頭突然蹦出來,我打的時候他不太動,最後血隻剩一絲絲的時候,他猛地搶了最終擊殺!
一臉懵逼就是我,說真的,五星鬼王吃個獨食四萬多,我不介意那一千多分,我!介意!恢複的!體力啊!恢複的三十體力我能啃三隻一星或二星,一隻多三星啊!過分了啊!過分了啊!
現在那隻好友已經不存在在我的列表裏了,但是怒火仍然在我心中熊熊燃燒。
我覺得就算玩個遊戲也要講究素質的,我也許是個傻子,好友的太鼓就算放在那裏我看著流口水,不被邀請也不會去蹭,生怕對麵是還有別的更親密的親友要去蹭。這次超鬼王好友的血皮一個也不敢戳,最終擊殺獎勵的體力對不想花勾玉喝茶的人很重要,有時候打低星鬼王甚至可以收支平衡,所以我很難理解這樣的好友……真的……可能是我不懂這個遊戲的精髓……
不用說好友也許是無心的,從血量減少的快慢能看出來是刻意搶的,我就很奇怪為啥不問我一聲,好心幫我打?不說一聲的?我給你貢獻了不止一千吧?不懂不懂,可能這就是大佬……
我把大佬刪了,供不起:}(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