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題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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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一群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生生安耐住心中那股蹭蹭外冒的火氣,還是剛才開口的那位公子發聲道:“那可否讓我等欣賞一下世子殿下的作品。”

    頓了頓,這位公子冷笑一聲,接著道:“以前的詩詞也可以。或許是世子殿下低調,才導致以往所做的詩詞並沒有在金陵流傳吧。”

    一旁的葉修倒是仔細瞅了一眼這家夥,心中暗暗驚奇。

    古代還真有人敢和皇家對著幹啊。那些話就連他都聽出來嘲諷的意味大過真誠。

    這貨不是腦子被門板夾了,就是想出名想瘋了。再看看其他人,包括名氣最大的秦少遊和蘇雨軒,雖然眼神中透露著不屑,但至少沒有像他那樣直接開口嘲諷了。

    當然,這個時候,葉俢也差不多算是看出來這位寧王世子在金陵學子眼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恐怕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算是最好的評價了。

    不過想起剛才小嬋害怕的樣子,葉俢心中又給他加了個欺男霸女的標簽。

    對於周圍各大才子異樣的目光,周辰卻視而不見。隻見他冷冷瞥了一眼那位書生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是誰?”

    一句話,就讓那位公子漲紅了臉。自己好歹也是金陵有名的才子,吧啦吧啦說了半天,竟然被世子殿下這麽看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羞辱自己。

    可想到對方又不是圈內文人,不認識也說得過去。隻能忍著,拱手一禮道:“世子殿下,在下李牧,字牧之,還請賜教。”說罷,將之前剛剛所做的一首詩拿了出來。

    葉俢將視線放在紙上,掃了一眼。是一首五言律詩《初春有感》

    西廂持醇酒,東山就白雲。

    開軒綠池映,命席紫蘭芬。

    舞度花為伴,鶯來管作群。

    太平多樂事,春物共氛氳。

    之前李牧之將這首詩拿出來後,就已經讓在座所有人大吃一驚了,雖然與蘇雨軒他們的詩詞沒法比,但他自信,絕對可以碾壓世子殿下的作品了。

    “好巧,本世子今天站在秦淮河邊,突然詩興大發,也寫了一首詩詞。”說完,周辰直接走到了書桌旁,自有人立刻準備好筆墨紙硯。

    見周辰竟然真的不像是在說笑,一幹才子心中好笑的同時,也是好奇萬分,紛紛探頭朝著周辰眼前的紙上望去,想看看究竟能寫出個什麽東西。

    嗬嗬,一個怕是連平仄都不懂的人,竟然大言不慚的想寫詩,要不是顧忌對方的身份,這些人早都扭頭走了。

    看著周辰提起筆正準備寫呢,卻突然又放了下來不寫了。一群人心中更是嗤笑不已。沒那個實力,就別在我們麵前裝啊,這下子原形畢露了吧。

    而那位李牧之臉上,更是帶著一絲竊喜。

    不管世子殿下寫不寫的出來,都是輸。這次,自己可是為金陵所有學子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到時候這件事一旦傳開,自己名氣恐怕未必就在蘇秦兩人之下,說不定更甚之。

    “這樣多沒意思,要不我們賭一把。誰輸了誰就從這裏跳下去,怎麽樣?”周辰笑吟吟的看著李牧之道。

    啊,這麽冷的天跳下河?

    李牧之聽了後,差點沒氣背過去。明明穩贏的局,到時候就算他贏了,他難道還真的敢讓世子殿下跳下去?除非他腦袋想搬家了。這要是答應了,和謀殺世子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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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俢則是略有深意的看了周辰一眼。還真沒想到這貨會如此不要臉。葉俢雖不懂詩詞,但剛才將那首詩印進腦海,搜索一番,係統竟然還給評了個七分。意思是很好。

    雖然葉俢腦海中十分的詩詞都有一大堆,但目前和周辰不是很熟,也沒打算幫他。

    看著李牧之不說話,周辰揚了揚眉毛:“不答應的話,就算你輸哦。”

    “既然如此,我答應又何妨。今天這麽多人在這裏見證,我自然不會抵賴。”李牧之也算聰明,一句話將這裏所有人都扯了進來。讓得他身邊一眾才子暗罵不已。

    他在想來,到時候自己贏了。隻要聯合其餘人勸說一番,自是不敢讓世子殿下真的跳河遊上岸。如果世子殿下非要遵守承諾,那麽這些人就是見證,可不是他的鍋。

    “哈哈。等著跳河吧。”周辰冷笑一聲,提筆就寫了起來。話說這首詩詞,可是王府裏的先生都說好。

    哼哼,今天就換個高大上的方法來整你們這些道貌岸然、表裏不一的家夥。

    很快,周辰寫的一首詞出現在紙上,卻沒察覺到身後的葉俢,在他寫出第一句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就已經變得很精彩了。

    “這特麽不是不要臉,而是沒臉啊!”輕輕吐了口濁氣,葉俢對於周辰這個另類的世子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很快,一首《臨江仙》讓周辰一氣嗬成,躍然紙上。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當所有人看完這首詩詞後,整個閣樓裏頓時鴉雀無聲,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精彩。然而和葉俢臉上的精彩有所不同,所有才子一個個都帶著不可置信和羞愧。

