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紅樓之嬌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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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子的感情其實來得很奇怪,嬌杏和邢家的交談期間,兩個小女孩已經序完齒開始交談了,得知妙玉認得許多字,邢岫煙豔羨道:“好佩服你呀,你居然認得那麽多字。”

    妙玉忽然升起了一種為人師表的責任感,她想起英蓮的模樣,自覺地承擔起了教學任務。其實她自己比邢蚰煙還小些。

    邢家的哭得壓抑,並沒有驚擾到教學活動中的兩個孩子。她不過哭泣了一會兒,想通了嬌杏的話,起身對嬌杏拜道:“多謝妙琰小師父提點。”

    嬌杏忙扶起邢家的道:“你不惱我就好。趁著天還亮著,快些下山吧。你的孩子放心,有我呢。”

    邢家的再次拜謝:“多謝小師父了。”

    嬌杏便趁著邢岫煙不注意,將邢家的送下了山。路上又跟邢氏說了些許自己知道的關於賈府的事情,以及分析邢氏到了榮府如何做對自己最有利。也不知道邢氏到底能領悟幾分。

    這個邢家的也是個妙人,她聽了嬌杏的分析,比自己先前打聽的還要細一些,回到屋裏又添油加醋地對邢氏說了,總之便是,你到了榮府,孤立無援,男人靠不住,處了養孩子和抱老太太大腿別無道路。

    而邢氏在自己能被榮府聘了去之後對自己是蜜汁自信,聽了嫂嫂的話心中了然,我不僅能養好孩子,還能籠絡住男人,伺候得好老太太。

    邢家的知道自家小姑子的毛病,不會看情況說話,她矯正過幾次也沒甚大用,隻好囑咐小姑子,到了榮府少說話,別鬧了笑話。

    邢氏深以為然,對自己的榮府生涯既憧憬又覺得忐忑。

    這邊等到邢岫煙發現自己媽媽不見的時候便開始尋媽媽。嬌杏好聲解釋,邢蚰煙方停止了找媽媽的行動,隻是癟著嘴,默默地將眼淚擦個不停。妙玉也學著英蓮的安慰自己的樣子去安慰邢蚰煙。

    嬌杏對於小孩子哭最沒辦法了,想英蓮多乖呀。不過小孩子驟然離開了媽媽,哭泣是難免的事情。嬌杏見安慰著邢岫煙的妙玉也開始有了哭的預兆,忙開啟自己的大招:“小朋友們,想不想聽故事呀!”

    然而邢岫煙到底是窮苦出身的孩子,和英蓮不一樣,嬌杏說個《小王子》,她一臉“你騙人”的模樣說:“花兒不會說話,小狐狸也不會說話,小雞也不會說話,那麽小的人,他要怎麽吃飯喝水呢?媽媽說我這麽大的時候還要人抱呢。”

    完了,妙玉也一副求解的模樣。

    嬌杏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英蓮!我想你了!嬌杏發自內心的呼喚英蓮。遠在甄府的英蓮打了個噴嚏,然後繼續對封氏說起妙玉的事情,李嬤嬤插嘴回憶往事,封氏傾聽後暗自慶幸,自己的府裏沒有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既然邢岫煙小朋友對於童話沒有興趣,那麽,咱們就開始做小實驗吧。

    嬌杏看看天色,已經日頭西沉了。今日難得是個好天氣,落日的餘暉十足,天上彩霞彌漫,樹枝已經開始有點冒綠了。

    嬌杏從禪房裏取了一杯白開水,對屋裏的兩個小朋友說道:“小朋友,有沒有見過彩虹呀?”

    邢岫煙點點頭:“我見過。好多顏色,可好看了。”

    &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嬌杏狡黠一笑:“那我給你變條彩虹,要不要呀?”

    邢岫煙一臉你騙人的表情,不理嬌杏。妙玉難得捧場一次:“怎麽變?”

    嬌杏說道,“且隨我來。”

    妙玉毫不猶豫地跟著嬌杏走了出去。邢岫煙雖然狐疑,但見妙玉也出去了,她對於妙玉還是很喜歡的,便也跟著出去。

    嬌杏指揮兩個小朋友站好了,然後含著一口水,噴出細細的水霧,水霧折出漂亮的一道虹。

    邢蚰煙驚呼出聲:“哇!真的是彩虹。”

    嬌杏得意地看向妙玉,卻見妙玉的表情很糾結,她既欣喜於人造彩虹,又覺得師姐的行為不雅觀。糾結良久,她悄悄地走向嬌杏,扯了扯嬌杏的衣角小聲說道:“師姐,你這樣不雅觀。”

    嬌杏的得意僵在了臉上,然後,碎裂。

    嬌杏納悶:從來沒覺得小女孩那麽難搞定啊!

    這回給麵子的是邢岫煙,她昂起頭興奮地看著嬌杏:“小師父,這個怎麽做到的?”

    嬌杏忙道:“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嬌杏將光的折射原理說了一遍,邢岫煙表示想學。嬌杏表示:“可以啊,不過在你媽媽回來接你之前,你可不許哭咯?”

    邢岫煙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問道:“那以後還有這麽好玩的東西麽?”

