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想想都疼(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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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本就是見色起意,見女孩一個人落單,所以起了歹意,卻不想剛爽了一回,就被這來路不明的女人摁住暴打,那拳頭跟力氣,簡直大得駭人,他連一絲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而動手的墨以舒卻由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她緊緊抿著雙唇,揮汗如雨,不知疲倦地落下拳頭,臉上在不自覺中滾下顆顆豆大的淚珠,滴滴答答,全濺落在了自己的拳頭上。

    那沉悶的拳頭響聲裏,似乎含著無盡的悲戚,邵鴻儒怔怔站在原地,仿佛聽見了那無聲淚水裏的哭泣。

    你準備好承受她的過去嗎?邵鴻儒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想起之前墨以舒對他的排除,異常敏感的潔癖,他還以為墨以舒有心理潔癖,這對於他來說頗具挑戰性,十多年來,頭一次遇見一個讓自己心跳加速的女人,他怎麽會放棄,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窮追不舍。

    可如今看她這副瘋狂狠戾的模樣,傻子都猜得出來,這潔癖壓根就不是天生的,而是她覺得自己髒。

    意識到這個真相的時候,邵鴻儒心口竟是微微泛著酸痛,情不自禁的上前將她拽了起來,緊緊抱在懷中。

    初時,墨以舒還沉浸在過往中,瘋狂地掙紮著,後來在邵鴻儒的輕拍中才漸漸被安撫了下來,“不怕,不怕,有我在,不怕……”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輕聲呢喃的時候就像是一把質地上佳的小提琴,具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墨以舒傻愣愣被他擁在懷中,睜著大大的眼睛,淚水還在向外淌著,她麻木表情裏充滿了對過去的恐慌跟無所適從。

    她呆呆看著躺在一邊猶如被丟棄的破布一般的女孩,現實跟記憶在腦海中不斷混合在一起,如果那個時候,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在那撕心裂肺的痛哭中,也有一個人能抱著她,跟她說,不用怕,有我在,那該多好……

    想著想著,她眉心一蹙,整張僵硬的臉瞬間就維持不住表情,迅速分崩離析,潰不成軍。

    “嗚嗚……”她緊緊抓著邵鴻儒的衣服,埋頭在他的胸口,哭得像是個迷路的小孩。

    如果說溫婉是將她救出泥潭的那隻手,那麽此刻的邵鴻儒,就是打開她心結的那把剪刀。

    溫婉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替墨以舒感到高興,希望邵鴻儒能帶給她幸福。

    將視線從這兩人身上挪開,她俯身撿起地上的外套,蓋到受害女孩的身上。女孩還很年輕,眉目清秀,本該是青春洋溢的小臉上此刻除了空洞,滿滿的便都是絕望。

    他們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溫婉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然後起身看向地上的幾個男人,其中兩人隻是暫時昏迷,那醜陋的東西還在半空裏納涼。

    “咳咳,要不我幫著報警?”江誠見她直直盯著男人那裏看,登時就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想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這時候,卻見著溫婉抬腳朝著男人走過去,而後在江誠驚愕的目光中,一腳碾上了男人的物件,耳邊甚至還能聽見哢嚓脆響,接著昏迷中的男人突然痛醒,爆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喊。

    “啊!”男人捂著下身滿地打滾,疼得眼球凸出,脖子上青筋暴起,讓人唯一能聯想到的詞語就是,廢了。

    男人那地方有多脆弱,恐怕隻有男人自己知道,這玩意一旦廢了,基本人也就完了。

    然而溫婉並沒有就此停手,她朝著另外一個昏迷的男人也是同樣一腳下去,成功讓慘叫聲響起二重奏。

    而當她走向最後一個男人的時候,便見到他鼻青臉腫,嚇得立刻捂住襠。部,連連向後挪著後退,把頭搖得要是撥浪鼓一樣,“有…有話好說,我們是一時鬼迷心竅,再說了,是她自願的,在涼亭裏又給我們跳舞,又給我們倒水,否則我們也不會下手,這事,真的不是我們的錯……”

    死到臨頭,男人顛三倒四開始推卸責任,一切都捏造成了女孩主動獻身。

    溫婉麵無表情,腳步卻沒有停頓,而此時還躺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女孩卻是突然爬起來,大喊著朝男人撲了上去,“畜生,我要你不得好死!”

    那女孩原本柔弱,遭逢巨變之後整個人麵目猙獰,力大無窮,撲上去之後竟是一把揪住男人的東西,硬生生將東西拽了下來。

    那鮮血湧出來的瞬間,江誠差點都要吐了,趕緊挪開眼睛,情不自禁夾。緊了雙腿。

    這滋味,真是想想都疼。

    解決了四個人渣,溫婉碾著樹葉擦了擦腳底板,看著地上還神色恍惚的女孩,平靜地給她提出了建議,“防衛過當也要判刑,不想事情曝光,前邊就有一處水潭,洗幹淨回家吧。”

    她是看這些人渣不順眼才出手處理,可男人剛才說的也沒錯,一個大姑娘獨自上山,跟四個陌生男人載歌載舞,確實容易引起別人的遐想。

    這樣的女孩,她其實並不同情。

    許久,地上的女孩才聽懂了她的意思,跌跌撞撞爬起身,裹著身上髒兮兮的外套,滿麵淚痕走向遠處。欺負她的人永遠都不能人道,她也不想因此斷送自己的一生。

    事後,溫婉四人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料想這幾個男人也不敢去報警,更何況溫婉剛才到現場就暗自拍了照片,留了一手。

    這件插曲雖然無關痛癢,可卻間接刺激到了墨以舒,回程的路上,她一直麻木著一張臉沒有說話,回了家也是一言不發進了房間。

    邵鴻儒冥思苦想沒有辦法,隻能找溫婉取經,他當真以為墨以舒跟溫婉是兩姐妹。

    客廳裏,江誠剛起身跟溫婉道別,“待得也夠久了,明天我就要回帝都,該跟你說的你自己心裏也有數,等過段時間,在雲市見吧。”知道溫婉已經被直接保送,江誠自然將下次見麵的地點訂在雲市。

    隻是臨出門之前,溫婉冷不丁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讓我保送雲市一高?”

    門前的江誠身形一僵,回頭打了個哈哈,“之前聽你說過,如意齋也開到了雲市,我力所能及,能幫就幫。”話音末端,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隻留下瀟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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