    尼瑪,這還是那個他們心中所認識的世子殿下嗎?一個不懂詩詞的人竟然真的寫出來一首絕佳詩詞,這讓自己等人臉往哪裏擱。

    李牧之此刻的臉上早已經失去了之前的自信。他自然看出了眼前這首詩詞,比之自己的,何止高了一個檔次。光是整首詞的意境,就已經甩他的詩詞十萬八千裏了。盡管他很想問一句,這首詩詞真是你寫的嗎,可卻沒這個膽子。

    讀書人對於抄襲可是忌諱得很,這可關係到自身的名譽。雖然不相信,但這首詩詞的確以前沒聽過,看眾人的反應,也證實了這確實是一首新詞。

    “我認輸。”臉色變了又變,李牧之最終還是承認自己失敗了,有些酸澀的說道。想到那個賭約,臉上又蒼白了幾分。

    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今天不跳,名聲就徹底完了,仕途上就更別指望了。而跳下去,雖說名聲也有損,但至少人品上不受影響。

    隨即,腳步有些發軟的走到了畫舫邊上,猶豫了片刻,閉著眼果斷跳了下去。

    而閣樓內,其餘士子臉上都有些難看。

    李牧之丟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臉,還有整個金陵學子的臉。沒有人看見,在李牧之跳下後片刻,畫舫上兩道人影也跟著跳了下去。

    “喂,你不怕鬧出人命啊。”葉俢輕聲道。雖說你丫是寧王世子,可葉俢看李牧之穿著打扮,也不是普通之家。

    聞言,周辰卻是不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撇了撇嘴:“嗬嗬,死不了。”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樣。

    “好吧,你開心就好。”葉俢摸了摸鼻子,無言以對。

    既然已經得罪了這麽多人,再呆下去,恐怕也不合適。因此,葉俢朝小嬋示意了一下,準備離開。他又不是官二代,可不想躺這渾水。不過目前好在,這裏的人還沒人認識他,自己最多就是個打醬油的,拉不了多少仇恨值。

    此刻,閣樓內氣氛已經和最初迥然不同。這些才子們被一不學無術的皇家紈絝子弟折損了顏麵,心中自然有氣。

    “嗬嗬,世子殿下果然才思敏捷。在下欽佩!”這個時候,為了挽回顏麵,作為金陵第一才子,蘇雨軒不得不站出來,先是朝周辰一緝,不卑不亢道,“既然世子殿下如此雅興,不如讓依依姑娘現出一題,在座的便以此做一首詩詞,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也許看出了幾人有想走的意思,趕緊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世子殿下不方便,可以讓別人代替。”說完,眼神有意無意的瞅了葉俢一眼。

    “麻蛋,看我幹啥,哥和他又不熟。”葉俢在心中將這眼前這家夥的女性家屬問候了幾百遍。

    而聽了蘇雨軒的話,本想一走了之的周辰,先是深深看了一眼蘇雨軒,見這人臉色不變,一臉平靜的樣子,又扭頭瞥見不停翻白眼的葉俢一眼,最後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我尼瑪!

    如果眼神能殺人,葉俢覺得此刻的自己,就算超級賽亞人站在麵前,也不會慫。

    太特麽無恥了,被人家看出來是在剽竊,還特麽一臉無所謂的默認了,這不要臉的樣子,簡直是清新脫俗,令人耳目一新。

    你早說你想來這裏裝十三啊,早說我給你十首八首應景的,可你特麽剽竊個和你如今的身份閱曆八竿子打不著的詩,有人信你寫的才見鬼了。

    葉俢已經無力吐槽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人群後麵看戲的柳依依,終於盈盈走到周辰麵前,巧笑嫣然道:“奴家見過世子殿下。早聽說殿下文采斐然,今日能目睹殿下風采,實在是奴家的萬幸。”

    聽著一漂亮女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恭維的話,而周辰聽得甘之若飴,葉俢嘴角再次抽了抽。

    “那就請依依姑娘出題吧。”對於美麗的東西,周辰還算客氣。

    至於葉俢,既然能寫出《三國演義》,想必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自從將他的資料調查清楚後,周辰就有些看不懂這人了,明明很有才,也有功名在身,卻很少和金陵眾才子交流,什麽詩會,青樓幾乎不去。尤其是葉俢在今天幹的那一係列事,讓他更加覺得葉俢和那些讀書人不同了。

    “那奴家可要出題了。”柳依依眉角含笑,吩咐自己的侍女將她桌上的一幅畫拿了過來,對著眾人道,“這是奴家最近的拙作。不如各位才子就以此畫為題,寫一首詩吧。”

    題畫詩!

    聽完依依姑娘的話,眾才子心裏就是一驚,不少人已經顯露出怯意。

    要知道,題畫詩得之不易,欲工尤難,貴在詩傳畫外意。

    就連才情如蘇雨軒、秦少遊等人,眉頭都微微一皺。

    隨著依依姑娘將那幅畫展開,眾人也看清了畫中的景物。

    隻見畫中有一條河流,水中幾隻鴨子在戲水。而河岸邊滿是蔞蒿,細看之下,蘆芽剛剛破土。在河的另一邊,有一小片竹林,數枝桃花盛開著,天上還有兩兩歸鴻,孤單的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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