    嬌杏摸摸邢岫煙的小奶狗頭,得意地說道:“當然有!”邢岫煙便暫時將自己被寄養在寺裏的事實放在一旁,然後開始在嬌杏的知道下學人造彩虹。

    天色著實不早了,嬌杏便囑咐兩個小孩好好在院子裏玩,不要亂跑,她去弄飯。

    屋裏的靜玄師太聽到外麵的動靜,終於安心的笑了。

    三個人磨合好了之後,日子便變得波瀾不驚。嬌杏的日常便是:做早課(實際上偷偷修煉無名功法),看看孩子,一同用早膳;早膳後跟著眾多師太們一起學習佛法,和孩子們一起午膳;下午跟著靜玄師太學醫術,課完了之後和孩子們玩一會兒,然後準備孩子們的晚飯。晚上自由選擇文化課。而嬌杏則受了那天晚上畫畫的影響,開始學著畫畫,尤其是人物。所幸的是,知道嬌杏想學習畫畫之後,甄費便托人送來了關於繪畫的書籍,靜玄師太也送了一些自己收藏的國畫和一些書籍給嬌杏。一下子嬌杏便多了些許藏書,開心地給院子裏每個人以及甄府四個主子和李嬤嬤都畫了畫像。

    兩個孩子則是錯開的,早上睡到師太們做完了早課再起床,用了早膳之後去靜玄師太那裏學認字,用了午膳後小睡片刻,起來練大字。不過小孩子骨頭沒發育好,靜玄師太布置的課業不重,不過是在沙盤裏用樹枝寫寫畫畫,以節省筆墨。兩個孩子字型都沒練好,沒必要浪費筆墨。

    嬌杏這回知道為什麽寺廟裏其他人不太喜歡她們院了。她不止一次地聽到有人嚼舌根說靜玄師太太浪費、養個弟子像培養個狀元之類的嫉妒言語,也叫嬌杏看清了所謂佛門清淨之地也逃脫不了世俗。不過住持沒說什麽,畢竟靜玄師太能力出眾,又活得長,她攢下了不少體己,養幾個弟子完全沒有問題。更何況,嬌杏等人的一應夥飲食花銷,以及筆墨開支全是靜玄師太在掏錢,沒用寺裏的銀錢,所以她們再嚼舌,也不至於沒眼色到在嬌杏麵前嚼舌。嬌杏樂得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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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嬌杏的月假,不過這回她並沒有回甄府,而是去信給封氏說明情況,現在兩個孩子跟著她睡,離了她不行。而妙玉又帶著重孝,不好帶進府裏,所以給封氏告罪,並奉上了自己給府裏四人畫的畫。分別是甄費、封氏和英蓮的單人畫像,甄府嬌杏畫的是他在設計三國殺人物圖像時的模樣。那個時候是真的帥到嬌杏了,甄府皮相本來就不差,加上那種讀書人的氣質,更有一種認真的光環加持,嬌杏當時被驚豔了一下。畫封氏的是她守著英蓮時,在一麵給英蓮坐衣裳,一麵溫柔滴看著英蓮的模樣,最是那溫柔的一瞥,歲月仿佛為之靜止。畫英蓮的是她笑的模樣,英蓮愛笑,各種笑,狡黠的、可愛的、撒嬌的……嬌杏最後畫了她在背詩時想到了詩裏麵的意境的笑容。至於小平安,嬌杏給他畫了個大家一起逗他玩的全家福。

    封氏對於嬌杏不能回家的事情表示理解並遺憾她不能看見英蓮如今的學習進度以及小平安的近況,回信說了如今家裏的情況,以及英蓮和小平安的趣事兒。

    嬌杏看著來信,想象一下那時的情形,小平安現在正是好玩的年紀,等他大一點能走能跳了就不好玩了。不知道李嬤嬤她們能不能看得住,畢竟年紀在這兒擺著,小丫鬟們又沒個輕重。

    隨著來信的還有英蓮的來信,她現在的字也能見人了,她的來信就簡單多了,先是問候師太、自己以及她的小夥伴,然後說起家裏的教養嬤嬤很嚴厲,所以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上山看她們了。希望她們有空下山找自己玩耍。

    嬌杏一看便知道,這信的一部分是寫給封氏看的。英蓮的信封氏怎麽會沒看過,就是不知道封氏是怎麽處理的。封氏在信裏麵可沒有提這個事情。

    時間匆匆,妙玉山上也一個月了。這天,靜玄師太收到了一封來信,是揚州巡鹽禦史並蘭台寺大夫的夫人賈氏的來信。靜玄師太隻是通知一聲,畢竟她經常接待官夫人。嬌杏也見怪不怪了。

    不過聽到這個稱呼嬌杏直接呆在了那裏,風在吼、馬在叫,她的內心在狂笑:“我的天,我沒見到林妹妹,但是我見到了林妹妹她娘!人生世事、因緣際遇,果然妙不可言呐!”

    嬌杏這裏按照一般接待官夫人的規格準備著。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就是封山,準備好廂房,以及一些茶果點心。這種事情跟住持說一聲就是了,畢竟這種官夫人的香油錢才是寺廟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

    揚州到金陵不遠,書信一來一回很快。

    三日後,賈夫人帶著一車車的東西上山來了。住持心裏樂開了花。但是住持豈是人人能當得?她硬是麵不改色,一副淡然出塵的模樣接待了賈夫人,並且幫忙將東西放到了鬆溪院。同行的人裏,有一個丫鬟叫紅茶。

    妙玉見了紅茶便紅了眼。紅茶見妙玉被養得不錯,便走到嬌杏麵前,給嬌杏行了個大禮,謝過嬌杏。然後她又去靜玄師太的房裏與靜玄師太交談一翻。夜裏,嬌杏才知道,這一車車的東西是妙玉的。而紅茶帶給妙玉的另一個消息是,老爺病重,她要接妙玉回去。

    嬌杏直覺不妙,便運起自己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靈氣觀察紅茶的頭頂,血紅裏帶著濃濃的黑氣,是離死不遠的征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早上八點我吃過早飯之後散了會兒步。然後覺得困頓難忍,我便到頭睡去,一直到剛剛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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