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從此以後淪為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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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可還有一句話也是至理名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現在就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

    包公公所說的那番話令我回味無窮,難道那位美男子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我惹上了她那豈不是死路一條。可是這包公公卻是個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話說了一半又不肯告訴我事情原委。

    小插曲過後,我跟隨著包公公來到了屬於我自己的房間。皇宮裏的住所到底是比外麵強上數倍,就連睡的床都比那雙人床還要大,再來一張床就能湊成一個炕了。由於包公公是太監總管,權利甚大,靠著他的臉麵我便謀得了一份去往禦膳房的好差事。

    不過這中間我卻想到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包公公急著要我這還未淨身的太監跟隨他一起進宮絕對不會是單單要我做這麽一個禦膳房太監這麽簡單。恐怕這背後還有些許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一天去往禦膳房上任當值,我便結識了不少的太監夥伴。這其中首屈一指的便是禦膳房總管高要高公公。高公公為人處事甚秒,誰拍得馬屁最響,誰就越能得到他的賞識。禦膳房排行榜第二的則是林巴林公公,他可是出了名的美食評論家,每一道菜都需經過他那刁鑽的嘴品嚐合格後才能上菜。高公公與林公公資曆甚老,兩個人的年齡加在一起都已經超過了百壽老人。

    我這第一天上任就被林公公來了個下馬威,非要讓我嚐一嚐剛出鍋的一道開水白菜。

    這所謂的開水白菜並不是單純的開水煮白菜那麽簡單。這道菜講究細微的刀法和精湛的火候功底。具體的做法步驟對於一個連蒸米飯都能做成稀飯湯粥的我來說實在太難了。當我看到那道剛剛呈上來的開水白菜的時候,我的眼睛頓時亮了。這道開水白菜竟然沒有白菜,取而代之的則是空心菜。難道這是林公公故意端來考驗我的嗎?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理勉強嚐了一口開水白菜。空心菜做的確實不錯,味道爽滑可口沒有將它的清脆燉的過於老爛。不過那湯的味道卻是令我口舌不悅。我不知道這裏麵究竟放入多少鹽,估計打死賣鹽的也沒有這麽重的口味。好在空心菜吃鹽較重,不至於整道菜都做壞了。

    “小李子,味道如何啊?”林公公笑意滿懷的望著我,盯得我心理直發虛。難不成這林公公故意刁難與我?為了迎合林公公,我隻能盡力的撒了個彌天大謊,聲稱這份開水白菜實乃是人間真品,至少我是沒有嚐過能與這道菜相媲美的佳肴了。

    誰知道這林公公聽後大喜,“小李子啊,你的味覺當真是不錯,也不枉費是咱們總管高公公親自下廚一場。”

    我聽後茫然了,沒想到這道開水白菜竟然是高公公的一番傑作。我當真是三生有幸能夠嚐到禦膳房總管親自下廚為我所做的開水白菜。不過這道菜的味道我先前已經表明了態度。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高公公早已經味覺失靈了,連那道菜裏的鹽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再說說那林公公若不是和高公公一樣味覺失靈則是刻意拍馬屁一直吹捧高公公的廚藝。

    禦膳房除了這兩位極為難伺候的老太監外還有一位年輕俊秀的鄧公公。鄧公公與我年紀相仿,也就十六歲,可是他相貌堂堂,不是我能與之比擬的。不過大家都稱呼他為小鄧子,顯得更為親切。而每當我這麽親切的稱呼他的時候,他總會似笑非笑的給我拋了個媚眼,我全身冷嗖嗖的,難不成小鄧子對我充滿了基情?直到後來才被證實了小鄧子的確有著龍陽癖好。雖說男人他是做不成了,可是男人之間的基情他還是格外的憧憬向往的。

    就這樣,我的人生徹底融入到了這個除了太監還是太監的生活,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

    不知不覺我已經在禦膳房從早上忙到了日落黃昏,卻沒有所謂的休息時間。聽那小鄧子所說,皇上最疼愛的太平公主差人來點了一份燕窩。但是小鄧子那股粘人勁似乎對我依依不舍,臨走前還告訴我讓我去給太平公主送這燕窩。

    我心裏暗自大喜,這個小鄧子對我可真的是好,這等美差可不是天天都有,有的人在禦膳房混了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去給皇宮裏的皇室宗族端茶倒水。

    待到那燕窩出鍋的那一刻,我的心裏異常興奮,屁顛屁顛的端著那香味十足的燕窩直奔太平公主的寢宮。望著我離去的背影,高公公、林公公與那小鄧子三個人目光呆滯。

    “希望他能全身而退,回來的時候不會缺胳膊斷腿。”高公公不禁感慨著,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曆經了世事滄桑。林公公吧唧著嘴依靠在高公公的肩膀上,小鄧子則是徹底的依偎在林公公的懷裏。三人逐漸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這皇宮九曲十八彎,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太平公主的寢宮。不料我剛一到寢宮門口,便聽到了一個女子的求救高呼,中間還夾雜著鞭子抽打的聲音。

    我悄聲悄息的趴在門口,呈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幅淒美的畫麵。一位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的宮女被捆在裏麵的一根柱子上。宮女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一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之上,未施一絲粉黛,略顯柔美。尤其是她那俊俏的臉蛋,如同盛開的牡丹妖豔絢麗。

    再看著那正在鞭打宮女的那位女子,她的打扮倒是略顯的高貴。雖說這位女子是背對著我看不到她的玉容,但是憑借著她那裸露的輕紗薄肩,我能清晰地觀望到她那白皙稚嫩的肌膚。那女子體態婀娜,出塵若仙,光是那雙肩披著的一條淺紫色紗帶,給我一種清澈透明的感覺。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宮裏的女人竟是都長得如此水靈宛若仙子。想必被捆綁在柱子上受刑的妙麗女人便是這太平公主寢宮內的宮女,而那位正在施刑的女人便是所謂的太平公主了。我擦拭了一下還在狂流鼻血不止的鼻子,再如此流血不止當真要玩命了。

    似乎是我偷窺的舉止惹得太平公主注意到了。“什麽人,給我滾進來!”

    我心裏異常的忐忑不安,完蛋了,偷窺公主可是重罪,雖然沒瞧得什麽光景。但是落到了這樣一個刁蠻公主的手裏,簡直是比做太監還要可怕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